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初恋——陈泽。
其实当年钱晓峰跟陈泽之间具体是怎么回事蔚然是并不知道的,只知道那男人好像是他家教,后来两人一来二去搞到一起,然后陈泽要出国,把他渣了。况且钱晓峰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保证,他俩之前什么都没有,处男炮都是留给他的,但是蔚然不信。钱晓峰他妈家现在的相册里还有一大沓他跟陈泽的照片,他们当年留下了那么多回忆,敢说什么都没有?
钱晓峰端了醒酒汤进来,坐到蔚然身边:“宝贝儿,喝点吧。”
“你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
蔚然将身子背过去,闭着眼躺着。钱晓峰也上床在他身后躺下,手揽着他的肩膀:“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就别再闹了好吗,我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我都说了跟那家伙没关系了。”
“呵呵,没关系?”
蔚然冷笑,将他的手甩开。“他他妈把床照都发给老子了,你还好意思说没关系?”
钱晓峰:“啥?床照?”
他真的是一脸懵逼,哪他妈来的床照?哥们都多久没见着他了,上哪拍床照去?
“宝贝儿你可搞清楚呐,还为夫的清白。”
“呸,我看见你就恶心。”
蔚然把电话撇给他,“你自己看吧。”
照片上是陈泽的自拍,钱晓峰在他身后,看背景应该在酒吧,但看不出身边还有没有旁人。
然后还有第二张,这一张地点就变了,就是他们家,就客厅的那张沙发,钱晓峰闭着眼在上面躺着,陈泽趴在他身上冲摄像头比了个“耶”!
我操\你大爷的耶!
钱晓峰欲哭无泪了。
操,这个孙贼,跟哥们玩阴的。
“宝贝儿你听我说啊……”
“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什么都没用,你就是不爱我……”
像这种戏码实在太狗血了,蔚然向来都喜欢直接的。他直接一脚踢翻钱晓峰的肩膀,将人掐在床上:“说吧,想怎么死。”
“嘤嘤嘤,宝贝儿你听我说嘛。”
处了这么多年,钱晓峰当然知道蔚然的脾气,该服软时立马就认怂。只见他手在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将自己捏成个眼泪汪汪,“汪汪汪,听人家解释嘛~~~”
“操,这么多年,你还玩这招!”
蔚然又下死手在他身上狠捶了一下,将人一脚踹到一边:“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创意了?”
不能不能,就这招能保命了汪汪汪。
钱晓峰可怜兮兮地凑到蔚然跟前,小心地勾起他的手指:“宝贝儿啊,求三分钟辩白时间。”
“放!”
钱晓峰再次去勾他:“不准揍人!”
“你他妈快说!”
“嘤……”
其实蔚然呢,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就是心里膈应,他知道钱晓峰能管住他的鸟,可谁敢保准陈泽不干出点别的?他那个人太浪了,做出点啥都不稀奇。
男人啊,就下半身的事儿。
“你那天要跟我分手!拦都拦不住一溜烟儿跑去了生景家!我一个人在家闹心!就去酒吧喝酒!就咱们常去的酒吧!门口保安作证!结果陈泽也在!说啥都赖过来一起喝!他那照片照的时候估计就是哥们找张征的时候,你也知道那家伙太骚,他爷们不带让他自己出来的。”
“结果呢,没找着,后来一问,巧了!陈泽说他俩也正闹分手呢!”
蔚然说哎呀好巧呀,好巧呀,“所以你们就来了个分手炮?”
“炮个蛋,老子是有媳妇儿的人!”
他说完便在蔚然脸蛋子上亲了一口:“我就想跟你炮。”
“给老子滚!快点说,你还剩一分半。”
“QAQ”
钱晓峰不乐意了,又瘪瘪嘴摆出了可怜叽叽的表情:“后来他喝多了啊,我给张征打电话,那犊子竟然关机!所以我就只能把他扛回来了,他喝太多,倒床上就睡,我又不想管他,就自己去沙发了。”
蔚然一听一边眉毛挑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他:“嗯,你还得说是他半夜偷袭你,你根本就不知道呢。”
“太对了宝贝儿,你果然料事如神!”
“滚你妈,全天下好事全都让你占了,你咋那么多理由呢!”
他将人踹开,钱晓峰又嘤嘤嘤地用力将人抱住:“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知道错了!!!我下回不把他带回家!!!直接给他扔酒店里!!!不!!!扔马路上!!!让他浪!!!”
蔚然呸:“你舍得?怎么就你自己去喝的酒?小六呢?”
“QAQ出差了……”
“呵呵,好巧哦。”
这个时候钱晓峰已经懒得解释了,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之首——女票为什么生气?这个求证同样适用在蔚然身上。
你想和他讲道理,道理和蔚然只能存在一个,你这样做是很容易失去他的。
钱晓峰直接将人扑倒,狠狠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那么多都没用,你就看看小小峰的表现吧,哥们用身体力行来证明哥们到底有多爱你!”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操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操两顿!
╭(╯^╰)╮
生景和韩少阳洗完澡后,又去蒸了个桑拿。
韩少阳说有点饿了,生景啊?“爷,你属碧玺的吗,那么能吃?”
“那他妈叫貔貅,没文化真可怕。”
生景:“?”
“这俩不是一个玩意儿?”
“闭嘴,少给爷丢人!”
他们去了三层食堂,这个点大师傅都不在,只能做一些炒饭和酱汤。韩少阳要了一份儿石锅汤,配清酒,利于排汗。生景转了一圈只要了一份儿茄子炒饭,“可我还想吃石板豆腐啊,为啥不能做!”
“你想吃的那么多,还全都可你了呢。”
“为啥不行,老子给了钱的!”
“闭嘴,再多话揍你!”
他们等餐的时候生景无聊,一直在那不停地摆弄菜单,眼巴巴的望了厨房好几眼,没信儿。瘪瘪嘴,捣鼓韩少阳。
“我说韩爷,你说这段时间为啥咱们见面这么多啊,我好像突然到哪都能见着你哦?你跟踪我?”
韩少阳冷哼:“我闲的?”
他起身去要了两瓶矿泉水,拧开一瓶递给生景:“别老舔嘴唇,瞅你那嘴唇干的,冬天这么燥不知道抹点润唇膏?”生景说咱一个大老爷们儿抹那个干嘛。
“所以活该你开裂。”
“操,欺负老子上瘾是吧!”
生景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韩少阳抬眼皮看他:“怎么,想造反?”
他的石锅汤已经上来了,配了一碗米饭。新闭火的汤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白嫩嫩的豆腐在上面飘着,鲜嫩可口。生景伸着脖子小心翼翼地瞄一眼,悄咪咪伸勺子往汤里舀了一勺。
韩少阳“啪”地将他的勺子挡开,“吃你自己的去。”
“可我的还没上啊。QAQ”
“那就等。”
嘤嘤嘤。
于是生景只好苦着脸含着勺子继续望后厨,可怜见儿的,望眼欲穿。韩少阳吃得实在太香了,酒也香,新烫好的,浓香四溢。生景不长脸,又悄么央地递过去一勺。
“嘿,来劲儿是吧。”
韩少阳继续打开他,生景怒了!
“他妈的老韩头你怎么这么护食呢,你就给我吃一口能咋的,大不了一会儿我的上来了也给你吃啊!”
韩少阳说没兴趣,“我说小子,你刚才叫我啥?”
他抬起眼看他,犀利的眉眼望过来,眉峰偏长,使神色显得特别专注。因为气场太强的关系,总给人一种不威自怒的感觉。生景缩着脖子砸吧砸吧嘴:“那个什么,韩哥?韩老板?韩大爷!”
韩少阳“哼”了一声,将酱汤往他跟前推了推,“就喝一口。”
“嗯嗯嗯,服务员,给我换个瓢!”
两个人吃到后来生景果然把自己的那份让出来,“来来来,韩爷你尝尝,老好吃了,好吃到流泪。”
韩少阳说谢谢了,我还不想哭。
生景撇嘴:“嗳你别这么不给面子啊,你相信我,真的老好吃了,吃一口绝壁会爱上它。”
韩少阳将最后一口饭吃了,放下勺子:“你就说你吃不了得了,整这些用不着的,幼稚不。”
“我擦,韩少阳你就噎我吧,老子要跟你绝交,绝交定了!”
韩少阳问他,怎么,不叫我老韩头了?
“绝交到底是个什么体位,咱俩研究研究?”
“滚!”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生景折腾得累了,也有点困。韩少阳更是,他已经超过72小时没完整的睡个好觉,最长也就睡了三小时。生景一听,“还真是挺可怜你们的,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韩少阳问他,“钱不好吗?”
“好!请用钱砸死我!”
“白痴!”
他们还剩下最后一个足疗项目,一个小时,有专门的足疗室。韩少阳和生景在躺床上并排躺着,生景在等足疗师的光景,就已经昏昏欲睡了,韩少阳说要不不做了,走?
“不行,老子钱都花了,又不能退!”
青年的一双眼睛已经合起来,睫毛半搭着,轻轻跳动。嘴仍是在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但明显没走心,韩少阳拿手拨拉他:“喂喂喂,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