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叫着他的名字。
肖瑜连忙应了一声:“我在。”
手指伸到后面为自己扩张。大概是有些紧张的缘故,肖瑜哆嗦好半天也没插进去两根,赵临安啧了一声,皱眉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说着就抬起手想要摘下眼罩。
肖瑜用手按住了他的,道:“别急……我马上就好。”
但可能是因为更心急,后面怎么也不能放松。肖瑜又多弄了润滑剂,却没什么用,只是让房间里多了一阵黏腻的声音。
赵临安也听到了这声音,呼吸更加急促起来,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到肖瑜的后面。
“再等、一下……”肖瑜吸了口气,“那边还不行……”
赵临安听到了他的话,却不回应。手掌贴着肖瑜的臀部,极具暗示性的用力揉搓起来。
肖瑜以为他终于忍不下去,可能会像以前那样直接插进去,心中不由一沉。
毕竟赵临安从来不会主动给肖瑜扩张,一开始做了几次,把肖瑜痛得死去活来,几乎产生阴影。不过就算痛成那样,肖瑜也从没拒绝过。
这次可能又会疼痛难忍,肖瑜有些害怕的把自己的手指抽出,轻轻抱着赵临安的后背。
就在他以为赵临安会进去的时候,赵临安却试探性地把手指伸了进去。
“……”
肖瑜慌张地把腰贴近他,说:“别、别弄。”
“你才是别动,”赵临安喘了口气,压低声音:“放松点……”
随后发生了什么肖瑜记得不是非常清晰,只觉得他的手轻轻地搅动,然后扶着自己的腰向下按。
朦胧间好像感觉到赵临安的眼罩掉了下来,斜斜的挂在眼睑处。不过被用力向上顶的疼痛感掩盖住了理智,肖瑜好像在孤海中抱着唯一的木头一样紧紧地拥住他。
赵临安手伸到后面,一下一下抚摸肖瑜的后背,感觉到他底下吸得很紧,忍耐了一下,终究还是张开嘴咬了一口肖瑜的乳首。
肖瑜被咬得一哆嗦,忍不住叫出声来,射在赵临安的腹部。他有些惊慌的道歉,伸出手要去擦拭他身上的精斑,却被拉住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床上更进一步地侵入。
当天晚上肖瑜疲惫的爬不起来。赵临安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赖在自己的床上。
赵临安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道:“起来。”
他头发上滴落了几滴水,顺着发丝掉在肖瑜手上。不知道这种情感究竟应该定义成为什么,肖瑜开口道:“我后面痛。”
赵临安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僵硬地说:“……先去洗澡。”
肖瑜感觉他有点不大高兴,于是转了个身坐起来,温和地说:“别生气,我马上就走。”
然而他还没有站起来,眼前突然一黑。原来竟是赵临安把手上的毛巾扔在了他头上。
肖瑜有些怔了,抬手摸了摸头上柔软的毛巾,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赵临安的声音慢慢传过来。因为隔着一层布,听着有些模糊。
就听他语气有些不悦,道:“你……今晚睡在这里。不是后面痛吗?”
肖瑜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琢磨了一下,大概是一开始想让他离开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善心大发,决定让他睡在这里。
肖瑜当然想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也从没在一起睡过,不比陌生人好,更不像是朋友。虽然不知道赵临安究竟是什么心思,但这毕竟是个好兆头。
肖瑜洗完澡,就看到房间的灯光被调暗了。赵临安侧过身躺着,被子没有盖严,露出白’皙的肩膀。
肖瑜轻手轻脚的熄灯,掀开被子的一角进去,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就僵硬着不敢动。
脑子里却是混乱的。
做喜欢的事情,如同烹制小鱼。不可多加翻动,否则破碎不堪。
只能等待,顺其自然。
这是最为痛苦的过程,却又不得不等。渴求着美好的结局。
肖瑜轻叹了一口气,阖上眼正要睡,突然听到赵临安转过身的生意。
“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对面的声音这样传来。
第十一章
第二日是肖瑜先起床的。赵临安有些起床气,微微皱眉,把被子盖在脸上。
肖瑜看了看时间,也不算很晚,就没刻意去叫他起来,而是坐在床边慢慢的穿衣服,顺便把赵临安干净的衣服拿到他旁边。
赵临安是个格外怕冷的人,从来没有说为了面子而不穿羽绒服这种事情,平时裹的严严实实,被子都比正常人厚很多。
肖瑜昨天晚上和他一起睡,明明屋子里地热烧得很暖,赵临安还盖着冬被。甚至有几次蜷缩在被子里靠着肖瑜。肖瑜被热醒几次,几乎快要流鼻血了。
所以起床这件事对于赵临安来说异常困难,必须要在被子里把衣服穿整齐,才能离开被窝。
今天也是这样。肖瑜听他窸窣地穿衣,而自己已经打点好了,就站起身去做早饭。
两个人一起出门上班。
今天是平淡的一天,因为肖瑜还是新人,交给他的任务仍然不算繁忙,并且不知为何总是有意无意的会让他亲自交给赵临安。
几乎大多时候肖瑜都是在整理文件,偶尔做些翻译。他英语不是很好,但日语水平很高,这是因为在研究生的时候导师让他翻译了一些日本课题,索性学了两年日语,翻译了不少作品。
赵临安却是德语更好,对日语一窍不通。所以肖瑜把文教给他看的时候,他也只是大概浏览了一下,道:“你日语水平怎么样?”
“应该不会犯大错。”
“口语呢?”
“还可以。”
赵临安把文件扫描到电脑上,屏幕上的光反射在他的眼镜上,“那你今晚跟着我去谈生意。”
肖瑜愣了一下,随后道:“好。”
快到下班的时间,赵临安摘下眼镜,有些疲惫的看了下手表,对着肖瑜说:“你去把白平叫过来,让他一起。”
“……”
赵临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不对,鬼使神差地多加了一句……
“他联系的这个项目,所以……”
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赵临安抿了抿嘴,说:“你怎么还不去?快点。”
当天晚上一共去的只有六个人,除去他们三个,只有一个人不懂中文。
说是要肖瑜当翻译,其实也没有翻译很多。尤其是那个不懂中文的人,基本上没有说话。
本来还觉得会很困难,所以肖瑜紧张地准备。谁想这桩生意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很痛快的签约了。
结束后,对方的合作人还夸奖肖瑜翻译的很好,让他松了一口气。
正是时间比较合适,赵临安提出要请对方吃饭。一群人到了附近的酒店。
肖瑜犹豫片刻,小声问赵临安他去合不合适?
赵临安扬了扬眉,道:“你不去我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说着就让他一块走。
几个人进的包间,菜点了几个,不多。倒是叫了很多酒,白酒啤酒放在地上。
虽然叫了很多酒,但是彼此都不是很熟悉,也就没有非常热络的喝酒,大多数是谈着谈着互相敬一下,冲个排场。
赵临安属于来者不拒,偶尔也会去敬别人,一来二去,喝了不少。
肖瑜本身不喝酒,不过有人敬他的时候还是会喝的,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夹菜。
一开始有人向白平敬酒,白平还没说什么,就被赵临安拦住了。
“还是和我喝吧。”赵临安淡淡的说。
“他有点酒精过敏。”
白平咦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我没和别人说过啊。”
原本敬酒的人嘿然一笑:
“你们两个感情倒是很不错。以前我和你们合作过的,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这么多年了还是形影不离,也没闹出过什么矛盾。这样的伙伴关系还真是不赖。”
白平也露出了微笑:“这我倒不是夸张,如果有一天我和赵临安不在一起工作了,那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肖瑜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碗里夹菜。
赵临安杯子里的酒不断满上又喝干,因为他和白平是这个事项的负责人,白平不能喝,而肖瑜只是个翻译,很少有人特意和他说话。赵临安就一个人跟三个人喝,硬抗着。
他喝得越来越多。以前没见过赵临安喝酒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他的酒量也不大,几杯下去脸色越来越苍白。
肖瑜突然觉得房间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就好像空气中有一张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
没等想明白,肖瑜突然站起身,拉住了赵临安正要抬起的手。
“你少喝点。”肖瑜低声说,“……我给你喝吧。”
他接过赵临安手里的酒杯,也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不过肖瑜自知他是没有资格被别人敬酒的,就向对方公司的人笑了笑,自己仰头喝了。
对面的客户愣了一下。
肖瑜喝了这杯,只觉得心情舒畅了点,好像那些堆积在心中的不快都变成气体顺着身体发肤被酒精挤走了,于是更加快慰,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我嘴笨,不知道怎么说好听的话。我代赵……赵经理给你们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