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丞琉原本是关心地看着谭周的背影,突然视线不知道怎么的,转到谭周的屁股上,便凝在那上面不愿离开。
齐丞琉咽了下口水,声音有点哑,“谭周,你小心点。”
“嗯。”谭周丝毫没注意到背后令人寻味的目光。
齐丞琉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想起那柔软的触感,再联想起里面的湿软紧致,下面就窜起了一把火,隐约要烧着了。他狼狈地把目光撤开,把衣服往下拉试图挡住胯部的凸起,然而外套和卫衣是拉不长的,齐丞琉叹了一声,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人看这边便偷偷地按了按,然而……无济于事。
谭周站在走廊上,回头等齐丞琉。
齐丞琉出乎意外地居然低着脑袋,看起来似乎有些沮丧。
谭周不解地看着他,等齐丞琉也上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那引人注目的被包裹住的一团,谭周脸上顿然又热又烫,臊得慌,他自然就想到了刚才齐丞琉是跟在他后面的,爬楼梯这姿势……谭周咬着嘴唇,还是忍不住:“变态。”
齐丞琉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想盖住那团,他也特不好意思,没底气地解释:“我也不是故意的……”欲望这东西,想来就来,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咳,怎么管得住。
谭周板着脸,往宿舍房间走,离齐丞琉远远的。
齐丞琉放下伞就去卫生间了。
谭周又拿起伞去食堂吃饭。
齐丞琉发泄完,喘着粗气,依旧凝视着手机里的照片。
谭周全身□□,身上有明显的痕迹,他无力地躺在乱糟糟的床上,手臂挡在眼睛上,脸颊上的泪痕清晰,脚踝处还挂着蓝色内裤。
齐丞琉几乎每次手/淫都看着这张照片。
带着快感和愧疚,两种情绪纠缠在一起,最后撸完总是会失神好一会儿。
会好的。
总会好的。
世上没有无路可走的绝境。
时间一天天过去。
平平淡淡地相处,好像有进展了,又好像没有。
终于到了发工资的兴奋时候。
谭周因为之前预支了工资,到手里只有一千多块钱,他把钞票叠的整齐,小心翼翼地放进外套里面的口袋。
轮到齐丞琉拿工资了,他也特兴奋,人生第一桶金,等办公室人数了一遍把工资交给他,齐丞琉接过钱,顺嘴问了句:“多少啊?”
“一千八百零五块,你有好多次没来上班了。”
齐丞琉数也没数就把钱放口袋里,一脸惊讶,“居然有一千八百多。”
包装部组长就在他旁边,听见齐丞琉特满足这区区一千多块钱,痛心年轻人特容易满足,于是决定给他一个大锤打击他一下:“我这个月有四千三。”
齐丞琉见组长是在跟他说话,朝他看了一眼,一脸没所谓,顺嘴夸了一句,“组长厉害啊。”
“下个月好好干,”组长伸高手拍了拍齐丞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别再旷工了,小心被炒鱿鱼。”
齐丞琉笑笑:“好的。”
齐丞琉走出办公室,就看见谭周在外面,他扬起笑,朝谭周走过去,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摩挲了一下,把一叠钱放在谭周的手里,“帮我收着啊。”
谭周拧着眉,看着手里的钱,就要还回去,“你自己收着。”
“别啊,放我身上我会乱花的。”齐丞琉扬唇轻笑,又补充了一句,“好不容易挣来的呢。”
谭周执意还给他,“可以存银行。”
“哎。”齐丞琉困恼地啧了一声,他接过钱,却又在下一秒,手上一松,迅速地放进谭周的帽子里,“帮下忙。”
谭周伸手去拿帽子里的钱,却被齐丞琉快速地拿起钱,等谭周放下手,他又把钱放进去,谭周再去拿,他又拿走,谭周干脆戴上帽子,无力:“你无不无聊。”
齐丞琉嘿嘿笑了一下,挠了挠脑袋,“这不是怕你又还给我嘛。”
谭周闷声不吭。
齐丞琉低笑,慢慢走回宿舍,刚关上门,他再度把工资交给谭周,一边问:“等下去玩不?”
“不去。”
“你在宿舍干啥?”齐丞琉问。
谭周淡淡说:“洗衣服。”
齐丞琉立马拍胸膛,“我帮你洗!”
“不用。”谭周顿了一下,怕齐丞琉又要说什么,于是直截了当地说,“你洗不干净。”
齐丞琉下意识地看了眼身上穿的衣服,“没啊,洗的挺干净的。”
谭周不说话。
齐丞琉又不屈不挠地问:“那洗完衣服去玩?”
“不去。”
“又为啥啊?”
谭周说:“睡觉。”
☆、-20-
-20-
“哎。”齐丞琉叹了口气,摸了摸脑袋,“我就去是剃个头买个菜,不会花多少时间的。”
谭周想了一下,自己要去银行汇钱,于是便点头,“嗯。”
齐丞琉嘴角扬起笑,撸起袖子,还是执意要帮忙,“我帮你洗袜子或者薄点的衣服吧。”
谭周默了好一会儿,脸上浮现起淡淡红晕,“袜子就可以了。”
“好。”齐丞琉抢先提起桶,笑着对谭周说,“走吧,去洗衣服。”
谭周从地上拿起脸盆,又把洗衣粉刷子搓衣板装进盆里,跟着去水池。
一双袜子没一会儿就洗好了,齐丞琉赖着不走,把袜子放在水龙头下装水玩,一边偏眸看向谭周,问:“谭周你说我弄啥发型好啊?”
“你喜欢什么就弄什么。”
齐丞琉把袜子口扎住,手指戳了戳鼓鼓的水袜,状似不在意地又问:“那你喜欢什么?”
谭周动作稍稍有些停顿,随后又搓着衣服,淡淡地说:“没有。”
“哎,我也没有。”齐丞琉又扎住另一只袜子口,放到谭周眼前,笑弯了漆黑的眼睛,“你看。”
谭周看了一眼,无声地叹了一声,“洗完了就回去吧。”
齐丞琉往堆放衣服的地方瞄了一眼,问:“没有别的要洗的吗?”
“没有。”
“像保暖衣啥的,我都OK的,薄的衣服能驾驭得住。”
谭周极其缓慢地洗好了一件外套,放进盛了清水的桶里,“不用,你回去。”
齐丞琉犹豫了一下,终于妥协,“好吧。”
看到齐丞琉走出去,谭周无力地扶额,拿出内裤出来洗。
洗好衣服回屋,齐丞琉立马就迎了上来,手上拿着厚厚的针织黑色手套就要往他手上套,“手都冻红了吧,快戴上手套。”
谭周错愕地看了眼这眼生的手套,无奈地轻叹,“我还没晾衣服。”
“我帮你!”
谭周拒绝,把手套还到齐丞琉手上,“我自己来。”
等晾好衣服,齐丞琉又再次要让他戴手套,谭周问:“哪来的?”
“哦,这个啊。”齐丞琉翻了翻手套,“前天出去逛买的,天气不冷了嘛,就买了几双,抽屉里还有呢,还要送给和我一个组的吴军……”
谭周垂下眼睑,也不拆穿他的“用心良苦”,接过手套,慢慢地戴上,“我自己来。”
齐丞琉又转身去拿,“还有围巾!”
“……”
齐丞琉拿着一件深蓝厚围巾,表情有些不自然,估计自个儿也知道这个谎说得多么不好,有点羞于开口,结结巴巴地,“这个……也买多了……”
谭周一句话也不说,接过围巾,戴上,“谢谢。”
深蓝色更衬得谭周皮肤白,齐丞琉目瞪口呆地看着,随即摇摇脑袋回神,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很好看。”
齐丞琉没戴和谭周配套的围巾手套,没敢戴,怕谭周看到立马就脱掉。
他穿上黑色休闲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处,反带嘻哈风的鸭舌帽,黑长裤显得腿型笔直修长,这一套穿上立马就是网红小齐了。
齐丞琉兴致勃勃地问谭周,“怎么样?帅不?”
谭周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语气有明显的敷衍,“还行。”
“哎,我再去换一套?”
谭周叫住他,“别。帅。”
齐丞琉笑得更欢了。
谭周走得离他有些远,暗暗在心底点评:二痞子。
出去并没有走远,主要谭周要去的银行就在附近,齐丞琉也就将就着找了家理发店去剃头,在看了店里发旧的发型杂志之后,齐丞琉合上杂志,对理发师说:“剃成板寸。”
谭周把工资汇给了妈妈,只留下一百五十块伙食费和五十块的生活费,走出银行长呼了一口气,虽然三千块之前已经汇给她了,但他怕还是会不够。
谭周摸出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想知道外婆的情况是否有所好转,但是——
他很少打电话过去,家里不愿听到他的声音。
站在路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机放进口袋,慢慢走去齐丞琉在的理发店。
谭周到的时候齐丞琉正好剃好头了,正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
谭周看到他头上短到不行的头发就吓了一跳,甚至觉得这不是齐丞琉,目光就要往别处寻身影。
齐丞琉从镜子里看到谭周,他转过头看向谭周,得意洋洋地扬起眉,“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