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他以为我现在的状态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嘀咕:“还骗我说你会,结果真的不会啊,我就猜你不会。”
呵呵哒。
也就他能信另一个男人不会撸管这种事情了,真的是要分分钟被骗走的那种。
他就把手摸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身体一抖,一脚把他踹开。
他立刻又爬上来,说:“你刚不是还要跟人开房还要打炮吗?现在就在打了啊。”
我含糊地说:“滚开!”
他问:“我滚了让那个小白脸来?”
说着说着他就突然来了脾气,把我翻过身去,对着我屁股上啪的一巴掌打了下来。
我嗷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懵逼了。这一下子是真的猝不及防,这不在我剧本里啊!
他又啪的打了一巴掌,骂了句什么,说:“你打炮还打到我场子来!还去厕所打!你他妈要死气我!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气死我!气不死我你不甘心!你就知道怎么气死我!”
他说一个感叹号就打一巴掌,我就听到啪啪的响声回荡在室内,感觉自己一张老脸在被人红烧。我小时候没少挨我爸打屁股,但就觉得被余世华打的时候特别像某种play是怎么回事。
我不得不顺着这个演下去,破口大骂:“我去你妈的许棋!放开我!”
他更生气了,摁着我又啪了一下,问:“许棋是谁?刚才那小白脸?”
我继续骂:“你他妈再不放开我,我男朋友来了打死你,这是他场子,他打死的人没三十也有八百!”
余世华沉默了一阵子,突然乐了,不打了,摸了摸我挨打的地方,又把我翻回来,问:“你男朋友谁啊?这么牛逼?”
我不理他,背过身去倔强地继续撸。我觉得我要神经病了,刚被他打了一顿我居然底下那东西更精神了一点,后面也有点想让他进来,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想先静一静。
他贴着我的背,说:“我就是你男朋友,我给你帮忙好吧?”
我不理他。
他贴着我耳朵,说:“行,我不帮忙,我伺候你行吧?荣少?”
等把他搞到手之后,必须要立一条规矩,不准随便贴着朕的耳朵吹枕边风。
我还是不理他。
他就自顾自地把手伸过来,握着我那东西。
我转身就要打他,被他压制住胳膊,连声说:“我是余世华!”
我就不挣扎了,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会儿,凑上去亲他一口。
他就笑,又说:“我是世华。”
我又亲他一口。
他说:“我是小华。”
我再次亲了他一口。
这次他亲了回来。
我俩断断续续地吻着,他手在下面给我捏来揉去的,没多久我就缴械了,射了他一手。
我喘着气,忍不住后面收缩了几下,正打算浪里个浪,却看到他扯出床头纸巾擦了擦手,又拍着我的背,小声说:“睡觉吧。”
我:“……”
到这一步了他让我睡觉?!难道酒精腐蚀掉的不是他的智商,是另外的东西?这不像他啊。哦,也不对,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又很符合他的某个难以启齿的爱好,就是他特别喜欢给我打飞机,就算不做全套的时候也喜欢给我来一发,不知道是不是想把他臆想中我缺席了好几年的航班全给补上,简直丧心病狂不能理解。
我的心好累,只好继续亲他,把他的手拽着往我屁股上摸。
他摸了摸,给我把裤子穿上了。
我其实是很方的。在医务室里的时候我故意讲那些话去刺激他,是为了给我今晚的戏做铺垫,俗话说得好,不破不立,破而后能立,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只会让事情一直无用功地拖下去。但其实我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也怕把他刺激过头了得不偿失,现在看来是有点这种趋向的,他真的被我伤得深了。
我捧着他的脸,说:“你不是余世华,他不生我的气。”
他说:“余世华是不生你的气,他就怕你生气,你不让他找你,更不让他碰你,你要醒了能打死他。”
我说:“我没这么讲过。”
他敷衍地说:“好吧好吧你没讲,你赶紧睡觉吧。”
我说:“我爱你。”
他沉默起来。
我深情地说:“我特别爱余世华,想跟他永远在一起,还要把他带回去挂坟。”
他:“……啊?挂谁的坟?”
这是重点吗?不管我要挂谁的坟你都得跟我去的。
我:“我妈。”
他:“哦。”
我说:“但是他不相信我。”
他说:“不是不相信你,但你特别好,你太好了,他就矫情。”
我就生气了:“那他妈的还一直想搞我?!他搞我之前不知道我好?”
他亲亲我,说:“对啊,他傻逼嘛,以为自己就是想睡你,不管你爱谁,睡了再说,但睡完之后又想你爱他,想你只爱他一个人,只要他一个人。”
我说:“哦,我现在是这样啊。”
他说:“嗯,所以他特别高兴。”
我说:“那他为什么还非得混黑社会?”
他拿额头靠着我的额头,湿热的呼吸和我的呼吸交缠在一块,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清清,余世华那个废物不混黑社会就没别的事做了,他只会混黑社会,他从生下来就是混混,从小到大都是混混,除了做混混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做,你随便讲句英语他也不会,他也不会做数学题,什么都不会,就会混。”
我想了想,说:“314159。”
他:“啊?”
我重复了一遍。
他说:“什么?”
我说:“我银行卡密码全都是这个,自己刷去吧。”
他:“……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说:“那是什么问题直接说好吧?说出来我给他办!”
要不是为了把人哄回来,我才不会在这里跟他叽叽歪歪,我特别不耐烦跟他叽叽歪歪,当然这也是他不高兴的一个点,总觉得我乐意跟外面那些人叽叽歪歪就不乐意跟他叽叽歪歪。神经病,我还乐意跟他上床呢,见过我跟外面那些人上床吗?我谁都不想叽歪,但跟外面那些人必须社交啊,不然我怎么树立形象扩大交际圈?人生在世难免就得学会点服从社会规则。
他就笑,笑完了搂着我亲了又亲,说:“我如果连这个都不做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清清,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是,我没有你厉害,没有我爸的话,我什么都不是,我连小纪都不如。”
……有句讲句,我有点心疼小纪,小纪真的应该早日弃暗投明。
余世华握着我的手去摸他的脸,瞎叨逼了半天,总体而言就是他觉得他没了黑道扛把子这个身份就没了社会认知感和地位归属感,分分钟跟街上流浪人员划分同一等级,可人家流浪人员还能拉下面子去公交车上自带BGM要钱,他又拉不下这个面子,比流浪人员还不如。
我:“……”
我就不高兴了,我很讨厌那些手脚健全自带BGM去车上要钱的人,把要钱这么凄惨的一件事发展成了一个流水线职业,你他妈的好歹自己唱啊!上车就打开小广播放同一首歌,接着晃完一圈就关掉等下车,毫无诚意。关键是我睡着觉都还要推我一下把我推醒,可你打我我都不会给你钱啊,我轴起来也是挺可怕的我跟你讲。我就歧视他们了,我就嫌他们脏,每次回去都得搓半天洗手液消毒,他妈的每个月肯定能上万,说不定晚上脱下伪装就出入各大奢华场所消费了,没有利益就没有行业,我特别想号召所有人都不要给哪怕一毛钱。
余世华见我半闭着眼睛没说话,又叨叨逼逼地继续说。
我也是不懂,这孩子从小活泼开朗见人就笑,怎么内心就这么纤细又悲观呢?事儿真他妈多,不愧是处女座。我发誓我绝对不是针对处女座,我就针对余世华一个人,其实我是不太信星座的那一种人,我只信科学。
我只好睁开眼睛看着他,捏了捏他的脸,说:“但是咱俩在一起啊。”
他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我。
我越来越受不了他这么看着我了,跟我欺负他似的,可我不想欺负他,我只想亲亲他。
我再也不嫌弃我室友谈完恋爱之后智商不稳定了,荷尔蒙突然分泌过多确实会影响一定的思考能力。
我问他:“你能不能在我和黑社会当中选择我?”
他还是不说话,继续看着我。
我又问:“你能不能什么都不要,就要和我在一起?”
他仍旧看着我,沉默。
我说:“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去追女孩儿结婚了,就算咱俩没在一起也不可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抱着我的手一下子就收得更紧了,特别痛苦地跟我道歉,说了好几遍对不起,他说他后悔了,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后悔,他不应该那么自私地毁了我,不应该弄脏了我,不然我也不会没法儿回到正轨上了。
这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台词了,他的脑回路实在是太超脱,这种时候不应该就简单地反问我一句“为什么”吗?
我只好假装没听到他说那些话,径直圆了回来,说:“不是因为我跟你睡了。”
他就睁着两只彷徨的眼睛看我。
我说:“因为我爱你,我一次只能爱一个人,我没办法再去这么爱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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