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些血钻可能是从皇陵禁区挖出来的,谁这么胆子?那地方不是没人去过吗?”顾双城望着【红樱】,“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项链会在言忱房间的花瓶里,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言忱直接拿这一条价值连城的血钻项链去喂那支还不及它一百分之一身价的花瓶?要不是我发现了,不知道又要被埋没多少年。”
——言战从一堆文件里分神出来,瞅了一眼车窗外堵得一动不动的车流。
“还有多长时间?敲个电话问一下云宅的管家,问他需不需要言宅这边派人来帮他梳理一下这里的交通。……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言战看向连如白,车内坐着的还有程源、沈嘉盛和言赋,连如白开口道:“这个项目的启动资金就已经大大超出预算,在此之前我从未涉水过远洋运输行业。”
“为什么不呢,如白。本城的远洋运输行业只有那几个寡头在那儿虚张声势,政府的填海工程一旦开启,最起码有七个码头会沦为一片摩天大楼,他们就像是一群断臂的龙虾一样挥舞着红爪,实际上就快被人掏空了。我想趁虚而入,我要让别人盯着我手上的棋子,而不是我们的棋盘在哪儿。”言战放下笔,她揉揉钝痛的太阳穴,又望向窗外,沈嘉盛好奇的看向言战无动于衷的表情,问道:“言总,您看看窗外,所有人都在为要进入皇陵禁区而兴奋不已呢,哦,抱歉,这是一场葬礼,但你应该能看到所有人都在为云老爷子高兴。”
“所以呢?”
一直找不到机会和言战说话的言赋问道:“姑,难道你就一点点也不好奇,我们要进皇陵禁区?是皇陵禁区!”
“噢。原来你们在说那地方啊。”言战摇摇头,她喝了一口白兰地,“我年轻的时候进去过。”
“什么?”程源难以置信的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进去的?这不可能,你又在开玩笑,言总?”
“我只是进去挖了几块石头。”言战耸耸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什么样……的石头?”沈嘉盛猜想,那绝对不是石头,肯定是宝石。
“红色的石头,很沉。”言战看向他们三个,认真的整了一下衣领,说“我对皇陵禁区不感兴趣,我们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红翡翠?”连如白猜道。
言战挑了挑眉,摇了摇头。
“红貔貅?”程源猜道,他立即再次改口道:“红珍珠?”
言战笑着摇摇头,一副你们猜死也猜不中的表情。
“红玉?”沈嘉盛猜道,“红宝石?”
言战仍是笑着摇摇头。
连如白、程源和沈嘉盛目目相觑,他们又把目光都投向言赋,“言董?看你的了?”
“……”言赋看向言战嘴角上扬的笑意,“嗯……血钻?”
言战笑着睁大眼睛,她骄傲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你们都睡了,晚安。
☆、离鹰 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神经步的读者们,拥抱你们。
您现在已再次乘上言战号,我们将在航行若干天后抵达梦之彼岸双城港,请尽情享受本次旅程,如在航行中遇到任何问题,请自行在文下盖楼解决。我是你们依然健在的船长半步猜。
有多大?
几朵盛开的深红牡丹那么大。
有多沉?
一块皇陵禁区的玄黑大理石那么沉。
有多好看?
比衣衫尽褪的未央少女要好看。
有多值钱?
和这皇陵区一样,是无价的,金钱无法衡量它。
有多迷人?
像是夏天从海湾尽头吹来的一片姹紫嫣红的云霞。
听见言战这么说,连如白、沈嘉盛、程源和言赋都陷入了各自的想象中,言战形容的这一块血钻,到底会有多美?
“你们问好了吗?”言战缓慢眨了一下眼睛,她向后仰靠着,“中央能把这块墓地用来安葬云老爷子是在情理之中,但在我的意料之外。程源,你和小赋路上撞坏了人家的车牌,人家立马就把这块墓地给了云老爷子。”
程源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位突然造访本城,大约就是为了这块墓地的事情了。……言总,这是不是能表示,云家很受下一届领导人的青睐,这就算钦点了。”
“我想、是的。”言战望向车窗外依旧岿然不动的车流,她缓慢的抽出了一支雪茄,“哒哒”她将雪茄头轻轻的在雪茄盒上敲了两下后,正准备缓慢的放到唇边,言赋就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鹿形的打火机,“不,谢谢。”言战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起来盖住了打火机喷出火焰的豁口,言赋皱眉,关于遗嘱的事情,是时候和言战说一声了,这些天言战连睡满一个小时的精神头都没有,来参加葬礼这一路上,言战比平日要放松一些,他正欲开口,前后左右的车都打开了车窗,大家议论纷纷的说:“下雪了,下雪了,好大的雪。”
言战看向车窗外,眸眼一抬,仿佛那些菱形花瓣般的雪花都悄然落入了她的干涸的眼底,她捏着雪茄,眉头舒然一紧,似是在雀跃什么?连如白一察觉就连忙按住言战的肩膀,刚才一直对插手远洋运输行业兴趣缺缺的他笑着说:“我们可以继续聊远洋运输。”
“不。”言战微微站起来,她佝着身子,“我要下车去。”
“今天受邀的知名媒体都是从京城赶过来的,从这里到云宅,全是镜头。您知道,这些无法估计到底有多少个的镜头是专门特地为您摆上的。”程源开口道,言战的手扣在车门边,沈嘉盛嘘了一口热气,“Please,别下车,别在这里制造混乱,我们是要去葬礼,如果只是去一个成功人士的表彰大会,我愿意为您保驾护航,让您想在哪儿曝光就在哪儿曝光。”
沈嘉盛的语气颇为玩味俏皮,言战笑道:“这几天除了上厕所,你们一秒不离得陪在我身边。我深受其害。作为一名拥有合法自由身的女士,我必须控诉你们对我的潜意识监控。”
三人对视,程源立刻欠身以玩笑的口吻道:“言总,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的女儿已经开始认为我和您之间除了上司与下属的坚贞情谊之外,还有其他方面深厚的友谊。她颇为期待呢。”
沈嘉盛和连如白无奈的又对视一笑,程源的女儿总是成为他们这几个老男人的救场的借口。他们都晓得言战最近小至公司内活动范围,大到出差国家的最终选定,都是在小贾的刻意安排和他们的诚挚提醒下规划出来的。适逢年底,有不少年底言战乐意出席的晚宴、午宴、早宴等上流聚会全都清出了需要尽量避讳媒体的行程单,没有参与行程规划的陈祁东指着沈嘉盛、连如白、程源和小贾说,你们这样限定曝光言战,不仅媒体们会被你们逼疯,言总也一样。是啊,连格外小心的行程单,言战恐怕早就觉得不自在,现在才说出口来,他们三人已经是预料之中,作为御用军团,只有陈祁东不坐在这辆车上,能为言战保驾护航的,就是他们三人了。
“坐在这儿。你们都别动。”言战已经微微拉开车门,渗进来的寒雪气息让言赋从背后打了个冷颤,言赋拽住言战的胳膊,“姑,你要去找顾双城吗?”
言战点点头,从言赋手里拿过那个鹿形的打火机,“借我用用。”
“嗑嗒”——“嗑嗒”——“嗑嗒”——言战下车了,沈嘉盛下车了,连如白下车了,程源也下车了,除了程源个头稍逊,沈嘉盛和连如白一米八的身高一踏上雪地,就引来了隔壁车辆的注视,小贾最先下车,他撑着一把丹顶鹤般的黑伞,快步的跟在言战身后。
一辆车上同时下来了这么多人,想不引来侧目都难,不过这当口下车留影的人也确实多,倒是没招来过多的议论。
一时间,车上只剩下言赋和司机,言赋侧过头,看向后视镜里愈行愈远的言战,眸子暗了暗,这背过他向着顾双城走去的情景微微令他疼痛,司机向后看一眼,只看到言赋的眼睛像是被什么灼伤了,泛着冷意的泪光,他立刻回头问道:“言董,您怎么了?昨夜您又熬夜了?”
“没事。”言赋弯下腰,缓慢的抚了一下言战刚才坐过的地方……还是温热的。
“嗑嗒”一声,陈祁东坐进来,他笑着看向言赋,“言董,我来陪着您。”
言赋立刻收回手,他下意识的把左手背过去,陈祁东笑着问:“您的手怎么了?”
言赋摇摇头,指尖的温热让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他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手上那一点来自言战的温热。
陈祁东没有多问,他拿起手机,说:“我在言董车里了,已经调三分之一的保镖跟过去了,如白,华尔街的人你认识,别让那帮毒舌靠近言总。言董这边交给我就可以了。”
“好。”手机那头连如白的声音很平静,也没有多余的喧哗,看来言战走在风雪里没造成什么骚乱。言赋安心下来,还在堵车,所有车辆像是凝滞在一滩白色的死水中,他拿出手机,敲给智囊团一个消息。
【二叔公那头还是没有动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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