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他努力在门边,大脑里唯一能分析出的只有那个人,不由愤怒的喊出来:“王一鸣!你想过河拆桥!可你怎么不打听听,我是那种没准备敢与虎谋皮的人吗!我有你地下钱庄的证据,你投资电影洗钱的事儿,我都知道,材料都在我手里。你放了我!否则那些新闻同样会让你完蛋!”
他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愤怒让他狠狠撞击了铁门,可一时三刻过去,外面毫无动静。他似乎陷入了地洞,仅有孤独伴随。
外伤和饥饿让他大脑发晕,他不知道距离他在医院已经过去多久,这时间漫长的让人难以忍受,可他不能就这样认输,既然他还活着,就证明自己有价值,对方没有得到那些资料,就不可能对他怎么样,他还是有赢的可能。
名利双收,这听起来非常诱惑。十万太少,一百万不值,几千万只算一只鸡腿,他要的远远不是这些。
靠在墙壁上,身体软下来,他慢慢在失去力气。恍惚间却听见了高跟鞋滴答的声音。
锈迹斑驳的铁门发出哐当的声响,周学远眯着眼眸,仔细的去看。
门被人打开,橙色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灰蓝色衬衣的女人走进来,她的个子很高,齐耳短发脸型消瘦,眉弓向外有些突出,轮廓像一个忧郁的西亚女子,神情十分严肃。
“你是谁……”周学远感到一阵凉意。
女子没有很快答话,而是打量他后冷漠道:“周先生你好,很高兴和你见面,你可以称呼我K,听下属汇报你掌握有绿湖动力王一鸣总裁的大量非法证据,我希望你交给我。”
她的语速不快不慢,打扮又过于男性化,周学远猜不到她的来历,倚着墙壁道:“你是王一鸣雇的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合伙人?没有我你们根本什么也干不成。”
女子及时出声道:“我想周先生你误会了,虽然王先生想杀你灭口这一点是对的,但你现在十分安全,至少在我的保护下,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说什么!保护我?”周学远看看周遭,露出讽刺的笑容:“你到底是谁?你们就是这样保护我?”
K抬了她的眉峰,眼眸流露出一些可怜的意味道:“你昏迷后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掀起了多么大的新闻事件,如今新闻曝光,蒋氏股票一天内跌停,他们已经快要土崩瓦解。”
“什么?”周学远感到惊讶,内心又想起计划,嘴角嘲笑道:“你说那件事……所以王一鸣得意起来,准备过河拆桥,可他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
K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的报纸丢在他身前,周学远眯着眼眸伸手捡起来,在旁边摊开,折叠的纸痕迹上头版头条写着地产丑闻,红彤彤的大字,材料内容一字不差,都是自己交给高心的。然而却是发表在了新迅的报头版,署名周学远……
“不!不……这不可能。”他感到胃部一阵收缩,眼前发花,横竖仔细看了报纸,但一切已经来不及,都已经发生。
叫K的女人依旧是严肃的神情道:“你把资料给了报社,出于你良好的声誉,编辑在你昏迷期间为了抢头条,建议发布了这条重大新闻,所以最近几天外界都在找你,王一鸣也在找你,他觉得留着你很危险。但很可惜,你在这里,谁也不会找到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周学远的嘴角在发抖,他的恐惧又都化为愤怒:“你们设计陷害我是为什么?!”
“这恐怕称不上不是设计陷害。”K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很小的手枪,漆黑的枪口对准地上的男子道:“我想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感到害怕,我就满意,我要对付的人不是你,你可以交出王一鸣的证据,或者我把你交给王一鸣,关于假新闻,他现在应该也很害怕蒋氏拿出证据揭穿,而你被警方盘查后会牵连到他。”
“你到底是谁?”周学远惊恐的问出来。
女子并不答话,只是道:“你有一千种死法,但我也能保证你活的好好的,所以请不要浪费时间。”
“……”周学远的喉咙动了动。
……
K收了手里的枪,门外进来了两位身着黑色制服的男子,将周学远扣住,周学远感到惊慌:“我告诉了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K皱着眉头道:“不做什么,我让他们带你去别的地方,在此期间如果你有异动,我会对你不客气,等到可以把你交给警察的时候,我需要你亲自指正王一鸣。”
他的头部被黑布套住,四周一下陷入了无边际的黑暗,内心惶恐,脚下步履差点跌倒。
走出这地下审讯室,K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她也并不喜欢那种阴暗的环境。叹口气,还是掏出手机给人拨了电话。
“喂,MAY,我需要跟蒋总谈话。”
“好的。”对方的反应迅速,不处几秒,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变了:“K,你处理好了吗?”
她的眉头舒展,露出一个浅笑回答道:“毫无技术难度,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他答应交出幕后指使的证据,并以性命作保,愿意在那个时候出庭指正他,我的人会好好教导他,不要担心。”
“非常感谢你的工作,真不枉费我每年花那么多钱。”蒋卓臻深吸口气,走在医院的大门口,老天怜悯,她照顾妹妹两天没怎么休息,可那些问题不都得一一解决吗?不除去问题,哪儿能安心?
“你真客气。”K对她十分友好:“你是我们的朋友,我愿意帮助你。”
“听见你这样说,我真高兴。”蒋卓臻为这份昂贵的友谊干杯,天杀的,早知道她也不干地产去干黑社会了,风险系数还差不多。
“有需要随时联系我。”K汇报的十分干脆。
蒋卓臻松口气挂了线,顺手把电话丢给旁边的MAY,老天爷知道,钱韦是怎样一手提了四五个塑料袋吃的,还能轻松自如替蒋卓臻接打电话。说好是俩人一起出来给高心买喜欢吃的零食,结果就变成蒋卓臻只付出爱心和货币,钱韦做了一路苦力。
“我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K,打断一条胳膊远远不够,还是先把他俩条腿卸了好?反正他本来就说自己采访过程中被打伤。”蒋卓臻恨意盎然。
MAY拿着电话准备拨打,蒋卓臻道:“还是不要这么残忍,腿没了没有办法出庭指正那个姓王的。”
MAY收了电话,又接到一项新指令:“要么你就告诉K,看看有啥慢性病或者绝症啥的,艾滋针能扎给他扎上,死的痛苦过程太短暂,能找个法子延长痛苦最好。”
MAY斜了她一眼,蒋卓臻最近几天神经兮兮,嘴上说照顾高心,其实高心有什么好让她照顾的?高心那小丫头每天换药打针都不喊疼,还能主动安慰别人,给蒋卓臻宽心,有啥需要蒋卓臻多嘴多舌的?压根没有。
蒋总最近阴晴不定,主要还是她本性使然,她这个人报复心比较强。何况事情关乎她妹妹,不弄死几个人,实在不舒坦。
造孽的,钱韦都不敢想那些人会有多惨,除了对她妹还有人性光辉,蒋卓臻骨子里卑鄙无耻一样没落下,要不然还能做地产商?资本主义都是有原罪的,她学哲学看马克思的时候早就了然于胸。
“股票跌停,大蒋总说暂时不会回应,他假装自己在国外。”MAY跟她汇报了最新战果。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蒋卓臻真是头疼了很久,好不容易抓了机会翻身,不利用白不利用:“我爹的离婚官司怕是打不赢了,我们的证据太少,爹又不肯见那个女人。这一见报简直太好了,市值缩了百分之60,再坚持几天到开庭,我觉得分她一半,她也得不到几个钱。”
“股票比预计情况还要糟糕。”钱韦对她的心理素质也佩服的要命。
“更好,反正亏的是蒋氏。”蒋卓臻都高兴的忘记自己姓啥了:“我先见之明,早早分家,我那一份完好如初。等到官司结束,大哥还得求着我注资,我再公布新闻是假的,警察抓了周学远,我好好营造一下自己被无良媒体迫害的形象,股票不又涨回去了?所以我早就跟哥哥说了,股市不就是有时候涨,有时候跌,根本不用担心。”
钱韦左看右看没有看出来她被无良媒体迫害的有多惨,蒋卓臻一路指挥自己的秘书提着一堆吃的,心情突然好的跟天上的云彩一样轻松自在,一想到那些人翻白眼的翻白眼,断胳膊断腿,坐牢,破产,她就挺高兴的:“所以我就说,害人是需要智慧的,这世界上好人特别难做,坏人你以为就好做?搞不好就是被更坏的人搞死了。”
钱韦都不想理她,怕她嘚瑟的上天了。好不容易走到病房门口,蒋卓臻跟以前一样狡猾,接过钱韦手里一堆吃的才敲门,门开后就看见蒋卓臻累死累活提着吃的凑到高心面前,笑的像个狐狸:“心心,你看姐姐跑了好远给你找到的,提的手快断了。”
钱韦忧愁的叹口气,心想自己也不知道哪儿找了这么个老总,一天到晚骗人小姑娘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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