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敲门:“总裁,是我。”方禹宏对任羽说:“去里面。吃的端着,书拿着。”任羽点了下头,又端又拿地进了小休息室。“进来。”方禹宏说。一个二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总裁。”“嗯,坐。”来人恭谨地落坐。“……总裁,王助理工作上并无过错……不知……”“嗯,薪金给他多算些,多给两个月。还有,公司里的流言李经理也听说了吧,如果再让我发现这公司有一点异常,那就怕是李经理能力不太够……”“我明白了,总裁。”李经理惶恐站起来。方禹宏示意他坐下:“这公司我几乎都没怎么管过,大小事物都由李经理决定,我也不怎么过问,只是我怎么说也是这公司的总裁,他们敢评头论足到我身上来,管管也是应该。”李经理受惊猛地站起来:“总裁,我……李跃还是知道自己的位置的……”“嗯,公司事物还是麻烦李经理多费心。”方禹宏十指交错,点了点头。李经理后背汗湿了一层。这公司的确是由他做主,但总裁永远都坐在他背后,只要有一丝不忠不直,他都能发现。
再之后,背后再没有什么目光了。其实,方禹宏早就发现了,只是不在乎,任羽本来就是他养着的。可是现在有人在他藏任羽的地方明目张胆地欺负他的人,但想到那个人是地道的上班族,辞了他也就够了。
☆、想逃
暮春雨多,一连好几天都不曾停。方禹宏将自己的风衣给任羽披着在,手臂揽在他肩头,另一只手将一把大黑伞遮在两人头顶。他弯着身体准备将任羽送进车里,忽然偏了头,顿了顿。任羽坐进了车里,抬头看了看男人。方禹宏伸手摸了摸了他:“没事。”
“喂,夏青。今天有人偷拍了我,帮我注意下,报社和人都要找到。报社消失了就可以,偷拍者先带来我看看。”
任羽洗了澡出来,方禹宏见了,伸手让他快些过来。任羽怕冷,屋子又是常年偏冷的恒温,这时不能穿衣,冷得更甚,见男人伸手,便快步过来。爬上床,被笼进宽厚温暖的胸膛,轻薄的被子从后背罩了过来,整个人又暖暖的。任羽将脸埋进了男人的颈项,舒服地叹了口气。“暖和?”“嗯。”当初刻意调低了恒温,就是为了类似今天这样的效果。任羽想,那些噩梦现在已经不常做了,方禹宏却总是温柔的。
早上,刚刚用完早餐,夏青就带人过来了。方禹宏让任羽避了进去。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被推了进来,跪在了地上。方禹宏抬头问夏青:“问出来是谁指使了吗?”夏青点道:“你前段时间辞退的助理,陈瀚生。”方禹宏点了点头,目光又放回面前跪着的人身上。“长得一般,皮肤还不错。撕开衣领看看。”地上的人惊呆了,夏青俯身,一下就撕开了大半衣服,垮了上衣,露出整个肩部来。方禹宏点了点头,夏青又把人拉了起来。方禹宏又看了看,然后说:“可以,给‘蓝魄’送去,和陈瀚生一起。”夏青点了点头,要告辞。方禹宏说改天请他吃饭,夏青笑了,说:“我怎好让老大破费啊,这些不算事。”他要走,方禹宏忽然又叫住了他:“加上这两个就有八个了,‘蓝魄’的主人答应过,如果凑够八个,‘蓝魄’里喜欢的随我挑一个。我已经有了,你要不要一个?”夏青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大我喜欢女人的。”“里面有女人。”“……”
夏青严重觉得老大这是过得太舒心了……
方禹宏去开门,任羽见了他,瑟缩了一下,一张脸惨白。“怎么,吓着了?”方禹宏摸摸他的头,将任羽搂进怀里,“我不会对你那样,你是我自己的。”任羽点了点头。方禹宏抱着他去车上,由任羽举着大伞。
一路上方禹宏都牵着任羽的手,报纸都没看。“你怕终有一天你没忍住彻底惹到我,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任羽瞬间有些惶恐。“无论你是什么样,我都能把你变成我想要的样子。我不会把你丢给其他人糟蹋。”方禹宏说。任羽想,在他手中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些手段……也不是常人能忍。但相比他人,他还是愿意在男人手中。“不去想那么多了,先就这么过着,嗯?”任羽用力点头:“嗯!”
......
杂志一页页地翻过,任羽却心不在焉。他脑海中一遍遍回响着男人说的那几句话,却不明白,为什么他只能等着事情发生,而无能为力?为什么他到死都磕在男人手里了?不不,不一定只有一种结果……自己还可以逃跑!这种想法一出,任羽就知道,完了,逃不掉了。
方禹宏一直到回了家,吃完了饭,才问任羽:“你想逃走?”任羽起身,在男人腿边跪下:“对,我想逃走。我无法让自己不这样想,我控制不了……方禹宏,把我关起来吧,不要再带我去外面……也许过一段时间,我就好了。”“你不想逃。”任羽垂着头。“是,我知道我逃不掉。但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会烧成灰,还是忍不住往上扑。我会忍不住去想,有机会就想要试试。方禹宏……我要怎么办?”任羽会喊男人的名字,说明真的很痛苦,或者无助。这是最初任羽承欢时,被男人捉住腰很慢但不断进入时,男人给他的福利。可能是他当时的表情太脆弱太无助,以至于男人都看不下去了。那是方禹宏第一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虽然喊了不一定有什么作用,但相比生生忍着会好一点点。
方禹宏伸手抚上任羽的侧脸,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头来。男人在看他。任羽缓缓对上男人的目光。一瞬间就像被摄取了魂魄一样,任羽只能睁眼望着男人,任由幽深而无机制的目光射入眼瞳深处,进入内心,肆意探寻检视。这样的事他经历过太多次,甚至比这更痛苦的层层剖开都经历过许多次,但每次都还是会痛苦。被人探寻到那么深入的地方,他的本能上就不允许,但却又无能为力,结束只能由对方来说。
任羽胸口的起伏慢慢加快、加深,可以明显看到他每一次的呼吸。在他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痛苦时,男人终于探够了,收回了目光。任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反应过来时又立马跪好。方禹宏坐着,望着地上温顺跪着的人,在想究竟是用严厉的惩罚使他迅速打消这种念头,还是不去管他。反正,逃是不可能的逃得掉的。任羽本能感觉到危险,可是他不能求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左右男人的决定。任羽低着头想,终有一天,他会像他所说,完全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起来吧……”任羽抬头看男人,慢慢站了起来。方禹宏伸手挽了他的腰,任羽顺势乖巧地坐了。“……你还是怕。”任羽小心地往方禹宏身上靠,生怕惹他不快。“这件事放过,今晚好好伺候。”男人说完,低头在他侧颈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一条评论……是不是我写得太烂,无话可说?
☆、噩梦
任羽垂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方禹宏抬了他的脸来看:“怎么,吓傻了?”任羽呆呆望着男人,慢慢回过神来。他无措地仰着脸,不知作何反应。方禹宏觉得有趣,低头吻上了他。任羽微张着嘴,顺从地接受着。温柔的舔舐让他有点沉迷,男人搂上了他的背,他就完全靠在男人胸膛上,眯着眼舒服得有点想睡。方禹宏无奈地看着怀里睡意沉沉的人,一舒服就想睡,不管正在做什么事都是。
洗澡、清理都是方禹宏做的。任羽乖乖趴在床上,扒着枕头哼哼。后面的手指很温柔,滑动也一下一下的。方禹宏摸了摸前面,还没什么反应。他现在仅仅因为里面被有韵律地滑动而觉得舒服,也难怪他以前被做着做着就舒服到睡着了。方禹宏故意从敏感点上重重插入 ,任羽身体一弹。他难受得腰动来动去,方禹宏伸手按住了,压在了床上。他不能动了,更难受了,可是又没有办法。“乖,一次就好,忍忍。”
最后任羽眼泪都出来了,余韵很强烈,一波波过去,方禹宏将他搬到怀里,亲了亲他。“好了,可以睡了。”
梦里又是那些被夸大了许多倍的可怕场景。他梦见男人说他背着自己自渎了,要接受惩罚,男人拿着一把刀过来,他颤抖着分开腿,男人握住了,一刀就下来……“啊啊啊啊!!!……”任羽惊叫起来,方禹宏醒了,赶紧将他揽紧,不停地抚摸他的后背:“乖,做梦呢,不怕啊,乖,不怕。”任羽颤抖着将脸埋进男人脖子里,身子使劲儿往他怀里挤。方禹宏抱得更紧一些,使两人完全贴在一块儿。又摸摸他的头,嘴里不停:“乖啊,小羽好好的呢,哪儿哪儿都是好的,不怕啊……”又是摸又是哄的,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才渐渐放松下来。任羽把头移开一些,便于呼吸。方禹宏抚着他的背,轻声问:“还记得梦见了什么吗?”任羽小声说:“不记得了。”方禹宏不计较他的说谎,搂着他说:“那再睡一会儿?”“嗯。”任羽脸贴着男人胸膛,慢慢放缓呼吸,渐渐再次入睡。这样的事发生过太多次太多次,男人都有了一套应对的模式,他却如第一次一样,每回噩梦都会害怕,每次惊醒都得好一会儿才缓得过来。三年里做噩梦几乎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超过三天没做噩梦是不可能的事,最严重时睡个午觉都噩梦连连。梦里的那些哭叫求饶,最是他清醒时不肯露出的姿态,梦里却一展无余。方禹宏从没因此责怪过他,就算睡得正好,被任羽的尖叫惊醒,他也只是抱着他哄,摸他,等他再次入睡。被男人安抚后再睡着,多半是没有噩梦的,任羽曾经很想对男人说,你在我睡前就安慰我一次好不好,兴许这样就能一夜好睡了。可是他怎么敢,至今仍是不敢。任羽知道噩梦的来源是什么,无论是打断他两条腿的残酷的黑道大佬,还是吃掉他半个身子的高大食人魔,无一不是被想象夸大的男人。方禹宏心知肚明,只是放任。白天还是重重严格的规则,超出还是照罚不误。他是玩物,早就是了,只有那些专业书籍里熟悉的专业知识,让他记得他曾在大学课堂里坐过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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