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样的饭是你懒得给莱特弄,别说得你多可怜。”叶闻放拉下擦头发的毛巾笑看着谢鸣川。就这样笑意盈盈看了好一会儿,叶闻放忽然伸出手勾住了谢鸣川的脖子,低声说:“我洗干净了……”
谢鸣川往前一扑,把人压在床上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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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闻见叶闻放身上香皂的味道,觉得那样的好闻。吻到他脖子上去,深深地嗅了几口。然后张口咬住叶闻放的耳垂,惹得叶闻放抬肩缩脖子,直哼哼不准咬……谢鸣川几时又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呢?自然是不搭理叶闻放的。不但没有松口,还把手伸进了叶闻放的睡衣里。顺着叶闻放的腰线往上,把这个人紧紧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川……”
谢鸣川听见叶闻放轻声地喊自己,嘴角噙着笑地去吻他,并不答应。谢鸣川最喜欢听叶闻放叫自己小川。他要这样叫自己的时候,嗓音里比旁人多了好些甜腻,像是在求着自己,又像是宠着自己,反正谢鸣川听着就是舒服。
心里舒服的谢鸣川感觉到自己下腹的燥热,绷紧了腰身往叶闻放身上蹭,没几下便让身子下边剑拔弩张。
谢鸣川想着这么久的没有见,这样的相思累积,这时候要做那什么事儿是顺理成章。心里头没有了界限,身子便放浪去。把叶闻放从被窝里拖出来搂在怀里,因为激动而丧失了轻重,狠狠吻遍了叶闻放的眉眼。谢鸣川喘着粗气和叶闻放额头相抵,“哥,行么?”
叶闻放没说话,微微抖着手摸上谢鸣川的脸。
谢鸣川咧嘴一笑,再一次吻了上去。
叶闻放双手捧住谢鸣川的脸,闭上了眼睛,说:“小川,不。”
谢鸣川满腔的热忱和劲头嗖得一下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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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那两只小爪子搭在小窝的边沿上,虽然耳朵时不时动一下,但是它的确已经睡着了。
谢鸣川一只手枕在头后边,看着不远处的莱特睡觉,又撇头看看身边的叶闻放,出了露出的半个脑袋,身子都躲到被子里去了。其实这个时候谢鸣川心里的委屈已经去了一大半。
叶闻放拒绝是对的。这个事儿吧,谁也没做过,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要真是冒冒失失做了,万一有个什么那要怎么办才好?指头摸摸鼻尖,谢鸣川觉得是自己太着急了。收回搁在头后的手,谢鸣川轻轻翻身子靠近叶闻放。叶闻放没反应,谢鸣川就斗着胆子伸手从他腋下穿过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又甜腻地喊了一声哥。
叶闻放没动,任谢鸣川抱着自己。
“哥……”谢鸣川厚着脸皮又叫了一声。这一回叶闻放在被窝里捉住了谢鸣川的手,谢鸣川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叶闻放捉住了谢鸣川的手,将它托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在手背上给了一个吻。
谢鸣川想这是在安慰自己么?舍不得叶闻放这委屈的样子,谢鸣川赶紧说:“哥,我……我没事。”
叶闻放撇过头来,望着谢鸣川。谢鸣川瞧见他眼神有些不对,这眼神不但没有平日的身材,还多少有些水汽。谢鸣川顿时觉得自己罪过大了,说:“哥,是我着急,你别想些奇怪的……”
“不关小川的事。怪我,我害怕。”叶闻放说着扯出一抹苦笑。
谢鸣川埋下头和叶闻放脸贴脸,“其实刚才我也有点怕……”
“你怕什么?”叶闻放到底是笑了,伸手摸着谢鸣川的脸,轻轻得摩挲。
“我怕法子没对,把你怎么了,嘿嘿嘿……”谢鸣川说这话觉得脸上有点烧,“哥,你是不是也怕这个?”
叶闻放的手不动了,想了想才轻轻又轻轻地说了一个嗯。
谢鸣川一听他说了嗯,心里就轻松了。双手抱紧了叶闻放,笑着说:“那这个事儿再说吧。”
叶闻放没说话,翻身过来和谢鸣川面对面,最终靠在谢鸣川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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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撑着头的谢鸣川,一面抬脚逗绕着他疯耍的莱特,一面偷瞧在厨房做荷包蛋的叶闻放。
昨天晚上的不欢而散应该是没有影响到叶闻放的心情。早上比谢鸣川起来的早,洗漱完毕了,冰凉着手到房间来把谢鸣川冰醒。谢鸣川一股子的起床气被他亲了一回小嘴就给揉散了。
“快点吃,要五点半了。”叶闻放放下一碗满满汤水的荷包蛋,双手被烫,这时候捏着耳朵消痛。
“来得及。”谢鸣川不以为是,早上六点到八点都是批发的客户。今天都是腊月二十六了,那些客户比自己懒得多。
“主要是很烫。”叶闻放说着进厨房拿了个勺子回来,说完就伸进谢鸣川的碗里,把两个荷包蛋剁成小块,让他好下口,不忘叮嘱说:“慢点。”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铺子?”谢鸣川想着自己走了,家里就留下叶闻放一个人和一条狗,还是挺寂寞的。
叶闻放摇摇头,在谢鸣川对面坐下来,也是单手撑着下巴的模样,笑着跟谢鸣川说:“虽说两家只剩我们俩了,还是要过年吧?我去置办置办。”
谢鸣川喝一口汤,说:“咱们年夜饭吃火锅好不好?”
“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叶闻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妈妈的那个铜火锅在哪儿?我先把它擦亮。”
谢鸣川听着心里有劲儿,给叶闻放一一说了。叶闻放都细心记下。这个两个人过的年就决定吃火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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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大半夜的雪,铺子门前没能堆上。来来往往的人把那些雪踩脏了,变成水后弄得四处湿哒哒的,讨人厌烦。
谢鸣川到铺子上是六点零五分,抄起铁铲和扫把把门口打扫干净。刚弄完,熟客就上门补货来了。谢鸣川这趟一直忙到上午十点半。这个钟点散客又开始上了,更是忙不停。谢鸣川这边笑眯眯招呼了买主,那边看不到钱小雪的人影儿,心里噌噌地冒起火来。
十一点半,钱小雪拎着个新款包包,踩着高跟长靴终于来到铺子上。看着谢鸣川忙不过来也不帮忙,先是放好了自己的东西,再是拿着小镜子开始化妆。等她弄完这些事,十二点已经过了。
谢鸣川送走最后两位买主,回过头来看着钱小雪。钱小雪翘着小指头拨弄刚涂上睫毛膏的睫毛,笑着问谢鸣川,“小川,你看这个睫毛膏的效果怎么样?”
“挺好。”谢鸣川的不高兴都快写满脸了,“你今儿怎么来这么迟?”
“哎呀,睡过头了。”钱小雪拿起镜子自己照了又照。
“钱老板,生意是我们两个人的。你总是睡过头算怎么回事儿?”谢鸣川声音一下子严厉起来,眼神也是严厉,等着钱小雪。
钱小雪听着谢鸣川的声音不是那么回事了,看着他咬嘴唇儿。想了好一会儿,钱小雪脸色也垮下来,“你是谁啊?你管得着我么?谢鸣川我告诉你,姑奶奶高兴,生意我们合伙。你把姑奶奶惹急了,这生意我收回来,你给我滚!”
“钱小雪,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谢鸣川压住怒气淡淡把这话说出来。
“好话不说二遍。”钱小雪撇过头从新包包里掏出烟来,点着了叼上,躲开谢鸣川的眼光。
“你不说是吧?好,我今儿就要把你惹急了。”谢鸣川一把扯了钱小雪手上的烟扔到地上,一脚踩灭,“你天天睡过头,生意我一个人撑着,这小半年来没有一句怨言。现在你说要我滚的话,我听见了也听明白了。钱小雪我正告你,今年的生意还剩两天,你要还是睡过头,不用你着急,我谢鸣川自己滚。”
“那你就滚!反正这铺子是我盘的。”钱小雪也不乐意了,心想着我钱小雪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围着你个谢鸣川那么久,一点儿窍不开,还敢甩脸色……想到这些脸色是越发的不好看。
恰好这尴尬的时候进来了买主,谢鸣川笑着迎上去,之后再没拿正眼瞧钱小雪。
生意到腊月二十八结束,钱小雪比之前迟到更过分了,这两天根本就没来。谢鸣川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算完腊月二十八当天的账,顺便把分家的账也给算了一下。就冲钱小雪这态度,谢鸣川决定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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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见叶闻放牵着莱特在路边溜达,谢鸣川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他身边,忘却了一肚子的火气高高兴兴喊哥,问他去哪儿了?
叶闻放拉开车门把莱特抱上车,自己也坐到后排去,说:“去买了点儿消毒片,泡上水给你洒洒房间,莱特毕竟是个狗啊……”
谢鸣川看见叶闻放懒懒散散抱个狗的样子,莫名奇妙的心情好。也算是放假了,便告诉自己钱小雪的事情再说吧!不去多想,载着叶闻放和莱特高高兴兴回了家。
下午的太阳把两人一狗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院子里一直疯到天黑尽才想起做晚饭。结果都累瘫了,将就煮了一顿面。
这年没有三十,二十九晚上就是过年。说好的烫火锅过年,两个人忙活了大半天,在谢家堂屋里放上了铜锅。火锅底料是谢鸣川炒的,香得莱特围着桌边转,踢都踢不走。下锅的各种菜都是叶闻放准备的,看着薄得快透明的冬瓜片,谢鸣川对着叶闻放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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