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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骄傲 完结+番外 (东坡不吃肉)


  徐汇泽大概知道赖安世这倒霉孩子是给谁害的了。
  绕来绕去绕到了自己身上。
  怎么谈个恋爱过个小日子这么难。
  徐汇泽不在意笑:“所以工头那孩子的事也是你给做的?”
  “他不过是我这的服务生。”
  事情有了眉目,大概就是顾老板的弟弟看上的瞿麦受委屈了,顾老板的弟弟不爽,咽不下气,于是顾老板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听说那服务生的爹在赖安世那里当工头,二话不说想了这出,工头老实巴交,给恐吓的躲了赖安世。
  徐汇泽:“银行没你的份?”
  “什么银行?”
  徐汇泽摇头,直接问:“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让我弟不痛快,我也该让你们过不痛快。”
  遇到个变态弟控啊。徐汇泽把桌上半杯酒喝了,杯子豪迈往桌上一扣:“成,看谁痛快到底。”
  说着站起来走了。
  瞿麦有个忠实粉丝这样拥护他还整天杵自己身边做什么?眼神给水泥糊了么?
  但结合自己一想,自己不也差不多,眼里心里只有赖安世。
  深夜,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没去赖安世家。一来,两人数日不见,心痒手痒做不了那事很折磨,二来,他得腾点时间冷静想想怎么不着痕迹地帮赖安世渡过难关。
  赖安世自尊心极强,他不会喜欢徐汇泽知道他的难处,更不会同意他轻易出手帮他。
  于是他第二天一早,给徐谨润发了个短信。
  很奇怪,和自己亲爹见面也要提前预约,徐汇泽心里好笑。
  徐谨润直接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回家一次。
  家?哪个家?以前小区的家早没了。阿二那只大狗活了十三年没了,徐汇泽被送出国后家里只有它陪着奶奶,老狗活到第十三年寿终正寝。听说去世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徐汇泽的房间逛一圈,又执着地朝着对门的方向望了片刻,喉咙里呜呜不断,最后躺在它老主人的床下。
  徐奶奶打越洋电话和徐汇泽说这消息时,徐汇泽一时没有眼泪,照常上课放学了一天,突然在晚上,一个人起来开冰箱时无声流泪了。
  他很少哭,即便是那时候离开赖安世他也没流过一滴眼泪。
  他只是觉得,阿二离开的事实告诉他另一个事实:赖安世和他分开很久很久了。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在不断告别和遇见么?有的人一别再也不见,有的人遇见即对眼,携手走了很长的旅途,有的人告别后重逢,感觉是冷饭新炒,再怎样加佐料也不对味和可口,有的人遇见很多次也就那么回事,不会成为驻足的风景。
  

第32章
  徐汇泽那天痛痛快快把出国以来攒的眼泪一口气流完,第二天请假,第三天照常生活。
  后来奶奶去世,徐汇泽哭不出来了,周遭的人都在或真挚或夸张地哭嚎。他想告诉赖安世老太太去世的消息,毕竟奶奶生前很疼他,可是他不知道这个人在哪。很奇怪,说找不到就找不到了,明明地球这么拥挤。
  也是奶奶告诉徐汇泽,安安这孩子,苗长得正,以后大概歪不到哪去。唉,你说你们俩孩子一般大,怎么安安懂得克制约束,你就跟蹿天猴似的?
  总之,在奶奶口中,赖安世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典范。
  徐谨润满脸悲哀地捧着个骨灰盒出来。人这一辈子活得或鲜亮或落魄最后逃不出一个木盒子。
  徐谨润说这房子太小,也没人住,就卖了吧。
  听听,太小,房子太小。以前几个人住也不嫌小的房子,现在即便是搁置了毫无人气也会被说成太小。
  也对,那里记忆太多,记忆里人来人往,自然就太小了。
  徐汇泽一头扎回了书山题海,不再理徐谨润怎么折腾。他的少年时代在那间屋子里,随着两个字“卖了”瞬间摧枯拉朽。那最快乐恣意的时光已经哗啦啦流走,他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头。
  徐谨润给了他一个地址,是他新家,他以前去过一次,大概是拜年时去的,坐了片刻 ,就听他那恨不得他滚的后妈频繁喊“谨润来一下”,在看见徐谨润抱歉的笑,说,还在坐月子就是事情多。
  徐汇泽巴不得立刻离开,于是就坡下驴,让徐谨润伺候后妈去,自己也乐得赶紧溜。
  他把车开进小区,老远就看见徐谨润坐窗户前看他。
  换了以前,徐汇泽心里会泛起微小的感动,可现在他在徐谨润身上没太多情绪。
  进屋了他才发现徐谨润是坐在轮椅上的。
  “坐,别站着,喝点什么?”
  徐汇泽顿了的脚步又走到轮椅边:“您……这是怎么了?”
  “腿偶尔不利索,缺乏运动。医生说没事,积极配合锻炼就会恢复七八成。”
  徐汇泽把目光从徐谨润的两条腿上拔开:“他们呢?”
  他们就是后妈和他血缘上的弟弟。
  “出去玩了。”
  家里怎么不见保姆,你怎么瘦这么多,以前你哪天不收拾得清爽利落,你看你的裤尾都皱了,以前你那西装挺括意气风发的模样都去哪了?
  为什么要和妈妈离婚,好好的一个家,嘎嘣,掰成了三片。
  收起不必要的心疼,徐汇泽道:“我直接说了。”他坐在他爸对面,“安世的银行贷款你有插手吧?还有之前的照片风波。”
  “照片?你还有脸提?就为遮你的脸我花了多少钱?!可以买一条旺街了!”徐谨润气得喉咙像破损的风箱,嘶吼着。明明以前是个温和圆润的人,商场令他目含阴鸷,面目锋利,都风烛残年了,仍然像挥舞着利爪的猛兽。
  徐汇泽也不动怒:“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徐家只承认你一个继承人,除非你离开那个人。”
  徐汇泽:“爸啊,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掉对安世的偏见和成见。”
  从小到大,徐谨润就没喜欢过赖安世,并且对他有很深很强烈的厌恶,觉得赖安世代表了社会最坑脏的群体,他就不应该出现在他家对门,并且和他的宝贝儿子纠缠不休。
  当年,他有能力了逼走他,马上送走了徐汇泽,以为时间肯定能让两个少年忘了彼此,明白这是多么荒唐的冲动啊,可是时间只让那种冲动蛰伏,并且如酒发酵,酝酿成如水般的情感,汲取不醉。
  他为什么要改,他没有错,徐家只承认徐汇泽一个继承人,至于后妻的孩子,那怎么能和徐汇泽相提并论?他不过是引导儿子走回正途,让两个冒大不韪的年轻人像其他男人一样,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繁衍生息。
  何错之有?
  而那个赖安世不过是他教育儿子时附赠他一点教训罢了。
  徐谨润生硬道:“你离开他,必须。”
  徐汇泽一动不动注视着眼前脸色灰白的老人,精气神都败坏至此也不肯松动脸上的固执。
  起身,徐汇泽留了一句:“您好好休息吧,我会陪他一起解决的。”
  “……回来!阿泽你回来!”徐谨润攥紧轮椅叫着,方助理终于冲进来,赶忙倒药给他,替他顺气。
  “老方,你也算看着阿泽长大的,从我把他送去国外他就变了个人,我这是为了他好他还是不懂事……”
  你理解的为他好和他要的好完全两码事啊。老方想着却没有说,替徐谨润按摩胸口,叹息着:“徐总哪……”
  徐汇泽估计了自己的存款,帮赖安世绰绰有余,但投资和给他钱完全不是一个性质,赖安世咬断牙也不会拿那笔钱的。
  见到赖安世是回来的第三天。
  “苏淼淼看新闻说你前两天就下飞机了。”赖安世眼睛没空看他。
  徐汇泽走近,看他在翻一份材料报告。“休息了两天嘛——怎么,材料有问题?”
  “那帮孙子,亏合作这么久,拿这样的东西糊弄我。昨天和他们掐架快一天火气大着呢,你躲远点。”
  “不过遇到这事,工程进度是不是可以缓缓?”
  “这倒也是,乙方那边也算通融。说到底,这些都是我负责,拖不了几天。”
  “工程队解决没?”
  “没,赶上今年很多外来务工人员返乡,本身就有缺口,不好弄一支队伍。”
  徐汇泽敲着桌沿:“给钱也没人来?”
  “做了一半谁要接?回头责任推谁呢。哎你甭管,我再找。”
  “还是原来那支队伍吧,我用美男计。”
  赖安世瞪他:“你就是牺牲色相也要把我当目标啊。”
  赖秀芳在屋里睡,开着冷气的屋内犹如一个看不见烟的小型冰窖,徐汇泽摸了摸手臂:这还没到得开冷气的时候啊。
  他不知道赖秀芳的身体里永远有两团火似的,在连接挂引流袋的左右两侧管子位置,体内的火烧的身体发烫,总是觉得天气很热。
  徐汇泽偷偷退出去,转身就看见苏淼淼悄无声音站在那,一袭白裙和乌黑的长发。
  “耐耐晚上都睡不着。”苏淼淼道。
  “你怎么知道?”
  “她来我房间,坐着或者走,我好几次醒来都看见。”
  “淼淼真乖,已经自己敢睡觉了。”
  苏淼淼低头看鞋:“安爸爸说不能吵耐耐,得一个人学会睡觉,不然不要我。”这赖安世怎么吓唬小孩子的。徐汇泽蹲下:“你安爸爸不会不要你,他只是……不太知道怎么安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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