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还是跟往常一样出门清理丧尸,这时候已经清理到县城的边界了,除了一些稀稀落落的农房屋舍就全部都是农田水塘了,也能看到不远处的那几座白雪皑皑的果山了。因为视线较开阔,丧尸现在也很少了,大家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也拉远了些。而我也在县城这段时间里有了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只要我不主动出击,基本没有丧尸或者变异动物会选择攻击我。因为以前从没往这方面想过,所以刚开始时我猜测可能是现在的丧尸进化到喜欢攻击拥有强大异能的觉醒者。一直到有一次陈姐出门时差点被一个漏掉的丧尸咬伤。我才知道有可能是我一直以来都不吸引丧尸。所以不知不觉中我的警惕性变差了些而我自己却没有发觉。
于帆每次清扫眸个地方的时候都会在四周围布置上几根藤蔓,他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异常,藤蔓也会攻击丧尸和变异动物,所以算是一个简单的防御机制。大家对附近出现几条藤蔓也习以为常,并不会过多警惕它们。所以当我的裤脚被一根藤条卷上的时候,我想都没想过反抗,还以为是于帆在跟我开玩笑。直到它迅速爬满我的全身,我才感觉到不对,连忙拔出匕首砍它,却发现能轻易削断丧尸脑袋的匕首居然只能勉强擦破藤蔓的皮,完全没法砍断它。等我明白双方实力的差距悬殊的时侯,我已经没有办法呼救了,藤蔓缠紧我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包括我喉咙,我完全没法发出声音,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呜声。而这时,在我完全无法反抗的时候,蔓条上渐渐生长出大片大片的叶子把我身遮的严严实实,就连那呜呜声都被掩盖完全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随后我被这藤蔓悄无声息的拖走。
全身被包裹成蝉蛹的我看不清被拖向哪里,况且一路上磕磕碰碰的拖行已经折腾的我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微微感觉到自己在往更高的地方前进,等停下来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但是在强大的死亡威胁下,我的求生意识空前高涨,强撑着没有让自己昏过去。等藤蔓慢慢松开对我的包裹,我才发现自己被放在一颗不知名的古树的树洞里。可是令人恐惧的是,即使没有捆绑,我却仍旧无法动弹。并且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被慢慢抽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突然间好想睡过去。我一直强迫自己清醒并且努力寻找逃离的机会,这种情况下我已经不指望有任何人能来救我了。待在洞里的时间越长,我越能感觉到这颗古树的强大,甚至比之前的巨型丧尸和变异头狼都要厉害数倍。我想即使现在的蒋炎和张狼联手也不一定能对付的了它。更别说连天的大雪足以迅速掩盖一切痕迹,就连他们能找到我的希望都十分渺茫。
三天过去了,别说不停的被这颗变异树吸收能量,滴水未进的我居然还没有死掉,让我自己都感觉很奇怪。只是我能感觉自己的能量已经没有多少了,再这样下去可能撑不了两天了。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我看到了这颗树的中心有一团翠绿色的光芒,而我的身上则不停有墨绿的光点在朝着那团光汇聚,使得光团的越来越打,颜色也越来越深。我很疑惑自己身上怎么会有墨绿的光点,明明我是一个完全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为什么会这样,我究竟是什么?我一直困在这个谜团里,愈发醒不过来。直到感觉到心突然好疼,好难过,无尽的痛苦折磨的我生不如死,所以我强迫自己醒过来。
当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衣衫褴褛十分狼狈的蒋炎。要不是太过在意并且熟悉这人,恐怕难以认出在无数条藤蔓中跳跃躲避的人是平时气宇轩昂的蒋炎。他的头发已经被不时飞出的叶片划的参差不齐,身上衣服划破的地方沁着血迹,脸上也有好几道血印子,不时有血渗出来。我好心疼他的伤,想让他离开,喉咙却发不出声音。他用火球烧断攻击他的藤蔓,可是没过多久又会有新的藤蔓长出来,他只能继续攻击,完全处在被动局面。好在蒋炎学习能力很强,没多久便适应了这种攻击,已经找到躲避的方法。不再继续攻击浪费体力。所以虽然看起来非常狼狈,实际上除了体力不济却也没受什么重伤。如此几次之后,蒋炎开始试着改变攻击方向,他跳过攻击他的藤蔓朝树干攻击。果然藤蔓的攻击和修复速度变慢了。他多用几个火球后,树干被轰出一个大洞,露出了藏在树洞里的我。蒋炎看到我后,似乎变的更加冷静沉着。他开始有计划的一边躲避藤蔓和树叶,一边朝着我靠近。似乎察觉到他的企图,树干附近开始生长出几条藤蔓在慢慢竖起一道墙壁阻拦他。蒋炎只得拼命把火球轰向树干,果然藤墙建造的速度慢了下来。可是突然感觉那股吸收我力量的光芒在加速,我的生命力在急速消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我拼命想从那团光芒中抢夺属于自己的力量,却完全没有办法掌控。
蒋炎烧出来的洞在快速恢复,而他自己在接连发出几个大火球后则显有些体力不足了。看着他在躲避的空隙不时拿出低级晶核在吸收。而变异古树这边则有越来越强的趋势,想到自己在不断给变异古树提供能量,而蒋炎则在不断透支体力,眼看着如此下去他连自保都很困难,将会有生命危险。我不能让他因为救我而牺牲自己,在强大精神压力下,我发现我开始能控制自己的舌头了。想着知道我没救了蒋炎应该就会放弃离开了,而以他的实力逃走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我毫不犹豫的用牙齿咬上了舌头,因为麻痹的太久了,根本感觉不到痛,鲜血从嘴巴里面流出,慢慢滴落道地上。奇怪的是自从我的血流出来后,那股吸收力量的光芒不再吸收。而我的四肢开始可以行动,变异古树的修复能力突然间开始减慢,蒋炎的攻击又有效起来。我吐出嘴巴里不停冒出的鲜血,结果发现部分血滴落在藤蔓上面,而沾上我鲜血的藤蔓变成焦黑一片,无法修复重生。凭着嘴里的血我从树洞中逃了出来,舌头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多大力气,咬的并不是很深,流了些血后已经在慢慢愈合不再出血。隔着藤蔓铸成的墙壁,看到外面已经筋疲力尽的蒋炎,我想了想又回到了树洞,划开手掌,鲜血洒落一地,慢慢沁入土中,落在树根上,整颗树都开始颤动起来。很快我的伤口不再流血,听到外面不时发出的火球轰炸声,我不停地用匕首在自己的身上制造出更多更深更长的伤口,血从喷洒而出变得缓缓流动,直到最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省人事的我才停止这般自残。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蒋炎的背上。他正背着我在银装素裹的山上走着,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我能感觉他走的每一步都很吃力,我想在他耳边轻声说:“放下我吧,你自己走吧。”结果因为舌头受伤,出来的词语含糊不轻。我又挺起气说:“放~下~,你~走~。”
虽然说的不标准,不过蒋炎应该明白了。他毫不犹豫的回道:“你在胡说什么,我答应过他们会把你带回去的。”
我已经十分虚弱了,气弱游丝,心里想“没用的,就算陈束在这也不一定能救回我的,何必拖累你。”却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摇头。
见我这样,蒋炎有些生气。“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救了我,明知道我发烧可能会变异你也没有放弃我。现在你让我放弃活着的你,你觉得我蒋炎就是这样的人。”他用冷冷语气的对我说道。
我只能沉默不语,由着他去折腾。天已经全黑了,如果今晚找不到栖身的地方,只能野外露宿,那么我可能会在这个雪夜趴在蒋炎的背上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我的头无力的靠着他的肩窝,疲累至极,眼皮不住的打架。可能感觉到我的呼吸变得微弱,蒋炎也知道不能由着我睡过去。他开始引诱着我说话:“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你都不缠着我了?”我想了想,周梓雨都低头回来找你了,你还想用我来刺激周梓雨吗。还是想让周梓雨看到你拒绝我的样子来羞辱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含糊的回答“不想惹你烦。”也没其它话语,又沉默下来。
蒋炎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到不满,“我又没说你烦!”顿了下说:“要不这样,你再像之前那样多说点自己的优点,说不定我会接受你喜欢我呢?”
明知道他只是想集中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要昏睡过去。我还是被他这句似是而非的承诺吸引了,我开始用呜呜啊啊的句子向他阐述以及夸大我那些原本就不多的优点,每说一句都要等待蒋炎的回应及赞同,确定他听明白了我才会继续说下一句。蒋炎不仅把我的那些话翻译出来,还会发出“嗯”“挺好”“真不错”这样的短句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幸存乡民施救 两人得以栖身
就这样我一直清醒的趴在他背上,直到他发现了一个十分幽深的山洞,洞口十分干净整洁,像是有人刚刚打扫过。我们俩便停止交谈,蒋炎把脚步放轻,把声响降到最低。在搞清里面人的底细前,现在的我们不能轻易暴露自己。蒋炎把我放在洞口,轻声对我说:“我先进去看看,马上回来。”我点点头,知道带着我会给他增添危险。一直看着他离开,没有他陪着我说话,等了没一会,我就觉得好冷好饿好渴,只想睡觉忘掉这一切,不知不觉间我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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