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回不许再这样折腾我了。”
方明远说行,然而生景知道他也只是说说,下回该怎么操还是会照样。
哎。
到他家楼下方明远问他:“蔚然还在?”
生景说嗯,“他跟钱晓峰之间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天两头闹一次,我都习惯了。”
可是方明远却皱眉:“这很碍事。”
这男人从来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带了些别扭,又有点不满,直直望着他,凛冽的气势早荡然无存,眼睛很亮,被这样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能很轻易地看破里面正计划的不妙事情。
“不如,我们在车里做吧。”
他拉过生景的衣领,在他耳边低低的诱惑着。低醇的嗓音似一杯烈酒灼烧了生景的耳际,让他整个人,从耳畔开始,慢慢地燃了起来,挣不脱逃不掉,直陷入了这场名叫方明远的情\欲之中。
原来这毒\药,还是最热切的春\药。
生景醒了过来,他刚才被折腾得狠了,做完只草草擦了擦便闭眼昏睡了过去。方明远一直在他身边他是知道的,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却一概不知。身上搭的是方明远的外套,车厢里放着萨克斯曲,生景睁开眼看他,发现男人也刚巧瞅了过来,吃饱餍足的神色遍布着整个眼角眉梢,颇有些得意的,拉过他的手在手心上捏了捏:“睡得好吗?”
“一点也不。”
生景动了动,后面那些难以启齿的疼痛让他稍稍皱了眉,“你太不节制了。”他嘟囔着将外套还给他,“明明刚才还答应过我。”
“那真是对不起了,我有些没控制住。”方明远凑过来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脖颈间来回磨蹭。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地方,每次做的时候都爱在这流连不去。生景被他弄得有点痒,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别闹了,很累。”
方明远“嗯”,手还是来回磨蹭着他。他借着昏暗的路灯瞄到青年锁骨间青青紫紫的吻痕,有些是他刚刚弄上去的,有些是之前留下的。方明远在那里蹭了蹭,笑着问:“你这次好像恢复得格外慢?”
因为我死了啊。
生景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白费,这种事连亲身经历的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又何况是旁人?
他突然就泄气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他将车厢门拉开,回头对方明远说:“我先回去了。”
方明远又将人拉回来,“等一下。”看到青年露出不解的目光,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青年一双大小眼直直望着他,眼底有一些阴影很快便消散不见了,他凑过来笑嘻嘻地在方明远唇上舔了一口:“回见,我的主人。”
方明远也笑,偶尔他们玩些不大不小的情趣时青年就喜欢这样叫他,偶尔做起兴了也会喊些“主人我要”、“主人好棒”之类的,他一直知道青年是个羞涩的人,这应该已经是极限了吧,他突然又莫名觉得满足,这世间见过青年这般淫\荡的,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乖,外套穿好,回去给我电话。”
生景又在他唇边啄了一口,这才下车走了。
今晚的天有一些阴沉,听天气预报说,最近两天可能会下雪。生景站在原地一直到方明远的车开走了,才转身往楼道里走。北方的冬天总是伴随着刺骨的寒,他打着哆嗦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更加加快了脚步。
“生……景?”
身后传来一声不确定的招呼,生景“咦”了一声,回过头一看:“韩老板?”
“……”
韩少阳此时正拎着一包东西,围了个大围巾,脱下了白日里的西装西裤,这么一看倒显得他活泼不少。
“活泼……”
生景觉得自己的形容能力简直狗带!语文是怎么及格的!
但不可否认,韩少阳这一身确实挺帅的。
“韩老板,你这么晚了……购物?”
他们小区灯光暗,生景又只略略瞄了一眼,看见塑料袋最上层好像是一盒香皂,这爱好还挺特别的嘛,他暗暗新奇有钱人果然想法多,谁想到韩少阳比他更吃惊。
“还真是你?”
“啊,是我啊。”
即使是死后又活过来,也还是那个活泼泼的我呀。
韩少阳将脸色沉下来,瞅了一眼小区门口的方向:“刚才那个,你男朋友?”
“嗯,对呀。”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不隐瞒了呢,我已经名草有主了,以后别再烦了我好吗。
于是韩少阳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盯着生景思量了很久:“如果我没看错,那个人是方明远?”
“嗯。”
是呀,你们认识呀,世界好小呢。
“生景,你在玩火。”
作者有话要说: 同样,为了避免被发牌,原版微博见。
@-秦之
什么时候才能收获第一只萌萌啊,好焦灼。
☆、第三天
韩少阳是认识方明远的。
他们这个圈儿的人,就算没实际合作过,基本上也都打过照面。
方家这位少爷年轻时就打得一手好牌,从不受宠的外亲一步一步爬到本家,攥着方氏目前百分之七的股份,仅次于方家在位的其他三位老人。而且这还只是表面上的,背地里又不知他还布下了多少眼线。
对于这样的头脑,韩少阳向来是敬佩的。
任何一个敢对自己狠的人,最后都一定会成功。
但这位少爷的行事风格他却不怎么认同。早些年就传他在外面包养过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偶尔还会流连一些声色场所,当然了,像这种的逢场作戏的场合谁都有过,不过别人都是作了假,只有他,当了真。
韩少阳还记得当年那个小吧员的事情闹得还挺大的,也忘记是被谁看上了,反正就是强拽着要把人带走。
像这种事基本上每天都会发生几件,也不会有人管,老板惹不起,其他人有的闲麻烦,有的还等着看热闹。
只有方明远,不管不顾将人捅了,明面上告诉人家“这孩子我的,你滚”,那边也是有些实力的人,两家后来闹了很久,到底还是赔了不少钱。
当然了,如果单单只是这样,韩少阳倒并没有什么异议,血性方刚嘛,谁还没有个真爱咋的。
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被称作真爱的小吧员,在方身边也不过小半年时间,立马又被下一个替下了。
韩少阳看看生景,那青年鼻头被冻得通红,正在那不断地呵气蹦跶。明明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跟方明远扯上关系的,难道因为长得欠操?
哦,这倒也有些可能,毕竟他也很想操他。
生景看着韩少阳从叫住他开始就一直在沉默,心里很是不耐烦。
他虽然不至于讨厌这个男人,而且人对于对自己有好感的人多少都会有些优待,但那也要分时间啊。方明远那老小子今天不知犯了什么邪火,卯足了劲儿地操他,做得他下身肿胀,就是这样站着腰都酸软得不行。这位大爷还在这跟他玩深沉,拜托啊,我没那个心情跟你玩你知道吗?
他又蹦跶了一阵,见韩少阳仍是不开口,率先出了声:“我说韩先生,这天也怪冷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韩少阳抬起眼皮吧嗒了他一眼,嘴角泛起笑容:“上去?我以为你至少会请我喝杯咖啡。”
“现在?”
生景看了看表:“夜里十一点半?”
“哦,那不喝也行,明早我来接你。”
“你不觉得你这样提条件很不厚道吗?”
“那你有异议吗?”
“我可以嘛?”
于是韩少阳又笑了,甚至还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那就这么决定了。”
生景很想问他决定什么,我这么明显的拒绝你看不到?但那家伙已经跟他摆摆手走了,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咦,我们原来一个小区?
他推开门,七宝依旧用大屁股冲着他,蔚然仍在卫生间里吭哧吭哧地洗着床单,生景看看手机,确实是2015年11月23日没错,没穿越啊。
“我说,你又洗床单干嘛?”
蔚然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有一点……害臊?钱晓峰光着膀子从客房里晃出来,看到生景还冲他挥了挥手:“哟呵,生子回来啦。”
呵呵呵。
“所以你们这是他妈的有家不回非跑到老子家来滚,还他妈弄脏了老子的床单?”
蔚然羞赧:“哎呀别这样说嘛,我早点嫁出去你不也省心吗?”
“滚!老子又不是你妈!”
他用力摔上门,再不想去理屋外的那两个混蛋。方明远那个混蛋简直是泰迪上身,他现在浑身都疼,尤其是下面。生景在床上滚了两圈,困得要死,可明明是很想睡觉,脑子却越来越清醒,到底还是忍不住起来又去研究那些吻痕。
比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颜色泛青,新弄上的那些暂时还看不出来,但生景知道,明天早上起来,它们一定会跟之前的那些一样。
果然还是得穿高领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