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淇……”听到季淇的话,毛小生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季淇的话说得像是要分别一样,像是要再也见不到一样,心仿佛被重锤砸过,毛小生的眼神也开始彷徨起来,季淇这是不需要他再在身边了么?意思是不需要他再回来了么?
“毛毛,走吧。”白慕云始终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师弟呆滞的眼神心疼不已,搂过毛小生说道。
“白慕云,”季淇叫住了想要直接带走毛小生的人,眼神无比复杂,终于还是抿嘴嘱咐道:“你是他师兄,照顾好他。”
这一次,白慕云也没有打趣,反而点了点头。
目送着毛小生走远,最终消失在视野里,季淇的眼神始终追随着那道身影离开,眼眸垂了下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倒回到了沙发里,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吴越站在一旁,许久才开口:“季淇,你哭了?”
长出了口气,季淇狠狠地揉了揉眼睛,重新恢复了笑脸,起身拍了拍吴越的肩膀说:“走吧,先去医院,晚上不是还有饭局。”说着就要朝休息室外走去。
“你不想让他走对吧?”
已经一只脚踏出门槛的季淇动作顿了一下,停了下来。
吴越转过身去,语气稍稍激动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还让他和别人走?”
“呵,”季淇忽然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叹气道:“本来就是我强留他在我身边的,现在他找到家人了,我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留下来。”
“季淇!”吴越低吼一声,上前一步猛地拽过季淇的肩膀,忿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既然你喜欢就应该留下他啊!”
季淇也忽然激动起来,抓住吴越的衣领,怒吼道:“他跟着我受了那么多委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圈子的残酷!我有什么资格让他为我担心为我哭?”
想起毛小生那张爬满泪痕和血迹的白净小脸;想起毛小生之前被欺负过的样子;想起毛小生其实是个十分厉害的道士;想起毛小生也许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季淇心如刀绞,他发现其实如果毛小生没有给李漫算过那一卦,没有和无理霸道的自己相遇,应该绝不会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玉坠,季淇别过头去,感受着玉石温润的触感,仿佛摸着毛小生的脸颊一般,让他安心,也让他伤心、不舍得放手。
毛小生回到白慕云的身边应该会过的更开心吧……季淇的心里这样想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李漫,是我……”
白慕云带着毛小生一路走出了电视台大楼。谁知刚一走出大门,就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两个人的面前。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白先生,陆总让我们来接你。”黑衣男人恭敬地站到白慕云的面前,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大夏天穿这么多你不热么?”白慕云嫌弃地瞥了一眼黑衣男人。
毛小生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季淇也是这样,为了凹造型在大夏天也会穿着厚厚的一身。
“白先生,请上车吧。”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师兄弟二人的调侃,仍旧是一副冰山般冻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拉开车门示意让他上去。
白慕云挤眉弄眼,但是车都到面前了,不走也没道理,只得拉着毛小生朝车里钻去。
谁知黑衣人拉住了跟在白慕云身后的毛小生,冷声道:“陆总说只接白先生一个人。”
毛小生的背包带子被扯住了,黑衣人的力气十分大,拉的他整个人朝车门后退了两步,“啪”地一下,原本就已经有些年头的布包带子竟然绷断了。
布包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包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全都掉出来了。黑衣人倒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仍旧伸手推了一把毛小生的肩膀。
还不等白慕云发火,毛小生猛地抬起头来,抬手抓住黑衣人推搡自己的手,使劲向后一扯,将黑衣人的手掌向外一折,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黑衣人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弱小的人会有这样的功夫,猝不及防地被捉住手,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一脸痛苦地咧开嘴。
“哼,让你惹到不该惹的人。”白慕云憋着笑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叹息道。
毛小生甩开黑衣人的手,一言不发地蹲下,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全都装进了包里,然后拎着包直接坐进了车里。全程紧绷着脸看向窗外。
白慕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捂着手臂的黑衣人说:“他和我一起,我和你家陆总说过了。”
“是,对不起白先生。”黑衣人满头大汗,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说道。
上车前的过程就一波三折,白慕云也一同上车,坐在毛小生的身边,看着自己小师弟忧伤的侧脸,心里大概明白毛小生为何会如此烦躁,平时都十分温和的人刚刚直接动手了,看来真的是生气了。
“毛毛,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走?”早就看出毛小生人在心早就飞了,白慕云问道。
毛小生憋着嘴看着窗外,手里面将布包抱得紧紧地,闷闷地答道:“我想找到大师兄。”
白慕云别有深意地笑了下,伸手拍了拍毛小生的头,也不说话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街道上飞驰,一路开到了一个私人的停机场,这一次,黑衣人对毛小生也同样是毕恭毕敬,引着两个人上了一架私人飞机。
虽然之前已经坐过一次飞机,但是再一次见到飞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仍旧感到十分震撼。和上一次要检票登机不同,这一次几个人直接坐上了飞机,毛小生好奇地环视着私人飞机上的豪华设施发出了一声感叹。他想到自己二师兄有钱,但是没想到自己二师兄会这么有钱……
等到飞机落地,另一辆劳斯莱斯早已等候在机场,几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人整齐地站在飞机下,像是拍警匪片一样。
从上飞机,到下飞机,再到被接到一个豪华的别墅中,毛小生始终莫名其妙,等到落座才呆呆地说道:“师兄,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火啊?”
“嘿,”白慕云憨憨地笑了下,神秘地说:“其实这就是我的财神爷。”
白慕云爱钱、贪财,毛小生一直都知道,虽然说对二师兄这样的性格很是无奈,但每次白慕云下山都会给他带回一大堆好吃的,他就也帮着二师兄瞒过师父。
“那你的财神爷是不是就是和你绑魂的那个人?”毛小生戳了戳自己二师兄的手臂,两眼泛着精光。
“你啊!”白慕云又好气又好笑地戳了下毛小生的额头,无奈道:“都跟人学坏了,这都是谁教给你的。”
“季淇啊。”毛小生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个名字,然后眼神黯了下来,嘴又撅得可以挂茶壶了。
白慕云偷笑一下,对毛小生说:“先找大师兄要紧。”其实他只是想要转移毛小生的注意力而已。
“对对对,”毛小生甩了甩脑袋,连连点头,问道:“对了二师兄,我都还不知道大师兄叫什么名字呢。”
白慕云这才想起大师兄就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下山离开了,别说毛小生,就连他自己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师父也从来不提,毛小生不知道也是当然的。
“大师兄叫魏渊。”
毛小生的眼角抽了抽,嘟囔道:“又姓魏啊……”
☆、第90章 分开的第一天
白慕云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隐藏在走廊深处的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毛小生跟在他的身后,好奇地走了进去。
“师兄,你就一直躲在这儿?”毛小生环顾房间一周,哭笑不得。
原本洁白的墙壁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大都是隐身驱鬼的符纸,还有一些甚至是避神的符文。房间正中的一张桌上燃着蜡烛摆着祭品却又没有供奉的灵位,窗户紧闭,窗框上也一丝不差地贴着符纸,房顶不知为何垂吊着许多红绳。
毛小生知道白慕云体质特殊,但是平日里也没见发生多大的事情,现在这样紧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差不多。”白慕云连连摆手,说道:“一方面是我要躲着,另一方面,我不是和另一个死人绑魂了么,这样一来魂魄就更加难留在体内,有备无患。”
“两个人魂魄交融……”毛小生嘟囔一句,“那陆瑾的魂不是也不稳了?”绑魂之所以是邪术就在于是强改姻缘,迫使魂从依附的魄上脱离而与另一个人的魂交融。虽然说这样可以使两个人命运链接,但是生死与共,伴随的后果就是魂不附体。
白慕云不用说,原本就是众多苛求肉身的鬼神眼中最好的容器,但是陆瑾应该只是个普通人,这样一来就会有危险。
“我把下山戴的护身符给他了,加上他阳气足,而且我给他算过了,这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白慕云哼了一声,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木箱。这个箱子正是他每次下山都会带着的箱子。
将木箱打开,白慕云箱子里的装备和毛小生的大同小异,他蹲在地上,在箱子里翻腾一下,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幡旗,回过头对毛小生说:“等下如果幡旗没动,先不要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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