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老婆问丘陵越吃晚饭了没有,要是没有吃桌上还有些吃剩的菜,她给热热就可以吃了。丘陵越客气地说自己还没吃呢,麻烦姐姐了,王航老婆笑着去厨房给丘陵越热菜。
丘陵越问丁成铭怎么不见尤子阳,丁成铭似笑非笑地指了指书房的门说:“在里面呢。”
丘陵越便高高兴兴地往书房走去。他抵不过内心想要见到尤子阳的迫切,连丁成铭在后面喂喂想要叫住他都没顾上回头。
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没有回应,丘陵越直接拧开门把手将门往里推开。
里面的情景让满怀期待的丘陵越瞬间失了颜色,仓皇间他迅速地把门拉上。脚步慌乱地往外跑,坐在大厅里聊天看电视的几人,就见丘陵越脸色苍白脚步不稳地跑了出去。
丁成铭喊了一声“坏了!”也往书房那边走过去。还没敲门呢,就见尤子阳从里面拉开了房门,脸上是少有的慌乱:“刚才是不是小越开的门?他是不是回来了?”
“是!”
“他人呢?”
“刚刚跑出去了!”
尤子阳一听这话,心里更是一阵懊恼,沉着脸紧抿着嘴唇追了出去。丁成铭越过开着的门看到,林芷奕脸上似笑非笑又像欲哭无泪的表情。正慢慢地整理衣服的前襟和略微凌乱的头发。
尤子阳乘坐电梯一直追到楼下,却根本没有见到丘陵越的身影。拨打丘陵越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又拨打了几次还是无人接听。
十几分钟后,手机里显示来电显示是“小不点来电”,尤子阳心里一喜,赶紧摁下接听键:“小越……”
“老大,丘小越把手机落在家里的鞋柜上了……还有,他好像背包、钥匙也落在这里了。”电话是丁成铭用丘陵越的手机打过来的。
之前听到电话铃声响,他们以为是他们中谁的,也没在意。还在讨论着尤子阳和丘陵越的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响起,大家这才发现是在门边的鞋柜顶上的手机在响,所以,丁成铭赶紧拨了回去。
“老大,你刚才怎么……”丁成铭问。
“先不说这些,我先找到小越再说,你今晚就待在上面,我也没带钥匙下来。其他人让他们早点走!”丁成铭在尤子阳声音里听到了少有的急躁和懊恼。
“也包括那……谁吗?”
“我说的是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没听懂吗?”尤子阳无端地语气严厉起来。
“是!”丁成铭以臣服的口气应道。
尤子阳去问门卫看见丘陵越出小区了没有,门卫说刚才看见一个人挺急地跑了出去,但不敢确定是不是丘陵越。
尤子阳在附近找了一圈,根本没有丘陵越的身影,又开着车到远一些的地方找。打电话给墨辰,墨辰说丘陵越没有给他电话,宿舍的人都是外地人,丘陵越不可能去找他们。身无分文的丘陵越最有可能的就是找墨辰了,墨辰说只要一有丘陵越的消息马上告诉尤子阳。
天有不测风云。那天晚上,下起了开春的第一场春雨,还打起了轰隆隆的春雷。
尤子阳一直没有回碧湖岸。找了一阵之后,把车停在丘陵越家旁边的马路边上。坐在车里静默着,那啪啪作响的雨滴不像拍打在车窗上,倒像拍打在尤子阳的心房,偶尔隆隆作响的雷声撕裂着尤子阳的神经,他非常急切地想要见到丘陵越,告诉他他担心他。
茫然四顾,却发现雷雨中只有自己,原来当一个人跑出你的视线后,真的可以淹没在某个昏暗的角落,任你再揪心着急也可能找不到他。
那么,按此推理,这个人也是可以轻易走出你的生命的,也可以从此跟你毫无关联,从此陌路……
想到此,尤子阳浑身打了一个机灵。第一个直觉就是:不,他不要这样,他不允许丘陵越从此跟他毫无瓜葛。
尤子阳就这样在车里坐着,守在丘陵越家门口一直到天亮……
清晨时分,雨停了。凄寒料峭的春天里依然有早起的人们。街上渐渐有了人来车往。车轮子碾过水洼,溅起一串污黄色的水花。
尤子阳望向丘陵越家门前的那棵大树,经过一晚上雨水的洗刷,树叶清亮,更显翠绿,有些新芽已经从树枝的顶部冒了出来,一切都是新鲜的,可是大树下那扇军绿色的门,依然静静地静默着,述说着主人的一夜无归……
八点,尤子阳揉揉有些发困的脸部,又看了一眼那扇紧关着的门,踩下油门离开了。
回到碧湖岸时,丁成铭从躺着的沙发上跳了起来,看来是一晚上都睡在沙发上了。
“没找到?”
“没!”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会去哪里啊?昨晚还刮风下雨的。”丁成铭其实也挺担心。
“嗯。”尤子阳手放在丘陵越门廊处的背包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老大,要不要让‘游戈’出马?”
“先等等,现在还没必要。”
见尤子阳回来了,丁成铭便离开碧湖岸去公司上班去了。尤子阳回来洗漱过之后,也去了公司。过完年之后,那个郊区休闲度假的项目就开始了正式的启动,所以他也就跟着忙了起来。
会议室里,各部门的主管正汇报工程的各项进度,尤子阳双手十指交握放在会议桌的桌面上,一脸的沉思状。
各部门主管都对今天大Boss异常阴沉的脸色感到心惊胆战,就怕自己的报告做不好,被踢出来批一轮。只有丁成铭知道,今天的尤子阳其实精力并不集中,心思并不全在会议上,有好几次都发现他看向放手机的方向。
早上出来的时候,尤子阳特意把家里的钥匙寄放在小区门口的门卫处,让他们如果见到丘陵越回来就把钥匙交给他。他希望丘陵越回到家后给他打一个电话。可是,一直到下午六点下班时间,尤子阳不仅没有接到电话,而且自己拨过去的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这说明,丘陵越还没有回到碧湖岸。
晚上有个的应酬,陪一个重要的外商吃了一顿晚餐。尤子阳按耐住内心的焦躁一直到九点半才结束。让小曾开车将自己送回碧湖岸,在门卫处取回了钥匙,有些失落阴郁地坐上电梯回家。
从电梯里出来,很意外地见到了丘陵越。悬了一个晚上再加一整个白天的心终于在见到人的那一刻放了下来。
尤子阳就站在电梯门口,足有两分钟,才迈开已然沉稳的步子走向那个随意坐在门口地板上,头微微仰着靠在墙壁上睡着了人。
“小越,小越,醒醒,地板上凉,快点起来。”尤子阳放柔了声音对着丘陵越说,摇了摇丘陵越的肩膀。
睡着的人似乎不愿意这个时候被人吵醒,皱着眉头就是不愿睁开眼睛。尤子阳有些担心丘陵越发烧,赶紧用手抚上他的额头,却被丘陵越一手挡开。
随即眼睛也睁开,从迷蒙到清明一直看着眼前的尤子阳。许久,似乎才发现自己看得有些过分了,连忙站起来,拍了拍身后的的衣服说:“你回来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丘陵越的头是低着的,显得他在很认真地整理刚才被坐皱了衣服。
“怎么不去公司找我?等我很久了吧?先进去吧。”尤子阳打开门,让丘陵越先进去。
“我来拿我的东西。”丘陵越的眼睛还是不看尤子阳。
“吃晚饭了吗?”
“拿了东西我就回去了。”丘陵越并不做正面回答。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我……”
“丘陵越!”尤子阳突然打断了丘陵越的话,语气中夹着怒气和果断地强制。
尤子阳几乎从来没有像这样直呼过丘陵越的全名。刚开始认识还不太熟的时候叫他陵越,后来慢慢熟悉了都是叫小越,特殊的情况下会叫小不点。像现在这样带着明显的情绪连名带姓地叫他还是第一回。
就在丘陵越还没反应过来时,尤子阳已经换了柔和的口气跟他说:“听话,就在那坐着,等我一下,好吗?”
丘陵越没有说好与不好,但是的确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尤子阳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放到丘陵越的面前:“吃吧!”
丘陵越的确没有吃晚饭,他想着尤子阳可能六点钟会下班,所以六点过五分钟就等在了门口。他不想给他打电话,也不愿意跑去他的公司,他执着地认为他的东西放在哪里他就要去哪里找。结果等了三个多钟头还是没见尤子阳回来。昨晚上一晚没睡好,人困倦得很,原本想着坐下来等当做休息,没想到自己靠着墙就睡着了。
尤子阳看着完全不把眼神往他这边转,好像面前这碗面条是什么三珍海味,只顾埋着头吃面条的丘陵越。
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解释昨晚上的事情,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昨晚上住哪里了?”
“一个朋友家。”
“昨天晚上,你……”
“哦,昨晚上我因为临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就走了,不好意思啊,子阳哥。”
子阳哥,丘陵越用这种礼貌而疏远的态度喊尤子阳。明摆着是要告诉他,他们的关系不复往日的亲近。或者丘陵越已经决定要跟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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