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玄的脸上身上也溅了血,他对李牧的求饶根本无动于衷。他迸射着杀气的双眼望向床上的楚沉晏,见对方脸颊红肿,身上有数条渗血的鞭痕,易玄额头上本就暴起的青筋又重跳数下。
他把李牧面朝下死死压在地上,抓过搭在床头的皮带一把勒住他的脖子。
李牧布满血迹的脸随着颈间皮带不断收紧逐渐涨红,而后泛白,紧接着变成青紫,混沌的三角眼因充血而暴突。在强烈的窒息感中,他趴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临死前饱含痛苦的“呃呃”声,他挣扎着用双手拼命地拉扯着束缚在脖子上的索命绳,然而却无济于事。
他要死了!李牧想到这就精神崩溃了,四肢抽搐着,眼泪口水淌了一地,下身传来一阵腥臊的尿味。
在他意识涣散,即将窒息而亡的时候,勒在脖子上的皮带倏地松开,空气灌入肺叶,李牧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生怕晚一秒就要再次跌入地狱。
他背对着易玄,本能地发出阵阵哀嚎,眼眶里都是眼泪。李牧像条狗似得趴在地上喘息不停,被对方从后面卡住脖子掀过来。
易玄揪着衣领把李牧从地上拖起来,照着他的脸来来回回抽了十几记毒辣的耳光,震得李牧双耳嗡鸣,鼻血横流。
“说,你给他用了什么药!有没有毒品!”
男人阴狠的声音响起,吓得李牧浑身哆嗦。他这时已经魂飞魄散,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死在易玄手里,哪还敢有半点谎言。“就……就是……助……助兴的药,没,没有毒品……”
易玄闻言,眯起猩红的双眼,静静地看了他几秒。
李牧有种感觉,易玄是在考虑要不要当场了结他。
这时,一阵低哑痛苦的呻吟从床上传来。
易玄顿了下,最终一言未发,咬着牙起身,像拖垃圾似的把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李牧扔到门口,交给跟来的保镖处理。
他闭上眼,艰难地转过身面向床上的人。
在药物作用下已经神志迷离,楚沉晏紧闭双眼,颤抖地蜷缩着发红的身体。
易玄用桌上的钥匙解开他身后的手铐,楚沉晏的手腕在剧烈挣扎后大片破损,手掌上的伤口再度崩开,鲜血把手铐和身下的床单都染红了。
易玄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用外套把男人几近赤裸的身体裹好。他埋首在楚沉晏的颈间深呼吸数次,努力地平复了几秒,才红着眼睛把对方抱起来走出房间。
楚沉晏在欲海之中起起伏伏,他目光涣散,张着嘴发出痛苦的喘息和呻吟。药物随着血液在周身流窜,胀痛的下身无法释放逼得他几欲发疯。
他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眼前更是迷蒙一片。他感到在一阵喧闹之后,自己被带离了之前的房间,手上的束缚也消失了,此刻正靠在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中。
楚沉晏难熬地、无法自控地在那个人身上磨蹭,试图缓解浑身火烧般的痛痒。一波又一波情潮汹涌来袭,他的世界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癫狂。
他彻底失去了神智,忘了爱人背叛的锥心之痛,也忘了失去伴侣的撕心裂肺。
此刻,他只知道面前的人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向往的、爱恋的味道。
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知道面前是他深爱了多年的男人。
他们彼此灵魂深处打着对方的烙印,即便化作灰烬,都不曾忘。
楚沉晏伸手揽住那人的脖子,一边用干裂的嘴唇激烈地索吻,一边喘息着拉扯对方的衣服。只有呼吸那熟悉的味道,感受那熟悉的温度,他才能在灭顶的情欲中稍微舒服一些。
男人的手托着他的腰,火热而坚实地支撑着他的身体。
楚沉晏知道他就是易玄。
触及着对方柔软的嘴唇,他的心头蓦然涌上无尽的哀伤。
楚沉晏捧着对方的脸,想看清楚男人的表情。他努力地睁着眼睛,却依然什么都看不清。
忽然之间,泪水毫无征兆地从他的眼眶中流出。
“阿玄……”楚沉晏哽咽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说。
只要说出口,他所有的尊严都将扫地,所有的坚持都将粉碎。可是,他却根本控制不了。
“阿玄……我不想……和你分手……”被药物左右,楚沉晏的神经已经烧断了,抛开所有,他的世界只剩下刻骨的深爱。
他流着泪说出了已经被埋葬在心底的话。
“我不想和你离婚……”
莫名而来的悲伤中,他哭得像个孩子。
隐隐约约,他感到有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脸上,血泪般的,像是从上方那个人的眼中流出。
而后,男人掌着他的后颈,以席卷一切的疯狂,在他的嘴唇上印上炽热的吻。衣服被褪去,受伤的手掌被温柔地握住,湿软的唇舌顺着他战栗的身体一路向下。
楚沉晏闭上流泪的双眼,在对方口腔温暖的包裹吞吐中沉沦。
第26章
被那熟悉的嘴唇服侍了不知多久,楚沉晏身上的药效才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发泄逐渐消退,最后精疲力竭地在怀抱中陷入沉睡。
一夜无梦,他很早便睁开了眼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如果不是身上传来阵阵受伤后的疼痛,他几乎要以为昨天被李牧绑架只是一场梦境。
浑身上下在醒来后都是酸软脱力的感觉,楚沉晏思维一顿,猛地想起昨晚李牧给自己注射了疑似春药的东西,当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好像有人破门而入。
楚沉晏闭上眼,脑中逐渐浮现出易玄愤怒、痛苦的脸,甚至还模模糊糊地出现了对方后来伏在他身下为他纾解欲望的情形。
回忆至此,楚沉晏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缓慢而艰难地转过身。
他身后果然睡着一个男人,正是易玄。
楚沉晏呆呆地望着身边还穿着西装,半靠着床睡熟的易玄。经历了这么多,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安静地、认真地看一看男人的睡颜了。
易玄瘦了。在睡梦中,他依然一脸疲惫,长眉微微蹙起,隐在阴影下的两颊和嘴角依稀泛着那天留下的青肿。纤长的睫毛轻颤,漂亮的眼睛仿佛随时会睁开。
楚沉晏根本没有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易玄的准备。他心脏刺痛,努力着呼吸数下才稍稍缓解。他悄然从床上起身,身上被李牧施虐的伤处都被处理过了,除了疼痛感外没有其他的不适。
楚沉晏垂眸,他已经完全回忆起的确是易玄用嘴帮他解决了欲望,也回忆起他昨晚泪流满面地抱着易玄,哀求着对方不要分手、离婚的狼狈。
在他意识迷失的时候,一切已经发生了,他亲手把自己所有的尊严都碾碎了。
即使他再爱易玄,也无法改变对方的无情背叛和毅然分手,更无法扭转他们之间如今的死局。如果不是因为李牧对他用了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在易玄背弃并提出分手后,放纵自己哀求对方,以最卑微的姿势说出那种话。
楚沉晏无法控制地想到撞破易玄和陈西纠缠在一起的场景,如今与易玄的身体接触,即使对方仅仅因为为了帮他而为他口交,也令他感到无比恶心。
以及自我厌恶。
他根本无法在这个房间内与易玄多待一秒。楚沉晏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围巾将脸和头部遮起,默默地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楚沉晏一直待在酒店里,哪儿都没有去。他现在身上和脸上都带着伤,不适合在公众面前露面,直接让顾昭帮他联系公司暂缓手上的各项工作。
在静谧的环境中,楚沉晏等待着身上的伤口慢慢痊愈。近期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每一桩他潜意识中都是抗拒的,稍稍一想,就会立即有种濒临崩溃的感觉。他宁愿把自己封闭起来,什么都不再考虑。
这天,楚沉晏正躺在床上翻看剧本。为求安静,他待在酒店的事只告诉了经纪人。顾昭期间来了一次,给他带来不少衣物、书籍以及剧本等物。
过去,他只要拿起感兴趣的剧本,就会沉溺情节,抛弃尘世的困扰,只专注于文字的灵动跳跃。如今,他却根本什么都看不进去。
楚沉晏茫然地望着手中的纸张,轻声叹了口气。
房间的内线响起。他近来谁都不想联系,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只让顾昭如果有急事再找他。接起电话,的确是顾昭。通话中,经纪人说有位故人想和他聊聊,并留了一串归属地在国外的号码。
楚沉晏看着那号码,不知对方是哪位故人。微微思索后,他最终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一声温柔磁性的男音响起:“喂?您好。”
楚沉晏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您好,我是楚沉晏。请问是您给顾昭留了电话吗?”
“晏哥。”对方一听他的声音,顿时笑了起来:“我是白飞舟,好久没联系了。”
楚沉晏握着电话,惊讶地从床上坐起来。
三年前,白飞舟在事业巅峰期突然宣布退出影坛,从此彻底离开公众视野。当时谣言四起,有人说他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有人说他身受重伤,有人说他毁容以致无法再演戏,有人说他被包养的金主折磨到精神出现问题,甚至还有人说他已经死了,各类爆料丑闻持续席卷娱乐圈数月,后来才被楚沉晏与同性结婚的新闻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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