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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和王子 (夜无宴)


  沈玥谆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是掉河里淹死的,这么说,老奶奶,她是来你这的时候淹死的?”四只眼睛齐齐射向老太太。
  老太太犹如被开了闸,泪水汹涌而至:是的,那天她来给我洗衣服,后来掉河里淹死了。
  严思圩不信的问:“老奶奶,不对呀,前面那条河不深,她怎么会被淹死呢?”
  老太太开始结巴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好的人,怎么会掉河里淹死了。那天她是从公司出来给我收拾,然后去河边洗衣服,好长时间老不回来,我心急,央路过的老邻居帮我去河边看看,哪想,老邻居回来说,东西在河埠头,人不在,后来,尸体被打捞了上来。”
  沈玥谆向严思圩使眼色:就这么干。“老奶奶,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推她入水,才淹死。”
  老太太一口反驳:“不可能,那河有多深我还不清楚,我孙儿媳妇又不是旱鸭子,这点水能把她难倒。”
  沈玥谆问出心里谋了很久的话:“这么说是有人杀了她?”
  这下老太太的情绪波动更大:“杀她,为什么要杀她,多好的一个人,也只有她对我好,时不时的过来给做饭洗衣,看我有没有不方便的,那她就可按排了时间过来帮我做。”
  严思圩:“是啊,老奶奶,照你的说法,有人想杀她不可能,而河水又那么浅,可是她却偏偏掉河里淹死了。”
  老太太:“我大孙子是不象话,这么好的媳妇老是看不入眼,左嫌弃右嫌弃,还在外面找了人,丽美也是好性子,由着他胡闹。不过,他可没那胆子杀人,警察也说了,我大孙子没杀人。”说来说去孙子终归是流有自己的血。
  严思圩拿来毛巾:“老奶奶。”然后叹道:“照你的说法,淹死不可能,杀死不可能,可人却妙名其妙的死了。”
  老太太接过毛巾,抹了把脸:“你们说,有没有□□能把人毒死,并且是没气味,看不出异样的?”
  有内容。沈玥谆和严思圩对视一眼:“有啊,老奶奶,你怎么问这个。’
  老太太别过头,躲躲闪闪:“问问,就是随便问问,我就是想想,不是这个原因,不是那个原因,可是好好的人却是死了,总是有原因的。”
  严思圩:“老奶奶你说的对。”
  沈玥谆问:“老奶奶,你能不能讲一下那天你大孙媳妇来你这的经过。”
  老太太的情绪从说何丽美起一直不好,有点老年懵懂:“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死了,啊,小沈你说什么?”
  沈玥谆又重复了一遍。
  老太太的心门在不知不觉中被打开,只见她张着那双迷茫的眼睛说了起来:“天己经擦黑,丽美急急的来,给我擦了个身,拿了脸盆和换下的脏衣服去河边洗,之后不就是再没回来。”这么简单?
  

  ☆、第三十章

  严思圩和沈玥谆又对视一眼,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怪不得警方会找不到证据,但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要不然何以死人。
  沈玥谆问:“老奶奶,中间有没有人来你这?”
  老太太一口否定:“没有,丽美时不时来看我,老邻居们来我这窜门不是很多,那时我还能走几步,大多数的时候是我跑去窜门。”
  严思圩沉思,然后说:“不可能啊,人怎么会凭白无故的死掉。她给你做饭了吗?”
  说实在话老太太现在的记忆很模糊:“记不清了,不过前一次她走的时候对我说了下次来的大概时间。”
  沈玥谆又问:“这么说你是知道何丽美来的时间,还有没有人知道?”
  老太太木木的说:“不知道。”犹豫了好一会说:“可能知道的吧。”
  严思圩原本以为老太太肯对他们说何丽美死的那天发生的事,可事实是,现在知道了也没多少用,老太太的记忆很差劲,有很多说的模棱两可,要不就说记不清。
  严思圩觉得没有着力点,很无力,抱着仅剩的一丝信心,问:“老奶奶,何丽美到你这里后,有没有吃东西。”关于这个问题,严思圩和沈玥谆探讨过,觉得何丽美肚里的安眠药不可能是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吃的,或者说不可能是有人在她还在公司的时候下的,要不然只怕路上早己出事,所以,很有可能是到了老太太这里后才吃进肚,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太太的嫌疑最大,但老太太不可能谋害何丽美这点不用证明,可是还有一点让人想不通,如果何丽美是在到达老太太这里后才吃下安眠药的话,谁会是下药的那个人,这个人必需是很熟悉何丽美的行踪,这样的话身边人最有可能,老太太信任他们呀,不是说鲁建力外面有小三了吗,由此推断鲁建力乘机下药 ,但是老太太却说没人来过她那儿。得,又无头绪了。
  严思圩很想和沈玥谆就刚捕捉到的信息商量一番,但是不能,打眼色,可涵盖的毕竟有限,真是让人纳闷。
  老太太突然高叫起来:“我想起来了,好象我对警察也说过,喝白开水算不算?”
  严思圩点头:“算,你的意思是说,何丽美到你这里后曾喝过白开水。”
  老太太理所当然的说:“天气热,一般我都会凉白开水,特别是丽美要来的那天我会特意给她凉上一大海碗。”
  “她都喝了?”
  “天气热啊,肯定都喝了。”
  严思圩觉得事情可能出在这里,小声对沈玥谆说:“可能吧?”
  沈玥谆肯定的回答:“很可能。”
  如果有人在何丽美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当时的情况,何丽美从上班途中偷溜出来,做事肯定很急,哪怕那碗里下了□□,想必她也来不及分辩,一古脑儿都喝下肚。
  要是这样的话,问题好象只剩下是谁把安眠药放入何丽美的开水里,并且在警察到来的时候己经把容器洗干净,只有这样,才会让警方束手无策,明明有指向他杀的事实,却找不到凶手做案的证据。老太太?鲁建力?还是另有他人。不用说如果是谋杀,鲁建力是第一嫌疑人。
  严思圩觉得是抛出杀手锏的时候,他对老太太说:“老奶奶,现在你晚上还在哭吗?”
  老太太尴尬的一笑:“没有,我哪有。”
  沈玥谆追问:“我听邻居们说,有时候你会哭,哭的很伤心,好象说你后悔了什么?”
  老太太一怔,这都是何丽美刚死那会的事,离现在己过去几个月,当时她是哭了,哭的很伤心,换作谁也会哭。“没有的事。”
  严思圩蹲下身,诚肯的说:“老奶奶,要是你有什么不舒服,你和我们说,千万别再哭了,哭很伤眼睛。”
  老太太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这一幕没逃出严思圩他们的眼睛。
  老太太掩饰着问:“小沈,小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不小心做错了事,她还能不能得到谅解。”
  严思圩很快接口:“无心之举肯定能得到谅解。”
  老太太小声的问:“是吗?”没了下文。
  三人各自思索着,严思圩和沈玥谆是想问题想的,老太太是陷在几个月前的事情中不能自拔。
  轻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平静,沈玥谆接听电话:“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嗯。。。我马上过来。。。很快。”一脸的焦急。
  严思圩意识到肯定有事情发生,问:“怎么啦?”
  沈玥谆急道:“看来我不能留下来吃饭了,公司又出事了。”站起身:“那个思圩,你留下来吧。”
  严思圩看着满脸急不可耐的沈玥谆,猜测发生的事不会小,只好说:“行,你先走吧,我陪老奶奶吃了饭再和你碰头。”
  沈玥谆点了下头:“老奶奶,我公司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陪你吃饭。”
  老太太后知后觉:“啊,哦,你走了,啊,不陪我吃饭了,真的走啦,公司有事啊?好的好的。”
  严思圩来不及问沈玥谆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是周日,能把沈玥谆叫走的事肯定很重要,严思圩想到此,心里有股不安,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但愿不要再出事了。”对自己说完话后,严思圩马上以前的事联系当前,心里有个急不待的情绪鼓动他,这样敌暗我明明明对事情的帮助微乎其微,他们还要不要这样下去,于警方来说,两则死人事件可以说己结案,除非他们找到新的证据推翻之前的才能把事情扭转过来,而他们这样搞地下调查,偷着摸着的进行,进展太小了,是不是得另找出路。
  严思圩托着下巴,一脸严肃。
  突然变故把老太太搞的迷糊:“小严,小沈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要不你也回去吧,看能不能帮上忙,陪我吃饭以后也可以。”
  严思圩脑中己经有了另一个主意,现在他正在天人交战,是说还是不说,利弊不好计较,这让他很为难。“啊,老奶奶你说什么?哦,没事,玥谆一个人能就定,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吃了饭再走。”
  老太太:“真的没事?”
  严思圩肯定的说:“真的没事,你老就放心吧。”很快脸色又严肃起来:“老奶奶,我想和你说个事?”
  这时候老太太的心里很是难受,对之前自己说的做的可以说是很不满意,以为世态够炎凉,哪想却不是如此,难道她一直以来都在做错事,她越想越难受。听严思圩有事和她说,正宗下意,巴不得这么做能解开他们和她的困或:“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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