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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蓝之执拗总裁 (古攸兰/悠离岸)


  他收放自如,或许这样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强者。
  可是蓝政庭,你知不知道我们在七年前就认识?我在用一切办法接近你,甚至是引起你的注意,不想你发现我不纯粹的心思,又希望你能看穿,然后给我一个了结,可是经过那么多年,你已经不是你,而我?被太多恩怨束缚。
  

  ☆、第73章 终章 上

  几天后,关泽予再没有接到对方的电话,或者在街头或者街角在无意中遇见那个人,他不再同他发生巧遇,仿佛消失了一般,他音讯全无。
  雯秘书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她说,“总裁,您要的咖啡。”
  关泽予神思恍惚,他想了一下,忽然想打电话,他想问,“蓝政庭你不想表示一下吗?”他想说其实你可以表示不甘,或者说关总为何喜欢担当有仇必报的人。
  可都好几天了,车子用得渐渐习惯并且心生喜欢,可还等不到人家提出一些‘不谋而合’的建议。
  其实病因就出在这里对不对?不舍得作对,但又不甘心沉寂,就想即使是敌对,也要不间断的互相纠葛。
  可是现在呢?人家在哪里?他人在哪里?
  蓝政庭,你不会发现了吧?或者说,你在看着我泥足深陷,你等着瓮中捉鳖?
  关泽予按捺不住,他拿起电话拨打那个熟悉的办公电话,前两次让雯秘书打,雯秘书说蓝总告假。这一次亲自拨打,他切望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那种极度和强烈的渴望有些极端的绝对。
  他没有发现这样的异常的行为已经超乎之前计划,他应该运筹帷幄,而不是举步维艰,甚至是自乱阵脚。
  是不是我从你手中抢了一辆法拉利,你心疼了?你觉得这样互相对峙着不划算,所以以退为进,不,是明智的选择后退,以而避开任何可能的锋芒。
  可是,我怎么可能伤害你?
  他看着自己沦落入一个怪圈里,那是一个自行织就的怪圈里,一面不想越陷越深,一面又想不试怎么知道?就想不让自己有遗憾,又不想让自己全盘皆输,然后就走到现在的十字路口,那个让人彷徨又无计可施的路口。
  雯秘书看着面色凝重的总裁,她说,“怎么了?”
  关泽予放开手里拿着的办公电话,他任何失望没有,当然欢喜半分也无,蓝政庭的秘书礼貌的告知,“我们蓝总已经很多天没有来上班。”
  他听着这个消息,不由在心里自我玩笑,就想蓝总是不是为了一辆法拉利病卧床榻不起,要是这样其实也可以赔偿对方一辆法拉利,然后彼此从此互不相欠到可以互相亏欠,因为双方都拥有了对方的所有物。
  可是这种假设从来不成立,而且它也不具备成立的条件,比如说蓝总绝不会开口说你买一辆车给我,或者说你送我一样东西,以作为我们彼此间互相交锋互相牵扯的纪念品。
  他是怎样的人,到现在他还看不清,而看不清一个人,如何将其攻陷?
  这真是一个可笑的结局,就因为执念,所以一个人自编自导自演到现在,而被迫牵连其中的人进退自如,他从来不受困扰,并且钻在一个情分里无法自拔。
  原曲凡接到雯秘书的电话,他从楼下跑上来,就想看看失魂落魄的人那惨不忍睹的模样?然而跑到办公室,看着对方一丝不苟的工作,翻着文件,签署报告,然后交代各种必要注意事项,就独独不见他提起有关于你来这里干嘛?
  原曲凡等着技术总监带上他宝贝的文件走出CEO办公室,他看着男人专注工作的样子。
  关泽予拿着笔写了几个字,当写到一半,他转头看着直勾勾盯着的市场经理问,“你神经抽了?”
  原曲凡眼睛眨了眨,他不由靠了一声,“你没事?”
  关泽予挑眉,“我能有什么事?”
  原曲凡指着门口,他说,“雯秘书说你又失恋了。”
  雯秘书正站在门外偷听,她忍不住拿着文件压住隐隐作痛的额头,她在心里说,“原经理,我没有这样对你说过,不要污蔑我!”
  原曲凡不管人家在心里呐喊抗议投诉,他说,“说吧,百般心不在焉是为了谁?”
  关泽予可不想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公布世人,他说,“没有。”
  原曲凡转身去打了一杯水,他边喝着白开水边旋转着桌上的不倒翁,那是关泽予前几天随手扔出来的东西,说是不小心抽奖抽中,他把它扔在了办公桌上,然后每天看着它静静的保持着一个动作,就等着人类给它一敲,然后它摇摇摆摆的跟着动起来,想要倒下去,可又是倒不下去。
  原曲凡说,“人呐,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说出来的话一听就是坚决的否定式,可心里已经暗暗的肯定着那不敢面对的事实。”
  原曲凡说,“真的不喜欢蓝政庭?”
  关泽予扫了一眼,他不想说话,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那些能拿到台面上研究讨论的问题,除了赚钱,还有就是不相干的人和事可以经过反复推敲,而心里的感觉不一样,或者说是感情不一样,它不能被拿来当作话题或者娱乐消遣。
  原曲凡说,“关关……”
  关泽予说,“蓝政庭是不是消失了?”
  原曲凡坐在对面,他摇摇头,表示不知。
  关泽予问,“我让你去查,你查了吗?”
  “啊?”原曲凡装傻充愣,关泽予咬牙切齿,他说,“我问蓝政庭去哪儿了?”
  他认定对面的人知道,不,他认为对方一定能查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人家蓝总失踪,于自己何干?
  原曲凡不肯放弃,他说,“你爱上他了?”
  关泽予没办法再和对面的人交流,他说,“你可以走了。”
  原曲凡无奈的摇摇头,他说,“无药可救。”
  关泽予看着走出去的人,他想,也许是吧,因为总在自欺欺人。
  他拿了外套离开办公室,就这么开车到映辉大厦,就想过去看一看,想看看那时候留下的唯一触动,它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念的地方?
  海市金融中心,也是作为一座城市的中央商务区,这里每天人参人海,特别是在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一两小时纯属正常。
  他将车子停在露天停车场,下车后,转头四顾人群,最后走到已经不是原来老地方的红绿灯口。
  当绿灯亮起,行人跟随着指示灯涌动,那拥挤的人群会在一个灯光的交替下分散,他们只跟随着灯光而行走,而他只能遵循记忆深处的执念去摸索未卜前路,然后想看清楚未来想要的生活。
  从一岁,到三岁,从三岁到七岁,从七岁到十岁,那些年他过得懵懂而无知,那时没有过多奢求,最大的压力来自妈妈的不停督促,她说,“不能玩游戏太多,要好好学习,不然不是好孩子。”
  他那时真的很听话,从不让母亲为难,所以考试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而且各方面都很优秀,直到十五岁,他在无数次的要求下,妈妈才答应带他去见从未谋面的父亲,那时她问,“真的很想爸爸吗?”
  他说,“别人都说我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他只是听从心里的想法表达意思,他不知道母亲为此所受的触动,那是她负责这孩子的健康成长,却没有尽到责任,让他美满的成长自责。
  他并不知道这是人生里的第一份执拗,直到很多年后才转然明白母亲的决定,也许她是觉得我们母子可以相依为命的生,其实没有爸爸也不要紧,只是她没想过一个小孩所求的一家三口的温情是的渴望心理。
  他后来知道那是一种错误的奢望,他假如当初如果没有说出那样的话,那么妈妈也不会回到海市,然后离奇的出车祸去世,而自己也不会从此孑然一身,然后一个人孤独的生活成长。
  原曲凡说,“喜欢就说出来,人活着一辈子不容易,而且很短暂,你别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思考和犹豫上,等你想明白了,也许你就失去了。”
  他说,“关关,说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关泽予依然一成不变的回答,“我没有任何想法。”
  他不认为那是一个想法,他觉得那是一种不明就里的冲动,等时间长了,它慢慢就变淡了,再也不存在,他不明白为何在这里,在关于一个人的记忆里,居然能储存持续那么多年,而且是越久越清晰,好像岁月在这里成为了清洗剂,它把那些刚开始还很朦胧的意思逐渐的擦拭清楚,就等着被动者或者是主动者自愿甘心的承认内心的执念,然后结束这段漫长的追寻。
  原曲凡在下班后打来电话,他说,“要是真的心情不好,我们可以去打球。”
  关泽予靠着身后的车子,他有些烦躁,他不喜欢被逼着,如果当年不是同龄的孩子指手画脚说你是没爸爸的野孩子,他也不会生出那样强烈心里,我才不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然后脱口而出,就想从妈妈那里寻找希望,然后害死她。
  原曲凡说,“你不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追寻什么?”
  关泽予说,“什么都没有,你不必担心我想不开,如果真想不开,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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