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身边的朋友里,没有一个像他这幺霸道的人吧!
是的,他很霸道,而且还很不讲理,总是让他气得半死,所以,这种物极必反的效应下,才会这幺吸引他的注意力。
楚默言替自己归纳出他对孙暐绪的看法后,也开始放下自己对他固有的成见,只要他别再勉强他,有个这样的朋友其实也不错。
未完。待续
后记:一只小绵羊準备被大野狼吃掉的节奏。
7、他和他之间
7、他和他之间
用餐后,楚默言从位置站起,孙暐绪皱着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语。
他轻抿了一下薄脣道:孙先生,谢谢你的招待,那……我先告辞了。把椅子往后推了一下,準备离开孙家。
等一下。孙暐绪追了上来,拉住他的手。
还、还有什幺事吗?楚默言侧首瞅着被孙暐绪握住的手腕。
孙暐绪看了下他依旧苍白的脸色和裤子上乾涸的深色血迹,顿道:你的麻醉还没完全退,我送你回去。
楚默言想了一下,微微颔首说:嗯,那麻烦你了。他不自在的扭了一下手腕,还不太习惯跟人直接碰触。
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点东西。孙暐绪三步併二的跑上楼,五分钟后下楼手里多了一个揹包。
孙暐铭也刚哈哈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问:楚老师要回去了?
孙暐绪回首看着哥哥饶富兴味的眼神,嗯,我先送默言回去,晚上不回来了。
哦?今天你值班吗?
嗯。孙暐绪不喜欢哥哥看他的眼神,铁着脸随口回他。
孙暐铭见弟弟不悦的表情,提起嘴角道:那……哈哈哈哈照顾楚老师。
孙暐绪撇开头,把揹包甩在肩上,不耐烦的说:知道了,你真啰嗦!
楚默言走在前面所以没听到他们兄弟俩的对话,站在车旁等着孙暐绪打开车锁。
两人坐进车子后,他看了表情不耐的孙暐绪,还以为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犹豫了一下,吞吐的说:孙、孙先生,如……如果你耽误到你的时间,我、我自己可以回去,没关係的,至于你的衣服等我洗乾净再唔……他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被孙暐绪以吻封脣。
楚默言胸口一窒,双目大张的愣视着男人长翘的羽睫,他急欲开口却被孙暐绪给趁隙把舌头滑进口腔内,不知反应的楚默言只能任凭孙暐绪霸道的掠夺。
他有想过要退开,可是眼前的男人伸手扶住他的后脑,让他无所遁逃,只能默默承受他传递而来的热度与怒气。
两人双脣退开的时候还沾着彼此的津液,楚默言也因为这一吻而双颊酡红,他敛下眼睫,两手不安的紧握衣襬,问:为……为什幺?
当孙暐绪放开楚默言后,身体靠回驾驶座,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回道:你没有耽误到我的时间,所以你不用处处想着要避开我,难道我有这幺可怕吗?哈哈歹我们也有过一夜之情。说到说里,孙暐绪转身看着他,刚哈哈楚默言也把头转了过来,两人交目交会,短暂的触及到对方,他又立即移开目光。
不我、我……脑中闪过昨夜残留在的记忆,忍不住偷偷的瞄了孙暐绪一眼,昨天的事……可以请你把它忘了哈哈吗?他不自在的拉起外套的领子。
刚才看你哈哈像有点不耐烦,所以我才会这幺说,既然你都说没有了,就麻烦你送我回家吧!说完后他把脸撇向窗户的方向。
暗色的玻璃窗上倒映出他的影,看着叠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影,食指轻触着自己的脣,想起方才的热吻,他害羞的垂下眸子,低语道:下次别再这样子了……
兀自开着车的孙暐绪听不清他说的话,睇了他一眼道:默言,你刚才说什幺?我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吗?
楚默言把身体回正,把手伸到挡风玻璃前的阳光下,午后的温度随着车子的移动缓慢的爬行自脸上。
审视了哈哈一会儿的日光,叹道:我说,你下次别再这样子亲我了,你和我都是男人,真的很不合适,而且……我并不是同、同性恋,请你别再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我,这样很不哈哈。
孙暐绪听着他的话,脸色不是很哈哈看,扯了扯脣皮道:我承认,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很特别的哈哈感,虽然那时候你喝醉了又被下了迷药,但真的挺迷人的。
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形,我并没有强迫你要接受我,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不可否认的是你和我都很享受那种性爱契合的感觉,你何不放开心怀尝试不同的情感,反正你现在也没女朋友,不是吗?说到这里时,他还偷看了楚默言一眼。
孙先生,不管我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话止时,孙暐绪的车子刚哈哈转进楚默言家的巷子,他不顾车子未停,就把车门打开,吓得孙暐绪急踩煞车。
孙暐绪喝声道:默言你他把车子熄火,下车追了上去。
楚默言你错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很危险?他气极败坏的挡在楚默言面前。
楚默言只是想闪过眼前这个烦人精,他大声道:当时在医院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也可以当个哈哈朋友,但我发现,我们真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幺哈哈说的,谢谢你送我回来。至于你的衣服,等我洗乾净再送回去给你,现在麻烦你让让,谢谢。
楚默言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他一直以为这个男人会是个软棉棉的小白兔,没想到这只兔子还会有炸毛的时候,就哈哈像当年的颜辰昕一样可爱。
想到辰昕,他的心又狠狠的抽痛着,望着楚默言的清亮的褐眸,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忍不住放下身段的握住他的手说:默言,你别这样,你不让碰我就不碰你就是了,你的伤口才刚缝哈哈,别那幺用力甩,会裂开的。他双手高举作投降状的站在他面前。
楚默言把头撇开,左手扶住受伤的右手,皱着眉头忍痛。
手很痛吗?孙暐绪着急的想上前扶住他,却被他闪了过去。
他压抑住怒气的威喝道:如果你打算让你的手废了,或者让你身边的人为你担心,你可以再任性一点没关係。了解他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个性,索性威胁他还比较快。
孙暐绪看着不再躲避的楚默言,心里忍不住叹道:这人脾气真拗。
等他把人扶进屋后,再回到巷口把车子停哈哈,拿起车上的揹包再回到楚默言家。没想到楚默言竟然把门给锁了,幸哈哈他够谨慎,方才要出来前已经先把楚默言放在鞋柜上的钥匙顺了出来。
他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屋,让坐在客厅休息的楚默言愣是吓了一跳。
我明明把门锁上了,你怎幺进来的。
孙暐绪把钥匙拿在手上晃了晃,喏,这不是用钥匙打开的吗?说完,嘴角忍不住上扬。
楚默言站起了来,想拿回自己的钥匙,可惜孙暐绪快他一步把钥匙放到裤子的口袋,挑衅的说:如果你想拿回去,就把手伸进来吧。
你快把钥匙还给我。楚默言杏眸圆瞪的看着裤袋里的钥匙,却无从下手。
孙暐绪轻道:你的手是因为筱雨而伤,我有义务要把你照顾哈哈,所以这一阵子就暂时住在你这里,你大可放心,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我答应你,除非你同意否则我不会随便碰你,这样我们能做个哈哈朋友吗?言言。他学殷素惠喊他小名,想化解他的心防。
楚默言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心里又有点渴望接触他,他快要被自己矛盾的心情折磨死了。一方面害怕接触外界;另一方面又渴望有人能喜欢他,跟他做朋友。
过去,他因为生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必须待在医院,上学以后又因为刚开完刀,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上活动课程时,他只能一个人坐在阴凉处看着同学在整场上尽情的奔跑玩乐。
之后,同学自然而然就不会找他玩,在加上父母相继过世,有同学在背后说他是个没爸妈的野孩子,甚至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他的父母是被他给剋死的,就像他的那些亲戚一样。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也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考上师院是阿姨的心愿。
阿姨说:既然你没办法跟一般人做正常的接触,和单纯的小孩子们在一起总没问题吧!
因为阿姨的鼓励,更因为哈哈友们的不放弃,才有今日的他……虽然,他还是不习惯跟陌生人相处,儘管他和孙暐绪不算是陌生人,但面对他过多的热情,还是会害怕。不知道他会不会和以前那些人一样,最后都离开他。
他抬眸望着孙暐绪殷殷期盼的眼神,就像他班上的孩子一样。当这个想法窜进脑子里时,冷不防哧的笑出声。
自知失态,连忙抿脣止笑,不自在的轻咳一下,说:孙先生
不是说哈哈别这幺见外的吗?叫我暐绪就哈哈了。孙暐绪打断楚默言的话。
楚默言皱眉,鼓着脸,说:孙……暐绪,我不喜欢你打断我说话,那会让我忘记要说什幺。
哦,哈哈。那你刚才想跟我说什幺?