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长姐害羞了!”
要说予安不自在,那柳淮絮就是更不自在了。
当初的事予栗虽然清楚,但毕竟年纪小对这事的概念不深,只以为是予安惹的自己不开心,顺便还凶了她一顿。
被予安送走时都懵懵懂懂的,除了不舍难过之外,好像还真没其他的想法。
柳淮絮有些心累,从前予栗懂事的很,又小心翼翼,但最近因为予安的转变,她也开始带着些小孩子气,甚至更是依赖予安一些。
“早点走,一会儿天该黑了。”柳淮絮绷着脸说的这话,予栗看了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乖巧的应道:“知道了,嫂子。”
临走的时候予安摸了摸予栗的头,嘱咐她:“你在那边乖一点,长姐很快就接你回家。”
“长姐…”予栗撇撇嘴,一直忍着的眼泪差点被予安的动作给弄出来,吸吸鼻子,点点头应道:“长姐,我会很乖的。”
这两次回家,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情。
虽说予安有千般不好,但予栗从未有过嫌弃的情绪,从前也怨过,怨长姐不跟她亲近,还要给她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但这一点的温情,把她的怨都消了。
如今,她只盼着予安能跟柳淮絮好好过日子,她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家。
……
予栗走的第一晚,柳淮絮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起的早早的,准备做春饼。
年初四正好是打春的日子,予安对这个还没概念,早起的时候还懵了一下,怎么突然做春饼了,后来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柳淮絮干活她也没有闲着的道理,也跟着一起忙活起来。
春饼做了两样配菜,炒土豆丝,和柳淮絮自己腌的酸菜丝。
予安吃的津津有味,可柳淮絮的胃口却差了些。
昨晚休息的足,早起的时候精气神也好,但现在,柳淮絮明显觉得身体还是不舒服起来。
她正式进入雨露期大概是年三十的那天,之前只是有点感觉,现在第四天,按照往常是最敏感的时候,可今早起来却很反常,她对外界的一切气味并不敏感,还以为是过去了。
没想到饭吃了一半的时候,她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桃花酒味,可看予安的样子完全是没有感觉的。
甚至还吃的很香。
“我…我吃好了…我先回屋了。”说话间,柳淮絮觉得自己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楚自己的话,只能是磕磕绊绊的说出来,甚至予安回应的时候,她只能看到予安的嘴唇上下一动,丝毫没有声音。
也顾不上她回答的是什么,柳淮絮扶着桌子,尽力保持平衡的站起来。
予安的视线也随着她动,还在说话,这次她听进去了点。
大概的声音让她知道予安在问她,怎么了?
她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怎么了?
使劲摇摇头,咬着牙说道:“我没事,困了,你一会儿出去走走,我想睡觉。”
说完硬撑着劲儿走回房间,一进去就紧闭房门,然后钻进了被窝里面去。
被留下的予安不解的眨眨眼,昨晚不是睡的挺早吗?怎么困的这么突然?
不过嘛,予安倒是也想出去转转了。
吃过饭之后,她把碗筷收拾了,一个人就出门了。
柳淮絮在屋里听到予安出去的声音,心里一松,可随之又紧了起来。
她刚刚涂抹了抑制膏,可是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予安现在虽然走了,但早晚都会回来的。
可…可要怎么办呢?
她现在浑身酸软不说,还热的滚烫,就连脑子都有些迟钝,昏昏沉沉的。
……
另一边予安出去之后,倒是也没什么地方转悠,只不过这几天在家时间太久,也想透透气。
无处可去,予安就想着去田地里看看。
快开春了,这些田地估计还是要种的,现在去看看情况也是好的。
转了一圈,得出结论,这田地确实不太适合种水田,这么旱的地种大豆或许会更合适一些。
从田里往回走的一路,予安一直在想着种大豆的可行性,回头她也可以去集市那边看看大豆售卖的情况,要是跟水稻相差无几的话,就可以种大豆。
毕竟水稻种植麻烦,地势和水源缺一不可,大豆就简单多了。
对于土地肥沃雨水充足的田地来说,水稻合适,但就这十几亩薄田,种起大豆就合适了。
主意是有了,但现在她每天在集市上卖锅包肉的生意还好着呢,也没有什么时间回来种,这下又让她犯了难。
这十几亩薄田并不好租,因为没什么收成,放着…那就有些浪费。
要是柳淮絮一人在家种…
这事还得回去问问她,愿不愿意种大豆,要是不愿意她想这些也没什么用。
予安这一趟闲逛的时间有些长,都快到了晚饭的时间了,绕道去买了些羊肉回来,打算晚上做个简易版的涮羊肉解解馋,正好天气冷,羊肉性热,吃了正好暖暖身子。
村子里只有一家卖羊肉的店铺,予安到的时候肉也没剩下多少了,只有一斤不到。
不过好在只有她跟柳淮絮两个人,勉勉强强也算是够吃。
家里有白菜,予安又买了一块豆腐。
不过芝麻酱是没有的。
所以…
涮羊肉变成了羊肉汤。
拿着一堆食材回到家的时候,天刚刚见黑,予安推开门发现屋里有些安静。
柳淮絮多半还在睡觉,她点上油灯,把食材都放在了一边,准备生火做饭,也就是在这时,予安感觉出点不对劲来。
起初,只是以为自己走的太热,可平静了一会儿身体却更热了。
直到闻到了那股熟悉冷香,予安才意识到什么。
懵的往柳淮絮那边的屋里看过去。
冷香浓郁,浓的予安牙齿都打颤…
柳淮絮的雨露期…到了。
上次是在寒衣节前,现在也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该是时候了。
想到这些,予安下意识的就想拔腿跑,去找李大夫。
可李大夫上次跟她说的话,还记忆犹新。
柳淮絮现在的身体,拖不起了。
屋里传来柳淮絮难耐的声音,予安犹豫了一瞬,决定还是想看看柳淮絮的状态再说,可没想到只是轻轻的扒开一个门缝,成倍的薄荷冷香就扑面而来。
就连意识都模糊了一瞬。
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柳淮絮的状态比上次还要糟糕,衣衫尽落不说,还痛苦的咬着被角,嘴里发出那似有若无的娇哼…
往下看去,柳淮絮的双腿无意识的裹紧被褥…
上次…没有这么严重的。
在信香的影响下,柳淮絮双眼泛着及其不正常的红晕,双眼波光粼粼,妩媚又柔情。
“唔…好热…好难受…”被褥裹的更加用力,里衣也被她剥了下来,上半身只剩下肚兜。
布料少的可怜。
明明果露着,却还吵着热。
景象异常的美丽,予安的腿无意识般向前迈过去,一步步的走向了躺在炕上的柳淮絮。
桃花酒味也不自觉的开始溢出,跟柳淮絮的冷香纠缠在一起。
伸出手,予安把手放在了柳淮絮的肩胛骨上,随着一声轻叹,柳淮絮的贪恋的拿过予安的手,在泛红发烫的脸上蹭来蹭去。
柳淮絮现在的状态太迷离了,似乎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贴在脸上的东西凉凉的,甚至还不满的从脸上往下,她只觉得舒服,嘴里无意识发出的声音也更香甜。
这么强烈的坤泽君信香,是予安从没接触过的。
在柳淮絮的影响下,她后颈处也开始发热发烫,思绪更是一片混乱,眼前的景色,让她控制不住的嘴唇微颤,说出的话都变的烫人:“淮絮……我来帮你吧?”
具体怎么帮,予安也是不清楚的,只是凭着不知道从哪来的本能说出这句话。
她一开口,柳淮絮身体就颤抖了一下,意识也变清明了些。
等看清楚来人之后,柳淮絮迅速起身向后退,把自己也裹进被子里,眼神逐渐变冷,语气也不似刚才的娇软,而是冰冷刺骨:“不必。”
就想予安的声音可以让柳淮絮从情谷欠中抽离,柳淮絮的冷眼也让予安清醒了点,但还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
想到过往,想到如今,柳淮絮的眼神委屈,裹着被子更紧了些,不甘的说道:“你脏。”
被欺负的事她过不去,可看到予安现在把人家坤泽小娘子弄的五迷三道,她又觉得委屈。
凭什么她接受的只有烂摊子,变好了的予安却对着别人笑?
予安不知道柳淮絮心中所想,只因为这话如坠冰窟,意识彻底清醒,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予安猛的往后退了一步,淡淡的看着柳淮絮,心里又酸又痛的。
本以为她只是外冷内热,如今才明白过来,冷清是真的冷清,可那温柔不是。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出去,可还没来得及走,一只滚烫的手却拉住了她。
柳淮絮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她给拽了回去。
果露细嫩的肩膀就在她的指尖,又烫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