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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久得安 完结+番外 (林子律)


  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心灵感应,每次想念之后,总会莫名其妙地遇见。
  上一回还是洛城街头,尴尬得不明所以,沈诀分了一刻目光给副驾驶上被安全带绑住、头还不停地朝车窗上撞的谢安闲,已经睡着了。
  十字路口遭遇红灯,沈诀伸过一只手,从这人后颈搂过去,抓住他半边肩膀,朝自己这边一带。谢安闲便浑噩地顺势靠在了沈诀肩膀上,虽然还是不老实地蹭了蹭,身体整个歪过来,想必也比刚才舒服多了。
  沈诀单手开车还酒驾,一路心惊胆战地回到酒店。大堂灯火通明,沈诀刚下车,准备绕去副驾驶,敏锐地看见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匆忙地藏着镜头。他发愁怎么把人抓进去又不被蹲守的狗仔拍到,打了个响指叫来门童。
  “帮我把车停了,然后把车里这位先生带到我房间。”一番吩咐完,顺手塞了小费过去,那门童忙不迭地点头。
  沈诀大步流星地走进酒店大堂,一刻也没有停留,神志清醒地进了电梯,隐晦地朝那两个狗仔翻了个白眼。
  他刚关上门,不多时,便有人来敲。沈诀通过猫眼看了一下,确定是门童把谢安闲送上来,这才把人接进来。谢安闲腿软站不稳,甫一交接,便从善如流地瘫倒,沈诀一时没料到他能醉成这样,被顺势摁上墙壁,两个人一起稀里糊涂地摔在地毯上。
  兵荒马乱,沈诀爬起来,靠在床边去拽谢安闲。
  好像经过刚才那一通,他不再昏昏沉沉只想睡觉,明亮的眼里一片混沌,乖顺地任由沈诀把他拉过去按住坐下。
  床垫柔软地陷进去,沈诀起身给他接了杯热水。
  他嫌热松开了两颗衬衫扣子,端着杯子放在床头,转身推了推谢安闲。那人在床铺上窝成一只虾米,痛苦地皱着眉。
  “谢安闲?小谢?”沈诀想像刚才一样把他拉起来,岂知对方软趴趴的,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一团棉花,刀枪不入地难对付。
  沈诀叹了口气,他发现只有对上这小子才格外容易无奈,给自己找了一大堆事做还不肯放弃一般非要折腾出个好歹来。放在平时,换作别人,沈诀早就管他去死了。
  把谢安闲几乎蜷到胸口的两条腿抻直,再从背后搂住他,把他往床头的位置提。谢安闲整个人立刻得寸进尺地趴在了沈诀大腿上,他头顶闪过一串黑点,大度地忍了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垂首在他耳边说话。
  “小谢?醒着吗?起来喝口热水。”
  他喋喋不休地唠叨了小半天,终于让死人一样的谢安闲动了动。只是反手环住沈诀的腰,立刻埋了过去,紧抱住他不撒手,嘴里碎碎念着什么莫名的字句,沈诀感到好笑,想去听,刚一凑近却被谢安闲不耐烦地挥开了。
  他们维持着这样诡异的姿势,沈诀不去打扰,谢安闲也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手里的那杯温水眼看凉了下来,沈诀预备推他的手伸到一半拐了个弯,鬼迷心窍地戳了戳谢安闲的脸。
  一年多不见,好像瘦了很多。
  沈诀的手指不听使唤,自行背弃主人意志似的在谢安闲五官逡巡了个遍,最后停在他脸颊上,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把。
  “哎……”
  谢安闲抬手像驱赶一只蚊子,随即不慌不忙地摸上自己脸颊方才被掐的一小片红。他迷糊地睁开眼,觉得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梦境中,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他翻了个身,在眼前浮现沈诀的样子时,条件反射地心惊肉跳了一下。
  旋即他立刻不知此身何处地想,“我是在梦里还是真的被他捡到了?”
  是个装修舒服的酒店房间,谢安闲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有人搂过他的肩膀,把一杯水送到他唇边。他下意识地喝了,微凉的水顺着喉管一路浸入胃里,把他被酒精麻醉了的四肢百骸一一唤醒过来。
  “小谢?认得我吗?”沈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指。
  好像这人已经有意识了,不再像刚才似的死缠烂打,也不像酒吧门口看上去颓丧又难过。沈诀凑近了些,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谢安闲爱笑,就算是那天他们在洛杉矶街头尴尬地别离,他也教养极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沈诀第一次见他不笑的样子,迷茫得像刚落水的小猫,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警惕与好奇。
  他不自禁地放轻了声音,再问:“小谢,记得我是谁么?”
  窗外灯红酒绿,一道霓虹扫过静谧的房间。谢安闲突然抓住了他的领子,不依不饶地扑上来。五官蓦然贴近,当唇上传来奇特的柔软触感时,沈诀竟没回过神。
  最后记得的是酒精味,丝丝入扣地抢占了他所有的理智。
  谢安闲死死地抱住了他,声音低哑:“沈诀……”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一上线就让你亲到男神,我对你好吧?”
自我催眠。

  ☆、事后

  
  把NG全部算上,沈诀拍过的吻戏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以前他的吻几乎全部奉献给了异性,温香软玉,带着女性特有的脂粉味。
  猝不及防被谢安闲抓着领子倔强地吻上时,沈诀脑中咯噔一声,短暂地忘记了挣扎。
  他觉得酒味几乎包裹了自己,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手却还在搂在谢安闲腰侧,是个欲拒还迎的姿势。
  谢安闲仿佛憋着一团火,在胸口滚过千百遍,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缝隙,便凶狠地烧出一路轰轰烈烈,趁醉意胆大包天地给了他一个吻,有一点烧尽所有再罢休的绝望。他贴着沈诀的唇辗转,始终闭着眼,像沉浸在冰火两重天的梦境。
  他护在谢安闲腰侧的手猛然放开,对方立刻失去了依靠般放开,双目毫无焦距、昏昏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迅速地歪倒在一边。
  沈诀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有片刻眩晕——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谢安闲,来不及思考这人刚才是真醉还是装醉。对方紧闭眼,好似很不舒服,就着一个扭曲的姿势侧卧。
  “……”
  他欲言又止,只觉得空间里处处都是刚才的旖旎。
  沈诀飞快地用冷水洗了个脸,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陌生的惊慌失措。他开着水龙头,在潺潺的声音里突然一片空白了。
  他不知所谓地神游许久,这才找回了点残存的理性思考能力,顺便洗了个澡。等他走出去时,谢安闲已经睡熟了,歪歪扭扭地横在大床上,胡乱地抱着一个枕头。
  嘴唇微张,安安稳稳地发出一点嘟囔似的梦话,夹杂在一堆小呼噜里,乖得像只吃饱喝足在木屑堆里做梦的仓鼠。
  沈诀心想这是睡不成了,他索性坐到沙发上,充满怨念地瞪向抢了自己被窝的人。坐了不到三分钟,沈诀又站起来,他横竖看不顺眼,走过去把睡得乱七八糟的谢安闲捋顺了,帮他解开领口的扣子,嫌弃地把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挪到枕头上,盖好被子,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他的酒气。
  沈诀从谢安闲怀里抽出另一个枕头,扔到旁边的小沙发,自己委屈地躺下睡了。
  夜晚不动声色地润物细无声,他的意识仿佛始终徘徊在清醒与沉眠的界线上,被两边不停地拽,到最后直接一个激灵,在清晨七点醒过来。
  这是他雷打不动的晨跑时间,沈诀一挥手摁掉了作妖的闹铃。他现在全身被群殴过一通似的酸痛,很想大手一挥喊一句去你妈的继续睡,一翻身险些从小沙发掉下去,这才反应记起原因。
  回忆密集而来,沈诀的脸有点不明所以地红了。
  他有迹可循的两次睡沙发经历,居然都是因为把床让给了谢安闲。
  沈诀最终没能战胜生物钟,他或坐或躺或斜倚,怎么都不舒服,只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去绕着花园走一圈。
  顺便在小摊买了生煎豆浆,谢安闲还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沈诀有预感他不会在午饭时间前起来,于是把那件T恤脱了,光着上身接了杯水喝。他背心全是汗,发梢也湿漉漉的,整个人仿佛喝足了一夜露水的植物。
  补充了点水分,沈诀咬着半个生煎,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得一万分的随意,可他一低头一抬眸,对上了谢安闲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一双无辜的黑眼睛,正朝着他茫然地眨了眨。
  阳光明媚的早晨,窗帘厚重地撇开一条缝,谢安闲一身酒气地窝在被子里,沈诀还没穿上衣,怎么看怎么暧昧不清。
  沈诀干咳了两声,也不顾洁癖,立刻捞起搭在一边的另一件衣服飞快地穿上。他尴尬地指了指桌上的早餐:“……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此言一出,沈诀只想扇自己两巴掌。
  他果真在搅混水这事上天赋异禀。
  谢安闲跟个起床困难户一样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来,他好似还有点软,这个动作分了好几段,终于十里长征似的坐稳了。他目光没法聚焦一般在房间里逡巡一圈,判断自己到底在哪,最后定格在沈诀那儿。
  “嗯,你昨天喝多了……在江北路那里,我刚好出来看到,就自作主张把你拎到这边……”他竭力地不越描越黑,见谢安闲还一脸懵圈着,继续说,“你别误会,什么都没发生。我刚刚去晨跑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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