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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爱了 完结+番外 (viburnum)


“你明显不是啊。”
“……”被那么一说,反而卡住了,云一鹤想了想,只藏起开心,低声道了个谢。
而刚刚无比肯定对方绝不是那种为富不仁臭不要脸的渣X代的韩峻熹,则只是脸上挂着那种颇为牛逼的大男人的浅笑,告诉云一鹤说,我看得出来,你懂什么叫知足。
“从哪儿看出来的?”不知该先好奇还是该先窃喜,云一鹤怀揣着小激动问。
“各方面吧,你能开两辆保时捷,按说就能住不止那么大的房子,你能住那么大的房子,按说就能用更豪华的装修更高档的家具,你在三里屯儿最牛逼的地段有一整层楼开店,按说早就横霸一方培植点儿自己的黑势力了,你要是真有自己培植起来的黑势力,按说不可能跟我说话还这么客客气气的,也不可能和祁林是好朋友,他那个人,你知道。”
“是,我知道,他特别淡泊名利。”被说得脸整个开始泛红,云一鹤在那家伙冲他眨眼又拍了拍后背之后,忍着笑,说了句对任何人都不曾讲过的真心话,“我不迷信,峻哥,可我觉得,能有现在的这些,都是我之前不知道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
“所以说你是个好人呐!”大大咧咧抬高音量肯定了一句,韩峻熹指了指推拉门,“走吧,外头湿度越来越大了,我记得说今儿有雨来着。”
云一鹤点点头,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而后跟在那果然就没客气走在前头去的男人身后,边迈步边想着什么,继而就在韩峻熹已经抬手拉开门的同时,叫住他,开口说:“峻哥,其实吧……”
“嗯?”
“其实,云一鹤……不是我本名。”
“啊?”这倒是绝对出乎意料,韩峻熹挑了一下眉,站在原地等下文。
“……我本名有点儿搞笑。”
“怎么个搞笑法儿啊?”
“……”觉得有点说不下去了,云一鹤干脆叹了口气,从那件格外漂亮的贴身西裤口袋里抽出一个极薄的金属卡片夹子,打开后,里头有一边放着几张名片,另一边,则倒扣着,放了一张身份证。指头迟疑了两下,到第三下还是把身份证抽出来,他将之递过去,告诉对方说,你自己看吧。
接过证件的男人犹豫着,却也好奇着低头仔细端详。
卡片右侧是照片,照片里是张很是精神但是略显稚嫩的脸,左边是姓名,姓名下头是性别民族出生年月家庭住址和证件号码。
韩峻熹的视线整个浏览了一遍之后,再度停留在那个名字上,这次,他做了个“wow”的表情。
“云梦泽?你叫云梦泽?等会儿……是古代那个云梦泽吗?‘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那个?!”
一连串的疑问,让云一鹤面子上更挂不住了,点了个头,他红着脸从对方手里轻轻抽回身份证,放到原处,塞进口袋里。
“我家祖上是湖北的,这名字是我太爷爷非要给我取的,说大气又不忘本,家里没人拗得过他……”
“是真心够大气的——”夸张地表示赞同,韩峻熹忍住笑,“也就是你,这要是别人,都驾驭不了这么大的名儿。”
“我也驾驭不了啊,关键是,如果不知道云梦泽是什么的也就罢了,遇上熟悉的,我还要解释一遍为什么有这么个名字。”越说越窘迫,却不知自己该不该后悔一时冲动让对方知道这些,云一鹤打算草草收尾,“总之,后来就改了。”
“你是觉得太有特色反而不好吗?”
“大概吧。”
“等于说你就是对外叫云一鹤,在家呢?”
“……”又一次被戳到弱点,上一波脸红还没退下去的男人新一波脸红再度袭来,可有种玄妙并强大无比的力量,推着他说实话,“在家,长辈都叫我小泽……算是……昵称吧……”
话音刚落,那家伙就乐了,没有嘲笑的意思,那笑显得格外阳刚,还有种缺心眼儿的爽朗。突然凑上来,一把搂住对方的肩膀,说着什么“小泽不就是小水坑嘛,你云老板是大江大浪,这个名儿可爱是挺可爱,但配不上你的范儿啊~!”,韩峻熹抬手揉了揉人家明显就是费了挺大力气打理好的漂亮发型,也不管脸颊碰到他硬邦邦胳膊上的灼热皮肤时,云一鹤有多慌张,就硬是搂着他,一把拉开门,迈步进了大厅。


*** *** *** *** ***


云小泽被韩大峻搂着抱着带进大厅里的时候,心跳有多快,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当时甚至想,自己要不要干脆鼓足勇气出个柜算了,这么耗着忍着,真心不是个办法,一方面,耗到哪天是个头呢?另一方面,他也真是怕自己哪天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可他什么也没说出口,至少那天,他什么也没说出口。
自己并不是倾诉型的人,介意的东西太多,放不开的点也太多。他并不是以自己的同志身份为耻,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对一个根本察觉不出他身份的人突然坦白什么。韩峻熹是挺喜欢他的,但仅限于朋友间的喜欢,大约就和他那个哈弗车友会上认识的那群人是一样的喜欢。那群大约也跟他类型相近,开着傻壮傻壮的车,养着傻壮傻壮的狗,大大咧咧,爱说爱笑爱热闹的直男直女们。
虽然并不愿意被和那些人被放在同一个“喜欢”的层面上,却还是会被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喜欢弄得心神荡漾,云一鹤怀揣着自己复杂曲折的小心肝,又多煎熬了三天。
韩峻熹跟他说要不要周末一起去郊外玩儿的那天过后,第四天,从公司出来,回韩家老宅吃了晚饭,跟大臀亲热了许久,又陪四位老人看电视聊天到挺晚,仍旧觉得没什么想睡的意思,说自己出去逛逛,他抓了车钥匙,就直奔了三里屯。
他想的挺好,喝两杯,聊聊天,跟那个记得应该是每周这时候上台的乐队逗个贫,问问要不干脆把主唱换成他算了,然后跟云……那个一鹤,再确认一下周末的事儿,最后叫代驾,回家。
计划,不错,可谁都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是王道,是天道,从韩峻熹到了云阁club的那一刻,迈步进了大厅的那一刻,看见云一鹤跟另一个男人的身影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完完全全,朝着他们彼此都意料不到却也没啥可惊讶,甚至还有种值得顺理成章庆幸一下的方向发展开来了。
他远远地,就看见云一鹤站在吧台旁边,而在云一鹤旁边,紧挨着他,站着另一个男人。
男人打扮得可以说足够花枝招展,像是巴黎时装周上能见到的造型,贝雷帽朝后戴着,微微压着明显就是染过烫过还肯定涂抹过这个丝那个蜜神马神马弹力素之类的马尾辫。
韩峻熹不承认自己想了一下那天生漆黑粗壮笔直笔直的头毛显然比那搞不好根本就是假发的头发要自然率真多了,他就只是在那“花枝招展”竟然恬不知耻贴到云一鹤身上,还借着黑暗、喧嚣,与闪烁不定的光线,就那么伸手过去,把手滑进了云一鹤的裤腰时,瞬间急火攻心,气撞顶梁门了。
其实你说,分析一下他的心态,当时他韩峻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是厌恶这种行为?还是厌恶这种行为发生在云一鹤身上?合了又分,分了又合的过程中,他真的反复问过自己,就在当初的那一刻,他到底是认为男人摸男人的屁股令他崩溃呢?还是认为那男人竟敢摸云一鹤的屁股更令他崩溃呢?
他崩溃的点,到底是摸,还是云一鹤?
也许,都有?
谁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崩溃是真的。
而他崩溃的表现,就是大步走过去,一把薅住了那花枝招展的卷毛辫子,往旁边猛地一拽,再薅住那刚刚摸过人家屁股的爪子,稍微用了点力气一拧,最终在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脑后和指头都疼得要命的男人哎呦呦啊呀呀地被抓开,并继而被整个扔出去后,朝前上了一步,扬起练过多年散打的拳头就要接茬揍。
拦住他的,是云一鹤。
就算真的吓了一大跳,可还是得尽量保持镇定,云一鹤赶紧死死拉住他,拉住那结实的,粗壮紧绷的胳膊,大声告诉他要冷静,别打了,千万别打了,走吧,去楼上,别在这儿说。
示意值班经理善一下后,云一鹤拽着横眉立目凶神恶煞一般的韩峻熹,好说歹说,将之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峻哥,来,喝口水先。”心里仍旧在扑腾,却又有种莫名的小愉悦,云一鹤拿了罐杯苏打水,打开,倒进杯子里,然后告诉对方说,你别这么生气,那人没恶意,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而韩峻熹的反应是什么样的呢?
“开玩笑?!开他妈什么玩笑啊?!有他妈这么开玩笑的吗?!”他急了,都没动那杯冒着气泡的水,死死皱着眉头,瞪着云一鹤,“他凭什么摸你?啊?!我就问你他他妈的凭什么摸你?!这叫性骚扰!就算在夜店里这也叫性骚扰!那死玻璃凭啥骚扰你?!他谁啊他?!”
好你个韩峻熹啊……你行,你真行,几句话,你把一个也许带了点骚扰意味的玩笑,把云阁club、把云一鹤,还有整个同志群体都给骂了,你狠!你牛逼!
云一鹤先是愣了,继而带着深重的无力感和刹那间气到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的情绪,先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继而两手重重抹了把脸,再然后,他抬起头,用分外复杂的表情看着韩峻熹,看着仍旧在愤愤然的男人,把自己压了又压却还是没压住的愤愤然,尽数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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