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苏杪把那被弄脏的床单糊到古君冉脸上,洗了个澡扒了张新床单就自顾自地睡了,完全不管旁边古君冉委屈的眼神——这货装委屈的次数太多了,苏杪赌咒发誓自己再也不会上当了。
厚脸皮的古君冉自然不会委屈自己躺在冷地板上。先是去冲了个冷水澡,再把床单扔到静音洗衣机里搅了一回。等古君冉回到苏杪房间时,苏杪早已熟睡,古君冉便故态复萌,再次扒光苏杪的睡衣,把人贴肉抱在怀里。
自然第二天早上就被恼羞成怒的苏杪给赶回上海,但古君冉一点也不担心苏杪不理自己了,只要脸皮够厚,再顶上一个撩妻狂魔buff,不愁自家小杪不理自己。家里有个容易羞恼的爱人,真是让人撩得分外有成就感啊……
而作为古君冉的恋爱导师夏月槿则表示摊摊手,为苏杪毫无诚意地默哀三秒钟。自家BOSS是怎么进化成撩妻狂魔的,他完全不知道也不是他教导方法的责任!!!
另外,夏月槿还是很希望苏杪能被古君冉撩到,毕竟撩完苏杪以后,古君冉心情就会非常好,拨款拨得特别痛快,涨工资也涨得特别爽快。
就在古君冉单方面撩拨苏杪的这段时间里,白小沧这边日子却是艰苦难熬。
团队成员的离开,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以至于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关了三天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等推开办公室大门时,一堆□□短炮就噌得一声塞到自己面前。
“请问白先生您是不是白小沧本人?”
“请问白先生您是否如新闻上所说的那样,窃取了苏杪苏先生的遗产文件?
”
“白先生您如此憔悴的模样,是不是因为被整容事件所困扰?”
“请问白先生您对您团队成员寻找美国使馆庇护,并发布了一份声明交代您恶意做空事实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太多太多的声音向白小沧蜂拥而来,那开开合合的嘴巴简直就像吃人的□□,那叽叽喳喳的声音侵入耳膜,几乎挑断他的神经。
白小沧耳边嗡嗡地叫着,他使劲把那些人的工具推翻在地上,然后趁着别人在捡麦克风和平板时,把大门嘭地一声拉上。
白小沧全身靠在大门上,渐渐滑落到地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冷汗淋漓,浑身发凉。过了好久好久,白小沧才从昏迷中醒来。他没有站起来,而是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我给你付十万,你给我盯紧古君冉的行程。等苏杪跟他呆在一起时,告诉我。我会给你钱的。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址。”
“喂,二扛爷,上次托你兄弟弄的炸弹好了么?□□的么?炸山矿用?没关系……你改装成定时的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码完字倒头就睡……
☆、网破
白小沧着实因团队成员不告而别而气得不清,整个人脑子都成了火药桶。若说之前的白小沧尚有几分理智,还想通过死不认账来逃过一劫,而现在则是歇斯底里了。
他把租借的那一层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弄去卖掉,包括人家原有设施。既然已经□□缠身,那还有什么必要去狡辩?那就坏彻底好了。
卖掉的钱除了买了一个炸弹,剩下的大部分都贡献给了那个跟踪古君冉的人。白小沧在等待,等待一个绝好的机会,把苏杪和古君冉一网打尽。
如果古君冉知道白小沧脑子里现在的秀逗想法,一定会觉得这人是傻逼。不欺负没能力的,斩断boss的手下,试一试水,反而先想要越级挑战去找BOSS的茬儿。
当然古君冉完全不知道白小沧脑子里装了什么坨坨牌的火药粉。所以,他依旧欢脱地撩拨自己的未婚夫。并对苏杪日渐增长的放狠话功力表示十分叹服,果然进步还是被逼出来的快。
撩妻狂魔的古君冉工作效率也是奇高。大概是因为心情好,处理事情的速度都翻了倍。这处理速度连工作狂夏月槿都叹为观止。
顺利地把古二叔的某某产业送给某个被二叔“得罪”的人后,古君冉猫在办公室里,处理剩下的收尾事宜。
终于把二叔的烂尾巴处理干净,古君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到最近蹦哒得越来越过分的二叔,而被迫为他扫尾的自己还不得不浪费掉和苏杪互动的时间,想想都郁闷。
古君冉考虑再三,还是把爷爷和古昭阳DNA比对无亲属关系的报告放到了古氏官微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沪海市金融界表示自己受到了暴击。
而处在暴风中心的古昭阳更是崩溃。“我要去见老爷子!他妈的,肯定是古君冉那小崽子做的!一定是!”暴怒的古昭阳死命挣开保镖们的钳制。
“没什么好说的,”古君冉的一个表弟走了过来,“古家整个家族上下都知道二叔您不是外公的亲子,只是感念于战友情才收养了你。”
“你胡说!你胡说!”古昭阳挣扎地脸红脖子粗,差点就撞到了君彦言。君彦言后退了几步,到了古昭阳完全碰不到自己的地方为止。“你再怎么不相信,也没法改变这个事实。”说完拍了拍衣服,走进古宅。
而原本气势汹汹跟着古昭阳想要闯古宅的古昭阳属下们,先是被保镖们的铜墙铁壁给镇住;接着又被自家老板毫无古家血缘的消息给惊住。
现在跟着古昭阳的又是一些鬼精的人,见势不妙,也不再跟着古昭阳一起奋力挣扎,而是装作力气不济那样,渐渐松了手,顺着保镖的力道,摆出被推倒在地的样子。
最后见古昭阳因为火气上头昏了过去后,更是连忙跑开,更别提接一接、扶一扶自己老板了。而离开的人,以王姓幕僚跑离现场的速度最快。
保镖们无奈,只得在请示了古鼎暨后,把古昭阳弄进附近的医院里,交了住院费以后就把他扔那里了。
古昭阳醒来时,就是满眼苍白,满耳的吵闹。病床只用几个布帘挡住,只挡住了周围的情形,却挡不住声音的穿透。
古昭阳艰难地转了转眼珠,想喊人,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费力试了几次,都是这样的情况,古昭阳才惊慌了起来。想要起身,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古昭阳这才感到了恐慌,他使劲顶弄自己的嗓子,却只能发出蚊响般细弱的嘶嘶声。而身体更是纹丝不动,更别提翻身倒到地上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古昭阳绝望得转动着眼珠,试图能从这唯一能动的地方找回感觉。
但很显然,古昭阳失败了,不管他再怎么使劲,都没法让自己除了眼珠以外的地方动弹半分。直到周围的喧闹都渐渐消失,眼前的视线开始昏暗,一直围着古昭阳的帘子才有了动静。
“哈啊……好困。”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连续工作了十八个小时了,”护士没有看古昭阳的情况,而是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一边把古昭阳身边的布帘子搬开。
转过身后,才看清楚古昭阳一直转动的眼睛,“老人家您醒来了呀!送来时,您有点中暑的迹象,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古昭阳的回答,女护士的表情变得有些讪讪,似乎不太理解古昭阳只拿眼睛瞪着她,却又不说话。正想着要不要告别古昭阳去别的病房查看其他人时,才发现自己看着他这么一段时间里,这老头居然没有丝毫动弹?
忙摁响床铃,还跑出去喊医生。
“这病人最近吃的热气东西太多了,上火上得太厉害,大概平时也不怎么控制情绪……这一情绪太过激动,把体内淤积的阳气给激发了,一时间把经脉烧傻了,过几天就好。”
女护士有点无语,偏值班的只有这毒舌医生,讲的话分外犀利,没看人家老头都躺床上嗬嗬喘气嘛,还这么刺激人家。但女护士毕竟不敢说什么,只顺着医生的话道,“难怪我说呢,这种天气还会有人中暑,还琢磨是不是从烤箱里出来的。”
“对了,有人给他交住院费没?”那医生把听诊器收起来,想了想又一手刀敲到古昭阳喉管处,痛得古昭阳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呕出塞在嗓子处的痰液。
那医生闪身躲过古昭阳的液体攻击,并迅速把一个医用垃圾桶踹到古昭阳旁边,准确接住了那恶心液体。见古昭阳张嘴,就顺手拿过一个氧气袋糊到古昭阳脸上。做完一切以后,才回身看向护士,“嗯?接着说啊?”
女护士被医生干脆利落的身手给镇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欸,有人交了住院费……可是……只交了一天……”
“一天???”医生瞪大了眼睛,“这是在开玩笑吗?就他这样子的,你们只收一天的钱?”
“可是,当时人家说是在路边捡到这老人家啊……”女护士小声地辩解到。
“……”医生表示很无语,穿这么奢侈衣服的人会自己走在路上?医生对此表示强烈怀疑。但现在也不是指责护士的时候,先搞定这人的住院费再说——这么一件马甲,二手价卖出去都能顶几天。
“咳咳,”刚想下手扒马甲,又看见女护士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医生有点不好意思。把扒的动作改成了拍打,直把古昭阳的胸拍出水声才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