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晟有点激动地问道。
“因为——”方谦业抬高了头,看向眼前高高的球框,“我不想以后只能被人抱着才能投篮。”
这句话明显和秦晟想听到的答案大相径庭,他有些失落,又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可以自己投篮,但是你想让人抱的话,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是嘛?”方谦业凉薄地开口反问。
“是的,以后,我保证。”
方谦业当然不信,却也没再反驳,只是道,“有点冷,我想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
虽然方谦业说了拒绝的话,但是根本挡不住秦晟硬要送他回家。
回到家后,他空调也忘了开,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忍不住地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心烦意乱得很。最后他怎么睡着的也忘了,只知道在半夜醒来时,才恍惚听到楼下的引擎声,又自嘲地笑了笑,秦晟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离开。
第七十一章 签定合同
三天后,谢礼平和一群公司高层研究好了合同,就迫不及待地给秦晟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来签字。而结果自然是方谦业也被叫了去,美名其曰在签合同的时候给公司争取利益。
那合同其实根本没什么好改的,秦晟那方所列的条款完全不过分,更没有任何陷阱,他的确是一早打听好了方谦业在这家公司任职,想要花钱利用这个条件来和他多接触。
方谦业和谢礼平是一前一后到的龙明会所,自从那次过后,他就再也没坐过谢礼平的车了,他是自己拦出租车过来的,然而他一路上也是接到了谢礼平无数个电话的催促,好像他不立马出现在会所,这合同就会吹了一样。
包厢内热烘烘的,方谦业赶到时秦晟还没来,只有谢礼平一个人在那儿坐着。暗色的彩光打在他的脸上,整张脸更显油腻,他背靠着软枕,翘着二郎腿儿一幅悠哉的样子,嘴里还好似哼着什么不成调的歌。
见到方谦业来了后,他先是呵斥了一声“怎么这么慢才来”,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迅速变了个脸,挂上和善的笑容,走过来拉着方谦业的胳膊让他坐下。
“小方要玩什么呀?想唱歌不?”
方谦业见谢礼平这番作态,不由有点疑惑,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用了,秦爷快来了吧,我就这样坐着等他来就好。”
“现在还不到时间呢,我通知秦爷的是八点钟,他现在一时半会还来不了。”谢礼平安抚道,“你最近陪着秦爷辛苦了,反正这也是公司出钱,你就随便玩玩,要叫小姐也成,只是要在秦爷来之前完事就好。”
听到叫小姐,方谦业心里顿时泛上一阵恶心,冷冷地强调道,“不用了,我就坐着等到八点钟就好。”
谢礼平没有因为的方谦业的不识抬举而动怒,不在意地顺着他的话说道,“哦,那也成,不过总不能真的就这么干坐着啊,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功臣呢。”
他笑得实在让方谦业反感,但他却全然不觉,按了下服务提示铃,立马有一名侍者推门进来了。
“来瓶Whiskey。”
“好的,先生。”
过了会儿,酒送来了,谢礼平给两人各倒了杯,然后将其中一杯推到了方谦业面前,道,“来,我们提前庆祝下公司的这次流动资金大大增长。”
方谦业看着面前澄黄色的液体,皱了皱眉头,“我喝不惯酒。”
“喝不惯酒哪成?”谢礼平大手一挥,粗声道,“你现在才刚接触这行不久,很多事情还只停留在理论阶段,等以后要你亲自去拉客户,怎么能喝不惯酒呢?难道你不想干了?”
一听这话,方谦业妥协了,他早就不是被秦晟护着的温室花朵,一些社交规则他早晚要去遵守。他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谢礼平见状,立马将杯子举过去和他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我都喝了,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方谦业没再说什么,也拧起眉头,将酒灌了下去,辛辣的感觉充斥着喉咙,过了一会儿后,也没有那么不能忍受。
“要不要再来点?”谢礼平借势举起酒瓶又问道。
仿佛看出了谢礼平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一样,方谦业摇了摇头,淡漠道,“不用了,待会还要签合同,喝醉了就不好了。”
“也是。”
谢礼平放下酒瓶,竟也干脆地不再过多纠缠,两人就这么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晟终于来了。
“秦爷。”
谢礼平起身相迎,方谦业跟一脸冷漠地跟着站了起来,秦晟带着笑意地眼眸看了方谦业一眼,然后找了个离他较近又不至于越界的位置坐下了。
坐下后,秦晟首先问道,“这合同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谢礼平连连点头,“这合同我们实在是太满意了,也没什么大改的,秦爷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了。”
说着谢礼平将文件双手递了过去,秦晟接过后匆匆扫了几眼,几分钟过后,两人就各自签下了名字。
谢礼平将他那份文件收好,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就猥琐地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公司我还有要忙的事。”随即他又对方谦业说,“小方,你在这儿多陪陪秦爷。”
方谦业冷着脸默认了。
包厢的门打开又关上,谢礼平离开了,可是室内还杵着两名保镖,秦晟皱了皱眉,刚准备开口让他们出去,方谦业这边就不对劲了。
只见他站了起来,又无力地弯下了身子,双手撑在玻璃茶几上,失手打翻了那剩下的半瓶Whiskey,酒瓶跌落在地毯上,发出嘭的一声沉响,瓶子没碎,黄色的液体流了遍地。
第七十二章 乘人之危(一)
“你怎么了?!”
秦晟见状,连忙跨了过去,扶住方谦业的双臂,紧张地问道。
两名保镖见到这个情况,也是立刻严阵以待,随时做着要叫救护车的准备,他们可是亲眼见到了秦晟对这名男子有多么紧张和关护。
方谦业感觉脑子昏昏涨涨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让他难受又燥热,体内好似有把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亟待着什么东西将它扑灭。
方谦业艰难地直起身子,待秦晟看到他潮红的脸和急促翕动着呼吸的鼻翼时,他就大概明白方谦业这是怎么了。
这种情况他以前不知见过多少,对于一些要玩特殊服务的或者承欢艰难的男孩,用这种药是再常见不过了,可是他从未想过要用在方谦业身上。
想到这,秦晟眼中利光一闪,谢礼平真是好大的胆子!
方谦业这时已经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他挣动着身子,口里喃喃道,“我要回家,要回家……”
“小业,乖。”秦晟连忙安抚道,“你现在还不能回家,我先帮你解决一下。”
解决?秦晟的这句话顿时触动了方谦业的神经,他急了,立马甩开秦晟的握着他手臂的手,就脚步不稳地朝包厢外迈去。
秦晟眼疾手快地又抓住了方谦业的手腕,“小业,你这样太难受了,不解决是不行的!”
秦晟抓着他手腕的手很紧,他根本挣脱不开,情急之下回过身,另一只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秦晟的脸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也让还愣在一旁的两名保镖惊呆了。
秦晟的半边脸迅速泛红浮肿了起来,而他却毫不在意,知道方谦业不会听他的细语相哄,于是他便不再磨蹭,微微用力禁锢住方谦业的双手,强行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两名保镖连忙替他拉开包厢的门,方谦业在他的怀中剧烈地挣扎着,嘴上也哭骂个不停,一路上引起了多人的瞩目。
他们先是因看到脸上印着清晰的五指印的秦晟而目瞪口呆,然后就是听到他怀里的男子口不择言的谩骂而心惊,不禁纷纷猜测着这名男子的来历和与秦晟的关系。
秦晟朝周围的人示以眼神的警告,那些人顿时撇过了眼光,继续着自己刚才干的事,不敢再行注目礼。最后,秦晟抱着方谦业上了车,车子立马开动朝他的住宅驶去。
车里热闹的很,秦晟将方谦业箍在怀里,不让他去攀着车门一副随时准备跳下车的样子,嘴上柔声细语地哄着,和方谦业的哭骂声混杂着,两者都听不分明。
两名坐在前面的保镖觉得自己是把秦晟这辈子的耐心和柔情都看尽了,还处在隐隐的不可思议中。
秦晟嘴上是“宝宝”“宝宝”的叫着,像一个宽爱的家长对待一个发脾气的小孩般,但是手下却是称得上流氓了。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方谦业的脖颈中,用力地呼吸着久违的熟悉气息。他实在是太想方谦业了,光是这样抱着,就情难自控,手也不知不觉间不甚规矩了起来,在本就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方谦业身上使劲摸来摸去。
久了后,他都快分不清中春药的是方谦业还是他了,已经硬起的怪兽在方谦业的挣动中被不停地磨动,让他既难耐又享受地粗喘着。
很快,然而又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车子终于开到了家,他立马将方谦业抱出车子,就向房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