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站在外面,背对着林墨他们教室,负手做眺望状跟右手边外号流氓的刘芒同学说“芒芒啊…”话还没说,就被刘芒同学啐了一口“呸,鬼才是你的芒芒,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芒!”刘芒爷被气走了。
陈桐抹了抹脸,转到左边外号小鸡,大名李云齐的小同学说“鸡啊…”等了一下,看小鸡没有要啐他的意思,继续道‘“鸡啊,你知道嘛。”此时,林墨禁不住在心里‘艹’了一下,还‘他妈的’了一小下。
说到这小鸡,小同学啊,瘦瘦小小一个,跟陈桐林墨他们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对陈桐有着不可思议、不知所起的崇拜。
从小到大,住的地近,除开初中在别的学校读,小鸡也算是跟林墨他们从小就一起读书起来的,但是跟流氓还有点自我意识的跟着陈桐混不同,小鸡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只要是陈桐的话他就听!林墨为此‘靠’过小鸡无数遍。
峰回路转,我们说回陈桐要说什么。
在小鸡一脸没有缘由的崇拜相下,陈桐开始了他不平凡一生之所以不平凡的演讲。
“鸡啊,你知道嘛,据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天际出现五彩祥云,一阵翻云覆雨中,我娘看到了厚重的五彩云层里面隐约有苍龙穿梭其间,电闪雷鸣不间断,按古时候的说法,皇帝出生的时候,都这样,这叫‘垂相于天,非偶然也’。”不管小鸡多么的仰慕,坐在教室里面听着这话的林墨,手中的笔,从中间二分之一处断成两截。
陈桐嚯的一下转过来,小鸡差点被吓退,陈桐把脸凑近他“你看看我。”
“怎怎怎么了?”
“算命的说我,身长眉宽,颧高而不露,双目黑白分明,是大贵之相,实成而骨法也,此相女当册为后妃,男的当...”他神秘兮兮的环顾一下四周,然后才说“封侯拜相是少的,都说是帝王之相。”
小鸡眼睛里已经泛起粉红色的小泡泡,大呼“陈桐,桐哥,我、我我以后都跟着你。”
陈桐拍拍他“咱们低调点,这事我本来不想跟任何人说的,你看我们这些大命的人,都要格外小心。”
林墨气头痛了,我呸你的低调,周围同学都笑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林墨愤愤的在他后面啐他“呸!”
陈桐一脸忧桑的转过来跟林墨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永远不会懂的。”转过身,继续做黯然神伤状“像我这种生来就带着祥云的,怎么可能是自己做作业的人,开玩笑吧。”
正在上物理课的老师发现事情不太对,忙下来阻止“林墨林墨,干什么也别扔鞋啊,多不好。”
这闹剧最后的收场是,惊动了平易近人的校长。
林墨他们学校的校长是个六十几快七十,整天笑嘻嘻的老头,老头可能是因为快退休了,而且树了这么多年人,有了一定成就多年,心很是宽,对学生像对自己孙子似的,对谁都一个样,不会大小眼看人,读书好的,好样的!读书不好的,很棒啊!就是这么个老头,跟陈桐也混出阶级交情。
同学们老远的就看到校长笑嘻嘻的走过来,都跟没事似的跟他打招呼。
校长走到陈桐面前,还是笑嘻嘻的说“陈桐啊,又调皮了。”跟自己孙子说话语气一样。
陈桐这厚颜无耻的,还舔着脸说“您看我就不像会捣蛋的人,我正经着呢。”
校长点了点他,跟其他三十几号人说“都进去吧都进去吧,站着多不好,长身体容易饿,站久了可就饿了。”
陈桐他们老师不愿意了,说您可不能这么纵着他们,快高考了,我都急死了,您再这样我可不干了。
校长拍了拍高他一个头不止的陈桐,说“我猜肯定又是陈桐惹的祸,就让他一个人站着吧,站到你乐意为止,你要到放学了还不乐意,我让他站到明天。”这才把老师说服了。
三十余号人看这事应该就这样过去了闹不起来,就都进去了。让陈桐站站也好,清醒一下,不要老是做皇帝梦。
小鸡本来是想留下来跟陈桐同甘苦共患难的,最后还是陈桐说服了他,陈桐指了指老师的头“别再气他了,看到了嘛,后脑勺那块越来越单薄了。”
小鸡明显看到,老师的身影抖了抖。
这事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被解决了,人人都表示很失望,只有林墨在心里狠狠的咒“该!叫你不要脸。”
林墨前座的两个女生,满脸粉红的转过来“林墨,陈桐怎么这么逗啊。”
林墨想了想“本□□” 其实,像林墨这样的哑炮,也只有陈桐点的着了。
那两女生又一脸欲说还休,娇娇羞羞的转过去,嘀嘀咕咕的,隐约听到是在说陈桐。
虽然林墨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但是不知为什么,从来一点女性缘都没有,也还好他对这个比较迟钝,不然得多揪心啊。反而是陈桐,陈桐要论长相跟林墨那是不怎么能比,但是要是放在人群中,也是相当抢眼的花季男生一枚,高高的,又一脸天天向上的无知乐观相。
☆、高中毕业
因为临近高考,所有人都疯了。
林墨和小鸡疯了,因为要备考。流氓疯了,因为刘爸爸给安排了参军,即将为我国边防事业奉献自己的青春和荷尔蒙,陈桐也疯了,闲的。
陈桐觉得按自己现在的成绩,要提高再多是不可能的,所以也不必做一些无谓的挣扎了,该学的时候学,但是休息是绝对不能少的,所以在学校他也疯了般的做题,可是一回到家书是绝对不拿出来的,反正也没剩下几天了。
问题是,他不学,其他所有人都要学啊!
陈桐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一个人的寂寞吞噬了本就不坚定的灵魂,孤独挤压着他,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陈桐卷着被子,在床上翻滚着“啊!!!嗯.......啊!!!!嗯....”
就在他快被这令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击溃时,一颗拳头大的石头砸破了他的窗户,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老长一段距离。
陈桐心下大惊,这林墨也太绝了吧,什么狠手都下得了。
陈桐哧溜一声蹿到已经碎了一块玻璃的窗子前,大喊“林墨啊!林墨啊!林墨啊!!”
就见对面的窗户也打开了,原本坐在窗前书桌埋头苦读的林墨此时手持又一块石头,面色发黑,全身被暴戾的黑气笼罩着,看那个手劲,这一石头扔过来,时速得有六七十公里,也就是说,陈桐这贱人必死无疑。
“等等等等,你哪来的石头啊!”
“回来路上捡的。”
“没事你捡那个干什么!”
“不是没事捡的,我对你的忍耐早就已经到了临界点了,你哼哼唧唧了三天了,今天我是不打算再留你了。”
“别扔别扔,我走还不行嘛。”陈桐期期艾艾的把没有玻璃的窗户拉上,临走前转身哀怨的看了林墨一样,见林墨从来迷迷茫茫的双眼瞬间睁大,忙大呼“我走我走,我马上走。”
陈桐妈妈回家的时候,看到陈桐坐在沙发上的背影,电视还开着,可是陈桐双肩抖动,低垂着头,气氛很是怪异。
待陈妈妈走上前去,顿时觉得脑海中有无数的马儿在辽阔的草原上狂奔。
“陈桐,你,在,干,什,么!”
陈桐一脸木然的看了陈妈妈一眼,继续低头去分那两盘豆子。
“林墨说,古时候有个寡妇,孤苦无依,每到深夜就拿出两袋红豆和绿豆,将它们参合在一起,慢慢的分捡,以此来排遣寂寞。”
陈妈妈鼓励他“那你慢慢分吧,我先去煮饭。”
陈妈妈了解陈桐,知道这个儿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不过从来不是个爱读书的料。读了这么多年书确实不需要督促什么的,也就不管他了。
别人的高考跟打仗似的,只要陈桐的高考跟没事人似的。
事实上高考一过,再问他们到底什么感觉,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谢师宴上,个个哭的跟什么似的,只有林墨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吃东西,林墨不喜欢凑热闹,毕生的唯一追求就是‘安静’的活着,可惜陈桐这王八蛋一辈子就没静下来超过二十分钟。
谢师宴上,陈桐他们班事最能闹腾的,大概也是成绩可喜,他们班主任都快笑成傻子了,他们是理科班,以往学校考试文科班学生的成绩都死死的压着理科班的,没想到今年是理科生的福年,理科成绩录取线比文科少了几十分。
每个学校每个班好像都有这样的人,偏科,偏的很离谱,像陈桐他们班,就是传说中的‘怪才班’理科成绩跟文科成绩成反比。最典型的的例子就是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廖一仁,此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反衬世人的低能,继而向人们说明,天才是这么活的!高考数学满分,全国奥数三届的冠军,从初三,高一,高二,之所以高三没有是因为没参加,之所以没参加是因为,时间都,拿去补习语文英语了。
不过,廖一仁同学仍然能在数学满分的巨大优势下,三大科总分213分,被全校奉为奇谈。
该仁兄,数学150,理综292,英语40,语文23!!
白白浪费了在考场坐了两个多小时,作文愣是屁字都放不出来,几乎是‘英雄交白卷’,据说语文能考这么少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人了,所以人家走的注定是一条不平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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