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槿看到这里,几乎能断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刘女士要和古昭阳谈生意是假,试探是真,就不知道俩狐狸谁更胜一筹。但夏月槿揉了揉有些紧绷的太阳穴但,还是翻开文件继续看了起来。文件主要内容并不在于俩人的合作谈话,大概是暗桩的权限不够,因而这文件关注点更主要在于他们双方带去的“小情儿”的人选上。
也是因着白小沧与那雪林楼盘还暂时有着那所谓的法人关系,古昭阳带去的人里自然是有白小沧一个。而刘女士那边当然是带了萧晓仁,毕竟这次生意念头的兴起还是因为萧晓仁的缘故。
原来当日是因为白小沧本人对于楼盘这东西实在不熟悉(古昭阳也故意不让白小沧去接触这一类事物)。所以在两个大老板在关于楼盘问题的事情上,打太极拳般进行推来推去活动的时候,白小沧就一直在旁边打瞌睡。等那人走了以后,白小沧就假装无聊地借尿遁离开会议室。
而另一边萧晓仁并没有跟随刘女士进入会议室,反而是借着要参观的借口,到处搅拌撩拨跟。了白小沧好一段时间,自然是知道白小沧在楼盘知识性问题的不熟练。因此就坐在会议室附近的小间里,给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倒了些白色药粉,就等着白小沧开会中途出来。埋在古昭阳身边的钉子自然是看到萧晓仁的奇怪行为了,但当时也没有往毒品想,毕竟谁会想把有问题的饮料放到自己年前。因此也只是想着他们能折腾出什么事来。此时任谁,能清楚看出萧晓仁眼中的志在必得和得意洋洋。
果不其然,白小沧从会议室里逃脱出来后,就见萧晓仁坐在旁边的小间上也不问半句好,只自己端着一杯,饶有兴致地拿眼睛瞟着他。
白小沧是面具戴了的人,即使内心已然对萧晓仁的表情感到十分恼火,偏生脸上不见半点也不生气,只拿各种萧晓仁被高利贷追,没有人喜欢等等来“不行”的来挤兑着他。见萧晓仁表情越来越崩溃,白小沧却是心情越来越好,竟是为了故意挑衅,顺手就拿了放在萧晓仁面前的,放了新型毒品的水喝了一气,喝完还特特翻了个杯底给萧晓仁看。
萧晓仁见目的已经达到,立马拿了了杯子就离开,准备扔到别的地方去,而夏月槿的那名下属可是机灵得很,虽然说不见白小沧在喝了那杯水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但还是偷偷跟着这萧晓仁去扔杯子,并提取了部分杯子的残片。准备等夏月槿回来再仔细检查一下,协助公安机关来判断事情的发生等等。
还没等那暗桩把杯子的碎片收拾好,那边古二叔和刘女士谈完“生意”以后,那一同送刘女士出门的白小沧却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刚开始还只是微微笑着,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直直看着马路上的车辆;到后来人就开始发懵了,喊他名字也反应,手和脚一直在打摆子,挥舞得比电风扇摆头的几率还快,嘴里还依稀的嘟囔着什么。
夏月槿给埋的那枚钉子也不敢凑前去听他讲了什么,只等古二叔发觉白小沧不对劲的时候,才过去一起搀着力气突然奇大的白小沧进公司里,也顺便听清了白小沧一直在念叨着的话语:“哇哦,钱在跟我撒娇,咯……要我跟他们,额……我要跟他们,嗬……一样的摆姿……嗝,晃动起来”
等把人死命拖到古昭阳的办公室的时候,两人都累得不行,那暗桩先生趁着那白小沧迟钝得还没反应过来,就立马找借口离开,并拿着杯子去检查,看看那杯子残余部分的药检结果。果然在杯子的残留物里,查到了新型du品。
那暗桩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拿到准确消息的时候就立马给夏月槿发送邮件,希望他能安排些人来帮忙调查萧晓仁——因为暗桩的缘故,这人不能轻易出门。没想到还是因为夏月槿的缘故,没能及时安排其他人去查到萧晓仁的准确du品藏匿位置。
“那暗色棋子还说了什么没有?”夏月槿从飞机上下来就立马询问那件事的情况,得到季兮对暗桩所经历事情的转述。“没有了。”季兮想了想,“倒是我听说,那天的后续整个公司都知道了。白小沧嗑high了以后,力气太大,单单凭古昭阳一个人死活摁不住他,又脱不开身来喊人帮忙按住,被白小沧一把甩到地上,撞了一个大包,当场昏了过去。”
夏月槿冷笑了一下,“昏过去倒还是便宜他了,这老胳膊老腿也不消停点。除了每天四处串门子蹦哒以外,还各种找美人。等没人被他撩了,就来胳应我们,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季兮想到暗棋给自己补拍的照片,“其实古昭阳还是晕得好……毕竟后来白小沧发疯,把他好些古董都摔了个稀烂。”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太累了……
赶的内容可能有些不顺
一大早五点起来
凌晨两点睡T_T
☆、交锋
听季兮这么说,夏月槿也笑了。“古昭阳自诩为文人墨客,弄了好些真假古董放在办公室里装脸面,这次全都给砸了,也不知道会怎样心疼。倒还真是晕得好,免得眼睁睁看着宝贝被砸演成心脏病了。”
见季兮还站着不走,“怎么,还有事?”季兮摇摇头,“倒也没什么,就不知道夏秘书有没有见着我弟弟。”想到那吃货季子,夏月槿颇有些无奈,“他现在就一直在各种大吃小吃街,这回过去也没看到过。”季兮听了也无奈,要自己在季子身边他倒还好,能装得规规矩矩;要自己不在身旁,季子的吃货技能完全没人能拦住。
和夏月槿以及古君冉那边的风平浪静相比,白小沧觉得自己这简直糟糕透了。自从重生以来,除了苏杪脱离掌控的事让他如鲠在喉以外,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如此不顺心的时候。
昨天在古氏总部喝了萧晓仁面前的一杯水后,他就有些莫名心慌。虽说当时挑衅时看到萧晓仁黑沉的脸色十分愉悦,但那份愉悦被过度夸张放大的时候,任凭白小沧再怎么蠢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了。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忍下去,没想到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陷入迷幻之中,完全是飘飘然的状态。
等到自己意识开始清醒过来时,就看见躺在一边磕了一层油皮的古昭阳,以及满地的仓夷,而自己的脚下尤踩了两幅古董山水画。白小沧烫了脚似的,跳了开来,结果却被旁边的陶瓷碎片给戳破手工布鞋的鞋底,瞬间就见了血。但白小沧完全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脚,整个人都慌乱起来。跟了古昭阳这么一段时间,白小沧当然知道这“二叔”有多宝贝这些古董玩意,如今自己莫名发疯,把这些东西都弄得稀巴烂……那一刻白小沧心里甚至生出了要逃跑的念头。
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古昭阳的情况,见他呼吸还算平稳,没有太过急促,白小沧便蹑手蹑脚地绕过地上的古君冉,然后出了办公室门,喊了秘书台的人去看古昭阳的情况,自己就偷偷溜了。
偷溜出来后,原先还想着要买什么古董来哄回古昭阳,让他饶了自己一回。但在去的路上,白小沧开始盘算自己的钱能买什么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现钱基本没有,有的只是那张薄薄的楼盘屬权书以及转让合同。再想到古昭阳的脾气,这回能不能原谅自己还难说。白小沧立即决定打道回府卖了那所谓楼盘——还是实实在在握在自己手里的钱才是自己的。
回到和古昭阳一起住的地方,白小沧立即把自己的证件收拾好,加急雇了几个人把自己的奢侈品转移到之前买下的商品房里。最后还约见了刘女士,把那名存实亡的雪林楼盘屬权给卖了出去。虽然价格不太理想,白小沧也无瑕顾及那么多,只立马把支票上的钱转到了自己新开的户口,也一并放到那间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的房子里。才回到古昭阳的房子里,忐忑不安地等着最终的判决。
白小沧等了三天才终于等到古昭阳回来。还没等他暗暗松口气,就听见古昭阳劈头盖脸的质问。“白小贱人,你是不是把雪林楼盘屬权书卖了出去!”一边叫骂着,还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钢棒。白小沧尖叫一声,闪了开来,“是又怎样!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雪林楼盘那些手续被你偷天换日弄了多少?”本来还想跟古昭阳好好谈谈,但没想到他一来就如此凶狠,白小沧也凶悍了起来。
“呼呼哈……呼”,到底不是年轻人,又常年没有运动且耽于声色,古昭阳拿着那根微沉的钢棒挥舞了许久,没能打到几下白小沧不说,还因为追着到处躲闪的白小沧而累得不行,一直喘着粗气。“妈的,”此时古昭阳也顾不上维持自己的文雅形象,直接爆了粗口,“妈的,最恶心你们这兔儿爷婊,呼呼……”古昭阳杵着钢棒当拐杖,大口大口地呼气。“要不是你那鸭店教你的花样新,谁还耐烦玩你个破烂玩意!”
白小沧有些涩然,即使他曾经是再无脸无皮卑躬屈膝的MB,也会有几分难过——无数的客人无数的甜言蜜语,永远也只是为了让自己乖巧地被他玩弄罢了,最终结果也都是一样,被厌烦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情意。“啧,那你这个对着男人能硬起来的人不就更恶心!”白小沧艰难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