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蓝之执拗总裁 (古攸兰/悠离岸)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古攸兰/悠离岸
- 入库:04.10
关泽予无视作威作福的人,他再叫一瓶天之蓝。
“曲凡,我说过有些事你最好不要问得一清二楚,我身为冠鹰总裁,有秘密很正常,就算我的秘密不可靠人,那也是出于利益需要。在这业界内,谁人敢说他们做事不是冲着那两个字而去?”
原曲凡握紧手中的酒瓶,他真想,真想拿起瓶子砸了。
这么多年,眼前的这个人还在提防所有他信任的人。
关泽予倒了一杯酒,倒满了,他才发现打破沙锅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曲凡心里不快,他不是傻子,这么多年,双方用上几分真情,作为追求者,他要是不懂,想必就没有机会留在无情的人身边这么多年。
步步算计,步步算准,没有一丁点的差池,就算天塌下来,他也稳如泰山,绝不松劲。
原曲凡喝了口辛辣的酒,满嘴的火辣,刺到心里头。
两年前,关泽予坐上冠鹰总裁的宝座,他那被推下去的大哥,随后被捕入狱,那时原曲凡就问,是不是你干的?
关泽予当时只冷冷的说,不该问的你别问,这不是你该打听的消息。
原曲凡怕,他怕不认识眼前的人,那个第一眼看到就觉得特别干净清爽的青年,他记得初次见到他,他是那么阳光俊彦,他对陌生人偶尔会流露出明俊善意的笑容,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冷下脸色,让人深深感受到他冷酷阴沉的可怕。
☆、第26章 照顾
原曲凡喝醉了,他不停的问,关关,你有一天会不会不要我?
关泽予蹙起眉头,他把扒在餐桌上的人抱起来,轻易的将其打横抱起,直接扔到车中的后座里。
餐厅里的客人,个个转头目送男人干脆潇洒的作风。
关泽予把人扔到了车上,他转身回来结账。
无视众人的目光,拿了落在桌上的手机,他直接回到车里,开车回家。
原曲凡在半路上大吐特吐,关泽予刹住车子,脸色难看至极。
“原曲凡,你别太过分。”
他把人放到副驾驶座,后座里的垃圾,味道四散开来,等回到了庐园,他直接叫来家政清洁工开水往车里喷。
原曲凡喝醉后就会折腾,他和照顾的人恰恰相反,一刻不歇停,能闹的绝不是哼哼声那么简单。
关泽予去拿了冷毛斤,敷在半死不活的人的额头上,再去泡了一杯咖啡给人醒酒。
做这些事,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进行起来,手脚灵活,有条不紊。
他没有发现这种习惯是从哪时开始形成,可能是在很久之前,可能是慢慢的自然而然养成,并不需要过多的指导和学习。
原曲凡躺在沙发里,他翻来覆去,关泽予把人按住,强硬把咖啡灌进对方的嘴里。
“这是最后一次。”
他下了最后通告,之后把人扔在客厅里不闻不问。
原曲凡躺在沙发里,额上盖着冰冷的毛巾,旁边的玻璃桌上放置一杯喝见底的咖啡杯。
关泽予喝酒后头痛想睡觉,他不用喝咖啡醒酒,反倒是他原曲凡,必须醒酒,否则会摔东西。
他的酒品不太好。
但是关泽予忍了。
他居然能忍?
为什么?
原曲凡眨着眼睛,他想了很久,终于想起那个人这么对别人说,“我当他是我的人,怎么,你有意见?”
唉,这话也真够暧昧!
原曲凡坐起来,已经消失无踪的男人,他又坐在书房里,沉浸在工作中,浑然忘我。
“关关,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酒醉后,掏空了满腹坏水,他有气无力的倚靠在书房门边询问坐在里面筹谋的男人。
关泽予敲着电脑,他瞥过来一眼,只说,“随便。”
原曲凡全身的骨头彻底失氧,全部软下,他去打开冰箱,点了点里面剩下的东西,再躺沙发里那么一会,他自个出门买菜。
关泽予听到响亮的关门声,很刺耳,如果不是隔着书房,那关门的声音能震破耳膜。
他把星期一的方案拿出来修改,改了方向,再改范围,改了范围,还想动主题。
这份方案是原曲凡做出来,为此整个月没睡上一个好觉。
雯秘书说天天见原经理顶一双黑眼圈来上班,也不知他晚上回去干什么?
“这白天要跟客户笑脸相赔,晚上回去还要折腾,他这是想日夜兼修吗?”
关泽予无意中听到雯秘书跟行政主任的交谈,他真的是在无意中听到,那天,本来是要让原曲凡汇报这个月的工作,但因为听到秘书的深深同情和沉沉叹息,他放过了可怜人。
关依琳说,原曲凡这人什么都不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对男人感兴趣。
关泽予放下手边的工作,他看着书房的门口发呆。
要是原曲凡不喜欢男人,想必他不会出现在现下的生活里,他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去学厨艺,去做那些根本不需要做的又苦又累的工作。
原曲凡开门进来,他走过书房,在见到发呆的男人,他举起手上的鱼。
关泽予眼睛一眯,他横了一眼,原曲凡抓紧手上挣扎着的鲫鱼,加快速度跑向厨房,将生灵放到了小水池里,打开水龙头将它淹了。
关泽予坐在书房里,他正想投入工作中,谁知脑海里盘旋刚刚经过书房门口的男人,他抓着鱼跑向厨房的样子。
残杀生灵的屠夫,下手凶狠,砧板上满是他作案的证据,血腥四溅。
他将策划案打印出来,原曲凡甩着湿哒哒的手跑进来问,“今晚喝鱼汤怎么样?”
“什么都可以。”
关泽予躲开身子,以防那只摸遍了鱼身的爪牙抓到自己的衣服。
原曲凡闻了闻用洗手液泡过的爪,他边擦干水珠边伸出去,“你放心,没有鱼腥味。”
关泽予不信,他回到了座位里,专心研究手中的方案。
原曲凡坐在对面,他捡起桌上的废纸阅览上面的内容:
关蓝二年一度会议合作方案?
“这方案不是做出来了吗?”
原曲凡拿起另一张纸,又是一张经过百般涂画的草稿。
关泽予把手上的成品递过去,“我又把它重新修改过一遍。”
“有不妥的地方吗?”
“也没有。”
他是怕映辉的负责人挑毛病,鸡蛋里挑骨头,谁都乐意去做。
原曲凡拿了定型的方案对比最新修改的方案,他问,“你是想主导项目。”
关泽予点头,“总不能永远依赖映辉。”
“那你知不知道映辉一直在帮我们疏导与政界那边的合作关系。”
原曲凡想说出自己的意见,冠鹰如今不是摆不脱映辉,而是冠鹰必须依赖映辉。
两者之间是相互依存,不,确切说是共荣,只要其中一家出事,另一家肯定不能幸免于难。
关泽予高估了己方的能力,他以为冠鹰就算没有映辉也能好好的运作下去,甚至是发展得更好,他只发现了其中的不必要合作之繁琐,他没有关注到其必要合作的联系性密不可分。
“关关,你就那么讨厌映辉吗?”
原曲凡放下手中的纸,他说,“我仍旧希望你考虑清楚,在做决定之前,先把利弊问题理清了再进行心里盘算的计划不迟,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这会让你陷入万难的境地。”
关泽予认真的听着,他示意对面的人分析师下去。
原曲凡拿过白纸和笔,他画了三个圆圈,一个代表冠鹰,一个代表映辉,而另一个,那是圈外之主。
关泽予拿过白纸,他知道那被设立在两者之外的圆圈指的是谁,政界方面的首脑。
冠鹰这边没有人负责政界那边的打点工作,上层的各个领导,大多只顾及分内要务,就连他关泽予也懒得理会,而冠鹰在此需要和政界交接联系各种问题,一直以来全权交由映辉的相关负责人办理。
要是有一天冠鹰狠心和映辉对着干,那么被孤立起来的将不是显得弱小起来的映辉,反而是强势逼人的冠鹰会惨遭扼杀。
关泽予忽略掉了这一层重要的关系链,难怪关耀聪听到提出取消合作会勃然大怒。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他看待问题,只一味向前看,他还没有足够的阅历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全方位顾及。
原曲凡去房间拿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他帮忙疏离方案,关泽予指出项目有可能涉及的五大重要方面,资金忽略不计,地点时间和人力调备,人力调备一般交由映辉处理,而地点时间就有冠鹰规划决定。
他们要做的方案,必须把地点和时间标记清楚。
原曲凡处理时间的安排问题,关泽予敲酌地点的把握,两人一起摸索,在四个小时的混合,分支,分解,排列整理中,终于得出了最新的方案。
原曲凡敲定了最后的时间,他说,“还是我定的时间符合要求。”
关泽予笑,“你敢说没有向我征询切确日期?”
两人把那些被卷起来的废纸当成球扔,弄得满地狼藉,废纸球遍布。
原曲凡蹲到桌底下扫了两手垃圾,他把它们全部扔到对面的总裁身上,而后,以飞快的速度奔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