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叶闻放着急,也要他急才行啊?他这阵忙着呢,想这事儿的功夫都没有。”谢鸣川叹口气,挺关切的说:“姐,他还真不着急,你换个招好吧?朝着我来。”
“我喜欢你呢,对你下不来手。”钱小雪冷哼一声说,“要离婚,可以啊,让你们家人来赶我,让叶闻放来求我。”
“你说这话不是犯糊涂么?他愿意我也不可能让他来。”话到这儿,谢鸣川面色一下子沉下来,“离婚的是你我,老扯着他就没意思了。”
“哟,你就听进去这句,这么护着他?”
“我历来这么护着他。”钱小雪扔出来的话,谢鸣川立马顺着给她顶了回去,“姐,这事儿是你为我牺牲了很多,我感激你,可一开始就说好的,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的,出尔反尔的是你不是么?一定要闹难看了么?”话说到这儿,电梯门打开了,地下停车场一股阴冷气灌进来。
钱小雪先一步迈出去,没等谢鸣川出来,她回过身来,说:“你刚才护着叶闻放的那股劲儿,我也想要。为什么他就有,我就一直得不到?我钱小雪对你谢鸣川差了么?为什么是他?偏偏是他。我不服气,也不乐意,我钱小雪想要的得不到,全都是因为他,我讨厌他,就不让他圆满,就不!谢鸣川我告诉你,想离婚让他叶闻放来求我,否则,没门。”
“钱小雪。”谢鸣川沉声叫住要走的钱小雪,两步跨到她面前来,压了压心头的火道:“差不多就行了。”
钱小雪没答话,扭头朝自己的车子去。在谢鸣川的注视下点火、启动,一溜烟冲出地下停车场去。谢鸣川掏出烟来,想了想又塞了回去。沉着脸上车,坐在车上想了想,启动车子后也是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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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老那边回话后,叶闻放和宋老心里有了底。叶闻放的“歪招”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事到临头,宋老有那么点慌。叶闻放却是淡笑着说:“不管白猫、黑猫,抓着耗子的就是好猫。”宋老被他这句引用给逗笑了。
叶闻放这天下班回到通锦巷还早,望着虚掩着的谢家大门,叶闻放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一看干妈正在做馅包抄手,便笑着申请要吃。谢干妈哪儿有不答应他的,一高兴还就说叫叶家爸妈一块儿过来吃,隔着院墙喊了一通,这事儿就定了下来。叶闻放也就没回家,脱了外套去厨房给干妈帮忙。
叶闻放的眼镜上沾上了面粉,谢干妈见他手上包着抄手没空,便帮他取下眼镜,擦干净了镜片上的面粉。叶闻放嘴巴最乖,赶紧说谢谢干妈。谢干妈给他把眼镜戴上,笑着说:“你呀,嘴巴最会说了,结果呢一点儿正经事不做,让你爸妈着急也不知道到哪儿去着急。”
“干妈你这好像是批评我呀?”叶闻放放下一个抄手很是自觉地对号入座。
“对啊。”谢干妈拿起勺子舀了馅儿放在四四方方的抄手皮里,“是不是该找个对象把终身大事办了?每回说到这些你妈就是叹气,问她也不说,干妈讨人嫌,问你一句你那儿怎么回事儿?”
叶闻放用手背推推眼镜,轻轻笑了一声说:“哎呀,馅儿装少了……”
“小幺。”谢干妈才不吃他这一套,“可是你自己跑来找干妈的。”谢干妈笑得可是狡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从小就是这样,知道自己要挨打了就跑来找我护驾。干妈都把话头递到你嘴边了,还给我装……呵呵呵,一点儿不老实。”
“我就是想求您劝劝我爸和我妈。”叶闻放一下子放老实了,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说道,“劝他们对我的终身大事别那么操心。”
“年纪这么大了,他们怎么不操心?”谢干妈手上飞快包过一个抄手放下,抬眼看着叶闻放。
“我这儿不太一样。”叶闻放放下手中包好的一个抄手,和谢干妈对望着,眼神淡定从容的很,“干妈,我是找不到别的人了,只有您。”
“那……你怎么不一样啊?”谢妈妈还奇怪了,不一样个什么劲儿?
“我以后跟你说行么?反正您就先帮我劝劝他们……”叶闻放拿起一块儿抄手皮。
谢干妈一听犯了愁,“你说你们这些小崽子,一个两个都这么大了还让人操心,真是……唉,我还劝谁啊,我自己家还一团乱麻呢。”
叶闻放把馅儿舀到谢干妈的抄手皮上放着,“您就不管我啦?”
“不管了。我不但不管你,谢飞燕、谢鸣川我都不管了,爱怎么闹怎么闹去。烦得我跟年期又犯了,明天又要去拿药。”谢干妈忽然烦躁起来,猛地把话给撂下了。果然是更年期的典型症状。顿了顿,眼神凌厉地看着叶闻放说:“怎么不一样你快说,不说拉倒,真不管你了。”
“我不喜欢女的。”叶闻放说完这句刚好把又一个抄手捏好,放好后抬眼看着谢干妈。
谢干妈那边机警地一回头,抬手捂住了叶闻放的嘴,“听不见你爸妈过来了?闭上嘴。”
叶闻放偏头往院子里看,果然是自家爸妈进来了,再回头看一看谢干妈,又得到一句管好嘴的告诫。叶闻放乖乖点头再拿起一张抄手皮,望着谢干妈,不想错过她面上哪怕一秒钟的神情。
“你啊……”谢干妈先是满面的惊讶,接着整个人就愣怔了一下,眼看着叶家爸妈就要进门,回过神来对着叶闻放说:“你是不是想跟你爸妈吐露先到我这儿来做铺垫的?”
叶闻放不说话,单是把谢干妈看着。
“不许说,今天不许说……你把嘴给我闭上。”谢干妈再叮嘱叶闻放,说完这句话笑着去把也加爸妈迎进来。
叶闻放包好又一个抄手,将它端端正正的放好,对于干妈的反应,叶闻放真是充满了一百二十万的感激,有多少感激生出来,同时也就有多少罪恶感生了出来。不由得在心底里叹息,“硬过”这件事情最不可饶恕的地方便是肆意践踏亲人对自己最纯粹的爱护。如何取舍却是早已经做了决定。功过是非之中,都只想留下“功”与“是”,“过”与“非”谁都不想要,却是逃不过。既然逃不过,不如坦荡荡的扛起来好了,做那个混世的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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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从酒店冲出来,直接往市医院去。停好车后,先是冲到医院门口的小超市拎出了小老板。叫人家屁颠屁颠跟着自己到住院部楼下的鱼池边上站定,摸出手机打电话。等到谢飞燕一接通便说:“我和你男人在你们楼下鱼池那儿,你过来一趟。”也不等谢飞燕说个话,把电话挂了。
将电话利落揣进兜里,谢鸣川抬眼看着面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心里有叹气,面上却是一点儿没表现出来。“你和我姐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谢鸣川张口说的话是质问语气,让那个老实男人面色比刚才更紧张了。条件反射的把左手背到身后去,看着地面说:“我、我……”
谢鸣川一看他那个样子有点儿来气,抬手搭上人家的肩膀说:“姐夫,我叫你姐夫了。你别怕呀……”
“我配不上你姐,我……”那男人被谢鸣川鼓励之后反倒说出打退堂鼓的话了。
“我给你撑着啊姐夫,跟我妈说去。”谢鸣川拍拍那男人的肩膀。
“飞燕试探着问过,阿姨的态度……”男人摇摇头。
“那你俩拖着?不说我姐,你多大岁数了?”谢鸣川拉过那人的左手说:“你就伸着这只断手跟我妈说,阿姨,我虽然少只手,但也一定要飞燕过好日子……啊?!”谢鸣川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踉跄一步站稳回头,没好气地说:“谢飞燕,帮你教他呢?别不识好歹。”
“不要你管,管好你的事。”谢飞燕把男人的手从谢鸣川处拽过来给他放好,回头瞪着谢鸣川,“你很闲么?”
“对啊。”谢鸣川点点头,嬉皮笑脸着对谢飞燕说:“闲得想帮帮你和姐夫。你们俩这样拖下去就没完了,走我带你们回家,把这事儿跟妈说了。该办的事儿赶紧办……”
“你敢。“谢飞燕打断谢鸣川的话。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连姐夫都叫了。”谢鸣川说完望着那男人又喊了一声“姐夫”。
“你敢说,我也敢说。”谢飞燕咬白了唇。
“对了,就是这个气势。”谢鸣川一拍掌,乐了,“谢飞燕,就这么说好了。我先说你的事儿,你最好立马就跟妈说我跟叶闻放的破事儿。咱们家今天晚上一过,就和和美美了。”
“你……”谢飞燕瞪着他说不话来。
“姐,我的事儿我说不出口,你的事儿你也说不出口。咱俩一换,全都好了。”谢鸣川挺乐呵,“你下班没?没下班我给你请假。姐夫你回去换身衣裳,咱们今晚上回去认妈,有彩礼钱你也带上,少是少点儿是个心意,我妈也不是图钱的人,主要看你的心诚不诚……”
“谢鸣川,你什么意思啊?”谢飞燕一巴掌打到谢鸣川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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