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强中强与外强中干 (h_mark)

最近的通话记录不多，看的出来都是同事的。
最后一个号码结束在谢队长的名字上，颜磊愣了一会，想起来那天等苏文宣下班看见的那双眼睛。
『你们谢队长呢？』
杨帆不知道他怎么冷不丁问了这一句。
『谢队长出差去了，就前两天走的。』
颜磊一愣。猛然站起来，双目瞪圆的看着杨帆。
『你知不知道你们谢队长家在哪儿？』
杨帆被吓着了，往后躲了一下，木讷的点点头『打电话问问队里应该就知道了，怎么了？』
颜磊深深的吸了口气。
『现在打电话问你同事他家在哪儿，别特么的看我，我让你打电话。』
杨帆挂了电话，战战兢兢的和颜磊报了地址。
地方离这儿不远的高档小区，二十分钟的车程。
临离开苏文宣家前，颜磊回头看了眼，明明和离开时候一样的陈设，这会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鼻子很酸。
别自己和他们显摆，等你回来了，我带着你，咱俩一块和他们显摆去。
上车之前，颜磊找了一个人，全市开锁最棒的师傅。
到了谢队长家的门口，杨帆手刚搁上去要敲门。
『甭敲了，家里没人。』
杨帆一愣，开锁师傅上去三分钟搞定门锁，颜磊出去付了几张红色的钞票。
临进门之前，杨帆还特别礼貌的喊了句『您好。』
果然家里不出颜磊所料，没有一个人。
谢队长的家在顶楼，朝阳，家中却由于挡着窗帘的缘故给人感觉特别黑。
家中还算整洁，桌上放着几本医学用书，和解剖图谱，下层是一个炸弹的模型，紧挨着桌子下层是一个抽屉，抽屉没锁，颜磊顺势打开了抽屉。
里面一个红本，结过婚的人都有的。
『你们谢队长结婚了？』
杨帆凑过来瞧了瞧结婚证『没听他提过啊，快给我看看，我也瞧瞧谢夫人长什么样。』
女方的名字很眼熟。
颜磊一愣。
这名字和苏文宣生母墓碑上面的名字一模一样。

第36章

苏文宣手机震起来的时候他正在家里看片。
这是以前和颜磊做的时候他偷录的，设备不大专业，声音特别小，但苏文宣觉得这没什么，光是看着颜磊在镜头里的身体，就足够让自己硬一个晚上不射的了。
瞅瞅，瞅瞅，镜头里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有多爽，苏文宣几乎可以回忆起自己下面死咬着颜磊那块的感觉，他一边看一边觉得想笑，颜磊特么的脑子是有多少屎，自己的脸都沉沦成那样了，他居然还没发现自己喜欢他。
苏文宣看着颜磊镜头里拔出的下体摸了摸下巴，算起来，自己和颜磊说明白了之后还一次都没做过。
这他娘的是有多亏啊。苏文宣真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
镜头里的自己显然没有满足于一次，摸着颜磊的下体坐了下去。
颜磊的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屁股蛋子上，留下微微发红的印记，不耐烦的催促着『含深点。』带着刚刚放纵过的沙哑，苏文宣调大了音量反复听了好几遍，下面几乎热的要烧起来。
然后，谢队长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
看着屏幕上的手机号码，苏文宣觉得自己软了，您下次再这么干，我容易得病硬不起来，苏文宣特别想这样调侃一句。
『您可真会挑时候打电话。』
这是他接起电话来的第一句话，谢队长在那边笑了笑。
『耽误你打飞机了？』
苏文宣怔了片刻，笑道『恩，可不是，裤子都脱了半截儿。』
『那就再穿上吧。』
谢队长报了个任务地址，苏文宣无奈，都是工作上的事没有理由拒绝，就对着挂断的手机比了个中指。
电话里谢队长说的地方是个废弃的小区，挺早以前卖给开发商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政府规划了，人是都搬出去了，政府却没钱建了，开发商没法插手，政府又没钱，就这么一直搁置着，白白荒废了这么一大片空地。
临到门口的时候苏文宣打了个电话，他觉着这地方不大对劲，门口一辆警车都没有。
『上来吧，都在楼上呢。』
苏文宣边走边答应着『成了，那我就上来了。』
后来苏文宣觉得自己真特么的煞笔，也不问问是谁都在楼上呢就上去，警队的人能步行去吗？楼下能没有车停么？就这智商不找你找谁啊。
到了谢东说的楼层，苏文宣踏进去的一刹那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他看见了苏小宇。
『嘿，他怎么也在这儿？』
走进了点发现苏小宇被很粗的麻绳绑着，伸手拉了拉，绑的挺紧的，苏文宣还在那儿乐呢。
『哟，这是哪出啊？』苏文宣回头对谢队长笑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其他人呢？在别的屋子？』
打从苏文宣进来开始谢队长一句话没有说过，他靠着墙壁站着，太阳找过来的，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那般，谢队长对他笑笑，而后招招手。
『听说你恨他，我就帮你把他绑过来了，高兴吗？』
高兴？高兴什么？
苏文宣愣了，他犹疑的看着苏小宇，后者冷漠的抬起头，虽然没有说出声音，但苏文宣还是看懂了他嘴型所表达的意思。
他在说『废物。』
木讷的转过头来，苏文宣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啊？』干笑两声。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谢队长离开墙壁走到苏文宣的身旁，近在咫尺的拍了拍他肩膀，指着苏小宇的方向，笑道。
『就这个人，和你换了名字，拿走了你应有的遗产，让你爸打心眼儿里讨厌你这个儿子，让你变得自我堕落，害的你总在家里抬不起头，甚至于你现在有点出息了也没有人在意，可以说，你人格上的缺陷，或者说遭受到的不幸，源头都是你面前的这个人，对吗？』
谢队长说话说得异常的慢，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把这些字记在脑子里。
这会他也明白过来了，压根就没有什么狗屁任务。
苏文宣瞬间抓住谢队长的衣领把人向上提起『你什么人？从哪儿打听到的这些，这都是我和他们的事，关你屁事，闭上你的嘴巴听到没有。』
谢队长拍拍苏文宣的手背，示意他松开手。
他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接着说下去。
谢东等这一天很久了。
『当其他人看着你的脸叫出他的名字时候，你是什么感觉？还有，明明当初绑架被留下的人是你，而所有人都认为留下的那个是他苏小宇，你什么感觉？』谢队长笑了笑『一边让要对苏小宇感恩戴德，一边又觉得你是烂泥扶不上墙，你的爸爸什么都知道，他却表现的像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爸爸四个字故意停顿片刻，他在观察苏文宣的表情。
『他苏小宇被放回去之后，你爸爸立刻给他换了名字，因为他发现了你的那份遗产，他其实根本不想让你活着回去，借着我们绑架你们的由头，顺水推舟，这些其实你都知道的，对吗？』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这是我的事！』苏文宣再次强调『你把自己当谁了？无论你是谁，都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苏文宣脸色涨红接着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把他带到这里，又把我约在这，想干什么？』
谢队长慢慢的靠近苏文宣，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抬起他的手臂在他的手掌里放了一样东西。
一支枪。
笔直的对准苏小宇的方向，谢队长把头靠在苏文宣的肩膀处，右手搂住他的腰，前胸贴近他的后背，强迫他站得笔直。
『开枪吧。』他轻轻对苏文宣的耳朵吹了口气『对准那个人的脑袋。』
谢队长手指成枪状对准苏文宣的太阳穴『砰！』
苏文宣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谢队长从他衣服的下端伸进去，摸近他的胸口，感受他心脏快速的跳动。
第一心音，第二心音，让人感觉到喜悦，和许久未体验过的兴奋。
那种感觉，比解剖了几十具人体更让人感觉到兴奋。
也比炸弹塞进人体爆炸后更让人感觉到愉悦。
『开枪啊？』
谢队长有些不耐烦，握紧苏文宣扣动保险的手指，后者猛然反应过来，狠狠的推开谢队长，一个踉跄，自己反作用力向后退了好几步，下意识的把枪口对准了谢队长。
『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里有些颤抖。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自己，谢队长却不害怕，因为他知道，那支枪里没有一发子弹。
一步接着一步走向苏文宣的方向。
他有点对苏文宣失望，不，应该说特别失望。
对方靠近的压迫迫使苏文宣按动了扳机，趁着他发现自己没子弹的诧异时机，谢队长迅速的在他的脖子处注射了一针，这药和苏小宇打的那针是同一种，使不出劲，脑子却清醒的很。
慢条斯理的舔了舔苏文宣脖子上的针孔。
『小鬼，考虑了这么多年，你现在告诉我』谢队长抬起他的下巴『你恨吗？』
苏文宣一愣，浑身瞬间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