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马上过来,你好好照看君言。”
“我会的。”
在通知沈俊生之后,温宥徹突然被一个黑影打翻在地,手机摔到了一旁,嘴角泛出血丝,他抬头看了一眼,是骆峪!
骆峪冷着一张脸,弯下身子一把揪住温宥徹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他两拳,“你对他做了什么!”
温宥徹吐出一口血,反扑上去,和一拳打在骆峪的腹部,然后一把推开他,翻身站起来。“我承认是我的错,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君言还在急诊室!”
骆峪也慢慢站起来,狠狠地瞪着温宥徹,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鬼,要把这个人撕裂一般。“如果不是你,他还不至于现在躺在急诊室生命垂危!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也不希望他出事,我没想到我的话会刺激到他!”温宥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枉他还是那个能够看破别人的“第三只眼”,现在却连自己在意的人都没有认清,他彻底的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骆峪抿了抿唇角,猛地扑上去挥拳,温宥徹岂有白白挨打的份,也不甘示弱地动起手来,两个人你来我往,就在医院的走廊打了起来,拳拳到肉,打翻了一个又一个医院的架子,周围的护士都不能从附近经过,到处能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拳头的撞击声。
“别打了,这是医院!”一个小护士喊道。
“再不住手我要叫保安了!”两个人都没有理会她,而是展开新一轮的攻击。
“保安!”走廊里多出了几名穿着蓝色制服的男子,他们走到了两个人的跟前,却迟迟不敢上前阻止,因为这两个人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了,就连他们也不敢轻易靠近。就在这些围城一圈准备扑上去的时候,一个声音让两个人同时收手。
“住手!这是我儿子的病房门口!”沈俊生大喊一声,温宥徹立刻后退一步,躲过了骆峪的拳头,骆峪也很快反应过来,停止了攻击。
“沈总。”骆峪嘴角有些青肿,但还是体面地点了点头。
“骆总,你怎么会在这!”沈俊生有些不明白。
“沈叔,您赶快签字给君言动手术吧,我们的事待会再说。”温宥徹立刻打断道。
“好,在哪签字?”沈俊生没空干涉这两个人的事,沈君言的事情才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他立刻跟着护士离开,温宥徹这才转过头看着骆峪。
“君言到底发生了什么?”骆峪气不打一处来,他虽然没有去追沈君言,但是他特意关注了沈君言的所有消息,当得知沈君言出车祸以后,他就立刻往这边赶,但只看到紧紧关闭的大门和那红的刺眼的灯光,更让他心痛的是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沾满了君言的鲜血,刺痛了他的心,他说过会保护沈君言的,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关在那个手术室,生死未卜。
“是我的责任,我不该逼他,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已经通知了外科手术的权威专家过来,应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到,等君言好了再说。”温宥徹没打算和骆峪争,也没打算跟骆峪硬碰硬,即使他们的实力差不了多少,他在意的是沈君言的身体。
“君言要是出什么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骆峪一把掐住温宥徹的脖子,狠狠地说。
“我知道,我没打算逃。一会沈叔过来,我会说是君言没有看到车才被撞的,你要和我统一口径。”温宥徹没有惊慌,也没有皱半个眉头,只是平静的说。
“只此一次。”骆峪也知道要是让沈父知道原因会发生什么,并没有反对。“医院这边会派最好的医生做手术,我紧急调了上海几所医院所有能治疗车祸创伤的医生过来,应该很快就到。”
“那样最好!”温宥徹看了一眼骆峪,“可是,你不是为了你的那个什么公司放弃了君言吗?你不是因为机密泄露怀疑他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重视?为什么还要用你的特权?骆峪,你知不知道这场车祸你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你刺激了他,让他那么消沉,他怎么会一下子走了极端路线!?”
“公司的事是你做的?我早该想到是你!”骆峪又一次揪住温宥徹的衣领,将他摔在墙上,“Kirilenko V Andreas,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逼我出手!”
“我亲爱的哥哥,我只是在帮君言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种人不值得他为你费心!”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干涉!”
“这也是我的事,你弟弟我对沈君言的兴趣远远超过你,我保证他跟我在一起绝对比在你身边好得多!”
“再一次出车祸吗?呵……”
“这只是意外!”
“君言承受不起意外!”
“够了!”沈俊生签好字准备付款的时候被通知温宥徹已经把费用全部包了,他不想欠着别人,这才上楼准备把钱给温宥徹,然后在病房前等待手术,却又一次看到这两人在争吵甚至快要打起来的架势。“我儿子做手术需要安静!”
“对不起。”温宥徹立刻道歉。
“沈总,不好意思,我失态了。”骆峪也不甘示弱。“我安排好了权威医生给君言治疗,他不会有事的。”
“骆总怎么会对我儿子这么上心。”沈俊生也不是吃素的,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很欣赏令郎,而且这家医院是我投资的,今天恰好过来看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担心君言的身体,所以就在这里等着。”
“那这位是……”
“您好,沈叔,我是给您打电话的那位,我叫温宥徹,是君言的朋友,君言刚刚没有看到那辆车从身后过来,被撞了个正着,我立刻就送他来医院了。”温宥徹整理了思绪,冷静的说。
“君言伤的重吗?”沈俊生急切的问。
“很重,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保证!”温宥徹虽然不是医生,但好歹也做了不少急救措施,他预计沈君言的伤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很可能要在医院很长时间修养。
“那就好。”沈俊生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些。
☆、第三十七章 不为人知的故事
骆峪双手紧握着沈君言的手,低下头亲吻着他的手背,看着他就那么安详的睡在病床上,头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脸色有些苍白,他已经在这里守着君言三天三夜了,就连君言的父母也不能理解,更不能相信骆峪会这样。骆峪只是和沈俊生解释了一些事,之后的三天,他没再说一句话,只是沉默地握着君言的手,看着他,承包了所有帮君言做清理的工作,这个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走来走去,沈母原本的活全被他给做了,而且他竟然能将沈母劝服。
三天里,他已经不像原本的那个他了,他没有换衣服,没有回家,没有去公司,甚至没有过问公司的事务,他更多的时间只是守在病床前,看着沈君言,后悔不已。他的胡茬长出来,他也没办法注意到,他的眼里只有沈君言。夜里,他整夜整夜合不上眼,每每他感觉到困顿,他都能看到沈君言被撞倒的那一瞬间,鲜血喷涌,巨大的撞击声快要把他淹没,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君言合上眼睛,再也睁不开,他瞬间被惊醒,握着手里的温度,似乎这就是一切。
夜深的时候,他睁着疲惫的眼睛,哑着嗓子对着空荡荡的病房说:“君言,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只是想到了你被一个人送到公司,很有可能是这个人利用了你将什么东西带进了公司导致的资料泄露,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
“君言,别睡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君言,求你,别离开我。”
“君言!”
“他还是没醒吗?”温宥徹在这三天同样守在这里,但是他的任务明显更重,因为他接了照顾沈家二老的任务,沈父沈母听到医生说沈君言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瞬间崩溃,骆峪更是一瞬间定格在那一秒,温宥徹则立刻打电话给美国脑科的顶尖教授来给沈君言治疗,将沈家二老安顿好,然后开始宽慰骆峪,即使这个人是他最讨厌的哥哥。
“没有。”骆峪揉了揉太阳穴,满是疲惫。
“你应该去休息,这里有我看着。”
“不用了,我怕我一走,他又会出什么事。”
“骆峪!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但是在这之前你不能倒下!”
“君言会这样都是你造成的!”
“你!”温宥徹已经不记得这几天他们因为这个吵过多少次,甚至是大打出手了多次,但是他不可否认,他的确是所谓的罪魁祸首。
“君言怎么样了!”一个身影匆匆冲进病房,大吼道。
“你是谁!”温宥徹冷声道。
“祁睿,君言的朋友,他怎么样了?”祁睿拉了一个板凳做到病床前,看着沈君言的病容焦急地问。
“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祁睿猛地站起来冲到温宥徹身边拽住他的衣领。
“我说,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可能,我前两天刚刚和他吃过饭,怎么会变成这样,骆峪,你告诉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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