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番较量,莫清风发现龙天正技术娴熟,力量不弱,自己频频处于下风,不由出自心里敬佩道,“龙叔,你的技术可真好,我只有对你仰望的份了。”
龙天正闻言哈哈一笑,“小莫,你别拍我马屁了,我已经老了,比不过你了。”
莫清风慌忙道,“龙叔,你一点都不老,看起来还很年轻呢。”
龙天正道,“看你这张嘴,把我捧上天了,看球。”
啪的一声,羽毛球飞上天空,急速朝莫清风射来,莫清风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心观球,手一挥,砰的一声,将球挡向龙天正,龙天正哈哈一笑,转瞬间,两人已经交了五六个来合,终于,莫清风技逊一色,将球飞出界外,他对龙天正心服口服,道,“龙叔,以你这样的身手,我只有甘拜下风一条路了。”
龙天正正要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爸,听说有贵客盈门,是谁呀。”
随着话音,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出现在二人眼前,龙君兴,莫清风一见他,心里不由一阵狂跳,一阵发虚,只尴尬的朝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龙天正道,“你很久以前就见过他了。”
龙君兴止住脚步,歪着脑袋瞟了莫清风几眼,道,“爸,他就是上次跟我作对的那个人,你怎么。。。。。。。。”龙天正摆手止住了他的话,道,“君兴,上次只是个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现在他是爸的好朋友。”
龙君兴闻言,不服气的瞪了莫清风一眼,看到龙天正手上的羽毛球拍,心中不由有了主意,道,“爸,你累了,我来与你的客人打上几局。“
龙天正点点头,将拍子塞到龙君兴手中。
龙君兴接过球拍后,立刻对莫清风展开了凌厉的攻势,莫清风接连接住几个球后,感到自己力不从心,只听啪的一声,球被自己接在球杆上,他不由苦笑,心想,这父子两想必经常切磋。因此不敢分神,专心致志,一心一意与龙君兴对抗起来。
龙君兴目中闪过一丝狡黠,接连发力,他的球技本就高超,故意指东打西,引得球技平平的莫清风跑来跑去,大汗淋淋,气喘吁吁。他打的酣畅淋漓,讥讽道,“你能与我爸爸对打,我还以为技艺超群,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而已。”
莫清风咬紧下唇,默不吭声,只是尽力反击,见场上的气氛越来越不和谐,龙天正皱紧眉头,和蔼道,“君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龙君兴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父亲说了,他只得罢手,没好气道,“知道了。”将球拍一把塞到龙天正手中,扭身便走。
龙天正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对莫清风道,“哎,我宠坏了他,看他一点礼貌也没有。”
莫清风淡淡一笑,连忙将羽毛球拍和球收进兜里,默不作声。龙天正打量着他,见汗水顺着他洁白的额头往下淌,脸也因运动而变得红扑扑的,心中竟然不由一动,忙柔声道,“累不累?”
莫清风摇摇头,龙天正急忙拿起自己带来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莫清风的脸庞,边擦边说,“看你脸上全是汗。”莫清风被他的举动惊呆了,总感觉似乎不妥,但又不知不妥在何处,连忙下意识道,“我自己来。”
龙天正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叹自己刚才无意识的行为,注视着对方那清澈且惊疑的眸子,不由坦然一笑,道,“以前我很喜欢这样对待君兴,今天习惯性了。”
然后很随意的收起毛巾,向莫清风一点头,道,“我们回去吧。”
莫清风见他随意松懈的样子,紧绷的心也一点点放松,紧跟在龙天正的身后,进入公寓。
龙君兴正坐在沙发上,见他二人有说有笑的从门外而入,心中不禁有气,立即大声道,“爸,你不会忘了当年我给你说的事。”
莫清风见状,目光闪了闪,不安的对龙天正道,“龙叔,你今天父子难得相聚,我改天再来吧。”
“你说什么呢,”龙天正生气道,“既来之则安之,否则不把我龙天正当朋友看待。”
莫清风无奈之下只有答应留在这里。
龙君兴见父亲对莫清风如此热情,心中的闷气越积越多,将午饭啪啦几口吃完,闷闷道,“我午睡去了。”推开自己卧室门,啪的一声重重关上。
这一声重重的敲在莫清风心上,莫清风握筷子的手不由一顿,心中亦有几分内疚,抬起头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正,见他的脸色似乎也不好看,便不由道,“龙叔,的确今天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我该对你道歉。”
龙天正回望他一眼,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淡淡道,“君兴自己也有错,不能怪你。”
“对不起,龙叔,我觉得我应该走了。”
“不急,小莫,吃过晚饭再走,再说你也难得来一趟。”
莫清风一时无言,用过午餐,龙天正到是极为体贴的为莫清风准备了卧室。
莫清风只觉得自己头脑一片迷茫,他没有办法拒绝龙天正的好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把自己与龙君兴的往事强迫从脑海中散去,然后慢慢入眠。
朦胧中,仿佛听到客厅之中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似乎是他父子二人起了冲突。莫清风一惊,人也变得清醒起来,不由屏息凝气,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争吵。
龙君兴恨恨道,“爸,你知不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说你的,你还不避嫌。”
龙天正道,“你爸坦坦荡荡,何惧别人流言蜚语。”
龙君兴气愤道,“你受得了,我可是受不了,一个戏子,有什么值得结交的,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专门去勾引年轻女孩子,你记不记得他是怎么跟我抢叶丽容的。”
“君兴,追女孩子要靠自己努力,你自己看看你在学校的表现,叶丽容会喜欢你吗?”
“如果不是他出现,我一定会追到丽容的。”
龙天正叹了口气,道,“君兴,你之所以有这种想法,都是我长期纵容惯来的,是爸对不起你。”
龙君兴怒道,“爸,我是你亲生子,你不帮我说话,反而帮那戏子,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
龙天正望着眼前的男孩,内心深处忽然升起一种悲倀,“君兴,你还年轻,不应在向这样整日无所事事,你看看你的两个哥哥。。。。。。”
“够了,什么都是我不好,你高兴了,哥哥好,那你就把我踢出你龙家大门,行了吧”龙君兴大吼道,“我已经受够了你那句口头禅,你看你两个哥哥,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君兴,”龙天正气恼的一下子坐在沙发上,道,“以前我什么都满足你,但是现在你长大了,要学会一切依靠自己,感情的事,爸爸帮不了你。”
龙君兴嘲讽道,“不是帮不了,是你不想帮。”
“你说什么,”龙天正疑惑道。
“因为你包养了姓莫的,当然帮他说话。”
“你胡说什么,”龙天正彻底怒了,“你难道不明白我是什么人吗?”
“你有什么可怒的,娱乐新闻都这么写,我看你也不生气,反而很享受,现在还处处帮着他,我看你真是与他有一腿。”
“你,马上给我住嘴,”龙天正霍的站起,顺手给了龙君兴一个耳光。
龙君兴呆呆的立在他面前,震惊的望着他,缓缓地,一串晶莹的泪珠徐徐流出,“爸,从小到大,你都舍不得打我,现在,为了一个戏子,你竟然动手打我。”
其实刚才龙天正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控制不住自己,待发现自己已经动手时,心中亦有几分后悔,连忙道,“君兴,对不起,刚才是爸爸不对,失手打了你,爸向你道歉。”
“不,我不要你的道歉,”龙君兴失控的大叫起来,“我要那个姓莫的滚,他不仅跟我抢叶丽容,还来勾引我爹,我恨死他了,你叫他滚。”
龙天正此时到是变得冷静,他缓缓走近龙君兴,轻轻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君兴,你永远是爸爸的孩子,爸爸还是如以往那般爱着你,明白吗?”
“不,不明白,”龙君兴直摇头。
龙天正轻轻抚着他的脸庞,柔声道,“爸爸真的很后悔刚才打了你,还疼吗?”
龙君兴呆呆的望着父亲,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唤道,“爸。”
龙天正目光有些迷离,他收回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君兴,你已经成年了,将来你也要担起永光的家业,所以,答应爸爸,不要再这样任性了。”
“可是,可是。。。。。。。。。。”龙君兴犹豫道
“你要明白,叶丽容并不是有钱就能追到的,她其实是叶氏的孙女,眼光其实高得很。”
“不可能,”龙君兴惊讶道。
龙天正轻叹道,“这就是你与她的区别,明白吗。”
龙君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半晌,才转身冲出门外。
龙天正并没有阻止他,心中暗想,让他受到打击也好,这也是他成长中的一个经历。
他心中担心的是刚才君兴的大吵大闹是否惊动了莫清风,一想到此,就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客房。
客房里毫无动静,也许那个男孩确实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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