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岑没说话,他拉起我的一只手握着。
我朝他看,笑笑说:“其实公司那里也说不定没人认出我。”
沈律岑只看着我不说话。突然他低下身亲吻我。他吮着我的唇肉,有点用力,那舌头很快打开我的嘴探进去。
我哼出声,而一手忍不住去勾在他的脖子后。
唇舌分开后,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那热气呵在我的脸上。他突然说:“你还饿不饿?”
我没说话,因为一手让他拉着去摸在他的裤裆。那里已经微微撑起一块。我红起脸,说:“呃,在这儿做……好吗?”
沈律岑又亲了亲我的嘴角,“为什么不好?”
我说:“这里是我哥的……”
这时我的手已经让他带着拉下那裤链,那形状更明显了。我的手指被拉着往内摸索,那热度让我一顿,想说的话和口水一块吞了回去。
而他的唇已经贴着我的脖子。他说:“真的不做吗?”
我没好意思地说:“但这里……没东西。”
他说:“我刚才顺便买好了。我想着一定用得上。”
我一顿,霎时满脸通红。这时衣襬是被撩高起来,他的手搂在我的背后向前带,那掌心又依稀摩挲着我的肌肤。
他舔着我的耳朵,“做不做?嗯?”
我没说话——还说什么话,当然是付诸实行起来。
我推开沈律岑一下,起身蹲下去。我把他的外裤连内裤褪下来一点,那半硬的性器马上对着了我的脸,在前端已经有点濡湿。我感到脸非常热,一手去扶着它用舌头舔起来,又用唇去蹭着那前端几下,张口含了进去。
在脑后隐约有手抚弄着头发,那气力扣着我的脑袋向前,听见沈律岑说:“麻烦再吃深一点。”
那口吻庄重似的,我却从脸颊到耳朵都非常地热,嘴巴已经张得更开。那勃发的东西直往喉咙顶,脸颊是非常酸,眼前也有点迷蒙起来。我抬起眼,而他低着脸,那眼睛也轻垂着看不见内里的情绪,他的唇抿着,身体肌肉也略略地紧绷了。
我越加卖力。突然沈律岑说:“够了。”
我迟疑了一下,他已经退了出去。我被拉起来,一时有点迷茫。看他凑近,我不禁闭眼,他的嘴贴着我的唇摩挲,那舌尖伸出舔着撬开我的嘴。他的手一面搂着我的臀部向前带,另一手则去到我的腿间。
裤链拉下,他的整只手都钻了进去,那手指在那儿隔着内裤沿着形状揉搓,前端紧抵着布料,那一块依稀地湿了。
我喘一口气。他看着我,那目光难以形容,非常诱惑。我只怔怔地看,而他缓缓凑近,吻着我的脸颊,耳朵。
我克制不住地哼出声,两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肩,仍然好像要站不住。那被布料束缚着的阴茎在抖动。
想不到沈律岑的手突然撤走。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把我掉过身,按住我的背。我朝前倒,掌心撑在桌面上。
沈律岑很快从身后贴上来,他将我的外裤连同内裤一块扯下去。我低下脸,看见下身的性器颤巍巍地挣脱束缚,前端是汩汩流出黏稠透明的体液。我感觉脸非常烫,心跳一时快得不象样。
他把我的腿稍分开,手里沾着湿滑的东西抹在我臀间的入口。他的手指在那儿进出,马上滋生出快感。那感觉让我身体绷紧得几乎颤抖,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
他的一手去圈着我腿间的东西缓缓捋弄。
我低哼着。在后头的手指这时退了出去,慢慢抵进更热胀的硬物。我霎时紧张,又难为情,说:“要,要在这儿做……啊,嗯,不行,会弄脏……”
他舔着我的耳垂,全部插干了进去,说:“不要紧,我会收拾好。”
他的拇指是擦过我的阴茎前端,我只能呻吟着射了。
后面更不能说话了。说也是断断续续地,也不知道说什么,听清楚简直都是很难为情的话。
在餐厅这儿只做了一次。不知道是否地点特别的缘故,或者因为这是堂哥的家里,总觉得有股羞耻又好像禁忌似的,比之前的任一次彷佛都耗力。这期间我泄了两次,两次间隔都长,非常折磨,但又快活,几乎想哭的快活。
真正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当然立刻睡着,也不去想明天怎么样了。
隔天仍然是沈律岑送我去。本来是说好让咩咩来接我去公司,不知道为什么他改变主意;但我是有点担心,想干脆去坐公交车就好,他坚持不用,要我放心。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倒是沈律岑竟然还能很早起来,甚至弄了简单的早饭。吃饭当然是在餐厅,我尽量不去回味昨天的那情景。
收拾的时候,我把咖啡打翻了一些在桌上。沈律岑拿纸巾来擦,我看着,说:“要是我哥看见我打翻,一定跳脚,他很讨厌桌上有水还是什么的痕迹。”
沈律岑说:“我昨天试过了,这种桌子不容易留下痕迹。”
我一顿,突然要红了脸,
沈律岑对我微笑。我咳了一下,“应该出门了。”
沈律岑说:“嗯。”
出去时,我看他锁门是想起一件事,“对了,昨天我哥家的钥匙我先拿了,你怎么进来?”
沈律岑说:“曼纬在守卫室那儿放了两串。他说他出国怕丢掉钥匙,总是会放到守卫那儿保管。”
我点点头,又说:“他的确常常出门丢掉东西。”
沈律岑只是笑笑。
昨天沈律岑是开了另一辆车来的。我没看过,不是那辆G55。
这次去公司不能停在一向停的位置了,虽然以前也没有被发现,但现在要更小心,因此停在距离公司还有两条街的地方。
下车前,他说:“今天可能不能接你下班了。”
我怔了一下,赶紧说:“不要紧,我能自己搭车。”
沈律岑却说:“我让咩咩和你联络。”
我看看他,说好。
沈律岑来拉住我的手。我一顿,听见他说:“昨晚我说过了,我觉得我们平常怎么过,现在也就怎么过。我工作的时候一向不定时,我不想因为这种缘故,更缩短我们好不容易能相处的时间。”
我怔怔地看他。
沈律岑又说“你现在去公司会是什么情形,我看不见,我想至少你下班的时候能让你减轻一点麻烦。”
他的心意,我当然懂。我感觉心里微微热了起来。我轻松地说:“没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找我什么麻烦。我平常也坐公交车,而且坐公交车也不容易引起注意,万一我哥的地方也曝光了,我们还能住哪儿?”
沈律岑一笑,说:“住的地方倒是不用太担心。”看看我,又说:“好吧,你有事情一定告诉我。”
我点点头,“嗯。”
穿过马路后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叫着我。我不免一紧张,小吴已经打着呵欠和我走一块,说:“这么早?”
我保持平常心,说:“嗯,怕睡过头,太久没早起了。”
小吴说:“你也知道。玩得怎么样?”
我说:“不错。”就赶紧递出一只袋子,“给你的,谢谢你帮忙请假。”
小吴脸上霎时精神起来。他说:“这是干什么?哥儿们之间互相帮忙应该的……”一面笑嘻嘻地接了过去,“谢了。”) 我说:“别和我客气。”
小吴说:“那我真的不跟你客气,你手上那些……还带了什么?”
我说:“呃,一些吃的。”
小吴说:“还不拿来!”
我挑出一盒饼干给他,“这个再给你吧,其他的要给大家分着吃。”
小吴嘻嘻笑说:“其他人你管他们。”
之后小吴转口抱怨天气越来越冷,又说起昨天的球赛,问我看了没有,但也不认真地听我回答。他向来都这样尽管说他自己的,我都已经习惯,有时也不回应,但今天却忍不住处处在意,怕附和太多又怕反应少。
虽然我是想着总该面对,但想到平常相处不错的同事可能恶言恶语或排挤,心情还是受到冲击。想不到小吴提也不提,我又要忐忑。
突然胳膊被拱了一下,我一顿,愣愣地问小吴:“什么?”
小吴像是没好气地说:“和你说话呢,结果你发呆啊,都叫你好几声。”+我赶紧说:“我,我一时想着事情,抱歉。”
小吴说:“没事,一转头就看你失魂落魄似的,怎么了?这趟出国不好玩啊?”
我说:“呃,不是,我,可能还有点时差问题。”
小吴拍了拍我的背,说:“振作点啊,休假完第一天上班一堆工作等着你。”
我扯扯嘴角。听见小吴又说:“现在经理被停职,上头叫老戴暂代职务,真想不到他平常满脸笑,老好人似的,坐上位子整个都不同,又臭又跩。”
小吴又说了一大串,我完全不能听进去,是一时呆住。经理停职?黄经理?我以为听错了,说:“等等!你,你说经理他……”
小吴说:“啊?哦对了,你还不知道,黄经理被停职了。”
我大惊:“为什么?”
大概公司大楼就在眼前,小吴一顿似的,左右看后凑近压低声:“有人检举,说他私生活不检点。”
我愣住。还来不及继续问,后面已经有人赶上来,都是公司的人。
小吴便不说了。我只好也沉默,和他一块随着旁人走进公司。在电梯那儿有好几个人在等着,都是其他部门,有些是认得的,大家疏落地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