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过这种洗发水,记得这种气息。
所以昨天晚上,在闻到这股柑橘香气的时候,她就按耐不住了吧?
陆风晚想,她一定会把宁桃按进柔软的蚕丝被子里,宁桃想要反抗,她就扣住的宁桃的手腕,从宁桃的发顶开始亲吻。
她昨天也一定很猛吧?
陆风晚注意到了宁桃唇上的那块结痂。
一方面,陆风晚有点心疼,另一方面,陆风晚又忍不住肆意妄想。
她想她一定给了宁桃十分热烈的亲吻。
她会撬开宁桃的齿关,吮着她的舌尖,同她激烈缠绵,宁桃会被她亲出眼泪,连眼尾都被逼出了氤氲的绯红色,想要逃却根本逃不开。
不应该那样的。
陆风晚想,都怪她喝多了酒,所以才那样不知轻重,好在还有挽回的机会。
现在宁桃想要跟她回忆昨晚,不管怎样,无论如何,她都会轻一点,温柔一些。
宁桃踮起了脚尖。
宁桃越靠越近了。
陆风晚心脏在剧烈跳动,拚命提醒自己要记得温柔,可下一秒,宁桃就伸手粗鲁地扯掉了她的半边衣袖。
还不等陆风晚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两排整齐的小牙就狠狠地咬在了光洁肩膀上,陆风晚疼得吸气,下意识想要把咬着自己的女孩推开,可想到那是宁桃,她就收了手。
陆风晚挨过了那阵疼。
她不明所以,恍惚地看着宁桃后退,目光又移向自己白皙的肩膀。
原本那里是冷白如玉的颜色,细腻的找不到半点瑕疵,可如今,那地方多了两道红红的牙印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口水。
疼归疼,可是能被老婆咬,这不是她的荣幸吗?
陆风晚并不计较,还对着宁桃笑了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宁桃瞪着她问:“你还不明白吗?”
陆风晚:“我……应该明白什么?”
宁桃委屈:“你昨天喝醉之后就是这样咬我的!”
宁桃还转身把自己换下的那套睡衣从客厅里拿过来,扯着衣袖给陆风晚看,控诉她的罪行:“这衣服也是你给我扯坏的!”
陆风晚慌乱道:“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好不好,我给你买新的。”
宁桃现在穿着另外一套睡衣,也是很乖很可爱的系扣款。
宁桃就把扣子解开几颗,扒着领口往下拉,露出肩膀上的那颗小红痣给陆风晚看。
“看到了没看到了没?上面还有你留下来的牙印!”宁桃咬着唇指责。
可上唇的伤口刚一沾湿,她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气,纤秀的眉头也皱着,还拿手碰了碰那结痂的位置。
陆风晚连忙过来按住她的手腕。
陆风晚小心翼翼地移开了宁桃的手,低头朝那结痂处看去。
“这里……也是我咬的吗?”陆风晚望向宁桃那双水汪汪的杏眸里,目光有些灼灼。
可即使视线这样滚烫,肩膀也露着半边,陆风晚也仍然是高贵漂亮的。
她是天生的气质美人。
因为五官过于精致秾丽,又自带气质,没有人看到这样的一张脸还能怀疑她思想不纯洁。
“如果是我咬的,我给你道歉。”陆风晚也做出了正经的样子。
可偏偏宁桃能听到她的心声。
她听到外表如此正经高贵的大美人正在心里暴言:【都怪我太猛了。】
【我应该温柔些的。】
【嘴巴都被我咬成了这样,其它地方肯定更不像话。】
陆风晚仍然专注地看着宁桃,视线没有往下移,可她的思绪却天马行空,已经游移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桃桃还好吗?】
【老婆会不会觉得疼啊?】
【我是不是应该先让她坐下?她这会儿应该腰酸腿软完全站不住吧?】
【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那么凶的。】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好好表现,可以吗?】
【等等,我那么不知轻重,老婆不会受伤吧?要不然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
你要怎么看!
宁桃听不下去了。
她挣开了陆风晚攥着她的手腕,跑去一旁自闭了。
陆风晚追了上来,整理好衣服,斟酌语言过后温声道:“别害怕好不好?我会对你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宁桃一下子就恼了。
她转过身,脸颊耳朵都被烧的通红,像日落时分如火如荼的火烧云。
宁桃又瞪了眼前的女人好几眼,才又是羞,又是凶地道:“你不要误会,昨天晚上我们根本没发生那种事,你就是咬了我几口,但是刚刚我也咬回去了啊,我们就算扯平了。”
陆风晚不愿意相信。
她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应该还是高兴的。
第一次做这种事,她还是希望在自己清醒的时候来进行,这样才能有更美好的体验。
可是……就算理智是这样想的,可实际上陆风晚多多少少觉得有些遗憾。
于是她忍不住问:“就只是咬了你几口,没有发生别的吗?”
宁桃握着小拳头捶她:“你还想发生什么啊。”
力道不重,惹得陆风晚想要跟她牵手。
但就在陆风晚碰到宁桃手背的时候,宁桃再一次听到了她的浪言浪语:【没发生什么也好,要不然我们现在来发生点什么吧?老婆你说好不好?】
当然不好!
宁桃想要先听她表白,听她解释碗碗这个身份的事,结果她不想正经的,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宁桃有点生气,宁桃又想要惩罚她了。
于是宁桃唇畔溢出了一声冷笑,跟陆风晚实话实话:“当然也发生了别的。”
陆风晚期盼地问:“发生了别的什么?”
宁桃勾着唇角,仰起头,踮起脚,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道:“你还对我汪汪汪汪地叫,说你是我的小狗。”
陆风晚想也不想就反驳了:“不可能。”
像小狗似的汪汪叫?那也太丢人了?
她在老婆面前怎么可能干得出来那么丢人的事?
宁桃却因为她的反驳真生气了。
她问陆风晚:“难不成你昨天都是骗我的?”
陆风晚还是难以相信:“我怎么可能像小狗一样汪汪叫?”
宁桃不说话了。
她站在原地半响,忽地抬眼看向陆风晚,眸里泛起了湿润的水光。
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
看来酒后说的话也不一定是实话。
说好了要当她的小狗狗,这会儿抵死不认。
那昨天的那些表白呢?
说想跟她一起看日出看朝阳,看黄昏看晚霞,看星星点缀夜空上,还说想跟她去冰岛结婚,想娶她回家,难不成那些也都是假的吗?
宁桃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较劲,可是想到陆风晚斩钉截铁的那句不可能,她又觉得特别难过。
毕竟陆风晚不是第一次骗她了。
宁桃闹情绪了。
宁桃扁着嘴跑开了。
这周末她放两天假,有大把的时间,她哪儿也不去,就呆在家里生闷气。
陆风晚给她送花,给她买好吃的甜品,给她带水果,像以前那样哄她,可是都无济于事。
周六的夜晚,陆风晚特意打扮了一番,按响了宁桃的门铃。
她露出练习许久的笑容,对宁桃温柔又优雅地道:“宁小姐,我家里热水器坏了,能不能借你的浴室用用呢?”
宁桃给予她冷酷无情的回复:“那你就不要洗了,那你就臭着吧,我不借你浴室,再见。”
说完就“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这可怎么办?
陆风晚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办法,周日上午她匆匆处理了一些事情,到了下午,又重新回到了年华丽苑。
宁桃正准备去超市,就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瞥见她以后还迅速手插裤兜以表示冷酷。
陆风晚跟在她后头,尝试搭话:“宁桃,你要去哪儿啊?”
宁桃头也不回:“去超市。”
要跟着来吗?
准备哄她的话就会跟来吧?
陆风晚果然跟上了她,还状似无意地道:“好巧啊,我也正要去超市呢,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宁桃转身对她微笑:“陆总,我们这里到超市步行只要三分钟,你取车开车停车可能都不止这个时间了,所以不需要。”
陆风晚尴尬地笑了笑:“也对。”
宁桃不理她了。
陆风晚就加快步伐跟上她,同她并肩道:“那我们就散步去吧。”
宁桃哼了哼声,表示:“随便你。”
陆风晚是想把宁桃哄好的,可没想到就在去超市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些小插曲。
原本放着男女计生用品的位置多了几盒女性专用的,陆风晚忍不住拿起了一盒。
那上面写着:滋润,纤薄,完美贴合手指,专门为女性设计。
而好巧不巧的是,宁桃过来结账的时候看到了她的举动。
陆风晚再一次尴尬了。
回去的路上,她试图解释:“你会弹吉他吗?”
宁桃:“不会。”
陆风晚一本正经:“那是弹吉他用的。”
陆风晚开始了口若悬河的表演:“我最近想学习弹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