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变,唯独秦衡变节了,他后悔了。
他看着江与绵坐在他那个范班长对面,想着他们可能还会一起上大学。如果有一天江与绵和别人谈起恋爱来,和女孩子手拉手,或是被男孩子压着亲吻,光是想想,秦衡心里就酸得快发疯了。
可江与绵应该是他的,江与绵应该从头到脚,全须全尾都归他。笑也是他的,哭也是他的,妄想、痴心,全是他的。
秦衡觉得江与绵真是克他,拿捏了他的命门。和失去江与绵比起来,人生规划仿佛也不那么重要了,他曾看重的前途未来,却叫他提不起半点兴趣来。只想着忘了是哪一天,他和江与绵待着江与绵那个小公寓里边看书,也下着很大的雨,江与绵坐在地毯上问他一个单词,眼神可爱极了,秦衡闭着眼睛想着江与绵那天的样子,他想,自己那时候要是一招手,江与绵保准会爬过来问:“什么事?”
江与绵那么好,那么重要,秦衡却把他丢了。
秦衡躺在床上,望着他抬起手臂就能碰到的天花板,手边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拿起来看,竟是江与绵发给他的短信。
江与绵问他:“你在哪里?”
秦衡给江与绵打了电话过去,刚响对面就接了,江与绵那里风雨声很响,像是在室外。
“我在宿舍。你在哪里?”秦衡把江与绵问他的话又问回了江与绵。
“我……”江与绵顿了一下,“我在你们楼下。”
秦衡没多问,让江与绵等着,他下了床,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把宿管老大爷喊起来秦衡也没不好意思,给大爷点了根烟,说他对象跟自己闹分手呢,得赶紧出去见。
老大爷,抽了口烟,拍拍秦衡的肩,叫他好好哄哄人家,现在小姑娘都娇贵,就得捧着,又拉开抽屉拿了卡,帮他刷开了门。
秦衡走出去,冷风冷雨一下打在脸上,他看看门两旁,江与绵撑着伞,瑟缩在靠北的柱子边上,等着他。
今年冷得比去年还要早,江与绵在风雨里站着,不知道得冻成什么样了。
秦衡跨过去,把江与绵整个圈进了怀里,江与绵淋了大半天的雨,身上又湿又冷,牙关打着颤。
秦衡搂着他,晚上系在江与绵身上的心又揣回到他自己兜里了,秦衡贴着江与绵的耳朵,不舍得离开,问他:“你不去找你的范班长,来找我啊?”
江与绵微微回头,想看着秦衡说话,秦衡却按着他不让他动:“绵绵,再给我抱一下。”
江与绵便听话的不动了。
秦衡也真的就是抱了一下,就带江与绵淌着水去校门外,找了还亮着灯的一家小旅馆,将就着开了个房。
大学外边的小旅馆,主要都是为给情侣们提供一个休憩场所,大多设施简陋,但该有的都有,江与绵一进去,就被秦衡脱的只剩内衣,被推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江与绵的衣服全都淋湿不能穿了,他也没带换洗衣服,裹了块浴巾就出来了,秦衡把他塞进被子里,自己进了浴室。
秦衡出浴室的时候,江与绵看电视看得正入迷,居然没注意到他。
秦衡很不满意地躺到江与绵身边去,把电视关了,贴着江与绵细嫩的身体,掐着他的下巴问他:“你来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江与绵的唇色还是有些发紫,他看起来有些怪异,好像很空洞,又好像没有。
“想见见你。”江与绵费劲地抬头看着秦衡说,“谢谢你。”
秦衡脸上没有表情地看了江与绵一会儿,问他:“你见到了,又怎么样呢?”
江与绵没想到秦衡会这样说,他嘴巴张了张,他想告诉秦衡,自己要走了,想来和秦衡道个别,秦衡却在他开口前捂住了他的嘴,在江与绵看来有点不讲理地跟他说:“你别胡说八道来气我了。”
江与绵的嘴唇在秦衡的手心里蠕动了一下,秦衡松开了手,打量躺在他身边的小朋友江与绵。
“秦衡。”江与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叫他的名字。
“你说。”秦衡的头靠近了江与绵一些,江与绵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能和秦衡接到吻了。
江与绵像被秦衡给魇住了一般,眼神迷惘地望着他,贴近了他一些,嘴唇就碰到了秦衡的嘴唇。
秦衡看着江与绵,没有说话,也没动,江与绵贴了一会儿,就移开了头,他望着秦衡,刚要开口,后脑勺被秦衡用力按回去,秦衡的吻狠狠压了上来。
秦衡按着江与绵的肩膀,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吮吸着江与绵的唇舌,呛人的烟味从他嘴里传到江与绵嘴里,江与绵被他压在身下,快不能呼吸了。秦衡边掐着他的下巴叫他张嘴承欢,下半身边卡进江与绵的腿间,把江与绵一条腿抬起来,江与绵感觉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臀部,秦衡松了抓他下巴的手,放下去捏着江与绵柔软的臀瓣,手指拂过紧闭的穴口,江与绵吓得夹紧了腿。
秦衡笑了,他笑声很低,从江与绵的嘴角啃咬到他颈间,然后抬起头来,俯视江与绵:“绵绵?”
江与绵被秦衡弄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他问秦衡:“怎么了?”
江与绵和秦衡肉贴着肉,身上被他亲的燥热难忍,前头性器也翘着,大眼睛里印出的,也是秦衡的脸。
秦衡大拇指在江与绵难以启齿的地方按压着,江与绵发出一声很难堪的叫唤,便又被秦衡温柔地吻住了。
“绵绵,把你给我,好吗?”秦衡见他犹犹豫豫不谙世事的脸,诱骗他,“不会很疼的。”
江与绵明白秦衡要对他做什么,很紧张,又害怕,但最终还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不论秦衡为什么要跟他上床,能留点儿回忆,就是好的。
秦衡把江与绵的腿松开,手放在江与绵嘴边上,跟他说:“舔。”
江与绵就听话地舔起了秦衡的手指,他嘴巴张得不大,露出鲜红的舌头,像小猫似的,认真地一点点地舔舐秦衡的食指,舔完一根,又换了一根。
秦衡看得下身更硬了,便直接把三根手指塞进江与绵的嘴里,搅弄他的口腔,弄得江与绵口水都从嘴角边上流了出来。
秦衡把手拿出来,叫江与绵把腿张开,细心地帮他做了扩张,性器抵在软热的入口,让江与绵自己扶着他进去。
江与绵敞开腿,细白的手扶着秦衡怒张的性器,跟他说:“你慢一点。”
秦衡一点一点把自己塞进江与绵身体里,江与绵疼的哭了。
这是秦衡第一次见江与绵哭,他泪水一连串地从眼角向下流,嘴微张着喘气,看起来很可怜,也很淫荡。
“绵绵,我动了。”秦衡通知江与绵,开始一下一下地撞他,每撞一下,江与绵就软软地叫一声,边叫边哭,秦衡快被他叫射了,放缓了动作低下去亲他的眼泪,叫他宝贝儿,又问江与绵,这会儿怎么又这么爱哭了。
江与绵不说话,半睁着眼透过眼泪看着秦衡,问他:“你还动不动……啊?”
秦衡没想到江与绵都这样了,还敢质疑他的能力,把江与绵翻了个身,从后面快速地抽插,江与绵被他磨着敏感的地方,前面性器翘着滴水,都要滴上床单了,他乖乖跪着让秦衡弄了一会儿,又回过头去和秦衡索吻。
秦衡下身动得凶,吻的却轻柔,有一下没一下地啄他,手伺候着江与绵秀气的前面。没一会儿,江与绵就先射了,里头狠狠绞着秦衡,秦衡也快到顶了,握着江与绵的腰把他翻回来,顶弄得江与绵只知道喘气和叫床。江与绵的手紧攀着秦衡的肩膀,由着秦衡在他身体里进出。
秦衡把江与绵的腿都快弄折了,才射进江与绵里头,江与绵平复了些心跳,想要秦衡把半软的性器给拿出来,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剩下。
秦衡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他抱去浴室洗澡。
江与绵就靠在秦衡身上睡着了,又睡着被他抱回床上去。他被秦衡弄的一塌糊涂,睡觉都不舒服,眉头拧起来。秦衡伸手把他的眉心给推平了,爬起来,站在窗边抽烟。
他今晚抽了很多烟,他想着,还是把江与绵带上吧。
他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到哪儿不能活着。不能再叫江与绵花江博远的钱了,秦衡可以打零工养活江与绵,只是再不能让江与绵吃苦了。
江与绵成绩太差,去了美国也要先学语言,得在他在的那个城市里上学。
他们租的公寓,房间不用太大,但床最好大一点,要有两张书桌。
等有闲钱了,他可以买台二手车,带着江与绵到处跑,沿着加州1号公路,从三藩市开到洛杉矶。最好要买辆SUV,可以在车里做爱,但江与绵大概会不乐意。
秦衡想了很多,他想了很久以后的事情,在所有的规划里都加了个江与绵。
秦衡按灭了烟,刚想上床,想到江与绵讨厌烟味道,又去洗了手刷了牙,才回去抱住他的宝贝,闭眼睡了个很长也很好的觉。
他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十一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