“瑾洪??”一个惊奇的声音从沙滩处传来。
李贺吓一跳。抬头一看,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穿比基尼的身材火辣的年轻女人,一脸诧异地站在离他们不愿的沙滩上。
王瑾洪眯着眼,低头安慰怀中明显吓着了的心肝,“别担心,我表舅。”
说完,拉着李贺的手起身,朝前面的男人打招呼:“大表舅。”
中年男子已经反应过来,毕竟是在商海沉浮的人,什么事儿没见过。他示意女伴去另外一个方向的躺椅坐下等他,自己过来侄子这边。
李贺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只好叫了声“叔叔好。”
表舅点头。也不知道说点啥,毕竟他和侄子并不是很亲,也没资格管那么宽,和王瑾洪随意聊了两句王母的近况,就去找自己的女伴了。
表舅走后,李贺情绪有点低落,怎么又被长辈抓了!
王瑾洪安慰他:“没事儿的,我表舅不会说什么,你看他自己也带着小模特来玩儿。”
“那你舅妈就不管?”
“我舅妈也有,他们相互不管对方的。”
“这婚姻真混乱。”李贺觉得很无趣。
“你管人家干嘛,我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可以了!”王瑾洪又亲了李贺一口。
李贺望着远处几乎的看不到的人影,心里还是浮现丝丝担忧。
……回北京后,两人的事情都挺多的。5月底,王瑾洪要先去德国参加面试,李贺也准备回家一趟,亲自告诉父母自己要去德国留学的事。李贺的几个好哥们儿都知道李贺和王瑾洪的事,知道他准备回家出柜了,都挺佩服他的勇气的。尤其是大海,他不止一次在宿舍开玩笑:“洪哥,你要是被赶出来了,别怕,兄弟我收留你呀。”有时候又说:“洪哥,我陪你回去吧,你要是被叔叔揍了,我给你叫救护车。”
李贺总是笑,他其实心里也担心,但是又想着这一关总是要过的,紧张也没用。
王瑾洪一直担心李贺父母的事,不止一次提出要和李贺一起回去。但是李贺了解自己家人,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解决,王瑾洪去了,对于父母来说可能心里更抵触。因此最后还是决定,在王瑾洪去德国的这两周,抽几天回一趟哈尔滨。
李贺的生日是25号,王瑾洪的面试在27号,正好给李贺过完生日再回德国。李贺担心他时间太赶,路上辛苦,但是王瑾洪总说没事。李贺嘴上说不用,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李贺生日那边他们也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就去了云山。
云山虽然离学校不远,上高速只要半个小时,但也是一座名山,海拔还挺高,山也大,据说每年都有驴友在山里失踪,后山上还有一座始建于唐代的古刹。
两人离别在即,尤其王瑾洪,总觉得让李贺独自一人回家很不放心,一路上不断嘱咐着他,李贺故意给了王瑾洪一拳头:“洪哥,我可是纯爷们儿,你瞎操心些啥呀!你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今儿晚上吧,今天是我生日,怎么也该让我生日快乐吧。”李贺故意把日字加重读音。“两个年轻人,身体好脚步快,说说笑笑间,中午就到了寺庙。这座云山寺相传建于隋代,延传至今,香火一直不温不火,也可能是离他不远处有一座交通更方便的寺庙吧。毕竟要来这里,必须完全靠爬到山顶,再走到后山,老人家们难有这么好的体力。
中午十分,寺庙里十分幽静,可能僧人们都在斋堂或者已经午休了。大殿点着长明灯,燃着檀香,大殿上供的是如来佛祖,宝相庄严。供案上有四时鲜花果品。李贺见了那佛祖慈眉善目,心中不由得想到一句诗“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这本是那酸溜溜的文艺女青年们喜欢的调调,但李贺就觉得这句说到他心里,也许那些朦朦胧胧的梦,就是自己和王瑾洪的前缘呢。
离开大殿的时候,王瑾洪和李贺皆虔诚地在菩萨面前磕了头,并放了香火钱。走到大殿后面时,陆陆续续出来几个僧人,有的手里拿着洗干净了碗,想来刚才是斋饭时间。王瑾洪本想再往寺庙后面的藏经阁看看,忽然看到有个僧人在往桌子上搬瓦,而桌子上已经有一些似乎有字的瓦片,一时好奇就走了过去。
“偶弥陀佛,施主,这是建在观音殿上的瓦,施主可以捐一些香火钱,把家人或者自己姓名写在瓦片上,给家人祈福。”
李贺听了,倒十分感兴趣,捐了香火钱,在一块瓦片上写着,王瑾洪看了一眼,应该都是家人的名字。
“我去下洗手间,等会儿过来找你。”
李贺写得认真,也不抬头“嗯。快去吧。”
王瑾洪回来后,李贺已经写好,坐在一颗银杏树下的石头上喝水。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身上,李贺本来就长得英姿飒爽,阳光中看来更是青春逼人。王瑾洪远远看着,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好久好久以前,李贺就曾经坐在这样的一颗树下,等着自己,而自己也曾经这样远远地望着他。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搬着砖块的青年师傅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用怜悯的眼光打量着两人,小声对旁边整理香火手册的老和尚说:“师傅,这两人明明有前世宿缘,为什么今世还要受这求而不得的磨难。”
“偶弥陀佛,你哪里知道,他们两人……”正在此时,大殿铁中敲响,想来有香客正在许愿磕头。老和尚瞪他一眼,接着说,“一切的果皆有因。你今天的砖搬完了吗?”
山风吹来,两人的话皆飘散在了风里。
“
发送
下一封未读:
x
35
下午两人就回到家,因为凌晨的飞机,并没有出去吃饭,只是李贺去厨房准备了两个简单的小菜。饭后,王瑾洪拿出早已订好了生日蛋糕,李贺看到那个夸张的爱心蛋糕直笑:“洪哥,你把我当孩子呢。”
“生日嘛,应景呗。”
“那要不要唱生日歌呀?”
“当然要呀。”
话虽然这么说,两个大男人最后也没好意思唱。王瑾洪关了灯,点了生日蜡烛。
“许个愿吧。”王瑾洪说。
李贺望着他直乐,最后吹了蜡烛。
王瑾洪也没去关灯,就着窗外的月光,直接吻上李贺:“许了什么愿?宝贝儿。”
“我许了希望每次上床,我都在上边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看来你明年一年都要被我压。”王瑾洪边说边脱掉李贺的衣服。
他们在床上的配合早已炉火纯青,李贺立刻贴上王瑾洪的唇,舌尖轻轻地在他齿间扫过,王瑾洪立刻追着他的唇舌,两人吻得热切又激烈。
衣服早已经都脱掉了,王瑾洪抚上李贺的前胸,手指抠弄着那已经挺立的褐色的小豆子,李贺轻轻“啊”了一声,身体不由得紧绷,像上挺立起来。下身还没有被触碰,已经硬得发胀。王瑾洪的吻顺着李贺的喉结而下,在胸口很是徘徊了一阵,直把那可怜的两粒小家伙吮吸得口水淋漓,发红发胀,才在李贺不耐的呻吟声中把中指探向火热的后穴。
王瑾洪扩张了许久,两人都是大汗淋淋,当终于把硬得出水的龟头抵进去的时候,两人都深深叹了口气。
“嗯…,洪哥,好硬。”李贺喘着气说。
王瑾洪低低地笑着:“你不就喜欢硬吗?不硬怎么操你?”说完,更是使劲往里挤。
李贺只觉得火热硬硕的棍子直捅进了心脏,不由得战栗起来,快感像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他使劲抓了王瑾洪的背,王瑾洪盯着李贺爽得没边儿的脸,觉得他性感得不得了,更是像装了马达一样,不断大力抽动,终于,李贺紧紧皱着眉头,射了出来。
王瑾洪看着李贺高潮的脸,也没忍住,在李贺火热的肠道的绞动中射了出来。
王瑾洪并未从李贺身上下来,也没有抽身出来,他反复亲吻着李贺的唇角,低声说着:“我爱你。”
李贺回应着王瑾洪的吻:“一直爱,我一直爱你。”
月光照进来,两具健美的身材深情交缠……王瑾洪休息了一会儿,手机的闹钟就响了,提醒他该去机场了。
李贺也要起来,“洪哥,我开车送你去吧。”
“你屁股都肿了吧。”王瑾洪故意笑话他,“我就去一个星期,你好好歇着,明天你还要回哈尔滨呢。我早就叫了专车,这会儿应该在楼下等着呢!”
李贺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不太舒服,但他自诩最爷们的人,不想让王瑾洪笑话他磨磨唧唧。起身送王瑾洪到楼下,夜色中,果然有一辆白色的小车等在那里了。王瑾洪行李不多,就随身一个小箱子。王瑾洪把箱子放进后备箱,紧紧地抱住了李贺,深深地看了看他,抿嘴一笑:“一个星期后见。宝贝儿。”
拍拍李贺的肩,坐进了车厢。
李贺看着汽车越是越远,夜色深沉,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心里又是一阵没来由的慌张。
在后来的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时,李贺都会回忆到那车离开前的最后一个身影。然后在冷汗淋淋中紧紧抵住自己疼得要裂开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