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这以后还得跟老板天天在公司碰头,想到这里,秦森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秦森每经过一个房间,都能清晰地听见从里面传来的毫无遮掩的大声呻*吟,他真的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发出如此骚浪的叫`床声。
那些声音不间断地传入秦森的耳膜,刺激着他,他的胸口仿佛有一团火苗正在慢慢燃起。
秦森惊觉不妙,他找到了一间没有上锁的卧室,拧开门把冲了进去然后反锁。
秦森听见房间里播放着悠扬的音乐,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吴悠和一个男孩在床上做`爱的画面。
“你进来之前就不会敲个门么?”吴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我……”秦森有点回答不上来。
“我现在就出去。“
吴悠笑道:“你是不是想加入我们?”
“我没有……”
“还是说你在吃醋?”
秦森觉得可笑,他对吴悠没有任何感觉,怎么可能吃醋。虽说两人有过交易协商,但秦森心里清楚得很,吴悠并没说过自己除了跟他上床以外不会去找别的炮*友。
秦森正要转身开门离去,吴悠却开口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甩吗?”
秦森握在门把上的手停住。
“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太无趣,太死气沉沉,你可以不服,但不能否认很多男人就是这样,他们总是愿意去爱上比原来更新鲜,更吸引他们的东西。”
“你知道你跟谢鑫差在哪里吗?虽然圈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婊,但他确实有那个能力去捉住男人的心,他有心计,懂得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让他们得到获得最大的尊严,得到最大的满足。我说的都是实话,单凭这一点,你就已经输了个透。“
秦森的手慢慢垂了下来,他僵直着身体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吴悠将避孕套摘掉往旁边垃圾桶一丢,他让那个男孩把衣服穿好离开,现在的房间里就剩下他和秦森两人。
他继续说:“你的男友用情不专的确是事实,但用了七年时间都没有办法把男人留住的你呢?他为什么会出轨,为什么情愿放弃对他一心一意的恋人而爱上一个婊,这一点,你又有没有想过?”
吴悠从床上走下来,抄起椅子上的睡袍披在身上,他来到秦森跟前,伸手扳起秦森的下巴让他把头抬起来。
在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吴悠看见一股透明的泪水涌了出来。
播放机中的歌曲仍然在播放,两人静默了许久,吴悠才淡淡对他说:“今晚喝了酒,我打电话让司机送你回家吧。”
他刚转身准备去拿手机,手肘却被秦森紧紧拉住了。
秦森牵着吴悠的手,来到放着各种酒水的桌子前,他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脱得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
吴悠起初并不明白秦森想要干什么,他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位青年。看着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龙舌兰,看着他将酒淋洒在身上。
秦森凑到吴悠耳边轻声问他:“你知道的龙舌兰的喝法,有多少种?”
那一瞬间,吴悠似乎明白了过来,他扬起嘴角讪笑,“那要看你喜欢传统的还是创新的。“ 说罢,他用手捻起一把细盐,在秦森的锁骨涂抹上去,然后低下头,用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去。
秦森擦去眼角的泪水笑了出来,他把桌子上的柠檬片放入嘴里,再将那碟盐拿了起来,用手指蘸了一下,将其抹拭在胸前凸起的细乳上面。吴悠的舌头随即游移到那淡粉的□□处,温柔地□□,然后将其含入口中。
吴悠将秦森抱到床上,单膝跪着挤入秦森的两腿之间。秦森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喝下一口龙舌兰,将嘴唇递了过去。
两人的双唇相互交叠在一块,酒的热`辣,柠檬的酸涩,还有盐的咸味混杂为一起,秦森从未尝试过这种奇异但却无比协调的味道,烈酒从他的口腔滑落至喉咙,一路燃烧下肚子里,让人觉得刺激,舒爽。
他褪下`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以最放松的姿态打开身体,让吴悠进入自己的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冲撞,翻弄,他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内心,跟着肉`体的感觉前行,舒服的时候,他会尽情地放声□□,被弄疼的时候,他会紧紧地抱住吴悠,用指甲在他的后背抓他,示意他轻力一点儿。他从未像此时此刻那样被如此灼热的情`欲诱惑所包围。
在秦森体内,埋藏已久的某种东西正在悄悄爆发,燃烧,烧得他犹如涅槃重生,那一刻,他再也不想回到自己那无趣且刻板了二十六年的生活中。
播放机中,音乐依旧继续。
In any other world 在其他的任何世界里
You could tell the difference 你总是能指出其中的不同
And let it all unfurl 将你的心扉打开吧
Into broken remnants 去迎接这不堪完美的尘世
Smile like you mean it 试着真心地微笑吧
And let yourself let go 学会让自己放手
Cos it's all in the hands of a bitter, bitter man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受控于那心怀苦涩的男子手中
Say goodbye to the world you thought you lived in 向你曾经熟悉的世界说声再见吧
……
……
吴悠用力地撞开秦森的身体,试图进入到他更深的里面,深一点,再深一点。
他不停用力地挺进,喉咙深处发出深沉的低吼,在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他一遍又一遍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
“华轩……华轩……”
秦森盯着天花板,半晌,他闭上了眼睛,张开手臂将吴悠牢牢抱住,他用极轻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你也不比我好去哪儿。”
两人继续在床上颠覆,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除了那一层薄薄的保险套,还有更多更多肉眼无法洞穿的东西。
……
……
I tried to live alone 我曾试着一个人独自生活
But lonely is lonely, alone 但是寂寞却如此难耐
So human as I am 身为堂堂大男人
I had to give up my defences 我唯有卸下我所有的防备
So I smiled and tried to mean it 所以我试着挤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To let myself let go 试着让自己别那么执着
……
☆、ACT 12
第二天一早上,秦森就醒了过来,他猛地想起自己还要去上班,秦森一骨碌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忙忙穿上。
厕所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早已着装完毕的吴悠从里头走了出来,在整理一番过后,已经很难在这个男人身上寻找出昨夜纵横放肆的丝毫痕迹。
吴悠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见秦森依旧呆在房间里,他对秦森说:“还杵在那干什么?我现在回市区,你回不回?”
秦森快步跟上。
“载你回家?”吴悠发动引擎。
“直接回公司吧。”
“你早上几点上班?”
“九点正。”
吴悠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六点多,开回市区以后也还有大把的时间剩余,“你九点钟上班,这么早回公司?你公司有那么早开门?”
“我昨天忘了带钥匙,现在回去家里人还没睡醒,不想麻烦他们。”
“那你打算在公司楼下坐着干等?”
“公司附近有早市,我到时去吃个早餐,坐一坐呗。”
“要不去茶楼喝个早茶吧。”吴悠提议道。
秦森点了点头,没什么意见。
由于是工作日,而且还是早上,所以来茶楼的基本以退休的老人居多,这些老爷爷老太太们平日清闲,早上去市场买完菜就顺便到茶楼点两笼包子,一坐就是一个上午。
秦森和吴悠去到茶楼的时候,座位基本都被占满了,两人只好跟别人搭台凑合着。
“你吃什么?”秦森拿着餐牌询问道。
“你点,我随便啥都行。”
“有没有什么是你不吃的?”
“没有,我不挑食。”吴悠说罢,正要拿起茶壶倒茶来喝,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他依稀记起,五年前自己也曾经和华轩有过这样的对话。当时华轩问他晚饭想吃什么,吴悠一脸无所谓的说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华轩还笑话他是猪,吴悠听了以后故意作弄他:我是猪,那被猪上的你是什么?气得华轩追着他满屋子打。
想着过去的往事,吴悠按耐不住嘴角的弧度,他笑了。
秦森不知道他在想啥,反正觉得他笑的有点傻,就在吴悠重新把头抬起来的时候,秦森马上撇开了视线假装在看餐牌。
吴悠什么也没说,他先给秦森倒了一杯茶,然后再往自己杯子里倒。
服务员把东西端了上来,两人拿起筷子开动,偶尔搭上两句话。
“你平时多久来一次茶楼?”
吴悠夹起一只豉汁凤爪咬了一口,“上次是两年前,跟人渣景还有你老板。“
“那平时你不和你爷爷来?”
“他不太喜欢吵闹的场合。”
两人继续吃东西。
“上班的地方感觉怎样?”
“挺好的,同事们都蛮友善。不过……昨晚上在派对上碰到自家上司,以后上班估计会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