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糖罐藏颗星 (傾辞楠樱w)
- 类型:GL百合
- 作者:傾辞楠樱w
- 入库:04.09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顶着三十多度的烈日,毫无头绪。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手机页面显示“姐姐”,是她的姐姐俞淮江打来的。她接听电话,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穿来:
“下周国外培训,明早的车。”
“好,明天我过去送你。”
俞淮江拒绝了。
这是秦安沛意料之内的事,但身为她的妹妹,她对她再了解不过了,秦安沛无奈一笑,诱惑俞淮江:“我准备了粉色毛绒玩具,确定不需要?”
“你在威胁我?”俞淮江冷声道。
秦安沛百分百肯定余淮江不会拒绝,底气十足地反问:“你能抵制诱惑?”
“你管我。”
俞淮江语气依旧淡定,对于答案却明显底气不足。
“这是默认了?”秦安沛逐字逐句地说,“江江~你的高冷去哪了?”
俞淮江说:“再诋毁我一句试试?”
“高冷工程师某某江,内心其实是粉毛绒控喔~哇~她的高冷人设,崩~塌~啦~”
这句话中的每个字都加入了特定的情感,被秦安沛注入灵魂。
俞淮江心平气和地说:“你新键盘没了。”
“姐姐~姐姐我错了~姐姐~我不敢了~姐姐~我真的错了~嗯~”
秦安沛各种撒娇卖萌,却是徒劳无功。
“晚了。”
话音刚落,俞淮江挂断了电话,不再给秦安沛机会。
秦安沛去了附近的精品店,选了两款超大毛绒玩具,特地挑了粉色,结账后带回了家。
回去后灵感来临,她把番外也更完了,设置了定时发布,定了早晨六点的闹钟,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按时起床,秦安沛打车去了车站,抱着两个巨大的毛绒玩具,送给余淮江,希望能得到后者的原谅。
“姐姐,你别生气了嘛~”
秦安沛拽着俞淮江的袖子,左右摆动着,不断撒娇。
“没得商量。”
“想都别想。”
……
俞淮江多次拒绝后,秦安沛以玩偶来威胁,最终目的还是达到了。
她清楚地知道,俞淮江对粉红绒毛丝毫没有抵抗力。
送姐姐上了车,她回到屋子里,给章洋发了几张家里收藏品石头的图片,一边和后者聊着天,一边详细地记录着她们相处的每一刻,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就连对话也是。
第二日她一整天都呆在家里,准备新文大纲和细纲,计划明天开始码字存稿,还和章洋互相分享自己的收藏的东西,与章洋聊到深夜。
第三日,秦安沛打开手机,看到稿费入账,拿来计算机和账本,一边计算一边念叨着:
“完结耗时四个多月,总收差不多八万。除去房租水电费和生活支出,每月还剩七千……还是不错的嘛!如果我每月为金鹅账号存入五千,剩下的留给其他消费,好像也差不多。”
她最近的生活重复着码字、和章洋互相分享、深夜聊天,以及闲时看看群消息、偶尔回一回这几件事。生活就这么平淡且充实得过着,日复一日。
直到十号的那天晚上,章洋约她明天出去,说的话和她小时候对前者说过的那句话大相径庭:
-见一面吧
-好,明天见
世间所有浪漫的话语中,朴素的“明天见”是最诚挚的一种。
就这样,她们约好在麦田间见面,中午饭后。
秦安沛如约而至,等在麦田旁的一颗老树下,倚着树坐着,朦朦胧胧之间闭了眼。
再次睁开双眼,已不知过了多久。阳光刺痛着眼睛,秦安沛用手挡住烈日,透过指缝,一个人影穿梭在麦田之间,愈来愈近。
等她适应了阳光,完全睁开眼睛,那抹身影已到达她眼前,遮住了所有光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拉起,一起穿过层层麦浪,奔跑在空旷的原野上,肆意张扬,轻狂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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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主解锁人物——俞怀江
秦安沛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俞怀江随母亲姓俞
秦安沛随父亲姓秦
第9章 划破暗恋的帆
前方的路坦荡宽阔,远得没有边际,风在耳边呼啸,汗水似乎都染上了草地的芳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梦与现实交织缠绕,层叠绵延,织出一片现实通往童话的港湾。
秦安沛目不转睛看着牵着她的章洋,眼里只有一人。她觉得与后者如此接近,又打心底感觉遥不可及。不知是否是在奔跑的原因,她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忽近忽远,不论从物理上还是心理上。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不安。被牵住的手上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像一只偷腥的猫,小心翼翼地享受着片刻间的幸福。
不知跑了多久,是否跑到了世界的尽头,也不知是谁先停下的,最后两人躺在一处,大口呼吸着。此时此刻,什么过去和以后,都在雄浑壮阔和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被淡然遗忘。
秦安沛扭头看着旁边的人,闭目听风,凝神于万物。
她心尖上的芭蕾舞者舞姿妙曼,优雅灵动,每一次踮起脚尖,都在她心底留下最真实的触动,某些情绪在台下作祟,蠢蠢欲动。
此刻的她,竟想将章洋拥入怀中。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明明那是她的挚友,约定好剔除试探、掩饰和权衡的挚友。
这就是心动吗?秦安沛在心中暗道。
这不是她应有的感情,这份异样的情感不应属于她们之间。这就意味着,那份纯粹的友谊,因为她污/秽的思想,彻底泯灭。
所以说,爱恨都是很奇怪的东西。喜欢可以毫无根据且难以理解。
大多数的暗恋都是一场自导自演、自作多情的演出。正如蒲公英般,怕风吹来离散,又怕风不来难耐。她也不例外,这点小心思,甚至是一种罪恶般的存在。
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尽可能躲着章洋,避免肢体语言的接触暴露那些小心思。以至于整个过程都如行尸走肉般,已置身房子里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她按照平日的习惯,翻出风景照片,想抑制这种情绪,却看见一张又一张章洋的侧脸。
她干脆关掉手机,躺在床上,实施她心情不好时惯用的第二招——睡觉。一觉醒来,她会对睡前发生的种种淡然处之,这招百试百灵。
可现在却不同,她躺了一个多小时,脑海里全是章洋,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
她打开电脑,准备码字来分散注意力,可打开某软件,记录她和章洋故事的小说赫然映入眼帘,再一次打断她。
无奈之下,她问了度娘,点进一位心理咨询师发布的内容,惆怅地撑着脸,喃喃自语:“首先我们自己从心里面来提示自己,虽然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已经都是过往。这条没什么用啊,一想到她的脸,所有的提示就都没用了啊……”
“二,要从这个状态里走出来,就要就得出去适应新的环境。新的环境……这条也算了。”
“三,如果你遇到一个你更加喜欢的人,那么可能会放弃你这个原来的朋友。嘶……”
“四,可以请教一些其他有经验的人,毕竟他们经历过,也知道如何处理。不如去问问她们吧,说不定会有收获。”
说罢,秦安沛在姐妹群发消息:求助。
收到回复后,她们约了在咖啡馆见面。
熟悉的六号桌,秦安沛趴在桌上,焦灼等待。
“沛,平常可不见你找我们帮忙,这次遇到什么史诗级难题了?”
温叙走进来,坐在对面。
“小叙,安忱,就你们俩吗?”秦安沛问。
“旭旭我不知道,衍哥约了架。”
沈安忱坐在秦安沛对面。
秦安沛把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沈安忱猜到了,可能是那天开车接秦安沛的那个,便问了秦安沛。秦安沛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不知是谁发来的消息,沈安忱急匆匆地离开了。只剩下秦安沛和温叙两人。
温叙忍不住笑了,对秦安沛的话提出质疑,“呦,太阳从西边儿出来啦?世界上还有能让你秦大忽悠暗恋的人?真是稀奇。”
“啧,你这话过分了,海王收心不行吗?”秦安沛皱了皱眉,“更何况,我哪里比得上你温·尖酸刻薄·叙?”
“和你谈过的所有人,哪个不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再说了,除了那个小奶狗,叫什么……章鱼还是水母来着,和你谈了四个多月,还有哪个和你谈的超过一个星期了?你突然给我来个这,换谁谁能接受?”
温·尖酸刻薄·叙笑着,饶有兴趣地挑眉,逗起桌上趴的一只虫,继续说:“不过……你这是换口味了?男的玩腻了?连性别都换了。”
“我就是喜欢她,和她的性别没关系。”秦安沛说,“再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群视觉动物有什么值得尊重的?他们能和女性一样吗?”
“哎呀,海王还知道还怜香惜玉呢~”
温叙戏虐地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恨男的。当年嘲讽我的那群人,哪个不是男的?仗着自己有八斗之躯口无遮拦,说污言秽语以为自己很幽默,侮辱别人反衬自己多‘好’,恶心下贱。被造世主赋予顶天立地之力,却行卑鄙下流之事,欺压女性,羞辱女性,不知廉耻。这般无耻下流,有哪点值得我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