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的睡裤还没脱,湿漉漉的黏在他的腿上,他侧过头喘了口气,感受到霍司明的掌心已经由他的背脊移到他的屁股,隔着柔软黏湿的布料缠绵又色情地抚弄了几下。霍司明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侧,一边舔着他的耳垂一边压低了声音问:“行吗?”
窦泽自己伸手向下剥掉了裤子,露出一半的臀部,内裤紧紧绷在上面,霍司明有些撑不住了,激动地用胯下顶了窦泽一下,两人的器官撞在一起。霍司明两只手插进他的裤腰里,一边向下剥一边顺着窦泽的胸膛吻下来,连脱裤子的时间都不愿意跟他分开。
裤子被褪到脚踝,窦泽抬了腿把它们从脚上踢开。霍司明蹲在他腿间,就那样两手握着他的胯骨将他含进嘴里,窦泽忍不住喘了一声,情事中的嗓音性感撩人,他抓了霍司明柔软的头发,皱着眉,眼圈红起来,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求饶道:“霍司明……我受不了……你别……”
霍司明撩起眼角看他,故意用舌尖在最敏感的位置刺激着舔过,前后摩擦着,发出呲溜呲溜的响声,窦泽低头看到他的样子,更加受不了,说:“你……快起来……我……”他的臀部向后缩着,大概是想逃离这种快乐到极点的刺激。
霍司明两手包裹着他的臀肉,不叫他离开,终于猛地一吸,窦泽只觉天灵盖都快被冲开,脸上酡红着,仰起头发出一声似哭似泣的声音,整个人软下来,双手撑着霍司明的肩膀,脊背不由自主向后靠,想寻找支点似的。
霍司明站起来,吐了嘴里的东西,用残留着液体的口腔去亲吻他,一遍缠绵着问:“舒不舒服?”
窦泽还在大口喘气,无力与他争辩。霍司明倒了沐浴露在两人身体中间,滑溜溜的皮肤蹭在一起,打出了丰富的泡沫,窦泽被他吻得快透不过气,主动身手去攥住他的下身一边撸动一边清洗,过了一会儿,他问:“你要不要?”
霍司明对上他尚带着春情的眼睛,笑了一下,又去吻他的眼角,说:“不用,我要用你的这里。”他的手指抚到窦泽的臀缝中间,非常轻柔地剐蹭了两下。
窦泽呼吸陡然紧张起来,抱着他的肩膀,与他的脖子缠在一起,强撑着说:“来吧。”
霍司明看出他的紧张,一边动作温柔的用流水和沐浴露帮他按摩开拓,一边亲吻他颈侧的皮肤,另一只手仍撸动着他胯前的东西,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不会疼的,轻轻地。”
窦泽深呼吸着,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嘴唇仍不可抑制地发抖,发出像小兽遭遇危险时低低地无助的呜咽声。霍司明停下动作,温柔地亲吻他的嘴唇、鼻梁、眼睛,说:“不然就算了。”
窦泽摇摇头,说:“你继续。”
霍司明一边抚摸他的身体安抚他,一边温柔地开拓那个地方。被他的手指侵入的时候,窦泽的脸色还是生理性的白了一下,霍司明感受到他的紧张,停在那里不再动作,一遍一遍用了极大的耐心去安抚他,小声说:“我很轻,不会弄疼你。”
窦泽掐着他的胳膊,强迫自己慢慢放松,霍司明感受到他的松弛,又慢慢动作起来,修剪圆润的指尖在里面探索着寻找快乐之源,窦泽被摸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有些尖锐地叫了一声,那声音简直不是他自己发出来的,还带了哭腔。
霍司明便朝着那个地方不断地轻轻刺激,窦泽抱着他的脖子,压抑着声音,说:“别动那儿……”
“不舒服吗?”
窦泽像是断气了一样,说:“……不知道……”
霍司明笑着去亲他的嘴,手指仍不停地刺激着他,他感受到窦泽陡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快乐到喉咙发紧忍不住呻吟,窦泽被他弄得快要站不住,只好小声求饶:“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霍司明这才把手指抽出来,窦泽撑在他身上,潦草地冲掉了身上的泡沫,擦干身体躺在床上时,身体里的酥麻感还在延续,身前那东西仍半硬着搭在那儿,窦泽有些难堪还有些害怕,他看见霍司明从床头柜取出了润滑剂,赶紧说:“戴套。”
霍司明这才不情不愿地又拿出了套子,前戏仍是温柔又耐心的,窦泽几乎被他搓软了身体,说:“你来吧。”
霍司明没有听他的,而是俯下身去,窦泽以为他又要亲吻那里,赶紧说:“不用了,我不想再射了……”
却不料更敏感的后方被一团湿热缠绵的呼吸击中,软软的舌尖甚至探入其中,窦泽的腿再空中蹬了一下,喊他:“霍司明!”
那里微微张开,被悉心照料,窦泽被刺激地小声呜咽着流出眼泪:“别这样……我不行了……”
霍司明又舔了两下,才直起身,伏到他身上去吻他眼角的泪,窦泽仰着头与他亲吻了一会儿,霍司明坐起来死开已经准备好的安全套,凉凉的润滑油滴到窦泽敏感的地方,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霍司明扶着那里,慢慢顺着充分开拓的地方挺进,霍泽咬紧牙关,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冷汗还是激情的汗水,他伸了伸手,叫霍司明俯下身,拥住他的肩膀。这是一场完全没有痛感的交合,被填满时,窦泽终于完全放松下来,承认了这才是真正的做爱的感觉,霍司明覆在他身上没有动,问:“疼不疼?”
窦泽摇摇头:“不疼,你动吧。”
霍司明感受到他的放松,才缓缓动作起来,窦泽几乎溺毙在他的温柔里,随着摇摆的动作发出不加掩饰的快乐的声音,直至最后一刻,他梗着脖子绷成一座拱桥,几乎无力呻吟。霍司明不断地给予他快乐,知道他紧绷的肌肉松弛地胡乱张开摆在床上,霍司明才跟着松懈下来,覆在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
窦泽喘着粗气阖上了眼,霍司明又问他:“舒不舒服?”
窦泽像断气了似得答了他两个字:“……舒服……”又说:“快死了……”
霍司明笑着去拿热毛巾给两人清理,窦泽被他摆弄着,像婴儿床里的霍启安,无力反抗。过了半晌,霍司明收拾好抱住他躺到旁边,他才说:“你要是第一次就这么对我,后面也不会出这么多事儿了……”
霍司明笑着抱住他,问:“真的?我有这么棒?”
“棒棒棒,五星好评。”窦泽撩起眼睛,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去看看孩子,我真的动不了了。”
霍司明便爬起来去婴儿室看了孩子,霍启安睡眠还不错,晚上一般不闹腾,就是起得早。窦泽伸手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已经凌晨三点钟了,长长哀叹了一声,看见霍司明推门进来,说:“明天一大早又要去我妈那儿,只能睡三个小时了。”
霍司明钻进被子里,抱着他亲了亲,说:“车上你还可以睡,早晨我打理豆豆。”
窦泽抿着嘴笑了笑,缱绻地摸着霍司明的胸口捏了捏,调笑道:“霍先生比我想象得雄壮。”
霍司明握住他的手:“还要不要?”
“不要,屁股要开花了。”窦泽任他抓着手,疲倦地闭上眼睛,沙哑着声音说:“再过一个月,等豆豆大一点,我就出去工作吧,我姐那边也需要人手。”
霍司明皱了皱眉,握住他的手,说:“孩子还小,根本离不开你。”
窦泽眯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我看你看着他也挺好,再说又不是天天在外面,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姐一个女人累死累活的养家吧……”他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快要睡着了。
霍司明万万不能同意,看着他紧闭的眼睛,说:“你姐那边肯定不行,孩子还这么小。”
窦泽的瞌睡一下子跑光了,睁开眼看着他,问:“我每天歇在家里给你当家庭煮夫就行了?生霍启安之前我就跟你说好了的,你现在怎么出尔反尔?”
两人之间刚刚酝酿出来的满屋旖旎一下子全被大风吹走了。
霍司明皱着眉,抿了抿嘴,说:“我没有不让你工作,公司里那么多职位,你想干什么随便你挑,为什么非要到你姐那里去?她一个人在外地还不够,你到时候也去,伯母、南南、我、豆豆,都留在这儿,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窦泽从他怀里挪出来,推了他一把:“我一辈子倚着你,就什么事也不会出了,对不对?”他气哼哼地瞪着霍司明:“我跟你说过到少遍,我也是个男人,就算给你生了孩子也是个男人,你怎么听不懂呢?”
霍司明看着他:“我心疼你,不想让你受苦,这有什么不对?我确实不懂你为什么一直腔调自己是个男人。”
“因为在你心里我跟你永远不对等!我永远得活在你的羽翼之下才行!”窦泽撑着床坐起来,刚刚被日的软溜溜的身体很快重新蓄积满力量,他确实是个肌肉喷张结结实实的男人。窦泽气愤地对霍司明说:“我不想一辈子在家里吃软饭!我又不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
霍司明看他激动起来,只好退了一步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去公司里工作,我绝不告诉其他人你的身份,行不行?”
窦泽看着他叹了口气,皱着眉:“你根本不懂我的意思。”
“……”霍司明沉默了一会儿,说:“今天先不要讨论这件事了,明天还要早起,等我们抽个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