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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木而栖 (卡比丘)


   另一个小混混想骂一句什么,被为首的混混阻止了,他想了一想,说行,带着几人走了。
   
   见混混们离开,江与绵松了一口气,从秦衡身上离开一点,小声说谢谢。秦衡叹了口气,带着江与绵走出小巷,问他大半夜的在外面瞎晃什么。
   “我想去网吧。”江与绵说。
   秦衡不理解江与绵的脑回路:“你家电脑坏了?”
   江与绵低个头不说话,秦衡也懒得问他,带着他往他家的方向走,那小巷离江与绵家不远,走十分钟就能到。
   走到小区门口,秦衡说不送江与绵进去了,江与绵巴着他不放:“那些人会不会跟着我们?”
   秦衡低头看他一眼,本想问他当小区物业是吃干饭的不成,但江与绵脸色苍白,看着像是被吓坏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送你上楼吧。”
   江与绵这才放心,挨着他走路,秦衡觉得他胆小得好笑,揉揉他的脑袋:“胆子这么小还敢走夜路啊?”
   江与绵被他揉着走了几步,才说:“我今天满十八岁了。”
   秦衡停了手。江与绵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说了比平时多几倍的话:“马蔚也忘了,没人记得。”
   他的手绞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焦虑,也很不开心:“我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人在十八岁那天去网吧,网吧老板给他登记身份证,祝他生日快乐。我就也想去,可是还没找到网吧就碰到那几个人。”
   秦衡沉默地听着他说。他们很快就走到了江与绵家楼下。
   江与绵微微抬头对秦衡说:“给你看笑话了,再见。”
   “生日快乐。”秦衡叫住他。
   江与绵有些受宠若惊,呆站了一会儿,才说:“谢谢。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我没那么斤斤计较,”秦衡拍了拍他的肩。
   再坏的人,也有听人恭喜生日快乐的权利,何况江与绵只是个刚满十八脾气不好的高中生。
   “现在太晚了,不然可以给你买一个蛋糕。”秦衡说。
   江与绵说不用了,又说再见,掏出刷门禁卡开门,往门里走。
   秦衡也准备去KTV了,他手机一直在震,都是是同学左等右等他不去,催他的电话。
   就在要转身时,他眼尖地看见江与绵的左手指滴下了一滴血来,他心一紧,下意识地喊江与绵的名字。
   江与绵回过头来,隔着玻璃门问他怎么了。
   “你开门。”秦衡用手指扣扣玻璃,指了指上面的感应器。
   江与绵走过来,门就开了,秦衡进去,就着门厅的灯拉江与绵左手起来看,才发现他手上有一大片擦伤,正在流血。
   “你手伤了怎么不说?”秦衡拉着他往里走,“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不知道。”江与绵被他拖进电梯上楼。
   最近这一段时间,马蔚都没回S市,江与绵沉默寡言,林桂香老公身体迟迟不好,她干脆消极怠工,隔几天才来打扫一次卫生。
   秦衡进了江与绵家,先回了他同学的电话,说碰到急事,让他们先玩着,然后在江与绵家翻箱倒柜找医药箱,终于在鞋柜上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酒精棉和创可贴。
   江与绵摊开手让秦衡伺候他,看着秦衡,有些不自在,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秦衡认真地帮他清理了擦伤上的脏污,贴上几个创可贴。
   江与绵被几个混混从后头推倒了,左手按在砂石地上,就伤得厉害,其实他腿也疼,浑身骨头酸,坐在沙发上,还有些头晕目眩。秦衡见他脸色不太对,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江与绵烧起来了,烧得脸都红了。看秦衡摸他额头,他自己也伸手碰了一下,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我有点热。”
   秦衡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人,他无奈地告诉江与绵:“你发烧了。”
   江与绵迟缓地点头:“这怎么办呀?”
   手捂在自己的脸上降温,见秦衡看着他,又问:“你还不走啊?”
   秦衡被他哽住了,告诉自己几十次,这是个在过生日的病人,才道:“我去给你买药吧。”
   “我房里有退烧药,”江与绵往楼上走,走了两步,又跟秦衡说,“你不买药,去给我买饭好吗?我饿死了。”
   江与绵的生活好像除了吃就是睡。
   秦衡没给他买饭,他翻了翻江与绵家里的冰箱,给他煮了一碗面。
   江与绵对着一碗阳春面,问秦衡这是不是长寿面,就是过生日要吃的那种。秦衡告诉他是,他就高兴地快快吃起来,还夸秦衡厨艺好。
   秦衡在面底下给他卧了个蛋,江与绵戳到了蛋,很是惊喜:“还有一个荷包蛋。”
   他咬了一口,问秦衡:“这有什么喻意吗?”
   秦衡就是随便放的,但看着江与绵闪闪发亮的眼睛,他就说这是长寿面里都有的,要生日的寿星圆圆满满地过完这一年。
   江与绵把秦衡做给他的面吃的干干净净,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房里空调打得热,他额头上一层薄汗,满足地摸着肚子,使唤秦衡去给他拿退烧药。秦衡端了水和药过来,江与绵乖乖吃了药,郑重地对秦衡道了谢。
   秦衡见他没什么大问题,便走了。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室外不到十度,夜幕色调很深,能看见几颗不亮的星星。
   S市的街头总是有熙攘人群,车辆川流不息,也只有这个钟点,才能从长街的这头望到那头,单见昏黄的路灯和高架柱子投下来的阴影,不见车流和人潮。
   秦衡在十字路口等过了一个红灯,看手机上同学发来的包厢号,走向了属于他的热闹里去。
   
   
   5.
   
   自从吃了秦衡给煮的长寿面,江与绵突然间一心向学了起来。
   没过几天,秦衡正盯着江与绵写作业,江与绵突然提出来要加课。秦衡差点以为他被下降头了,问他怎么想起来加课的。
   “我就是想学,好不好嘛。”江与绵咬着笔问秦衡。他就是看着乖,秦衡抽出他的作业一看,全是错的。
   秦衡是觉得基础知识这回事儿得靠自己感悟,家教多来几趟,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再说他并没那么多时间,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先不加课,给江与绵布置写平常日子的作业,等江与绵下次月考有进步了再说。
   江与绵乖巧地点头,一脸期盼的模样,咬定自己一定努力学习,又提出要给秦衡加钱,被秦衡冷冷地看了一眼,不敢说话了。
   秦衡不知道怎么对待这种缺爱的少年,才不会造成他的误解。他拿马蔚给的工资拿的底气不足,因为他并没有教江与绵做什么,现在江与绵肯学,倒让他心里舒坦一些。
   虽然他觉得江与绵最大的问题,不是学习不好,而是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不正常。但这些东西,是轮不到他管的。
   江与绵低着头翻书,秦衡在看他,心里隐隐猜测江与绵只是缺人陪着,真要他学,他也没什么长性,没想到江与绵还真的认认真真学起来了。他基础实在很差,经常在秦衡意想不到的地方卡住;思考习惯也不好,做着题就天马行空开始发呆,缺乏时间意识,还喜欢开着电视机做题,他既然想学,这些都是得改掉的。
   秦衡把电视机关了,江与绵的笔也停了,闹着要开电视机,他说自己受不了没有声音的环境。
   “那就改了。”秦衡按着遥控器不给江与绵拿。
   江与绵心烦意乱地看着习题集上自己都不会解的题,怀疑自己选理科时脑子进了水。
   秦衡观察了江与绵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江与绵作息也很紊乱,不是困到极点都睡不着,晚上睡得晚,白天就不能集中精神,整一个生物钟都是错的。秦衡就给他定下了规矩,叫江与绵每天自己掐表,从七点开始定时两小时做一份模拟卷,晚上十一点前必须睡觉。
   一天晚上,秦衡十点多打电话问江与绵上床了没有,江与绵那头背景的电影配音开的震天响,还说自己做完卷子准备去睡。
   秦衡拆穿他:“你在看电影?”
   江与绵赶紧否认,还把电影静音了:“没有。”
   “我在楼下。”秦衡不跟江与绵废话,让他开门。
   这天下午秦衡一个叫祁阳的学长约他出来谈事情,碰巧就在江与绵家附近,两人待到了很晚,秦衡也没答应祁阳合伙的提议。秦衡走上马路,刚要回学校,想起了他那个晚上不好好睡觉的学生,干脆拐了个弯去突击检查。
   等了五分钟,江与绵才开门,嘴硬:“你来干什么?我都上床了。”
   秦衡直接走进去,到影音室摸了摸播放器,热的,他抱着手臂转头看江与绵:“几点开始看的?”
   江与绵不说话,盯着自己的拖鞋,露一个发旋给秦衡看。
   “晚上的考卷呢?”秦衡问他,他想起什么,低头找了找,在座椅边找到了两支笔,“不错啊江与绵,都会在影音室做题了。”
   江与绵说:“可能是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掉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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