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C不娘 (尔文ada)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尔文ada
- 入库:04.10
“我一定不会选长的好看的,那是一匹野马,没准儿渣得都能让你头顶整片草原”
邹志泽当时是微笑着问这句话的,
“我想知道,你对渣的定义是什么?”
“大种马和小种马”
我听到每个人都在笑,包括我自己在内,然后邹志泽继续微笑,
“那不知道,你对一边骗婚一边开荤的怎么看?或者说,对一边抱着已婚人士大腿不撒手,一边又扮演受害者的怎么看?”
我的反应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敏锐过,邹志泽的话还没有问完,我就觉得血液一下子从脸上褪尽了,结果那人又微笑的补了一句,
“渣么?”
之后的情节就如被放大的影像,几米忽的一下站了起来,随手操起桌上的酒就泼了邹志泽一脸,然后我看到他的微笑依然没有褪去,而几米转身拉着我就出了酒吧;
“我特么怎么不知道邹志泽是这么嘴贱的人”
几米把他单薄的胸膛都快气出胸肌来了,而我竟然拍了拍他的胳膊说,
“你不泼他,没人知道的”
几米愣了一下,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懊恼道,
“我丢,光顾生气了”
第一次觉得几米生气不娘的时候,竟然像个懵懂的大男孩,这个男孩仗义起来,让你觉得特别窝心,
“祝子,你不会生我气吧?”
“酒是你泼的,我只是陪着你出来而已”
几米又是一愣,骂道,
“我觉得你也是个贱人”
“说的好像你第一天认识我一样,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要再跟我这儿哔哔一会儿,没准儿你家胖子就被人拆了吃了”
“谁爱吃谁吃,我特么又不是他妈,到哪儿看着他”
“你说你把人领来了,好歹也善始善终的给领回去啊”
“祝子,你真没事吧?”
“放心吧,目前我还不会为两个贱人去死,不值得”
“那你接下来干嘛?”
“一个人回家吃自助餐”
“骚死你得了”
几米贴心的为我拦下一辆车,还特别绅士的拉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当我们挥手道别的时候,我觉得他特别爷们儿;真的,千万不要认为裆间多长了二两肉,肚子上练出个“丰”字来就能叫做爷们儿,有些人,真的不配!
出租车开了三条街,转了两个弯,我就下来了,那个时候一定很晚了,但我拨了周杨墨的号码,电话通了没几声,传来了一阵忙音;两分钟之后,那边回了过来,
“这么晚,怎么了?”
口气里带着一丝丝的不耐和淡淡的谴责,
“周杨墨,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么晚了打电话,你就为了问这个?”
“嗯”
“你喝酒了?”
“没有,很难回答吗?”
“干嘛忽然问这个?”周杨墨顿了一下,才刻意的压低声音说,“我们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于是问,
“你在卫生间?”
“阳台上”
“哦!周杨墨,我们分手吧,到此为止,你那么辛苦,不要再跑了,我也很累,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不想跟你玩了,可以么?”
“宝贝儿,这么晚了,你先别闹,我明天跟你说”
“没有明天,就这样,早点睡吧,再见!”
你猜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早点睡,我爱你”
这是他第四次说爱我,去他妈的“我爱你”!
我一个人走到广场周边的椅子上,把手机卡上的电话导进了手机存储卡里,然后扣出电话卡,使劲儿折成两段,才放心的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长呼了口气,我靠在椅背上,忽然想道,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抢劫我,我就往椅子上一躺,两腿一张,拜托他顺便一块儿劫个色;之后眼泪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我以为跟周杨墨说分手时,我会愉悦的得意很久,结果没有,扔完手机卡后,心里像被硬生生的撕掉一块肉似的,疼的我呼吸都艰难了,那一晚,我哭泣的像个得了哮喘随时要跟这个世界拜拜的病人。
☆、只是朋友?
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六点,我不知道在那个广场哭了多久,反正等我爬上一辆出租车并报地址时,声音哑的已经像个肺痨鬼了,回家洗脸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眼睛,肿的跟个刚哭过丧的寡妇。
上午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XX营业厅的门口,办理了旧卡挂失注销,又选了个吉利的新号码,然后我给几米发了个短信,“我跟某个孙子拜拜了,换个新号码——祝子”,没一会儿,那边回道,“干的漂亮”,“昨天谢了”,“滚蛋!”
下午,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我决定不去开门,结果铃声停了以后,换成了拍门的声音,像黑社会讨债的,拍的那叫一个急促,我觉得自己再不去开的话,没准儿会被泼红油漆,结果,竟然是邹志泽,对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
“电话空号了?”
“嗯”
“哭过?”
“嗯”
“跟个鬼似的”
我想骂,去你妈的,可是拼不过我修养太特么好了,所以我硬是憋着把脏话吞了回去,皱着眉问,
“你有事?”
“你家现在有吃的吗?”
“没有!”
“那就简单煮个面条吧”
我特么觉得自己日了狗了,还不止日了一遍,邹志泽进门后,看到我仇人似的瞪着他,才说,
“你不会是等着我道歉呢吧?”
“难道你在等着我跟你说谢谢”
“对不起!”
什么是极品贱人?就是这种一句话就能把你噎到恨不得吐口老血出来,
“别这么看人,我是真诚的在向你道歉,对不起赵天祝同志,我昨天不该那么说话,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我特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人贱的时候还有另外一层特质,那就是脸皮巨厚,
“你什么时候开始煮面?”
我真是佩服自己的修养啊,竟然没有拿个大衣叉子把邹贱人给叉出去,所以他此时还能坐在我们家的餐桌前吃面;不过我给浇在面上的炸酱倒了半瓶子辣椒油,想象着,就当这是毒#药,我要跟这个嘴贱的王八蛋同归于尽。邹志泽这次识相的没有说炸酱太辣,而是一边嘶哈嘶哈的吃的满脸通红,一边接了两次冷水灌的咕咚声响。吃完之后,邹先生一边抽出纸巾擦嘴擦汗,一边看了我一眼,说,
“打不通你电话,还以为你又闹自杀呢”
然后,我就把他给轰出去了。
我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因为这里的合同还有半年期,之后我把租房信息挂到网上,晚上有人过来看房,很快就定下了;次日我去找房,中介带着我看了三个地方,我选了一个,签了合同付了押金,开始回家收拾东西,到了第三天请了个假,我已经把房间里的东西打包好,站在一堆纸箱子旁给邹志泽谄媚着打电话了,
“邹sir,能麻烦你个事么?”
“说”
“你的车借我用一下”
“干嘛?”
“搬家,放心吧,不会给你刮坏的,就几个箱子,东西不多”
“什么时候?”
“现在也行”
半个小时之后,邹自责西装革履的出现在我们家门口,进门一看,惊叹了一声,
“挺效率!”
我假装客气道,
“麻烦你了啊,改天请你吃饭,对了,东西也不多,我自己搬就好”
结果这人就真的站在一边看着我自己搬,期间就给抬着胳膊拎了下笔记本,等到把纸箱塞满他那辆帕莎特,我已经累的跟条落水狗似的了,结果这人更绝的是,给我送到地方,问:
“几楼啊?”
“五楼,还好有电梯”
“那就把东西先搬到电梯口”他抬臂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表,“我马上还有个饭局,不能迟到,剩下的明天再帮你过去捎”。
结果我又是自己一个人急匆匆哼哧哼哧的把东西卸下来,而邹先生等着我把后座一清空,立马抽了湿纸币钻进去一个劲儿的擦;当时我搬着一个大纸箱子,看了一眼邹先生半个身子探进车里,车外笔挺的黑色西裤包裹着结实的屁股,特别想抬起一脚,狠狠踹他个狗吃屎。
当我把一箱箱东西挪进新家后,整个人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不过我非常非常开心,就如新生了一般,最让我开心的就是,从没想过换房子这件事可以这么顺利,才三天,就三天!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有双手在接引着我,等我决定扔掉过去迎接新生时,那双手就张开臂膀,似乎还说一句:“已经等你很久了!”
几米对我这次争气的表现非常满意,所以还特意送了我一套印满大朵向日葵的窗帘,虽然他说,向日葵代表阳光和生命力,但我每次看着上面的图案时,总有一种被警示的不安全感。
自从我的生命里屏蔽掉周杨墨的信息后,就连在酒吧排队的时间都变短了,有时候一晚上甚至会有两个男人向我伸出橄榄枝;当然,我已经不再会迫不及待的被推进卫生间只为寻求片刻的刺激,我还想谈恋爱,谈一场有尊严又公平的恋爱。几米对我这个“幼稚”的愿景嗤之以鼻,他说,来这里的人,只想找个人做*爱,没人愿意花时间陪你恋爱,不过,有这样“幼稚”想法的,还有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