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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江湖 (kiliyan)



☆、老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下过雨之后的山里冒出不少笋尖,白芷寻思着拿个锄头去山上的竹林子里头剜些春笋回来腌了。突然想起夜里那个黑影,慎重的思量了一遍去敲师傅的房门,一敲之下发现白风的房门居然是虚掩的。
  白芷推门进去就看见白风歪歪斜斜的倒在铺上,白画蹲在她边儿上舔着她的脸颊。白芷不禁心里一惊,按说以师傅的一身能为把她撂倒的白芷还从未见过,赶紧上前将白风扶了起来,轻声唤到:"师傅醒醒!"
  白风被她晃的打了个嗝,立时涌出的熏天的酒气。白芷掩了口鼻,去倒了碗浓茶给白风灌了下去,白风一副醉眼迷朦的神态拉扯着徒弟地衣裳:"徒儿…徒儿…昨儿夜里白画,变作了人的摸样,你说稀奇不稀奇?"
  "稀奇!稀奇!"白芷敷衍着把白风扶在床上躺好,白画端坐在白风的枕畔旁梳理它那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白芷看了半天,觉得师傅真的是醉的狠了,不然怎么会说白画变成人呢。
  白画打了个呵欠,软了身子蜷缩成一团准备入睡,半眯的猫眼看了白芷一眼,极像是在下逐客令。白芷忍不住道:"我总觉得你和平常的猫儿不一样,该不是这山里的精怪吧?"
  说完看着白画闭上眼睛似是睡着了,白芷又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青天白日里的哪来的鬼神之说?都怪师傅醉酒说胡话,害她胡思乱想。
  白芷重新拿了锄头扛在肩上,在锄头顶上挂上竹篮,朝着山里的竹林方向去了。白芷同白风一样好穿白色的衣裳,一头青丝不做任何修饰,远远看去一个天然去雕饰的美人儿跟这雾气朦胧的山色相得益彰。如果她扛着的不是一个锄头的话,猛然一看还以为是哪里的仙人入了凡尘。
  春雨下过,头茬的初笋都冒出了尖头。白芷拿着锄头朝把竹笋周围的土抛开一些,在一锄头铲下去向上一顶,就是一个完整的笋子。如此这般的挖了十来个,又把土坑埋好,才拾了竹笋放进篮子里下了山。
  走到山腰想起山洞里的宋知秋不知道下山了没有。白芷自小就容易心软,想着昨天夜里宋知秋那幅凄凄惨惨的样子总是有些于心不忍。可又实在讨厌他那轻浮的做派,想了几想,还是朝着山下去了。
  毕竟,新出土的笋子不等人。若不快些剥了腌渍,只怕是要老了不好吃了。她师傅爱吃酸笋,而她一手腌制酸笋的好本事还是跟前些年一个路过的阿昌族人学来的。把笋子剥去外壳,切了丝撒上盐巴放在陶罐里置于火塘边上烘烤数日才成。这样精细的东西犯不着为了个混小子给糟蹋了。
  回到茅屋,白风还没醒酒。白芷把笋子处理好之后,突然想起,这山野之中师傅又是从哪里弄来的酒,喝的这般烂醉如泥?之前白芷见识过白风醉酒的形态,院子里种的几株果树那年好容易结了些果子,还青翠稚嫩,被白风当作练暗器的靶子一个个的射成了刺球。白芷看着好好的一树果子无语了很长时间,此后便是烧菜时的所用的黄酒都好生的藏了起来。
  即便是白风寻着了她藏匿的黄酒,那些份量也万不该醉到晌午也没醒。
  百思不得其解,白芷索性懒的再思,就等着她师傅酒醒后好好的问上一问。
  白芷想起自己的剑穗还没着落,且家中的米缸也有些见底了。从床底下翻出装银钱的盒子,拿出一枚碎银锞子,想了想又把几日前做好的贴布绣找了块粗布包好,往山下的镇子上去了。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春''色无限好,这边白芷下山换钱买米,那厢宋知秋晃晃悠悠的走到白芷师徒住着的茅草屋外,拿了根草剔着牙,看着茅屋若有所思。正想着该寻个什么样的由头进去,却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藏着一只虎纹白猫,正充满警惕的瞪着他。宋知秋嘿嘿一笑,身形一晃边将这猫儿擒在手里。这虎纹白猫不是别个正是白画,它在屋里察觉到生人的气息,才出来便被捉住,在宋知秋手里好一番折腾却始终脱不了他的牵制。
  "好猫儿,你且帮我一个忙,事后我赏你条肥鱼。"宋知秋软言道,白画果然不再扑腾。宋知秋发现白画似通人言,将它举在眼前笑道:"你竟听得懂我说话?当真是只灵猫。"
  白画把眼珠子转向别处,显然不愿与他废话的样子。
  宋知秋把白画包在怀里,脚下一点几步到了茅屋门外。想要敲门的手停在半当空看着茅屋外这所谓的'门',几根木头枝子用绳子捆绑在一起,破破烂烂的,实在是害怕轻轻一碰就带着这一圈的栅栏都散了架。
  宋知秋轻笑自语:"谁能想到当年驰骋江湖的凤门白家的门主竟住在这样的地方。你说是吧,小老虎?"
  白画干脆把头扭向一边。
  宋知秋轻轻一跳翻过了茅屋外围的木栅栏,刻意的弄了些声响出来。果然看到茅屋的门开了,白风扶着门边一脸睡眼惺忪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阁下是来讨水的还是问路的?"
  宋知秋施了个礼,道:"在下适才在这附近遇到这只迷途的猫儿,看到此处有人家便想来问一问…哎呀!"白画趁着她手劲略松,窜了出去直扑进白风的怀里。
  白风伸出手接住它,怜爱道:"怎么乱跑了出去?遇上坏人可怎么好?"
  宋知秋看着手背上被白画抓出的一道血痕,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这灵猫还真是这白家养的,好糟的脾气。
  白风抱了白画对宋知秋道:"我这猫儿不大认路,多谢这位小哥将它送回来。"言下之意也是,既然送回来了若无旁事就请便吧。
  宋知秋久闻当年白家当家白风脾气怪异、喜怒无常,却没想到这竟然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顾,连碗水都不给就要撵人了。本想循序渐进可却不得不开门见山了,对着白风一抱拳:"在下宋知秋,见过白前辈。"
  白风理顺着白画的皮毛,连眼都不抬一下,慢悠悠的开口:"什么前辈?我只是个山野村妇,小哥怕是寻错人了吧?"
  宋知秋就知道白风不会难么容易承认,遂笑着道:"前辈好穿白衣,又带着当年跟百晓生穆先生打赌赢来的汉白玉佩。这些即便是巧合,可前辈手上的那枚代表了当年白家权势的凤戒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白风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态,声音亦是冷了几分:"既知我是谁,便说你来的目的吧。"她爱穿白衣,既便是在这山野之中也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过四季,且当年打赌赢了百晓生一直是她颇为得意的事情之一,那赌资自然是要日日佩戴在身上。至于最能揭示她身份的这枚凤戒,原本就是因为她笃定不会有江湖人士路过这边境荒芜的山野之中,所以才没有取下来。
  能找到这里,必然是有事相求。
  宋知秋从袖子里拿出一枚与白风腰间一模一样的汉白玉佩,道:"晚辈前来,确是有事相求。"
  白风秀眉微蹙,看着宋知秋手上白玉道:"你跟她什么关系?也罢,你既然带着这枚玉佩来了,我便履行我的诺言,应你一事。你且说吧。"
  这汉白玉佩原是一对儿,白风自己有一,当年打赌又赢来一枚。且将其中的一枚赠与了昔日情同姐妹的程素馨,也就是现今武林中慕容家的主母。并承诺有朝一日拿着玉佩就可为她办一件事。
  如今,眼前的这个人,虽说用内力刻意改了声音,白风还是能一眼看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莫非是程素馨的女儿?白风仔细端详了一下宋知秋的面容,暗道不像。程素馨排名江湖第三美人,一双眸子似盈盈秋水,看着你的时候含羞带怯。不像这个姑娘虽然也是一幅花容月貌,可眼睛里的戾气一看就绝不可能是程素馨教出来的女儿。
  宋知秋也没想到白风会这般容易的答应自己,虽然诧异却立刻恭谨道:"前辈果然信守承诺。这枚玉佩的主人想要见前辈一面,不知前辈……''
  "我不去。''白风打断宋知秋,混不吝道:"倘若说什么叙旧那就大可不必,你既知我避世这些年也就该明白,我是不会再踏入尘世惹是生非。她若是有事要求我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的见上一面,捎封信来我一看便是,横竖我也诓不了她。"
  程素馨倒真是有先见之明,临行前特意写了封信交给宋知秋,说是若白风不来便将信交予她,见字如见人。宋知秋从袖子里把那封信拿了出来恭谨的程了上去:"慕容夫人果然了解前辈,还请前辈一阅。"
  白风放开白画伸出细长的手指捏着信封反复的看了两遍,确认是程素馨的字迹,点了点头用指甲尖儿挑开封口 ,展开信略过前面寒暄的废话,白风大概的了解了程素馨的目的。
  宋知秋袖子里交握的手,十指交叉握成圆,拇指因为思虑打着圈儿。看白风的表情,不知道这件事是成与不成。她几年前欠了慕容家一份情,如今不得不纡尊降贵的来讨这份不愉快,好在只要事成,她也便再没有什么可被束缚到东西了。
  只是不知道,这慕容府上的主母,要她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只说这白风看过信后自会向她言明。抬眼看了看将信纸折了几折的白风,眼角眉梢里看不出情绪,十分猜度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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