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你回到宿舍了吗?手还会痒吗?我们还会不会见面?
小川,对不起。
于江城来说一场迟到的告白以主角的离开作结,躺在据说是怕掉床的大床上江城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一闭上眼全是小川,他略白的皮肤,高挺的鼻子,经常扬起的嘴角,大而亮的眼睛,即便不会笑也柔和的暖心……不知从何时江城发现了顾小川的小秘密,他会主动与人交往,他对待每个人都和善异常,他怕和别人在一起的沉默氛围,他不爱和人争吵,那只是因为他怕别人尴尬怕别人难堪。可是,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勉强,不知道他会不会累,想来同自己最初的相遇也是如此吧。江城自嘲地笑笑,这么不善交际的自己,闷的堪比夏日暴雨前的傍晚,小川觉得无趣吧,觉得很疲惫吧……
而今天自己把这样的问题抛给了小川,无论他接受还是拒绝心里都不好受吧……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江城叹了口气,如果没有遇到顾小川是不是永远都不会体会到这样的心情,想他喜欢他,却宁愿他舒心轻松,即使不同自己在一起。
可真的看到顾小川抗拒的神色时,江城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暗了,回到了最不想回到的状态。或许自己就不该有感情,就不该喜欢,如果同从前一样,像个机器,就不会有这些心痛烦恼了。
人在经受挫折的时候总会无限地否定自己,自责羞愧,把自己贬低地一无是处。越是想压抑越是想忘记反而如白熊般历历在目,难以释怀。
江城看着透过窗帘的丝丝微光,不知是问谁般地轻叹了一句,快要天亮了吗?
顾小川的梦纷乱诡异,有一家四口愉快地春游,有满地是血的街道,有偷偷哭泣的小西,有挺直腰板的妈妈,有看不到的自己,还有模糊温柔的江城……鼻子一痒,一个喷嚏直冲了出来,惊醒了恍惚入睡的顾小川。好冷,顾小川费劲儿地睁开了眼,摸了摸手机想看看几点了,这才发现没电了。环顾四周,朦胧中有些亮光,大概可以走回学校去食堂吃个早饭了吧。活动活动僵了的四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多久,顾小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学校走去。
在食堂门口又站了半天才开门,顾小川有些哆嗦地走了进去,瞬间感觉温暖了许多,买了份粥却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头晕晕的,眼睛有点花。昨天着急连书本都没拿,今天得听天书了,还有一些学习用品,顾小川还没做好再见江城的准备,也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去取回自己的东西。想到这顾小川觉得自己挺过分的,江城辛辛苦苦照顾了自己两周,现在刚好得差不多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实在是有点不厚道。可是再相处下去更会变味……
食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行色匆匆地去赶早课。顾小川眼前的粥几乎没动,视线没有焦点的落在来往的人流中。本来熟悉的人就这样陌生了吗?就这样抛在脑后,不再想起?和江城一起的日子顾小川觉得很开心,轻松又愉快。江城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交流对象,别看他话不多,可经常能戳中自己的点。而且江城对自己很好,那种细致用心不是随随便便的敷衍,是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觉。
所以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顾小川有些迷惑又觉得束缚,抬头看到隔壁桌的情侣正在吃早饭,许是刚在一起正你侬我侬你一口我一口,女孩儿笑靥如花,男生只是盯着那姑娘看。是啊,那样才对……顾小川不由得鼻头一酸,一个喷嚏又涌了出来。忙揉了揉鼻子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赶紧吃完去学习。
以后还是恢复正常吧。顾小川走出食堂,努力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只是他自己看不到,这笑真比哭还要悲上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详略不当,一会儿省略过分,一会儿拖拉没完……
每日一省达成;-)
☆、各自生活
“小川,第二十个喷嚏了,比张老师这节课说的‘对吧’还要多……”陈安歌压低了声音一脸担忧地对邻座的顾小川说。
顾小川想笑但没笑出来,只觉得喷嚏又上来了,捂着嘴憋了回去。
陈安歌觉得不对劲,忙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昨天干嘛去了啊?”
“没有,可能受凉了,有点头晕……待会儿的数电我不上了,回宿舍睡会儿。”顾小川觉得眼前的东西越发的模糊,撑着没趴下去。
陈安歌看着一直以来的乖宝宝居然要翘课,看来是实在难受,目送他走出了教室嘱咐道,“小川我抽屉里还有上次买了没吃完的感冒药,你看看吃点,或者去医务室,一定记得!”
“嗯。”顾小川低低地应了一句撑着往宿舍走。
吃过药躺在床上,顾小川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只觉得宿舍的床好小啊,都翻不开身。
不知睡了多久,顾小川被手机铃声吵醒了,闭着眼睛摸过手机,只听“哥,你最近忙什么呢,都不给我打电话了,嗳对了,我马上要二模了……”顾小川听着是小西,有气无力地嗯了两声。
“哥,你生病了!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吃药了吗?”顾小西一听她哥的状态不对,立马忘了这则电话更重要的目的。
“没事……吃了药,躺床上了……”顾小川不想让小西担心,顺了顺气缓缓答道。
“唉你好好照顾自己呀,在家里说我说得溜,自己在外边怎么就这样了……”顾小西很着急,记忆中她哥很少生病,不过一病起来要很久才会好,主要是各种症状都得来一遍。
“嗯”顾小川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外边儿的天都要黑了,看来睡了很久,他还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鼓励鼓励小西,可是疲惫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小西,好好加油……说好的来c大……”
“哥你快休息吧,好好睡一觉能好些,多喝点水!”顾小西在电话一头关切叮嘱道,之前为了二模求安慰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毕竟他哥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别的什么再重要也得往后排。
顾小川应了两声挂掉电话后又陷入了沉睡。
“不叫你都不出来啊?”韩杨摆弄着手里的勺子打量着郁郁寡欢的江城,虽然一向如此沉默,但今日格外……忧伤?
“最近很忙,没什么时间。”江城抬头看了看韩杨的方向,但视线却不知飘向何方,你呢,忙什么呢?
“跑生意啊,这跑两天那跑两天。”韩杨啜了一口咖啡悠悠地答道,“倒是你,怎么了,丢钱了还是失恋了?”
江城一愣,“没有,自己过得挺好”过了几秒又补充道“也没丢钱。”
韩杨觉得好笑,也没再追问,换了话题,“工作怎么样?大学在新选积累积累经验混混人脉,毕业了进总部就方便多了。”
“嗯”江城赞同地点了点头。
“毕业了去y市吗”韩杨看着这个小几岁邻家弟弟落寞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又回到几年前,当然无论何时也只是片刻的流露。
“再说吧。”江城思虑了半天模糊地答道。
不是每次见过韩杨都会有阳光相伴,比如现在,江城伴着暮色离开。
上次之后过了多久了?江城掰了掰手指数了数,原来已经快两周了,真快,就这样从彼此的世界消失了吗?
看着微博上的艾特,小川在时录的那个古风已经发了,剧组真是神速,江城点开了这条微博忽略了数不清的评论艾特转发,打开了剧静静地听着。江城不想承认,好像听着这个剧会回想起小川的样子,他凑过来看剧本时脸上的好奇,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很默契,没有联系,彼此之间都没有。
“你这都咳嗽快一周了还能不能好了?”陈安歌拍了拍身边儿一块儿去上课的顾小川问道。
“咳咳,能吧,快了,快了……咳咳。”上次有点感冒了吃过药休息了两天好得差不多了,可这周开始又有点咳嗽了,虽说是意料之中,但顾小川还是十分嫌弃这种感觉。
“行,你要再不好就把你送医院去。”陈安歌看了眼时间催促道,“快点快点,要迟到了,要不过会儿老头儿不让我们进教室。”
“那你倒是跑起来呀!”说着顾小川一溜烟地往教室飞奔,奔跑中还赠送了几声咳嗽。
“嘿,你,等等我!”
老头儿的课顾小川有点出神,视线飘忽到窗外,看着满地飘落的玉兰,红的白的,竟不由得有些伤春悲秋的情怀。顾小川晃了晃了脑袋,这可不行,一阳光好少年可不能沉沦堕落。唉,和江城好久没有联系了,那天跑出来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去联系,又该以什么身份去交往。以前一年多没有江城的日子也过得舒适惬意,可现在生活中突然少了他觉得少了大半个世界,除了上课家教学习,没了那么个可以随心所欲想聊什么聊什么的人了。连舍友都问你好基友呢?江大帅哥呢?那什么院草呢?自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随口应着说江城最近比较忙。
直到陈安歌急切地晃了顾小川的胳膊好几下他才恍然回过神来,转头看着陈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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