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闫娅微微勾起嘴角,眼波流转间尽是勾人的妖魅。
很好。我果然还是长着这张该死的狐狸精脸。
叹了口气,闫娅摇摇头,苦哈哈的开始考虑,自己过会要怎么给这个秦先生赔罪。
许是思考的太认真的,闫娅走入大厅时,不小心撞到了人。
啧,晦气。
这么想着,闫娅扯出了一个笑容,“唔,真是抱歉,是我…”
呵呵,又是这位秦先生。
这回,闫娅是清楚的看到,秦先生面容上本是温和灿烂的笑容,在认清自己的这张脸后,是怎么变成了一张僵硬的面瘫脸,然后又是怎么样转身跑走的。
嗯,闫娅用她双眼2.0的视力发誓,这个土豪中的战斗豪,公认的花花公子霸道总裁,是一点也不酷炫狂霸拽的用小碎步逃跑的。
“噗…”闫娅忽然捂住了嘴,眼中难得的出现了真实的笑意。
不过显然,她的笑容没能维持长久。
当晚,她就被自己的好父亲下了药,洗白白送到了秦先生的床上。
躺在床上,闫娅的内心是崩溃的。
原来现实比小说更狗血,这件事是真的。
她其实想和父亲说一声,她真的不是秦先生的款,恐怕秦先生看到她会恶心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结果是…她被那个秦先生吃的渣渣都不剩。
被吃干抹净的感想是…
说好的床.技一流呢!
疼死了好吗!
闫娅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传言不可尽信。
揉着自己酸痛的腰,还没等闫娅来得及哀悼自己逝去的第一次,一个更实际的问题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就是…她该怎么离开。
看看自己,嗯,没有穿衣服。
看看周围,嗯,男人的房间。
闫娅埋进了枕头里,想着干脆闷死自己算了。
“你…你好。”
有些干涩的声音传来,闫娅侧过头去,昨天晚上用自己爽了好几把的秦先生正站在门口,表情僵硬。
闫娅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有装睡。
“你好,呃…”闫娅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到了,不过想着某个罪魁祸首,她又释然了,“秦先生。”
她尴尬癌都要犯了好吗!
连名字都不知道,身体却已经彼此熟悉是个什么节奏!
看着对面青年飘忽的眼神,闫娅有点释怀了。
嗯,没事,这货比自己还尴尬。
“对不起。”传说中流连花丛醉生梦死的秦先生小步走到了她面前,从身后拿出一张纸,递到她的眼前,“昨晚我…”
哎呀~这是吃完了要不认账~
闫娅挑了挑眉,伸手拿过了面前的纸,正要看看上面写了多少‘陪.睡.费’,便看到了一行黑体字。
——结婚登记告知单。
闫娅觉得自己一定是睡眠不足,才会引起幻觉。
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面前的纸,嗯,还是这几个字。她又看向这位秦先生,就看到秦先生僵着一张脸,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求别闹。真的。
这有点玩大了啊…
闫娅眼睁睁的看着这位秦先生打开了这个小盒子,然后牵起自己的手,把上面疑似戒指的东西套到了自己的手上
尼玛尺寸都这么正好…
“呃…那个…”闫娅表示,自己竟然还能保持微笑,简直不是一般的强悍。她看看手上快要闪瞎自己眼睛的戒指,又看看这个目前还不知道名字的秦先生,暂时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黎。”几不可闻的声音。
闫娅的笑容有些扭曲,装作没听到某人的话,“那个,秦先生,你…”
“叫我杭黎。”秦先生别过头去,重新说了一遍。
“呃…秦杭黎,咳咳,杭黎。”闫娅最终还是叫出了亲昵的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名字。
秦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没有看她,而是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你,你好好休息,我,我,我去拿吃的。”
面对着磕磕巴巴说完话,又红着脸离开房间的秦先生,闫娅觉得一定是自己睁眼的方法不对…世界才会变得如此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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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娅当然没把这件事当真。
只是在心里吐槽,最近的渣男都走这种路线的?!
真是恶劣呢。
趁着那位秦先生出门,闫娅毫无心理压力的穿上了佣人放在房间中的衣物,看看颈间的红印,她把头发披散下,遮盖住了那里。
她是自己打车回去的,花的当然是金主的钱。
刚到家,就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好父亲,笑容满面的样子。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笑。
“我回来了。”她依旧低眉顺眼,当一个乖巧的女儿,只是心里却一个劲的犯恶心。
“闫娅。”男人见到她,笑容更为灿烂,却又好像高人一等,生生扳起了脸,“不错。”
哎哟哟。
她没听错吧。
他可是夸奖了他最不屑的女儿。
闫娅微微眯起了眼睛,笑容却是有些羞怯的。
啧,把亲生女儿当做一次性用品卖掉…
唔啊,或者我不是亲生的?
闫娅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终日以泪洗面的女人,眼神有些暗淡下去。
“你回屋吧。”男人摆了摆手,就像遣走一个下仆,“收拾好自己,晚上去秦先生那里。”
闫娅转身的动作一顿。
她的眉眼间难得的流露出了几分情绪,微微皱起了眉。
然而她终究是没有开口,转身走回了房间。
她不是不恨。
只是早就认命了。
自己孤身一人,终究是得学会妥协。
不然呢?
闫娅静静的躺在浴缸里,水已经有些微凉。
她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被丈夫背叛,郁郁而终的女人。
呵,贱女人,临死,还不忘恶心我一次。
闫娅勾起了一抹十足恶毒的笑容,眼角却有透明的液体滑落。
“…我才不会,像你那么傻。”她环抱住自己,喃喃出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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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谬赞了。”电视机正播放着一个访谈节目。男人坐在皮椅上,双腿交叠,嘴角的淡笑透着恣意,“我就任这个位子,不过两年,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他歪了歪头,十足的优雅贵气,从容不迫,“当然,我也在努力学习…”
闫娅翻了个白眼。
你确实应该努力学习一下床.技。
我现在还疼呢。
能让中了药的人疼到爆粗口,秦先生你也真有天赋。
没错,电视画面里这个笑容满面的,就是昨晚舍身为自己解了药的金主大人。
闫娅倚在沙发中,一手支着下巴,看着青年虚伪的笑容,暗含高傲的语气,低低的说了一句。
“真脏。”
电视中,青年依旧笑的灿烂,惹得访谈的女主持人红了脸。
没兴趣的关了电视,闫娅正打算睡一觉,就被恼人的敲门声打扰。
“闫娅,秦先生来了,你快点下来。”
闫娅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声,“好的。”
呵呵,瞧这殷勤的样子…
恨不得自己上去跪舔…
闫娅穿上一件连衣裙,布料少的可怜,她低头看了看,差点被雪白的胸闪晕。
忍着厌恶,她走到了客厅,在看到青年的背影时,骄傲的挺了挺胸。
嘛,作为礼物,咱得有职业素质…
青年背对着她,正和男人攀谈着什么,语气中透着些倨傲,表情却还是微笑着。
而她的父亲,表情真是有点…不忍直视。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亲自献身了好吗!
眼睛都在放光!吓死人了!
“闫娅。”男人是面对着她的,在看到她时,笑容都淡去了些许,只说了一句,“过来。”
闫娅表示,她已经习惯看到这位秦先生忽然石化的样子了。
勾起一抹腻人的笑,她坐到了金主身侧,“秦…”
金主大人瞬间站起来,然后坐到了离她最远的地方,也不笑了,表情僵硬的像石头。
闫娅很无奈,她真的很想对某个正在拼命对自己使眼色的人说,不是我不努力,实在不是秦先生的款啊!
不知道昨天晚上…秦先生是怎么吃下去的…
果然,作为花花公子,到嘴的肉即使不喜欢也得吃掉?!
闫娅这么想着,动作自然的贴了上去,声音妖魅勾人,“秦先生,为什么这么冷淡呢,我可不会吃了你…”
“.…..你。”比蚊子还小的声音,某个刚刚还在电视里夸夸其谈的青年,现在连看都不看她,视线可疑的飘忽着,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不冷吗。”
“.…..”闫娅低下头看看自己白花花的胸膛。
好吧,是有点冷。
金主大人动作机械化的把西服脱了下来,递给她。
“谢谢。”闫娅接过,穿在身上。
哟呵,还挺香。
抬起头望去,青年的脸上明显飘着红晕。
虽然很不想自作多情…
但这货是不是在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