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花晏双手撑着洗手台面,努力偏过头去看身后的欧阳烨,却发现男人的双眼早已血红一片,如同夜叉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赤|裸裸的欲望,仿佛要将他撕碎。
“欧阳烨,别……啊!”花晏被男人的嗜血般的眼神吓的几乎站不稳,声音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颤抖。他颤颤巍巍的向后伸出一只手,试图阻止欧阳烨的动作,却被欧阳烨一把拧着手腕把花晏的手臂扭在他的背后。花晏感觉自己的手臂就快被拧断了,他惨叫一声拱起了腰,欧阳烨却在这个时候,从花晏的身后狠狠的贯穿了他,直接抵到了最深处。
没有扩张,没有润滑,那撕裂般的疼痛比喉咙和手腕要剧烈的多得多,花晏只哀嚎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来。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用指甲刺向自己的手心,可都没办法缓解突然到来的痛苦。
身后的人进入之后立刻开始动作,花晏连一口气还没喘匀,就感觉到身后的人快速且凶猛。
不仅是被刺破的后面,花晏的小腹随着撞击一下下狠狠地被撞在洗手台带着棱角的边缘上,一边的手臂以不正常的角度被反拧在身后,另一边的侧腰又被一只大手掐住,这些地方都在叫嚣着疼痛,让他痛苦的呻|吟着。
有液体缓缓滴在了浴室瓷砖上,是血吗?有液体缓缓从脸上滑了下来,是泪吧。
花晏在车上的时候就发现了欧阳烨的异常,醉久那么多年的耳濡目染,让花晏大概猜到了欧阳烨是误食了催情剂。这对自己来说不正是一个机会吗?想起韩非尧的悉心“教导”,花晏再一次豁出去,决定把自己送了上去。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有这么痛,还会这样做吗?花晏一边咬着嘴唇握着拳头忍受着背后越来越大力的贯穿,一边努力保持着清醒思考着。应该会的吧,欧阳烨终于肯碰自己了,这不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欧阳烨喜欢自己吗?韩非尧只是说,喜欢就一定想要碰,那么,碰了就一定代表喜欢吗?花晏很想要想清楚这个问题,可是疼痛却让他的意识越飘越远,最终,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就带着苦楚,和满足感,晕了过去。
花晏后来断断续续痛醒了几次,感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男人在他上面不知疲倦的动作着,仿佛永远也不会餍足。
花晏感觉自己的体内一片湿滑,也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粘粘腻腻的很不舒服。双腿也从欧阳烨的肩上软软的滑了下来,又被男人毫不怜惜的又拨了回去,顺带着重重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
花晏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把他的双腿折了起来,压在了胸前,然后靠了上来紧紧搂住了他,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似的。花晏很想抬起双臂回搂住欧阳烨,可是胳膊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气,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抬起来。
花晏重新闭上了眼睛,自暴自弃般想要重新晕过去,却突然听到欧阳烨在他耳边呢喃着,“小晏……小晏……小晏……”花晏耳朵一动,想要听清欧阳烨说了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七章
欧阳烨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花晏再一次被自己压在了身下。在浴室、在地面、在床上,一次次被贯穿,被蹂|躏。
可与以往的春梦有所不同,除了更加清晰以外,梦中的花晏一直在颤抖着,哭泣着,似乎很痛苦,没有了往日梦中的欢愉。而自己却前所未有的满足,而非前几次那样,做到一般被硬生生的掐断。
欧阳烨不愿意醒过来,可平时规律的作息还是让他睁开了眼睛。一如平常的在自己卧室,天已经大亮。
欧阳烨坐起身来准备下床,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带着痛苦的呻|吟,让欧阳烨瞳孔瞬间缩小。
花晏小小的身子就缩在自己身边,刚才却没有注意到。
被子因为欧阳烨的起身被带离了花晏身体少许,使得花晏颈间、胸前大片的青紫痕迹暴露在欧阳烨的眼前。花晏的下唇有一片明显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也不知道是情|动的时候咬的他,还是他疼痛的时候咬的他自己。现在的花晏皱着眉头,似乎睡的很不踏实。
欧阳烨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难道这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呆滞了好久,欧阳烨才开始回忆发生的事情,从后向前,一点一点的回忆。
最后还算清楚的记忆好像是自己把花晏按在了洗手台上,然后就是这场似梦似真的欢爱。之前呢?自己明明是在冲凉水,花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欧阳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全身赤|裸打开浴室门的花晏,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后……
在之前呢?是坐在阿杰的车上,不舒服的靠在车窗上,不舒服的用冰块敷着额头。
为什么不舒服?好像是因为被下了催情剂和致幻剂。
催情剂和致幻剂是哪里来的?那一杯玛格丽特,派对上唯一喝下的玛格丽特,程悦云的生日派对。
玛格丽特是哪里来的?花晏,花晏说自己渴了,顺带给自己调了一杯。因为是花晏,自己根本没有设防。
貌似是理顺了,可欧阳烨却产生了极其不好的预感。打开浴室门的,花晏。玛格丽特,花晏。花晏……
欧阳烨猛的掀起被子。入眼便是花晏满身的青紫淤痕,腹部和腰间尤其明显,粗粗的一条淤青像是被绳子勒住过一般。花晏的双腿微微张开着,连大腿内侧都是掐出的一片淤青。大腿之间的床单上明显的血红混着浊白,氲湿了一大片,不像是初夜的落红,反倒像是深深的伤口。
明显过度欢爱的痕迹让欧阳烨心中一紧,自己起身时男孩那声痛苦的呻|吟,大概就是因为被子滑过触及伤处时的痛呼吧。到底伤的多重?
欧阳烨小心翼翼的把花晏翻过来,感觉到花晏身体猛的绷紧,不安的扭动了几下,呢喃了几句梦话,却没有醒过来。趴在床上又不动了。欧阳烨看了看花晏被自己进入过的地方,比床单还要一片狼藉,鲜血似乎还没有完全凝固,白色的液体却已经干在了皮肤上。都不用掰开来自己观察,欧阳烨就知道,花晏的那处被撕裂的多么厉害。
花晏的体温通常比欧阳烨低很多,而刚刚欧阳烨翻他身时触及到他身体,却感觉到明显的热度。
欧阳烨此刻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愤怒、心疼还是悲伤。他只是轻轻的把被子重新盖在花晏身上,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伤口,可还是惹来了花晏无意识的痛呼。这声痛呼让欧阳烨微微皱了下眉,然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走出卧室。
方之信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醉久的套房跟韩非尧和王主管斗地主。因为握了一手好牌,于是一边丢了个炸弹一边按下了免提,然后乐呵呵的看着其他两个人眉头紧锁的表情,懒洋洋的说了句“喂”。
“方之信你跟安图一起来我家一下,快一点!”方之信“喂”的声音还在拉长中,电话另一头的欧阳烨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
欧阳烨不喜欢外人去他的别墅,连自己的手下都很少能去他家,更别提安图还是方之信的医生,跟欧阳烨非亲非故的。欧阳烨却突然叫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去他家,这让方之信心里一惊,出口就问:“发生什么了?你病重不久于人世了?还是已经回光返照了?”
“方之信你少诅咒我,小爷我身体好着呢!”欧阳烨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把斗地主的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韩非尧和张主管的注意力也都转移了过来,却听到欧阳烨又说:“是我把花晏给上了,他现在样子有点惨……”
韩非尧和张主管两个人一人喜一人惊。
韩非尧大喜过望:“小花晏终于成功拿下欧阳烨了吗?终于成功了吗?”
张主管则大吃一惊:“老板居然反攻扑到花晏了吗?居然真的反攻了吗?”
“卧槽方之信你居然开免提!”听到电话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欧阳烨暴怒,吼声简直快把房顶震翻了,“韩非尧你说的‘终于’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还有张公公什么叫反攻?什么时候攻了?花晏是我弟弟,是我亲弟弟!你们说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方之信看到韩非尧和张主管一脸似笑非笑,摆出“你是骗我的吧”的表情,生怕两个人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扔下那一手好牌,拿起手机换成听筒模式,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摔地上。然后又哆哆嗦嗦的举着手机问道:“欧、欧阳,到底怎么了?”
欧阳烨匀了匀气,降低音量继续说道:“是个意外,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先过来吧。小晏发烧了,估计是伤口发炎了,你让安图准备准备跟你一起来。对了,再准备些活血化瘀的药。”
方之信一听就知道事情严重,连着说了好几个“立刻来”、“马上到”,也顾不上跟韩非尧和张主管打招呼,挂断手机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走,边走边准备打电话给安图,结果被跟出门的韩非尧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