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头发没干有点凉,几缕发丝蹭到和臻的脖子上,他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身体扭了两下。
“快睡吧。”陆友铭困得睁不开眼,拍拍他的背,还不忘轻轻哼了几句:送你一朵山茶花/红红的好像天上的太阳/你的模样真漂亮/像太阳一个样……
才哼几句,他自己就先睡着了。
阳台上的拉布拉多:这陪-睡也太不专业了吧?我还没睡着呢。
和臻睁着眼,听到陆友铭均匀的呼吸声,胸中里升起一种异样的安心。
他闭闭眼,探出手,摸上陆友铭的喉结,他轮廓硬朗的下颚,他高挺的鼻子,还有那双会笑的眼睛。
眉骨稍微有点突出,目光深邃且真诚,和臻脑海中全是他的脸。
“嗯……别动。”陆友铭在睡梦中嘟囔一声,准确地抓住和臻的手,拉下来,往他身前一箍,顺利把这人圈在怀中。手还轻轻拍了两下和臻,像是催促他快点睡。
但是,这手拍的也太不是地方了吧。
他手掌扣在和臻的屁股上,还好像很舒服似的捏了捏。
和臻……有反应了。
他脊背一阵酥麻,耳边是陆友铭湿热的呼吸,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转个身,背对着陆友铭的怀抱,把他的手拉开放在身侧,轻呼一口气。
“别乱动。”陆友铭又低喃一声,再次扣过来。
“……”
手长胳膊长,你往上环一环不行么?
和臻被他那只手准确地环住了某个部位,这次不是脊背发麻这么简单了,他——硬了。
和臻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咬住手指,周身弥漫着负离子似的,他有点迷醉。陆友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背,温暖可靠,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后颈,激起一阵阵酥-痒,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身体叫嚣着,他想要……
于是,他放下手覆在了陆友铭的手背上——
迷迷糊糊中,陆友铭感觉怀中的身体在发着高热,因为担心和臻夜里突发状况,陆友铭每次睡前都会潜意识提醒自己,夜里不能睡太沉。
这次,他清晰地判断出:和臻发烧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真的是太困了,他立即打了个哈欠。但是还没来得及摸摸和臻的额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正握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火热火热,还黏糊糊的。
卧槽!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则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耳朵快要烧起来,太特么羞耻了!
但是……他怎么没感觉?
怀中的身体扭动了一下,和臻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不、不是吧!
他的手不是在自撸,而是……
他挣扎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
和臻好像快到高-潮,握紧了他的手,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哼,浊重的呼吸,发着高热的身体,属于男性的性感又诱惑的呻-吟,陆友铭心脏急速跳动着,和臻是在做梦吗?
抽不出手,他只能顺着和臻的动作,上下动着。
不多久,和臻绷紧脊背,发出一声闷哼,泄了出来。他大口喘着气,发出餍足的低哼轻吟。
陆友铭头皮发麻,大汗淋漓。
和臻瘫在床上没再动。陆友铭抽出手,摸着床边的纸巾,拿过来擦了擦,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淫靡诱惑。很久没有过性生活的陆友铭可耻地有了点不该有的感觉。
他往后撤了撤身体,闭着眼在心里默念三字经千字文,兄弟你别闹,快软回去……
一分钟后,他那老二终于有了回落的趋势。一只手伸了过来,凉凉的,带着湿意,探进了他的睡裤。
卧槽!陆友铭蹭地坐了起来。不能忍了!
和臻这是睡着了吗?
他没敢出声,万一和臻确实是做梦,把他叫醒了岂不是尴尬到死?
他正准备跳下床冷静一下,和臻有点哑却很平静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不想要吗?”
要你妹!陆友铭差点爆粗口,就算撸也不会让你碰!
“只不过是互相慰藉一下,你不也有感觉了?”和臻的语气充满了无所谓。
陆友铭对他这种态度有点不满。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把这事儿捋了捋——和臻这是没睡着。他是故意的!
陆友铭胸口憋闷,这算什么?和臻真把他当成“陪床”的了?他们的关系,再好也没到这一步!
想到这儿,他立即掀开被子下了床,声音有点冷:“以后别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orz我啥也不知道【这章略吐槽风了
我屮艸芔茻,终于撸上了..【大汗淋漓
☆、破晓
“以后别这样了。”
“难道在你心中,我和你的那些床伴是一样的?”
和臻没有回答。
准确说——他没有否认。
*
陆友铭垂着脑袋一步一步爬着楼梯,脑海中尽是昨晚他和和臻的对话。
“不过是彼此慰藉。”
和臻的回答像一枚尖利的石子划上他的心脏。
而和臻随后面对他的质问所给出的坚固沉默,更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捕住了他。
他们算什么关系?
他对和臻来说,与他的那些床伴,或许没什么不同,他在自己身上寻求的温度,跟从别人身上汲取的,并没有区别。
陆友铭站住,盯着脚尖沉默了几秒。说到底,是自己擅自闯入和臻的生活。而所谓的亏欠,这一世,也压根就不存在。他只是恰好激起了自己泛滥的保护欲。
说起这点,还真是个坏毛病。
自幼,父亲便教导他医者仁心,学医先修身,要有慈悲心,要学会善待遇到的每个人,再加上父母品行醇良,他耳濡目染,从小便有一种过盛的担当感。
也正是这样,他当年才会注意到班级角落里那个瘦弱的男生,在他被围在巷子里受人欺负时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只是没料到,一来二去,自己就那么心动了。
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不。
他拿出钥匙开门。
昨晚,他在门外的走廊里坐了一夜,与和臻没有再说一句话,天刚亮全叔一起床,他就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
回来一路上,街道冷清,路灯也睡眼惺忪,他混沌的大脑里,和臻的那句话却异样清晰。
咔哒,门开了,他推门进屋。“什么味?”陆友铭嗅了嗅。
从厨房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
陆友铭快步走过去,“你干嘛呢?”
是方宜。
他吓了一跳,锅盖掉在地上,“陆大哥……”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捏了捏耳朵,弯下腰把锅盖捡起来,指指身后的沸腾着的锅,小声回答道:“煮泡面……”
“谁呀?”身后传来打着哈欠的询问声。
“哥~你可回来了,终于不用吃泡面了……”陆友铭一转身,一道身影,猫似地挂在他身上。
“……”陆友铭推了推文非。
“你跑哪儿去了?我已经吃了三天泡面了,你怎么这么狠心?”陆友铭还没问这两只为啥大清早五点多就煮泡面,文非倒先声泪俱下地控诉起他来了。
陆友铭:“……”
“你说啊说啊,是谁说要养我的?”文非佯装委屈地摇着他的肩膀。
陆友铭:“……”
他本来就一夜没睡,这会儿被他晃的头晕。
“非非……”方宜拽着他的衣角,小声说:“陆大哥看起来很疲惫。”
陆友铭笑了一声,拍拍方宜的头,“我没事。”
随后挑眉对文非说:“当初是谁说自己能养活自己来着?”
文非被戳穿,翻他一眼,“哼!”
“那……那也不包括自己做饭。”他忿忿说道,跳上沙发,拨弄了两下靠在一旁的吉他琴弦,发出一阵清澈的声音。
“哼哼,大不了以后付你饭钱!”
“德性,还付我钱?怎么着,你也把我当保姆?”陆友铭这么说着,还不忘看了看锅,提醒方宜,“小心,别溢出来。”
“诶?”文非发出一声疑问,“也?还有谁?谁敢把我表哥当保姆?嗯哼?谁见过这么帅气、强壮的保姆?”
“噗……”方宜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友铭哭笑不得:“行了你,就会耍嘴皮子。”说完转身对方宜说:“你们吃,我去躺会儿。”
“啊——,哥你怎么忍心看着我吃泡面?”文非哭丧着脸。
“先将就一顿,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乖,别浪费方宜煮好的面。”
“……”
“对了,表哥……”陆友铭正准备回屋,文非从背后跑过来,揽住他的肩,“表哥,谢谢你。”
“嗯?谢什么?”陆友铭疑惑。
“我知道你去找过我哥,他们不再阻拦我了,黑猫已经在准备GR的复活赛!昨晚我还通宵写了一首歌呢,下午弹给你听。”
“是吗?还有复活赛?”陆友铭来了精神。“不过别太累。”陆友铭皱眉,算是明白他俩为啥大清早煮泡面吃了,他看着文非眼里的血丝,突然有点心疼,“要不我这会儿给你煮点粥吧,你还唱歌呢,吃泡面对嗓子多不好。”他叹气。
“嘿嘿,你终于心疼我了?”文非皱着鼻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