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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IX/混音人生 完结+番外 (孙黯/少年黯)


——你会的。你会遇见这么一个人,跟你养猫,陪你赖床,同你说听不腻的情话,把你空了的杯子斟满,让你毫不犹豫,痛饮下所有诛心刻骨的刁难。
你说可以啊,我愿为他既往不咎,大赦天下,对不起的都原谅,得不到的都释怀。
你知道世界永远公平无欺,这就是拥有他的代价。
所以呢?
去他妈的。你不知哪来的愚勇,想起他的时候比太阳都骄狂。放马过来吧,这点儿代价算得了什么。
就算我们俩都发自内心的想把这一天大好时光荒废在床上,眼看着磨蹭到了晌午,俩人才装模作样的意思意思起了床。他披上睡衣去洗漱,我在蛋糕一样松软的床被上打了个滚,一开手机,就被我们大学室友四个人的聊天室消息刷了满满一屏幕。
于灿:我们息息没来啊?
黎兴:请假了,导员那边刚告诉我的。
贺一凉:生病了?
黎兴:这会儿不一定在线。
于灿:嗨,过个年就是糟心,我连家都没回,在外地旅行过的,凉凉我记得你是早就回去了。
贺一凉:你才凉凉。
于灿:……
黎兴:我也没回啊,住我一兄弟家了。爹妈吵架我当炮灰,做人没意思。
贺一凉:毛概课也没意思。
于灿:坐一排还用手机聊天真是神他妈有意思。
我:你们真有意思。
黎兴:……
贺一凉:诈尸了。
我毅然加入了男大学生的日常无聊对话,不过没提自己的病,只用“家里出了点事”这种一听就让明眼人不会再刨根问底的托辞代过。他们不像李谦蓝和乔心馨一样对我的家庭情况了解得那么透彻,本身也不是什么说出来能够博取关注和同情的话题,眼下又爆出这种年度大戏一样的猛料,我实在没有八卦的闲情。
刚刚谢过他们的关心,拜托班长黎兴帮我跟寝管和社团那边解释,忽然听见宫隽夜在浴室里叫我,“宝宝,今天下午司峻跟你学长过来,晚上留这儿吃饭。”
我坐在一楼通往二楼的台阶上,略感惊讶地转过身看他,半晌赤着脚爬起来跑进浴室,跳上他面前的洗漱台,像大街上那种呆头呆脑的吉祥物一样把本子举到他脸前:「来做客啊,那我待会儿去买个菜?」
他眼睛盯着镜子,正往脸和颈子上喷保湿防冻喷雾,一绺不听话的头发垂到腮边,我抬手想替他拨到耳后,凉丝丝的水雾弄湿了指尖,他却恩将仇报,欺负我是个不会说话的摆件,身体别在我坐时分开的双腿间,拇指和食指捏住我的脸颊,不动口便要动手,妄想重温昨晚的糜烂情节。
男人一年十二个月的发情期强行打断了我心中的温存,所以我没打算跟他客气,但是离得近了,得以从绝佳视角欣赏这坏家伙的脸,他被灯光烘托成暖色调的五官和让人很想咬上一口的喉结……
我猛地甩了甩头。
怎么说呢。
“不用。”
他抱着我,看似坏笑却暗藏赧然,甚至还有点死要面子的难为情。
“他们买了带来……我说要和童大夫学做饭。”
有点开心。
太阳出来之后,我穿上棉衣去院子里把积雪都扫进放干了水的游泳池里,等它们融化就顺着排水管流走,不用人特地去清理了。
做完打扫我在庭院的墙根下面发现了几个猫的脚印,肉垫踩过的痕迹像白色的梅花,拍了张照片发给夏皆。
不一会儿她给我回了,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自拍,这家传式的嘴角下垂常使我坚信自己就是她亲生的,但这张只拍了她二分之一张脸的照片的主角显然另有其人——是她身后系着围裙的周靖阳,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镜头,手里提着我家那把长得像乌贼怪一样的拖把(那是我自己拿钳子拧的),滴滴答答淌了一地水。
我觉得真好。在宫隽夜看向我的时候也没去收起脸上的笑。
他监督我喝完了医生开的消炎药,又去另一边平时拿来接待外人的宅子那里取了点文件,下午两点,门铃被人按响了。

第122章

门外站着三个人。
乍一看我还有点儿迷茫,因为门外除了半张脸都裹在围巾里的童佑茗、单手提着一袋子生鲜蔬菜的司峻,还有那个我不太熟却绝不会没印象的长发男人,眼神疏淡,肩头落了一层雪,我只想起他姓楚,以及我少拿了一双拖鞋。
我弯着腰去玄关的立柜里找多余的拖鞋,司峻和童佑茗先进来了,两只手轻轻拍打在我身上,中间有一会儿间隔,司峻边往屋里走边说:“这孩子说不成话,暂时的。”
我把鞋摆在他脚边,支起身子冲他点头。他看见我的表情却不像我看到他那么意外,身后没有关紧的门让一撮冷风刮到他脸上,他往里站了站,讲话声透着让人舒服的低温,“我来拿东西。打扰了。”
其实我一看到他,脑子里对应出现的还是他在医院里被宫隽夜挤兑得气急败坏的模样,想必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可现在只觉得他生得好看,又谦和有礼。
宫隽夜出了门也好看又有礼。
但他现在正乐不可支的玩儿司峻那条还没拆线的胳膊:“哈哈哈哈哈哈断臂山。”
司峻亲热地说:“滚你妈的。”
老王和无双有点怕司峻,却不怕童佑茗,争先恐后绕着他的裤腿打转,脑袋、身子往上蹭,想留下自己的气味,童佑茗被它们缠得迈不开腿,把洗好的苹果放在茶几上,一旁的楚清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那两个人,拿到了他问宫隽夜索要的书面材料,斜倚在沙发里默读起来。
我给他沏了杯热茶,他喝了一口舔舔上唇,忽然问我,有糖吗?蜂蜜也行。
我先是点头,心想这人是嗜甜,在店里没少见口味喜甜的顾客,爱在茶里加糖——马上去厨房取了装白砂糖和蜂蜜的罐子,两个都拿了,不知道他会要哪个,给他的时候他说谢谢,然后还了我一个削好的苹果。
我看了看桌上削得异常完整的红色果皮,似乎没有一处断开的,盘成一盘和水果刀放在一块儿。
这手艺。
他也不和我说那些漂亮又没用的客套话,仿佛跟我相识已久,是可以随手削个苹果的关系。
而我对于宫隽夜的朋友也有种无端的偏心,认为人以群分,和他交好的人必然不差。
“楚清。”宫隽夜走过来,趴在沙发靠背上问:“留这儿吃饭?”
“不了,”他手指勾着杯柄,目光重新投在纸面上,答得很简略:“我有约。”
“啊。”
宫隽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低头在我咬着的苹果上啃了一口。
“Enjoy it.”
他继续喝那杯加了两勺蜂蜜的茶。
司峻和童佑茗在厨房里研究菜谱,在五花八门的图片和介绍中,他们艰难的寻求着能让大家今晚不要死在这儿的菜色,毕竟宫隽夜是个拌凉菜都会冒烟的男人。
童佑茗看上去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凶险,他耐心而温柔,戴着一次性手套搅拌着玻璃碗里的腌肉,还能逮空拍掉司峻夹在手上的烟。“做饭很简单的,像厨艺节目里那种变着花样的估计不容易,平常自家人填饱肚子总没问题吧。”
学长,问题很大啊。
那我也狠不下心打击我男朋友从厅堂走向厨房的积极性,只在心里庆幸他好歹不是女孩子,夏皆要是知道我娶了这么个败家老婆,一定会打断我的狗腿。
“打蛋液的时候可以稍微加一点点水,这样吃起来比较嫩。”
“酱油,对,不过这个是老抽不是生抽……”
“炝锅的炝是哪个炝?”
“宫先生……先把刀放下……”
菜下锅的时候司峻实在憋不住了,压低嗓门问我:“你们家有防毒面具吗?”
最后还是童佑茗接手过来把菜炒好,装盘,汤还得再炖几分钟,楚清看了看表,说要走。
宫隽夜替他叫了车,司机在门外候着,他走到门口,对我说不用送了。
“早日康复。”
他微微颔首,摆了摆手里卷着的纸筒,说话间脸已迎向夜色,头发被风雪吹起:“我下次再来吃饭。”
我写给宫隽夜看,「楚先生一点儿都不凶。」
“是是是,你说得对。”他洗过了手,用拇指抹掉沾湿我鼻尖的雪花,刚才关门时飞进来的,“他人特别好,就是有点儿躁。”
「那叫朋克。」
“你俩别在那儿递情书了,”司峻招呼道,“过来吃饭。”
饭桌上都是他们俩说话,偶尔穿插着童佑茗的一两句,我负责听;当司峻说到“宫隽夜有一外号他没告诉你吧,叫‘八条’,因为阿姨临盆前十分钟还在打麻将,自摸糊了个八条,特吉利”,我刚想笑,他就夹一筷子菜放进我碗里,扭过头骂司峻“闭嘴死狗”。
而这一顿饭也让他平静的接受了他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好饭的残酷现实,有些人没天赋,像我学不会数学,这不奇怪。吃完饭我去刷碗,他跟着靠后站了,双手撑着流理台,把脸埋在我肩膀上感叹,“同样是拿刀,这比杀人难多了……”
我甩了甩手上的泡沫,偏过头和他耳语:“我来就行。”
他垂首在我颈窝,眼眸中暧昧的黑色像河一样汇流,呼吸浸透了我薄薄的衣服,带着近乎烫人的热度,每一句话都像钻进骨头里。“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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