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易看着他那狗腿的样子无奈地很:“你又不是不知道附湛那点儿小心思?”
“我不知道啊。”赵轩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杯沿,“谁想知道他?心机重的像是天天有人要害他似的。”
“附湛比较敏感,你多担待点。”石易还想多说点,但是手机响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会儿,就起身要走了。
赵轩靠在吧台上,衣襟大敞,眼睛里却装满了幸灾乐祸:“去伺候你那小兔崽子吧!”
忻淼在他身后收拾玻璃杯,发出砰砰的声响。
赵轩知道自己做的火了,连忙转过身去抚慰他的小美人了。
附湛没有带人直接去舞池玩,他在暗色二楼预订了个中包,一大群俊男靓女拥着他直接上了二楼,石易和赵轩拌嘴时坐在里面,正好和附湛错过。
等到石易赶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玩开了,纸醉金迷,闹的不亦乐乎。
附湛坐在一旁,旁边有个女人坐在他身边想要敬酒,‘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胳膊,酒杯倾到,正好泼了些到她的衣领上,液体就顺着乳/沟滑了下去。
石易:“……”
附湛看见他一脸尴尬的模样,接过女人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把她赶走,才冲着石易招了招手。
“怎么这么多人?”石易凑着他身旁坐下。
附湛:“这点儿人算多?啥时候带你去看看,xx老总包了一个大客厅,带着几十个人在客厅中央x交。”
石易:“……”
他艰难地说:“今天怎么想起来玩?”
附湛忽然倒下去,窝在沙发上。
石易一开始下了一跳,看见他眼神还算清醒,才舒了口气:“受气了?”
“恩。”附湛轻轻地点点头。
石易苦口婆心地念叨:“早跟你说什么来着?你看吧,生气了就自个儿窝起来,我能怎么帮你--”
附湛冷冷地道:“我怕不找你,不找个地儿窝起来,我会做很可怕的事。”
石易:“……”
“烦死了妈的。”在好友面前,附湛终于撕下了那层伪装,一脸戾气与不甘。
“那你打算怎么招?”石易问道。
附湛冷哼了一声:“不打算招。”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惊愕地问道,“他知道是你了?!”
“恩。”
“啧,他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露出什么尾巴了?”石易皱着眉问。
“我怎么知道?!”
附湛的眉间也皱出了一个川字,他抓起一瓶啤酒,就着桌沿把瓶盖磕开,然后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石易:“喂…………你轻点好吗?桌子很贵的。”
附湛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自顾自地说道:“我感觉他是猜的。”
“猜的?猜的那么准?”
“恩,”附湛翘着二郎腿,说,“上回我去参加江穆的葬礼,他和我说的话就不对劲,似乎感觉我是凶手似的。”
石易只觉得荒谬:“怎么可能呢!江穆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怎么能这么怀疑你?”
“恩,而且他现在都不在叫我的名字了……只叫我附主编。”
“……这是嘲讽吗?”
附主编,副主编。
“我也不知道,”附湛摇摇头,“现在他和我说话都带着明显的敌意。”
石易面对感情也是一知半解,只觉得在这儿当一个心理学家或者恋爱专家实在是折磨人了:“那你不理他不就完了吗!”
“他想的倒挺美!”附湛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就等着此刻爆发,“凭什么是我退出?我偏不!我就死磕到底!”
“……”
石易捂住半张脸,哀怨的想:他喜欢别人,那就让人别也喜欢他好了,大不了自己找一个人喜欢的。如果这样该多好啊,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爱恨情仇!
附湛纠缠着石易直到凌晨五点,才被石易拎着领子扔到了套房里,顺便遣散了那一群男男女女。
路上早餐店已经开张,他去搓了一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
回到冰冷冷的房子里时,年轻的他坐在沙发上感慨,是该找个对象了。
不过周围都是gay,找对象似乎很不靠谱啊?
妈的,都是秋天了,这群死基佬还在发情!再坚定的不婚族也挡不住这强大的心理暗示啊!
他裹着毛毯,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第24章 一次澄清。
清晨七点半,方宁介蹬掉被子,睡眼迷离地打了个哈欠。
昨天睡的好香。
上午第一场戏是九点,他改动了几处原剧本不合理的地方,不过剧本要先交给关明理、原编剧,他们点头了,才算是过关。
手机响了两声,他一手套着裤子,一手去解锁屏幕。
邬行言
起来了吗?让我助理买了两笼小笼包,要来吃吗?
好吧,虽然和这个债主有点暧昧不清,但是……管饭啊!
他快速回了条短信,麻利地套上外套,把皮带系好,然后风风火火的就要去开门。
等等!
邬行言住在哪儿?
他一边去握门把手,一手去打电话。
“喂?你住在----”
门打开。
一道身影带着笑站在他面前,手上还握着一部手机。
方宁介愣了半天,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点无奈:“你、你怎么……”
邬行言把手上的袋子提起来给他看:“怕你饿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服了你了。”方宁介往后退了一步,把空间让出来,“进来吧。”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住哪儿呢?”他忽然说道。
邬行言手上一顿,略有些尴尬:“这个……”
“……”
方宁介感觉有点不妙,他眯起了眼睛,拖长了调子说道:“你不会……就住在我隔壁吧?”
“不是很方便吗?”邬行言无辜地看着他,“你看,这早餐随叫随到。”
“的确很方便,”方宁介想要据理力争,“但是……”
邬行言一把把他拽了过来,让他坐到自己旁边:“哪儿那么多但是?快吃吧。”
“……”
方宁介打开袋子,用附赠的筷子戳了一个那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包子,汁水便从筷子上滴了下来。
“灌汤的小笼包啊!”方宁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立刻埋下头去吃的不亦乐乎。
邬行言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
“那你先吃吧,我得先去化妆间,不能让人家等急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道。
方宁介微微一愣,然后点头说道:“恩恩,过会儿我再去找你好了。”
“……”
邬行言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手指动了动,抖了几下,最终还是没忍住,抬起手掌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快吃吧。”
邬行言到达会议室的时候,他的助理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椅子上坐着一位带着眼镜、看起来十分精明的男人,他面容严肃,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是在责骂。
“罗哥,”邬行言敲了敲半掩着的门,接着走了进来,对椅子上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
叫做罗哥的男人本名罗泽,担任着邬行言的经纪人,因为邬行言的特殊身份,他并没有对他过多约束,所以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的时候,他才更为生气。
“坐吧。”罗泽面色冷淡,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邬行言微微一僵,但还是好脾气地坐在了他旁边。
“这件事情没有及时处理也就算了,为什么不早点向我上报?”罗泽并不直接面对邬行言,而是选择拿他的助理开刀。
助理似乎很怕罗哥的样子,平时里挺机灵的一个人,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是我、我的错。”
“你先出去吧。”
邬行言打断了她的话,冲她使了个眼色。
助理瞄了一眼罗泽,看见他没什么表情,心里的一块大石才悄然落下,连走路的脚步声都轻了许多。
“事情是我造成的,我会承担责任。”见助理已经逃脱了修罗场,邬行言主动开口道。
罗泽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多年,把骨头内脏都洗练一遍,几乎要成了精。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邬家才会出面聘他来当邬行言的经纪人。
罗泽不奢望这个从小含金钥匙长大的大少爷能懂多少娱乐圈的规则,他也按照着规定,为他打理着身边的一切,尽量做到零绯闻,零炒作,让他用演技碾压众人。
现在好了,他不过放了三个月的年假,去马来西亚放松了一阵,就出了这事。
也难怪他的脸色如此之差。
“照片是怎么流出来的?”罗泽问。
邬行言顿了三秒,然后说道:“十成八是附湛。”
罗泽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你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
邬行言没说话。
“哦,我知道了,又是为了那个人对吧?”罗泽半讽地说,“上次的记者发布会没让你折腾出什么乱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次呢?你和那个编剧什么关系?”
“这个不需要你过问。”
这种审讯犯人的口气让他忍不住心生反感,说话也带了点儿呛。
罗泽冷笑了一声:“是,我没资格过问,大众可有资格?”
“我会处理的。”邬行言越发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