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腥味,可是进门的凌夜却连眉头都没有皱过,反而是一派轻松,打开了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盏灯,昏暗的灯虽无法将这房间完全照亮,却也让坐在房间中央的崔横感到了刺眼。
“崔横,这段时间过的还开心吗?”凌夜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感觉,可是此刻在崔横听来却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曲。
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崔横战栗的一抖,此刻的他已经奄奄一息,可听到凌夜的声音还是把他吓的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如同死灰一般。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崔横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力气,还在苦苦求饶着。
凌夜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此刻的凌夜早就没有了往常慵懒的模样,如同一个王者一般的坐在那里,而凌啸就如同鬼魅一般的隐在他的身旁。凌夜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到凌夜嘴角扬起的冷笑,他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此刻的崔横没有了当时在酒吧时的意气风发,原本梳的整齐的头发,被他的汗水浸湿而贴在脸上,全身□□的的坐在椅子上,手脚都分开被紧紧的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而身上对比最明显的就是崔横的手指,也许不能再用手指来形容它比较好。
每一个指节都被连根截去,只留下了肉掌,就在不久前,凌夜贴心的怕他饿着才喂他吃下了自己的手指,手腕被绳子绑的很紧,如同止血带一般的功能,而那个肉掌也早就已经黑紫,绑了那么久恐怕连这唯一的肉掌也废了,永远也无法再次拿起手术刀了,可关键是他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就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也想走?”看着眼前□□的身体凌夜只觉得恶心。
崔横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因为一直以来都在做私人医生,所以他的收入很高,身体也保养的很好,否则那些玩酒吧的人又怎么会跟他走呢。但就算崔横的身材再好,在凌夜的眼里也不过是条蠕动的白虫罢了。
“求求你,曾经是我的错,这些就当是我欠你的,你现在仇也报了,我们两清了好吗?我会离开这里远远的永远不再回来,求求你,放我走吧。”崔横求饶着,可是语气里却已经满是绝望了,从他被绑住醒来的那刻,看到凌夜在他面前脱去了假发,卸去了妆容,他就明白他恐怕没有办法活着离开了。
“两清了?哈哈,从你有那觊觎的心思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死,能让你活到现在,你都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了。”凌夜说的风轻云淡,可是每一个字都让崔横心更往下沉一分。
“你不会真的相信了5年前我父亲拉着我自焚,而我却逃出来的那套假话吧?”这下崔横是真的被愣住了。
5年前那场火灾就他所知道的是,在远离这里的另一栋别墅里,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只有三个人,凌冽,凌夜,和凌啸。
可就在那一天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故,凌冽一直以来都深爱着那个逃离自己家的妻子,只可惜一直苦寻不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那天崩溃了,凌冽喝的烂醉甚至还想要拉着凌夜一起自焚,可最后自己烧着了,而凌夜却被凌啸救了。
他记得当时他接到警察的电话时有多么的震惊,他不懂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自己会被叫到现场,可是当他到达那里的时候大火就快要被扑灭了,可是看着房子燃烧的样子和周围焦黑的树木,不用想也知道当时大火有多么的严重,被烧成废墟的房子周围围满了警车,救火车,救护车。可是该上救护车的两个孩子却拒绝了救治,凌夜点名找了他过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最后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因。那个时候崔横就是凌家的专属私人医生,说的确切一点,是凌冽家的私人医生。
崔横带走了两个孩子,可是凌夜却不仅不让他触碰还一直抱着凌啸,也拒绝了他的治疗,他只向崔横要了一些烧伤用的药膏,告诉崔横让他什么都不要问,警察问起来就说没有大问题,只是有些烧伤。可是他记得当时他们两个人的衣服虽然脏兮兮的可是却没有任何被烧过的痕迹,□□在外的皮肤也没有任何伤痕,可是崔横没有多问,在有钱人家里干活首先第一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
当时他没有多想,也没敢多想,一个15岁的孩子罢了,最多就是个装成熟的孩子,谁能怀疑他呢。
可是如今却从凌夜的嘴巴里说出来,这才意识到当时确实很多地方透露着古怪。当时凌啸的反应非常的奇怪,后来甚至听说他失语了一段时间,可是不知道又怎么好了,如果真如凌夜所说凌啸是因为被大火吓到了,那么当时英勇的能去救凌夜的凌啸,为什么大火后却是窝在凌夜的怀里,好像被救的人是他一样。崔横瞪大了双眼,脑子里的场景一个又一个的略过,却听到凌夜继续说了下去。
“是我杀了他,甚至连5年前的那场火,也是我放的。”这句话就如同重磅的炸弹一般砸向了崔横,如果崔横的脸还能更苍白的话,那么此刻就用来形容他吧。已经不能再用震惊来形容了,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办法吐出一个字来。凌夜眯着眼睛很满意的看着崔横的样子,看着他崩溃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他是罪有应得,算什么父亲,连做人都不配的禽兽,他不配,你也是,看着我被□□过的身体,让你觉得很刺激吗?”
凌夜曾经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从那次绑架案之后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他以为是他厌恶自己了,他恐惧,他的世界只有父亲了,他虽然调皮,但是却一直在凌冽的面前装做乖宝宝的样子,就是希望凌冽能多看看自己,多给他一点父爱,可是如今他却明白了,那个眼神里有的不是厌恶,而是恶心的欲望,一个想要占有自己令人作呕的欲望。
所有的期盼,所有的幻想,在他12岁的时候,那个可怕的夜晚全都破碎了。凌冽喝的烂醉,撕扯着他的衣服,嘴里还叫着他母亲的名字,撕心裂肺的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为什么抛弃了自己,凌冽狠狠的侵犯了他,哪怕现在他都能想起那喷洒在他鼻子里浓郁的酒气,那湿润的嘴唇,那一点一点另他作呕的触摸。
他被做的昏死了过去,却又被疼醒,一次又一次,看着凌冽红着眼在自己的身上驰骋着发泄着,一切就这么重复循环着,凌冽在他身上不知疲惫的索取着。等到凌夜再次清醒时,天已经亮了,全身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下半身撕裂般的疼痛,嘴唇被咬的红肿,浑身布满了爱欲的痕迹,床上甚至还有许多斑驳的血迹和白浊,那一刻的凌夜是近乎崩溃的,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坐在床头,眼里的惊讶不亚于凌夜。
凌冽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直到看到全身□□的自己身上的血迹,才相信这一切可怕的景象都是自己造成的,对不起,凌冽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而凌夜却在凌冽碰到自己的一刻颤抖了起来。
对不起吗?这句话凌夜说了一个晚上,说到嗓子都哑了,可是一切却还是没有停止,这是替他母亲说的,他求饶,他道歉,可是没有一点用处。
凌冽小心的帮他清洗干净,不停的道歉着,而凌夜最后还是接受了凌冽的道歉,那时候的凌夜还在欺骗着自己,凌冽一定只是太想念自己的母亲了,一切都是酒精在作祟。也许当时在凌夜的内心深处比起自己受伤,他更害怕的是失去自己的父亲。
可是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凌夜发现凌冽变了,不再是那个受他尊敬的父亲了,而是变成了一个禽兽。开始时还会有道歉,可是之后却变本加厉了,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夏煊,他看着他,却又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他侮辱他,折磨他,就如同双面人一般,白天时继续扮演着那个和蔼可亲的人,可是一到晚上就化身成了恶魔。他的身体被撕裂的次数增多了,而当时治疗自己的就是眼前的那个崔横。
直到有一天当崔横给他上药的动作变了味道,他才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用怎样的目光在看待自己,那种作呕的感觉,那种屈辱的感觉再次向他侵袭而来,不过崔横虽然动作变味了,却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所以凌夜咬着牙隐忍下来了,一个就够了,他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这种事情了。
那段时间是凌夜过的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了,如果当时没有凌啸,也许凌夜早就崩溃了,那是他黑暗的世界里唯一的光亮。
每天自己带着一身别人的痕迹去找凌啸,小心翼翼的遮掩着,不敢让凌啸发现一点点的不正常。看着凌啸的笑容,从那刻起,凌啸就成了他的世界,为了这个笑容他可以付出一切。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也只有他了,这是我的,只是我的,任何想要夺去这个笑容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凌夜表白了,在凌啸满脸通红的答应中,他们在一起了,凌夜渴望着他,可又恐惧他的任何触碰,可是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仿佛自己被救赎了。
可是凌冽却连他最后一点点的小心愿都不满足了他,他夺走了自己的一切,他毁了凌夜,也毁了凌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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