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和卢远的关系走的近了,自然会有很多人想巴结容宴,就连平时在剧组里,都会无缘无故的碰到好多人来给他介绍戏。
容宴刚开就接了,因为他需要钱,所以尽量安排自己的工作,让每天都充实。但是因为找他的人太多,所以根本不可能每个都接,只能回绝了一些。很快剧组里就开始传他耍大牌,欲拒还迎什么的。
很多时候,有人给介绍戏爽快的答应反而是得不到这部戏的,没准就石沉大海无人联系。但是如果会装会欲拒还迎,就另当别论,就像容宴无意的拒绝,说自己几个月内的戏已经接满了什么的,就会变成抢手货。
容宴刚开始听到传闻觉得莫名其妙,后来有人好心的跟他说了,他才恍然大悟。不过他一个没名儿没钱的小艺人,也什么都做不了,只好笑笑就算了。
后来剧组里容宴耍大牌、他会装的传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味道,因为卢家太子爷听到了不高兴了,就变成了容宴被人言语恶意中伤,但是大度的一笑置之,不和别人一般见识。
容宴当时愣了,还是笑了笑没有接话。这些笑当然含义不同,上一次是无可奈何,这次更多的是嘲笑,也不知道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卢远的耐性根本没有多长时间,起码没有长到容宴这部戏杀青。卢家的太子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不说话不开口,都有各色的男男女女投怀送抱,追着想要被潜规则。虽然卢远对容宴上心了一段时间,但说实在的,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就慢慢的淡忘了。
剧组彻底杀青之后,容宴就有好久没有见过卢远了。本来以为他工作太忙没时间,后来也就知道估计对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这个圈子里常青树太多,但那些都是外表。其实让人老的很快,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容宴就从青涩的少年变得稳重成熟起来。
说起来容宴不喜欢演戏,因为会被强迫着做一些不喜欢的动作或者表情。他又没接受过特别的教育,所以那种一切都是艺术的职业素质也不会根深蒂固。但是家里缺钱,他不得不继续演戏。而且有的时候会想起卢远来,那个人说在电视上看到他,说他演的很好。
这也成了动力的一部分,容宴没有深究过为什么。
容宴扮演的男三人气超过了主角,让他一下就火了,从默默无闻的N线演员,变成了有小部分粉丝群体的艺人。
但是圈子里不简单,再有人气再有演技,没有人脉和机遇都是不成的。尤其是这种火的太快的,很容易被嫉妒和重伤。
容宴火了一把,就莫名其妙的被经纪人雪藏了。他一度半年多没有接到一部片子,就连MV和广告或者杂志都没有。
没有出镜率没有曝光,在五光十色的世界里,根本维持不住多久。很快就有新的明星取代,粉丝也会移情别恋。
容宴后来才听说,有个叫做江思雪的女艺人,跟他的经纪人搞上了关系。说是容宴以前得罪了她,所以想要借机会报复。江思雪跟经纪人好了几次,经纪人就把容宴的通告和剧本都推掉换了别人。
容宴甚至都不记得江思雪这个名字,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卢远以前的女朋友,或者都不算女友,而是娱乐的对象更准确。
容宴被打压雪藏,一直又过了三个月,才接到一个消息。说是他参演男三的那部戏获了小奖项,有个派对需要剧组成员参加。
他有些惊喜,总归是雪藏后的第一个活动,所以没有拒绝就答应出席了。但是他当时没有什么钱,买不起好衣服,其他一同出道的小艺人都会花几万块钱置办出派对的衣服,但是他一分也拿不出来了,只好穿着以前的西服去。
派对之前有走红毯,还有记者拍照。负责人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干脆都不让容宴上红毯,就说反正是一个剧组一起走,少一个多一个也没什么关系。
容宴有些心凉,但是没有反对的权利。冷静温和是他在镜头前的形象,也同样是万能的面具。
经纪人同意他出席派对,并不是想要让容宴恢复起来,而是听说有人对容宴有意思,所以特地把人弄过来。
派对上卢远也来了,比上次再见的时候成熟了太多,让容宴都有些没认出来,也不太敢认了。卢远带着商业化的微笑和几个商人带着客套,似乎应对自如,一点也不慌张,以前的少年轻狂荡然无存。
卢远的目光扫过容宴,但是太子爷显然不记得他了,都没有停留就晃了过去。容宴笑了笑,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这种场面也没什么惊讶的。
派对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来找容宴搭讪,容宴不认识那个男人,但是听到男人说话,脸上平静温和的微笑着,但心里突突跳,紧张的有些手心出汗,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容宴还记得,当时那个室友带回来的男人,在客厅里说话的声音,他还记得。男人显然没有什么好心眼,而且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兴趣,让人反胃。
派对来的人很多,卢远的确没有注意到容宴。他应付着商业伙伴,有点不可开交,从容镇定都是假的。
他发现容宴的时候非常惊讶。卢远本来是去厕所喘口气的,但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而被淡忘了的人。
容宴脸上有些不正常的发红,被一个男人拉扯着。他似乎没有什么力气,男人笑着搂住他的腰,嘴里骂骂咧咧的还都是些下流的段子。
卢远觉得自己估计是一晚上被憋坏了,所以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一把将那个男人扥开了,伸手就拖住容宴的腰,将人搂紧怀里。
男人差点没站稳,靠在洗手间的门上才没有摔倒,刚要骂人,定眼一看是卢家太子爷,显然认识的,愤怒变成了赔笑,说道:“这,卢大少今天也来了?我这都没看到,真是太失礼了。”
卢远冷笑了一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说着看了看怀里瘫软的人,显然是被下了药,“你还真会挑人下手,都挑到我头上来了,眼力不错啊。”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知道自己坏事了,“啪啪”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说道:“卢大少,我可不知道啊,您瞧我着眼力健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事先可不知道,要是知道怎么都不敢啊。”
卢远没时间和他废话,容宴显然很难受的样子。他直接将人抱起来,也不敢走电梯怕被人拍了照片,直接从楼梯下到地下车库。
容宴有些半昏迷的状态,但男人下的可不是安眠药,难受的时不时在卢远身上蹭着,想要发泄一样。
司机看到大少抱着人出来,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到卢远的私人别墅去了。
卢远将人抱紧卧室里,放在床上。这才有时间定眼去仔细打量容宴,转眼已经有小一年的时间没见面,容宴的样子好像有些变动,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小整容,变得成熟而更加精致。
他呼吸有些急促,当初对容宴就有小心思,隔了一年才发现还是有的,想要趁机将人占有。
卢远靠过去亲吻他的嘴唇,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近乎疯狂。容宴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反抗,但是又不像。舌头没有章法的动着,让卢远更兴奋。
两个人亲吻了很长时间,卢远舍不得的离开他的嘴唇,本来就想要继续下去,但是忽然心里一震,才发现容宴哭了,脸上都是泪。
卢远觉得心脏被重重锤了一下,容宴呜呜咽咽的嘴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还叫着母亲。
这让卢远咒骂了一声,他想到当初信誓旦旦的和容宴说过没有他的同意不会碰他。不禁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粗暴的跪在床上,将容宴的裤子扯下来,帮人纾解。
这还是卢大少第一次给人办事,没经验不说,还非常的折磨,觉得自己都快被憋死了。他帮完了容宴立刻就钻进浴室里,解决好了又泡了四十多分钟才出来。觉得自己比刚才冷静多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容宴已经老实的睡着了,估计被下药的量也不大,没什么大碍。卢远一屁股坐在床上,想要倒头就睡,但又想起了什么,从床上跳起来。
他想到那次容宴误会了自己,又好气又好笑的。他就想自己去客房睡一觉,但又觉得懒得走路出房门,干脆倒在大床对面的沙发上就睡了。
容宴醒过来的时候是大半夜,四点多钟。卢远从小就没睡过沙发,难受的睡不踏实,听到动静就坐起来了。
容宴看到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马上又松了口气,似乎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救了。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平静没有什么威胁力的。
卢远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道:“虽然我给你换了衣服,不过这次我也什么都没做。”
“谢谢。”容宴笑了一下,他嗓子里有些灼烧的嘶哑,说道:“没想到再碰到你。”
卢远觉得这小一年自己被迫改变了很多,他不能再到处的玩,要每天与合同和满脸假笑的合作商打交道。而青涩的少年也变了,眼神变得温柔,表情也更加让人如沐春风,但这么假的面具,让他不喜欢更不屑。
但又有很多事情没有改变……
卢远突然站起来,走过去然后坐在床边。安抚一样的拍了拍容宴的肩膀,然后手抬了两次,第一次有点犹豫,不知道容宴会不会抗拒自己碰他,第二次才摸了摸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