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离睁大眼睛,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杀掉我好了-----御槿弦,你不是说,没有人可以违抗你吗,除非是死人。那你----杀掉我,放了花曲。”木卿离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清澈的眼睛里此刻氤氲着水雾,抹不干的水雾。
“不!小木!你不可以死!不要!”花曲这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大声地叫着,一把抱过木卿离消瘦的身子,不停地摇着头,“不要你死,木卿离!我不准你代替我死!听到没有!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花曲颤抖着双肩,此刻面前一切都是黑暗的,他的世界注定是黑暗的,只有木卿离一个人住进来过。
浓烈的黑暗气息笼罩着花曲,眼里的黑暗已经够多了,他不想让心里也黑掉,那个灯,不可以熄灭!“御槿弦,你不是喜欢小木吗?我让给你,你杀了我好了,杀了我,让小木走!”转过头,搜寻着御槿弦所在的方位,花曲自暴自弃地说,他只想让小木好好地活着,他活不活,都无所谓!
御槿弦冷眼看着这一幕。多么地刺眼啊。“真的是难舍难分,情意深切啊。”心里仿佛被刀子刻画着一个个可怕的烙印,有些痛,可是他无所谓。“可是,我就是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呢。”戏谑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他如同王者,看着这个他想得到,却心付他人的男人。
“御槿弦!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木卿离大声嘶吼着。看着这样的木卿离,御槿弦嘴角的笑容加大,阴狠地说:“放过你们?到时可以放过其中一个。”听到这,木卿离颤抖着声音迫切地说:“放过花曲,杀了我!” 就是这样的话,御槿弦如鹰隼般的瞳孔猛地睁大,眼底的嗜血阴暗顿时把整间病房变成一座牢房。“哈哈!木卿离,想要我杀了你?求我,求我,我就让你死的舒服。”御槿弦残忍的话音刚落,木卿离眼底的氤氲再也眶不住地流了下来。
☆、第三十八章
听到这样的话,木卿离浑身都打了个颤栗,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小木!不可以!不可以求他!”花曲死死地抱着木卿离,用自己余生最大的力气抱着这样一个让他心疼的人,转过头,用近乎卑微的姿态哀求的说:“御槿弦,我求你,我求你杀了我----我求你了---”如果他还可以流泪,此时一定很难看吧,如果他还可以看见,此刻一定很狼狈吧。
“有叫你求了么?”御槿弦皱着眉头轻蔑地看着地上的花曲道。再次看着呆坐着的木卿离,冷漠地看着他,不带一丝情面。“御老师----”木卿离颤抖着双唇称呼着,试图让御槿弦收回刚才那种话,可是,这样的想法太过于可笑,这样的称呼太过幼稚,御槿弦轻声笑道:“木卿离,你真的很天真呢。”随即眉眼间那笑意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人,将手伸到后腰,取出那把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把玩在修长的指尖。冷冷地看着木卿离说道,“我的耐心可不长。”
“不要---小木----”花曲死死地抱着木卿离,生怕怀里的人走掉。木卿离反手抱过花曲,安抚着他放开他,“不!小木!不要。”修长白皙的手指扯住木卿离的衣服,指尖都微微泛白。“花曲!现在,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活下去。”木卿离冷静地对花曲说,好似这不是恐怖的事情,这不是关乎生死的事情。听见这样的话,花曲整个人都失控了,捏住木卿离的肩膀,用力地摇晃:“木卿离!今天你要是敢死,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木卿离用这种恶狠狠的语气说话,有生以来第一次叫出木卿离的全名,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
木卿离肩膀抖动着,喉咙酸涩着,眼里的泪一直在不停往外流。用力地将花曲的手扳开,看着花曲失重倒在地上,狠心地不去管,转过头,用冷静得不能再冷静的声音对御槿弦说道:“御槿弦,我求你,求你----杀了我。”声音哽咽地央求道,双眼定定地看着面前风轻云淡的人。御槿弦饶有兴味地看着这样视死如归的人。“只是这样?求人可不是这样求的。”
听到这样的话,木卿离陡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御槿弦,嘴唇微张,不知这人竟然可以这般残忍。“那你要怎样?” 走到木卿离身前,御槿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恶趣味地说:“当然是怎样能取悦我就怎么求了。” 空气都在此刻凝固了,“木卿离!不可以!御槿弦!放过小木好不好?之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抢的---”花曲撕心裂肺地苦求道,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能让他生不如死的,那就是木卿离,只有木卿离一个。
御槿弦倏地抬脚就把花曲踹倒,让他再也爬不起来。“每次这么多话,想死?那好,成全你。”花曲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般。准备再次抬脚将花曲踹进地府,木卿离猛地扑上来,抱住御槿弦健硕有力的腿,哭求到:“御槿弦---御董!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好不好!”双眼被泪水占据,眼前除了御槿弦模糊的影子,他什么也看不清,他怕御槿弦真的把花曲打死。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不放,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
御槿弦停住脚步,低头看着这个狼狈地抱着他大腿求他的人。“不是挺硬气的么?木卿离?”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木卿离的下巴,让他抬头与他对视。看着这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泪痕肆虐,一颗颗掉落在他的指尖上。惊得御槿弦一怔,心里某处开始了那该死的抽痛。“不许哭!听到没有!不许哭!”嘶哑低吼道,眸子盯着木卿离死死地不放开。猛地,御槿弦低下头攫取那片被泪水打湿的双唇。如猛兽般进攻着,侵城掠池,舌头进入木卿离的口腔内,疯狂地掠夺,毫不留情地,不顾那嘴角流下的血丝,依旧在不停地进攻着。
木卿离眼泪越流越凶,双手用力地抵在御槿弦的胸前,猛烈地挣扎着。
离开这让他欲罢不能的双唇,御槿弦阴沉着脸看着木卿离,嘴角边也粘上了丝丝血迹,那么的暴戾,那么地疯狂。站起身,御槿弦再次居高临下地看着木卿离,“我不会放开你了。”
话一出口,木卿离倏地浑身一震,双眼睁大,带着血丝的嘴张着,想说什么,却感觉到心口一阵抽疼,胸腔内血气上涌,失神地喃喃道:“不可以---御槿弦--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御槿弦!”再次用力地抱着御槿弦向花曲走去的腿,试图改变他疯狂的想法。花曲缓缓地做起,身下早已是一滩血迹,嘴唇被浓烈的血腥沾满,那一脚,却是给力他一击猛烈的重创。听见御槿弦的决定,他不禁笑了。“对,御槿弦,来,杀了我吧。”带血的嘴角,笑的那样开心,好像杀了他是最好的礼物。“小木----你要好好地,好好地----咳咳---”再次哇地吐出一口血,地板上早已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御槿弦挣开木卿离的桎梏,走到花曲的面前,看蝼蚁般看着吐血的人,眼里一片冰霜,如撒旦,对于生命没有怜悯,冷冷地举起枪-----对着花曲的胸口就是一枪---
砰-------------
“不!!!--------------------”木卿离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撕裂了这空洞的病房,撕裂了这寒冬的夜幕。踉跄地爬过去,到花曲的身边,抱住花曲满身是血的身子,哭得声音沙哑。“花曲!花曲!不许死!听见没有!不许死!花曲!!”死命地摇晃着瘫软了的身体,那以前阳光温柔,笑得一脸天真邪魅的人,如今却是在离他远去。
“---小木----我--咳咳。。。我爱你----我---好--好爱你——”抬起手,试图最后一次触摸描绘面前人的轮廓。真的是,连最后一眼也见不到啊!“我在,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抓住花曲沾满鲜血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去,紧紧地抓着那渐渐变凉的手,声音都哽咽得沙哑,说话使得喉咙如刀子割般,生疼。“真的是说的---恰到好处呢---只是---还是有些晚了--咳咳---噗--”笑着说出这些话,再次喷出一口血,带着黑色的血沫,是他没用,让他就这样走掉,是他爱的太卑微,让他就这样走掉。嘴角的笑容却让木卿离失声痛哭,那被染红的白纱布,此刻让他的心都裂开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看见花曲渐渐垂下的手,木卿离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心里那漏掉的一角猛地塌陷,他感到脑袋供氧不足,浑身上下都要死了一样,泣不成声地抱着花曲,那快要流逝的温度,让他心口撕裂地疼。
☆、第三十九章
雪下得很大,飘洒在这没有温度的空中,缓缓坠落。悲哀的气氛笼罩在这本就阴霾的一角。
各家报社的头版头条都在报道着---“花家大少花曲医院身亡。”
------“著名作家花曲竟是花氏财团继承人!”
------“著名作家花曲为爱人作曲后死亡,疑似谋杀。”
各色报纸满天飞,在这个城市掀起一阵飓风。木卿离一身黑衣站在雪地里,身旁是花源霖,老来丧子的悲痛让他一夜间老了二十岁。身后是商界政界来悼念的人。在这阴冷的冬天,花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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