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可被吸引了,她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答,“啊?是吗?我好像一直很美吧!哈哈哈”
“你怎么变得这么呆了?”转眼间韩耀辉已经将可乐喝完,他摸了摸她的头,调皮地笑了,然后抬起手臂,将空的可乐罐子抛进刘斯可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叮”完美进球!
“干嘛怎么震惊?我投球一向很准的好吧!”韩耀辉起身,将书包甩在肩上,夕阳在他的身后绽放,让人无法辨认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呐,不早了,回家吧!”他对刘斯可说出这句久违的话。
“嗯!”刘斯可的眼里噙着泪水,迅速又被大大的笑容代替,她赶紧跟上韩耀辉,拍着他的肩膀说:“喂,刚才的游戏可是我赢了,比你足足多了一分呢!”
“才一分而已,不算,不算!”
“什么不算啊,你这是耍赖!你输了要请我吃饭!”
“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还要吃饭?不行不行,为了你好我必须阻止你!”
“吃完再减就好了!况且我哪里胖了啊!”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韩耀辉突然脸红了一下,急忙掩饰道“嗯,除了那里全部寂郑
“你找死!”刘斯可追上去佯装要打他,“我明天要把你输给我还耍赖的事告诉峪希,他绝对会和我站在一起的!”
“好啊,要知道峪希可是我的好哥们!我只要给他带个菠萝包,他就会挺我!”
“喂,你敢!”
两位朋友再次重归于好,他们的友谊表面上让人羡慕,可是彼此心里的真实想法却是各不相同。而此刻,他们口中屡屡提到的伙伴郭峪希此刻正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峪希回到家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吭声,直到天色变黑,郭妈下班回家时,脸上的表情才有一丝变动。
郭妈打开灯才看见儿子在沙发上坐着,“峪希呀,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啊,有没有看书啊?”她问道。
“比起我本身,看书更重要吗?”峪希喃喃自语,然后他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郭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今天吃炒饭可以吗?”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饭桌前准备吃晚饭,明明隔得很近,心却离得很远。峪希一言不发地扒饭,好几颗米粒都掉在桌子上,这引起了郭妈的唠叨。
“诶,峪希,你今天怎么回事?回家衣服也不换,书也不看,也不好好吃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郭妈边吃饭边问,看起来漫不经心,就像所有遇到这种问题学生的家长一样。
“你真的关心吗?”峪希也没有直视对方,依旧低着头,声音透过饭碗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给人很不愉快的感觉。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呢?以前也不这样啊?”她忽然意识到这种不寻常的情况在以前也发生过,于是迫使自己语气变得缓和,“你有什么心事跟妈妈说啊”
一片沉寂,只有墙上的时钟在不知疲倦地滴答作响,似乎提醒着时间并没有静止。
“吃完了”峪希转身走开,却在卧室门前突然停下,接着他回头对还留在餐桌上的母亲说了一句,“哦,我今天看见我爸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一声巨雷砸在郭妈的头上,她的手忍不住地颤抖,手里的碗一下子掉在地上,摔成两半,苍白的灯光照在她愈渐扭曲的脸上,使她看起来像是恐怖片里的女主角。然后她猛地冲向峪希的房间,发疯一样敲打着门,拼命地叫喊,似乎想要把这个搞砸她晚餐的“元凶”给揪出来。可惜里面的人却在某种药物的作用下,渐渐合上了眼睛。
他听不见。
☆、放肆的选择
一声巨大的轰鸣后,峪希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明晃晃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他试着眨了眨眼,感觉到里面好像黏着的一层白雾样的薄膜,视线依模模糊糊。
头像被捶打过无数遍一样生疼,有点宿醉后的感觉。说到宿醉,到现在为止,峪希只经历过一次,就是中考结束后得知成绩时。那时候他和大辉、小可三个人全部考上了这所本市最好的高中,没有一个人掉队,于是大家在快炒店庆祝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那时候半夜回到家,还有妈妈担心的责备和醒酒汤喝,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是我自己把美好的生活给撕碎了啊”峪希感叹道,“不过,既然还活着,那就撕碎得更彻底一些吧!”
他感觉到胃部像有一团火一样在灼烧,估计是大量药物遗留后的症状。知觉有些恢复了,能够感觉到腹内胀痛,如同被虫咬一般,然后胃里有一股酸涩的液体在往外涌,来势汹汹。峪希从床上起来,但是肢体的迟缓反应无法匹配大脑的需求,他只能侧翻,然后咚地一声,沉重地摔在了地板上。这一摔使他胃里的东西更加狂躁不安,眼看就要不受控制喷涌而出的时候,峪希连滚带爬,终于来到了卫生间,狂吐了出来。
“哗啦”,干净的水一下子将浑浊的污物冲走,峪希感觉到胃和鼻子同时得到了放松,他躺在客厅中间,任凭初秋的冷风将他身上的汗水吹得一干二净。除了畅快,还有一丝寒冷,这时,他才发现这个房子里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窗户是大开的,白色纱帘被吹得四处逃窜,连门也是打开的。
“啊,看来是真的慌张了,出门都忘记关门!”峪希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他来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喝了下去,才感觉到清醒一些。可是清醒了又怎样,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面对这样一个充满欺瞒的世界。于是他再次躺在地板上,任凭冷风穿过他的身体。
“你在做什么?”男人的粗吼在峪希耳边炸裂,他抬眼看见来人是尹胜允。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还是来检查自己的成果?”
尹胜允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将门窗关上,然后环视了一周以后,又将掉在地上的水瓶捡起,把洒在地板上水擦干净。
“你可真是闲得蛋疼!”峪希懒得看他,撇出这一句。
尹胜允在他面前蹲下,以俯视的姿态盯着他,“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他威胁他,以以往的方式,可惜却得到另一番结果。
峪希嘴角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嗬,不客气?怎样是不客气?”他突然用手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接着用略显苍白的嘴唇咬住了尹胜允的嘴唇,入侵、辗转、纠缠,虽然笨拙却十分大胆。直到一丝血腥味从口腔中传出,峪希才撤回攻击,他看着他大笑,嘴唇渗出丝缕鲜红的血迹。
“这样算客气还是不客气?”
“你这是在玩火?”尹胜允眯着眼睛问,他琢磨不透这人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他造假的信使然?还是莫舒凡又说了什么?他不清楚。
“哈,我昨天就已经玩过了!”峪希重新躺在地板上,身体软绵绵的,有点疲惫不堪,看来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他伸手做出迎接的姿势,“我不介意再玩一次!”
看着这样的峪希,尹胜允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希望可以被接受,但却不是以这样近乎毁灭的方式。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他之前的布局还有什么意义?
“快点,我这样胳膊很酸诶!”峪希的口气变得不耐烦,虽然他一直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尹胜允还在挣扎,他有点被诱惑住了,他不知道该遵从感觉还是理性。
“啊,算了!”峪希把手撤回,刚刚闭上眼睛休息,整个人就被横空抱起,然后被带进了卧室。
“你确定不后悔吗?”尹胜允俯撑在他身上问。
“嗯,以后不确定,但是现在不会后悔!”峪希对上他的眼,似乎经过认真地思考后回答道。
尹胜允看着他的眼睛,最终还是跟随感性解开了他衣服上的扣子。室内的气流缓缓地袭击着峪希袒露在外的肌肤,每被触碰一处,他就会不自觉地震颤。原本白皙的肌肤在火热的抚摸下渐渐变得红润,纤长的睫毛因为疼痛不安地抖动,拼命忍耐的哭喊从指缝间漏出不完全的□□,绵软的身体随着节奏上下起伏……不得不说,此刻的峪希,美丽得像是在寒冬盛开的红梅。
终于,一切结束了。
“你走吧!”峪希用仅剩的力气催促。
听到这句话,尹胜允忽然感觉自己的角色变得肮脏不堪,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定位,于是他将峪希抱到浴缸里冲洗干净,又整理了床单,然后给他换上了新衣服。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反复问自己“我到底在做什么啊?”但是当他看见峪希疲惫不堪的睡脸时,意识到事情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失控了,连同主导权早就从自己手里过渡到这个人手里了。可是,他越看着他,也越确定自己当初的选择。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尹胜允在睡着的峪希耳边轻轻说了这句话,然后关好门,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周一上午更新哦!
☆、覆水难收
峪希因为身体的疼痛而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完全变黑了,他艰难地走出卧室,却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餐桌上,上面摆满了饭菜,看样子似乎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