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爷子对大儿子说让他去问问他弟弟,到底想干什么?年纪轻轻就这么浪费不成。
荣诚名去找荣信达,他穿着跨栏背心大裤衩,穿着拖鞋准备去接易欢颜。
荣诚名差点没认出来,“你这是买衣服的钱都没有了?”
“这可是胡同时尚,老时尚了,穿着又舒服。”荣信达说。
“你穿这样去接孩子也不嫌磕碜?”荣诚名说。
“易如意可喜欢这衣服了,他恨不能穿成这样去学校。你去我家看,保管一进了家门衣裳就换了。”荣信达得意的说,“到时候我们爷两穿一样的衣服,往大门口那石墩一坐,又纳凉又等欢颜回来,一举多得。”
荣诚名合眼冷静一下,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其实男人也是一样,易欢颜喜欢你什么?他总不能喜欢你这样不修边幅老爷们样。”
“他挺喜欢的。”荣信达自信满满的说,“敢穿跨栏背心的帅哥才是真帅哥,你看我这毫无掩饰的二头肌,背肌,随便撩一撩就露出的腹肌,欢颜迷的不得了,看见我穿这样就想跟我去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呃,事实是易欢颜坐在办公室,看着文件都能想起来登时尚网站,刷刷给荣信达买新衣服,试图用新衣服掩盖掉荣信达突如其来对跨栏背心的热爱。其实他穿什么都无所谓了,但是连带着易如意的审美都不好了。
其实每次下班看见两个跨栏背心在那都收到莫名的冲击。易如意有多少又可爱又帅的衣服啊,就是小背心都有各种各样的,易如意就不,就喜欢穿那松松垮垮的白色跨栏背心,和荣信达一起玩滑板还被不小心扯出几个洞,他不愿意扔更不愿意换,说有种不羁的男人气概。
易欢颜的天好像都黑了一点。
荣诚名当然不是来指教弟弟穿着的,他问荣信达准备接下来干什么,“带小孩咯。”荣信达说,“你也看见易欢颜现在是有多忙,他根本没时间陪66,这么大的孩子你完全只交给幼儿园和安叔,那是不对的。”
“等他没那么忙了,或者66上学了不需要我陪伴了,我就出来工作。”
“怎么,还担心我吃软饭?还是有赚的门路。我这么大的人,还没办法来钱?”荣信达说,“总不能想给欢颜整点惊喜还得问他要钱吧。”
“你心里有数就好。”荣诚名说,“你的股份先让你的基金会拿着,分红你自己随时可以去领。”
“说不要就不要了,好男不吃分家饭。”荣信达说,“股份你拿着吧,要不好意思,就随便给点。”
“你还真准备跟爸置气了。”荣诚名说,“你心里有多少委屈,你想想咱爸还有多少年,等爸走了,你再恨也行啊。”
“你从前也不走这温情路线啊。”荣信达说,“突然来跟我这么一出,我还蛮不适应的。”
“好的爱人会改变人。”荣诚名说,“你准备告诉我易欢颜让你从一个贴心的儿子变成不贴心吗?”
“你可拉倒吧,岑秘对他爹妈也就那样,你现在又有多贴心。”荣信达说,“我爱我的父母,但我也有自尊,你永远不会对我的心情感同身受,你在对父母贴心的时候也贴心贴心你的弟弟吧。”
“你开心就好。”荣诚名说。他坐到车里又摇下车窗。“也许我没办法对你感同身受,那我的压力你是否也只是轻飘飘一句理解。就像从来没有人对我说一声,开心就好。”
荣信达目送他哥的车远走,想要挠头,一手扛着两块滑板,一手拎着易如意的果汁,在幼儿园门口一众交通工具中独树一帜,独领风骚。
接到易如意,让他喝着果汁踩在滑板上,荣信达一手牵着他滑行,一边腋下夹着滑板,一手打电话给妈。“喂,妈,干啥呢。”
“我接你孙子放学呢。”
“现在每天陪他玩,和我亲着呢。”
“行,我知道,你也注意身体,爱买买,爱玩玩,别憋屈自个,什么时候想见孙子了,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荣信达挂了电话,放下自己夹着的滑板也滑起来,一大一小的两个滑板,路过之人无不侧目,按说滑板也是个时尚玩意,穿的都比较嘻哈,没见过这跨栏背心加十元一条的沙滩裤也能玩的,太奇葩了。
易如意对荣信达嘴里的孙子并没有什么反应,荣奶奶他是不是叫奶奶,是,叫奶奶的是不是孙子?这不结了。易如意一天也没见过亲奶奶,也就没有那意识,不知道叫奶奶和奶奶,孙子和孙子辈的区别。
易欢颜每天回家都会带一大摞文件,因为荣信达心疼他总会帮他看,易欢颜洗完澡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盘腿坐在沙发上和易如意一起看动画,荣信达在一边的办公桌上看文件,两边都觉得很理所当然的舒服。
“你弟弟这些决策都很冒进,稍有不慎就能把你们集团拖到现金流断层的危险。”荣信达说。
“这些都是你爸准许的吗?”荣信达问。
“有部分知道,有部分不知道吧。”易欢颜说,“他也许不想相信,他那么亲的儿子也会瞒着他有小心思。”
“有防备就好,也得当心,大意失荆州。”荣信达说。
“棘手的是周一围,现在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易欢颜说,“现在的乐观的想就是我爸那么些年也没让他在集团埋很多钉子。”
“管集团好累啊,我什么时候可以退休。”易欢颜说。
“这么累?”荣信达说。他想到他哥,他只在易氏当过总经理,但是那点工作量他觉得没问题,他哥是工作狂更没问题,但是想想,也许总经理真的不是董事长。
“沉甸甸的,一点都不能放松。”易欢颜说。
☆、第61章 还是蚊子腿
周媛睐约易欢颜在楼下咖啡厅见面,易欢颜本不想去,但是周媛睐约了很多次,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易欢颜推辞不过就去了。
周媛睐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家里有钱,养的又漂亮又气质,坐在咖啡厅,进出的无论男女都爱看一眼,易欢颜在她面前坐下,“什么事可以在公司说。”
“有些事不方便在公司说。”周媛睐看着易欢颜说,她的眼睛像是蕴着水光,漂亮又深情。
“我不觉得老板和秘书有什么不好在公司说的。”易欢颜说,“周秘书,你的职业道德有没有提醒你,要避嫌。”
“是你的秘书之外,我也是故交之女,一个仰慕你的女人。”周媛睐说,“既然来了就听听我想说什么好吗?不要一味的找原因拒绝我。”
“公事之外,我们不熟。”易欢颜说,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什么好聊的。
周媛睐放弃说服他这个了,转而说自己的事来,“婚姻是什么?婚姻需要的是什么?最基础的就是因为感情,还有就是为了家庭的责任,再来就是为了家庭的利益。”
“因为感情结婚听起来很美好,其实并不稳定,也不一定会有好结局。因为利益和责任结婚,听起来没意思,但大多数也能白头到老。”周媛睐说,“端看个人选择的重点是什么,但是我认为,选择的立场要慎重。”
“我对你来说,在责任和利益方面,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周媛睐,“我长得不好看,善良?我会对你和你儿子都很好,我相信婚后我们也能产生好的感情。”
“你是哪里误会了吗?”易欢颜说。他以为她早就放弃了呢、
“现在荣信达也不能回易氏帮你,他和他的家族虽然不可能就这么决裂,但是不被父母祝福的爱情,你比我清楚,下场有多惨烈。”周媛睐说,“你现在在公司知道的越多你就越清楚,这个董事长,你坐的并不稳,荣信达不能帮你的,我可以。”
“我想你永远不愿意看到易高峰成为易氏的主人,而你连进来都难的局面。”周媛睐说。
“你肯定是误会了。”易欢颜说,“我喜欢荣信达不是冲着他能进集团帮我管公司。我也不担心易高峰会成为易氏的主人,对于你能提供的帮助,我觉得你身上带的烦恼也不少。再说一个男人,自己的事就自己做,指望着老婆,不论男女,都不是件光彩事。”
“我和荣信达比差在哪?”周媛睐不服的问。
“我喜欢他不会生孩子。”易欢颜说,“易如意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所有都是将是他的。”
“我也可以不生孩子。”周媛睐说。
易欢颜笑,“女人真是可怕啊。”
他认真的看着周媛睐,“就像你说的,你有那么多优点,你完全有更宽广的选择,为什么非是我。”
“我并没有那么优秀,不是很帅,个子不高,没有腹肌,性格不强,能力不强,甚至也没什么生活情调。”易欢颜说,“你有什么非要是我的理由?”
“从责任,利益,也许有那么点感情。”周媛睐说。“你知道感情是最不讲道理的事。”
“你都说完了吗?”易欢颜起身,“希望这次会谈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下次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见面。”
“你会后悔吗?”周媛睐问。
易欢颜礼貌似的笑笑,转身走过。
易欢颜没有当回事,但是第二天他就收到易高峰和周媛睐的订婚请帖,周媛睐也从易欢颜的秘书室调到易得顺的秘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